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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道:“既然相逢,便是緣分,且隨我一同離去罷!”
刺銀色的大門,被推開了,刺眼的光華,從內裡靜靜地蔓延了出來,仰頭望著天空,域外之地,依舊是一片清澈的月華,而刺銀大門內裡,則是朝陽初起,眾人涉足其中,不免感慨道:“他的心間,竟有如此寶地,想來這孩子,亦是未性格純良之輩,不然也不會生出此番世界!”
“是啊,心地善良的人,才會配擁有這片世界吶!”他們的眼中,有一片異樣的光,而這片光,大可解讀為希望之光。
而當他們,進入瀚海中時,那海岸上,已站滿了人,而此境,亦令自域外之地,涉足其中的眾人心感意外。
若是,他們知曉,這片世界業已可以誕化生命,他們定會為之窒息罷!
便是連斬天,亦心感稀奇,他的心底,不免肅然起敬,道:“這孩兒確是超乎了我的想象啊!”
望著那片浩瀚的星域,他的心底,漸漸地有了一絲歸意,“隨我去罷!”
這清淺的聲息,擱淺在半空,隨之如同一顆小石子,輕輕地落入到一片深潭中。
啪嗒!一聲。
他消失了,消失在這片浩瀚的星域中,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出現在那片異世界中時,他啟開了雙眼,臉上漸多了一絲喜色,他拱手抱拳道:“前輩,我回來了!”
眼前依舊是那個身姿挺拔的青年,而此刻,他再次敞開小世界的大門,光陰似水,在眼前輕輕地晃動著,然後時間便多了一絲裂紋。
域外的斬天,與異世界的斬天,彼此相望對方,卻也不知他們心思何物。
片刻後,令於尊始料未及的是,域外的斬天,身體竟漸漸變得清淺,不知過了多久,時光在此境,業已無法丈量歷史的長度,只是石落清潭,幾聲叮咚作響,然後,域外的斬天,漸漸化為了一片清淺的痕。
似是靈魂之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異世界的斬天,每邁出一步,都是如此的沉重。
“與我合體罷!”域外的斬天大喝一聲。
片刻後,同為斬天的彼此,漸漸地溶解在其中一人的意識中,而此刻,站在小衫面前的是一個既熟悉卻亦有一分陌生的斬天。
“你......便是我的女兒罷!”斬天道。
“你是何人,我的爹爹呢?”小衫心底似乎業已明瞭此間之事,可在她的心底,那絲看似熟悉的一幕,卻又是如此的陌生。
“我便是你的爹爹——斬天!”斬天一臉傲然地站在一片斷峰上。
而此刻,黑晶巨棺,業已被他強橫的武道,炸開了棺蓋,無數的光華,聚集在他的身畔,他似是這片世界的衛冕之王,他是如此的傲然,不甘寂寞的他,在時間的長河裡,沉睡了太久,如今他終於醒來了。
天空猶是那麼的灰暗,那片煢煢孑立的光,似乎並未有意,變得燦爛些,搖搖晃晃的世界,聽到一聲聲轟隆巨響。
斬天立在天畔上,靜靜地望著眼前的這方世界,道:“衫衫,快來爹爹身邊!”
起初,少女是有一絲排斥感的,可漸漸地,她放下了心底的戒意,只因她是如此的愛著她的爹爹,這茫然的世間,卻不及一杯深情,來的痛快!
而於尊也再次看到了小杰、許笙、京以及清月,不再是一片幻影,此間,他們真實的存在於這片世界上,清月喊道:“公子!我在這裡!”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清月,道:“清月姑娘,於尊來接你了!”
而站在清月身畔的京則皺了皺眉,道:“於兄心底只有清月,卻也不顧我等了!”
聞此,眾人哈哈一聲大笑,許笙打趣道:“於兄,你看京他吃醋了!”
此刻,笑意不絕,卻皆是些爽朗的漢子和姑娘,而小杰,則沉默地站在深空間,瞳子裡的真情,如流水般,靜靜地流淌了出來。
“於尊,可曾念及過我?”小杰苦笑道。
於尊愣了愣,“小杰,我又何時忘記過你......”
