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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爐在眼前緩慢的旋轉著,浩瀚的海洋,潮水一波接著一波。

於尊皺了皺眉,心道:“看來一切蹊蹺,盡在這座銅爐裡了!”

巨大的銅爐,猶如一座祠堂,祠堂忽遠忽近,猶如一片幻影,靜靜地,隨波沉浮。

詭異的祠堂,內裡似乎有些熙