彼此相望著,瞳子裡皆有一道深刻的痕跡,是真正的情意,在心底釀成了一壺高度數的烈酒,飲入喉中,是一種熾烈感,可飲盡時,卻已然昏昏然然。
“這一生,我都無法忘記你,於尊!”小杰笑著,笑著,已是滿臉淚痕。
於尊嘆道:“兄弟,你又何必如此!我們既已相見,何不嬉笑一番!”
小杰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於兄,我聽你的!”
於是,臉上便多了一片笑容,笑容雖苦,可過了盛夏,便是一片深秋了,那時的果子,應該會變得甘甜罷!
於尊笑道:“小杰,我們離開這裡罷!”
“可,若是我不想離開這裡呢?”小杰苦笑道。
“為何......此地有何思戀之意?”於尊道。
小杰望著蒼天,道:“你問他們,他們亦想離開這裡嗎?”
這時的清月,苦苦地搖了搖頭,道:“公子,偶有一日,你會回到這裡來探望我等嗎?”
於尊心神一滯,心中漸的痛楚,如潮水般,溢了出來,道:“清月姑娘,難道你亦不想離開此境?”
或許,於尊從未想過,當面對這一幕時,他該如何自然而然地站在他們的身邊,這一刻,他的心,是痛的罷!
久別於此,那將是一生再也不歸,雖然言道:偶有一日,定會歸來,可也只能想想作罷!這片異世界,如此的玄奧,想必,即使想要歸來,也難以成其心願了。
望著頭頂上的星幕,彼此會化為一片星辰罷!直至在夜空中失蹤,再也不復以往。
陰天有雨,晴天亦會有雨,相見有多難,離開時,便有多難!
或許,在歷史的陳燼中,總會有一道風,將那片古老拂塵而去,待夢裡歸來時,也依舊是嶄新的一幕。
別離久,久別離,溫一壺老酒罷!在時光的長河裡,靜靜地飄搖,而自己則是一個撐著竹杖身披蓑笠的釣翁,在漫漫長河間,隨意遊走。
唉!終別離,只是這一次次別離,都想初遇時的每一刻,那般的愁苦,那般的迷惘,卻又是那般的悲傷。
可,這一天總會到來的,或早或晚,遲早都會出現的,可又有甚麼可以傾訴的,所有的情誼,皆在心底,在那片遙不可及的黑暗中......
“京,許笙,難道你們......”
或許,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吧!他們靜靜地站在那方,眼角處有一分清淺的笑意,“對!我們不會離開這裡的!因為這裡,才是我們的家!”
當空冥中,再次出現,青龍冠、雪鳳袍、邪天之鼎、封神之杵時,四人的影像,也變得愈來愈虛弱。
不知過了多久,總之,這片世界,變得很寂靜,沒有風,沒有流水,沒有花瓣濺落在地上的聲音,亦沒有慟哭和悲傷。
走了......走了......
嘴裡雖依舊念及著,還會回來,而這一切,卻已然是一場訣別,大抵是不會回來的,是永別了,是......永別了......
朦朧的淚眼間,有一片濃濃的哀愁,口不言,心不念,終其一生,終須一別!
如今,看著那清淺的光痕,靜靜地掃落在四大神物上,於尊的心底,漸漸地被一片滂湃的海潮淹沒了,直至眼前再無一物。
站在一旁的小衫,輕輕地扯了扯斬天的衣袖,道:“爹爹......”
斬天心底一怔,笑道:“衫兒,你方才喊我甚麼?”
小衫低下頭,扯著斬天的衣袂,道:“爹爹”
斬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如今肯認爹爹了?”
小衫道:“爹爹勿要戲弄衫衫了!”
“我知衫衫因何心憂?”斬天笑言。
“爹爹既知曉,可否幫他一次!”小衫輕聲呢喃道。
斬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們生在此境,乃是上古時期魔人所創,倘若離開此境,則難以保全其性命!”
“魔人所創?難道他們本是一些死物......”雖如此猜測,卻仍舊不甘確認,小衫怔怔地立在斬天身畔,心底的驚駭,久久難平。
“沒錯!這四大聖物,本就非上天所孕,而是上古時期的魔人所創之物,而這四人,乃是四大聖物的性靈,自然是非天生之胎!”斬天道。
而這時,於尊忽道:“前輩,且看我的源天刃!”
或許,在於尊的心底,他仍有抱有一絲希望罷!倘若源天刃與四大聖物同屬一脈,倒還有一線希望。
或許,心底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罷!當看到斬天輕輕搖頭時,他的心底,再無一分波浪,他的心若止水,他漸漸變得安平了,不再執著,亦不再急躁了。
斬天道:“這把凡鐵,可非聖人所孕啊!”
於尊道:“願聞其詳!”
斬天笑道:“這把凡鐵,乃是天地間的聖鐵所育,經萬古光陰,以成其形,歷萬劫之後,成其魂魄,如此聖靈,又豈是他物可比?”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望著站在離他不遠處的清月,當看到女子眼中清淺的笑意時,不知為何,他的心是那麼的痛,他終是無法帶她離開這裡,因為,離開這裡,一切皆將不復。
仰望著星空,漫無邊際的黑暗,漸漸地延伸出了一種可能,在一片片霹靂之間,在他們的眼前,似乎漸漸地出現了一座大門。
最終,青巖、晴雪、泫雅以及隱寒,決定與於尊同離開此境,看著空冥中,漸漸變得淡薄的四人,他大喝一聲:“清月、小杰、許笙、京!於尊不會忘記各位的,於尊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那一刻,天光暴漲,在那片明淨的光華下,四人的影像,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清月笑道:“公子,勿要忘記我等......勿要......忘記......”
青龍冠、雪鳳袍、邪天之鼎、封神之杵,終會再次埋藏在歷史的光陰中,待時間將這一切度化,某一天醒來時,或許會發現床邊的四大聖物,然後感嘆一聲:“原來你們一直在我身邊!”
離開了,終是離開了,自黑晶巨棺崩潰的那一刻,這一切已然結束!
蒼天之上,有一隅黑洞,撕扯著滂湃的光線,遁入其中,斬天率先邁入其中,而後,眾人亦隨之步入其中。
光陰變幻,無數的流光,從眾人眼前飛逝而過,慌慌張張的夜幕,隨即被眼前的光破開。
或許過了很久很久罷!當眼前的那片光,漸漸變得清澈時,於尊終又回到了曾經的世界,而這一次,歸來他的身邊,卻又多了眾多兄弟姊妹。
回到古閣,看到一位老人,靜靜地佇立在一座廣場上,靜靜地窺視著高天,而這時,那空冥之中,忽的被撕扯出一道裂隙,無數的碎光,從裂隙中,迸濺了出來。
老者臉上漸多了一絲笑意,道:“後生,果然不負厚望!”
而此刻,原本狂躁的古閣,漸漸安靜了下來,已不是群龍聚首的時候,傳說中的天源,亦不知歸於何處。
這一切似乎從未發生過,安靜的世界裡,聽到水滴,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的聲音,而一場薄涼的秋雨,終是亮相了。
寂寞的世界裡,枯葉被雨水,從樹梢打落下來,然後地面上的水漬,漸漸地鋪展開一片秋雨後的盛大,枯朽的落葉,貼合在水漬上,日復一日,漸漸變得枯朽,變成了土壤。
此刻,凌空而立的眾人,俯瞰著古閣,這古色古香的世界,再次出現在面前,而此境,著實興奮的不是別人,是於尊。
“他們是何時來的古閣......”當再次看到月纖等人時,他的心,在砰砰砰的跳著。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站在廣場中央,大喝一聲:“於兄!”
慕容蓀曉的話音剛落,便聞到一聲聲大喝,然後,彼此的臉上,皆有了一分笑意。
“尊兒,你真是......唉!”月纖輕輕地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尊兒,你若是不回來,恐怕姐姐也要隨你去了!”這時的月纖,著實的令人心疼,她是一個小兒女,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小兒女罷了。
這一刻,無人識她乃是一方霸主,也唯有在於尊面前,她才會表現得如此脆弱罷!
不僅僅是她,於尊的那群親人,心底卻皆掛念著他,而便是這些人的關心,令他有了一步一步走下去的理由罷!
此刻,古閣外,依舊是那麼的靜寂,天源業已不在,空曠的天地間,唯有幾片雨絲在冷漠而消沉的夜裡,靜靜地掃在那片片瓊樓玉宇間。
此刻,眾人相遇,自是有太多的話要說,而小衫站在一旁,心底也愈發的絢爛了,“真替你高興,於尊!”
而這時,眾人才發現,站在於尊身側的那位目光慧黠的女孩兒,於尊笑道:“諸位,此次能夠脫逃,卻也少不了衫兒妹妹的功德!”
小衫輕輕地拽了拽於尊的衣袖,細聲道:“於尊,明明是你救的我們......”
於尊道:“衫兒妹妹,若是我尋不到你們,恐怕我將永世不得脫離那片世界了!”
而此刻,他才忽而想到,異世界裡的那片銀塔,他問及斬天,道:“異世界會不會被毀......”
斬天笑言道:“恰恰相反,真正的救贖開始了,那片世界,業已不復曾經,新的世界,會生出骨骼乃至血肉!總之古老的世界,業已甦醒......”
於尊心底忽的一怔,道:“那清月姑娘他們,豈不是還有相聚良緣?”
斬天道:“沒錯,他們會在未來蘇醒過來,而至時,便是天下大亂的時機!”
“天下大亂......”於尊的心神,略有些恍惚,他咀嚼著這幾個字眼,臉上漸漸多了幾許哀意。
“清月、京、許笙、小杰......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心底雖有哀意,可瞳子裡的喜色,亦是難以抑制,總之此刻的他,心情是較為矛盾的。
想及此,也漸漸明白過來,或許清月等人,早就知曉了罷!
而之前所歷的那片塔林,應是業已崩潰了罷!
斬天乃是世間奇人,這則說法,此刻放在於尊的面前,確是極為妥當的。
斬天眼中含笑,他輕輕地在虛空中一點,於是,在於尊的眼前,再次出現了那片高聳的巨塔,當初,異世的老嫗與男人,曾經說過,諸多強者皆被封印在巨塔中。
而今,那片巨塔似是在崩潰,於尊亦能夠感觸到那片世界的劇烈晃動,巨塔轟然倒塌,而從地底下,則生長出一片片茂密的植被,世界再次充滿了豐沛的元氣。
異世界在甦醒,大抵會回到曾經未被破壞時的一刻罷!
而起因則是斬天等人的緣故,以一界鎮壓寥寥數人,確是十分的駭人。
而今斬天既已離開此境,那麼這片世界,便再次發生了變幻,斬天道:“在上古時期的大帝,離開此境前,便業已將這片世界損毀了,如今,你既引燃了天道,那麼這片世界,會再次復興,乃至達繁盛之態!”
而令他感到驚愕的是,那片世界中,竟有一座巨大的日晷,日晷隨著時光的晃動,在靜靜地遊走著。
那......這座日晷,可是曾經懸浮在他頭頂上的日晷?
答案是肯定的!當他再次潛入到瀚海中時,他已久能夠看到那片清淺的光,而在那片光的包裹下,一切顯得夢幻而又迷離,他的頭頂上,依舊懸浮著一座日晷,只是此刻的日晷,似乎複製了兩個時代的光陰。
便是小世界與那上古時期的異世!這其中奧妙無窮,誰也不知,隔日醒來,兩個世界會演化到何等地步。
總之,於尊心底的小世界業已與上古時期的異世界建立了一種聯絡,或許偶有一日,他的小世界亦可以打通通往異世界的大門罷!
而起因則是那座詭異的日晷......
在異界,日晷上的指標旋轉速度業已趨於平穩,而彼時,異世界漸漸變得聒噪,有了沸騰的人息,以及生機盎然的原野。
無數的城池破土重建,無數的家庭再次尋回了幸福的滋味,不再有戰端,似乎重又回到了那遙遠的上古時代。
而強大的聖者,亦在漸漸地甦醒,天才知道,經此一瞬,又會有多少奧妙再次重現人世。
上古時期的世界在甦醒,而於尊的小世界裡,也變得愈發的絢爛多姿。
生活在一方安平的世界裡,是每一個人的渴求,而今,這世間有兩個世界,達到了和諧之態,而後,會有更瀚闊的世界,會一步一步地走向這個方向。
聲音在漸漸地止息,那片畫面,也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面前,於尊的心底,漸漸平靜了,這一幕,是他樂意接受的一幕。
如今,他得償所願......
古閣林立在高天上,是一片懸浮在半空中的世界,這片世界,始終在遊走,而從大地上,向上仰望,卻只看到了一片片雲層,難以窺之其貌。
站在廣場上的老者,一臉駭異,他大喝一聲:“斬天,是你嗎?”
這時,眾人才將注意力,重新聚集在老者身上,斬天笑道:“孫無極!你還健在啊!”
老者輕輕地嘆道:“斬天,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斬天道:“如你所願,我就在你面前!”
孫無極道:“斬天,古有的你,業已成就帝君之態,而我終將不復曾經!”
“何意?”斬天道。
孫無極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業已是瀕死之態,難道你斬天,感受不到?”
“死?你也害怕死亡嗎?”平靜的聲音,如一片湖水,如鏡面般,無法泛起一片漣漪,而這正是斬天,一個久歷生死之態的上古魔尊。
“唯有我還記得你,斬天!知道你的人,大都業已死去!”
一陣風,拂過孫無極的身畔,蒼白色的鬍鬚,隨風輕輕地搖擺著,他的臉上,亦無波無瀾,兩人面對彼此,無一分親熟,也無一分寡淡,只是很平常的兩個人罷了,甚至會以為他們乃是兄弟。
斬天道:“我不會讓你那麼簡單離開的!”
“哦?難道還要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一番?”孫無極無奈地笑道。
斬天冷哼了一聲,道:“歷死之時,卻非妄生之刻,上天不會接受你的歉意,而我亦不會輕易放過你!”
這時的古閣,漸漸多了些許人息,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刻,天上寥寥的星辰,業已疲倦之至,會漸漸地將其芒,隱於墨雲之下罷!然後,等待第一縷曙光的來臨。
“掌教大人,他們是......”一位束髮青年輕喝道。
孫無極笑道:“他就是我經常在你們面前念及的斬天!”
“哦......竟然是斬天前輩!”青年眼底的駭意無以復加,心底湧起的潮水,久久不息。
“原來,他就是斬天前輩......”這時,不止一人出現在這座廣場上,漸漸地,人越聚越多。
斬天皺了皺眉,道:“孫無極,且去凡間一觀!”
孫無極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早已此意!”
這難道就是世人眼中的仙人下凡?這一刻,於尊心底對於謫仙的定義,也愈來愈通俗,眼界從起初的茫然,漸漸變得清澈,變得清晰,這一幕又一幕,漸漸地將他從懵懂中,拉扯了出來。
他也漸漸地讀懂了這個世界,然而,這世間,卻仍舊有太多太多的謎題,等待著他去探尋,或許,終其一生,也無法知其一二罷!
他的心底始終是如此的卑微,有時候,他會反問自己,也會懷疑自己,是因為他心底的苛責,是因為他無法放過自己,而這一切的起因,乃是因一個名為雪琪兒的少女。
隨風而至,翩然入夢,一片枯葉,靜靜地落在了地上,幾人的腳尖輕點地面,甚至連一粒塵埃亦未濺起。
望著眼前的莽原,於尊的意識再次回到了曾經,而這時,天地之間,卻起了雷電之兆。
孫無極笑著搖了搖頭,道:“天劫已至,天劫已至啊!老朽的命不復矣,明不復矣......”
斬天卻厲聲,道:“天劫又能如何,今日我偏要你活!”
而此刻,於尊卻皺了皺眉,道:“前輩,這天劫應非你而起!”
孫無極心底一怔,呆呆地望著長空,道:“那是為何人而起?”
於尊笑吟吟地站在天地之間最為平坦的一方高臺上,道:“乃是因我而起!”
“甚麼?因你而起?這天劫的力量,足以撕裂世間一切,它又怎會因你而起?”孫無極一臉駭然地望著於尊。
實則,孫無極心底對於於尊的評價,業已超乎於同齡人的水準,可他卻未見識過於尊的真實力量,如今,這恐怖的劫難,蒞臨眼前時,孫無極亦不免有些心懼。
可就是那個不羈的少年,眼中無一分懼色,反而傲視長空,絲毫唯有半分的悲苦。
不得不說,這少年真是一代俊傑啊!
“這一次又是豪賭啊!於尊!”斬天笑道。
而在斬天的臉上,同樣無法找到那絲俱意,他們本就是同一類人,同是瘋子,面無猖狂,內心卻嗜血如斯。
瘋狂的雷電依舊在聚勢,而隱在雲層間的,似乎並不是那般的簡單,於尊漸漸地清醒了,但當他看到那個肩抗巨斧的巨人時,他的心底依舊有些震顫。
以火聚勢,以雷聚神,然後天誕此幕,令人心底甚是不安。
這......
眾人心底巨震,這究竟意味著甚麼?也難怪孫無極會如此的絕望。
形勢危急,可此間,有力相抗的唯有幾人而已,於尊喝道:“爾等,無需助我!待我浴火重生!”
站在離於尊不遠處的斬天,大喝一聲,道:“若有人相助於尊,我定然要其性命!”
瘋了......簡直瘋了......
在孫無極的眼裡,斬天自是一位莽漢,可卻未曾料到,此境竟亦有一位如他一般瘋狂地孩兒,而他卻看似僅是二八年華。
在很多人的眼裡,他還是個孩子,然而此刻,站在天畔上的少年,臉上卻**著一片瘋狂的殺意,他心神無懼地站在最高處。
而當那肩抗巨斧的巨人,一步一步地逼近他時,他似乎很樂意接受那巨斧的一擊。
然後,就這麼被砍中了,雷勢將整片天空映得雪亮,噼裡啪啦的爆響,響徹天涯。
而站在那片雷電中央的少年,卻輕闔著雙瞳,似乎在靜靜地回味著那駭人一刻。
而慕容蓀曉、月纖等人,臉上卻未有如小衫臉上的那絲心疼。
他們反倒是笑意盎然的站在那裡,不慌不忙的等待著大幕拉開。
駭人的雷勢,在天空正央瘋狂地翻卷著,那柄巨刃,深深地嵌入到了於尊的身體內部,雷光在迸濺,同時一片火勢,亦隨之而生。
電沐火浴,這一刻,便是神人見了,也會驚悸罷!他竟如此的傲慢,甚至對這些恐怖的力量熟視無睹,而他的身體,則靜靜地懸浮在深空之間,一升一降,他更似漂泊於一片滄海之上,他是一葉孤舟,隨風而起,隨潮而落。
漸漸地,空冥之中,再次發生異變,在刺眼的雷光下,眾人眼中的熱淚,瘋狂地湧出,這一刻,倒似是在為於尊的命途多舛哀悼。
可事實並非如此,他依舊一臉笑意地立於半空,可此時,那深空之中,竟多了一座白石宮殿。
而令人感到愕然的則是,那座白石宮殿的周圍,竟懸浮著一片片星雲,這片星雲似在眼前,可恍然間,卻又似在無盡時空之外。
總之,星雲猶如一條溪畔,靜靜地圍繞在白石宮殿周圍遊走。
此刻,於尊已無之前的那份輕鬆了,他能夠感觸到那片宮殿中駭人的力量。
可這種力量,卻不似人為之力,更像是一種浩瀚無邊的自然之力。
或許,是那片星雲賦予其偉岸的力量罷!
此刻,在他的心底,也唯有如此解釋了。
經年以後,或許會忘記很多人罷!可總有一些人,固執的存於你的心上,無法驅逐,也捨不得驅逐。
當龍寶寶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輕聲喝道:“淺淺!我在這呢!”
龍寶寶搖頭晃腦的飛到他的身畔,嚶嚀道:“媽媽!媽媽!媽媽!”
他無奈地撫了撫額,但臉上卻依舊是那片熟悉的笑意,“淺淺,你要作何?”
龍寶寶揮舞著肥肥的小翅膀,搖搖晃晃的飛到天畔上,指著那片宮殿,道:“媽媽!那裡面有好吃的!”
於尊心底一滯,“甚麼?好吃的?”
恍惚間,龍寶寶業已不在身前,而片刻後,那宮殿之中,忽的傳來一聲巨大的嘯聲,是龍吼。
他心底一怔,漸覺一絲不安,“淺淺,你可定要無事啊!”
他沒有猶豫,一躍而上,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心底一怔,幽幽道:“這......怎麼可能?”
那大殿的正央,正端坐著一位少年,而少年清澈的瞳子裡,則有一絲笑意,少年輕喝道:“媽媽!媽媽!媽媽!我是寶寶!”
甚麼?你是龍寶寶?他的心底一怔,心中不免多了一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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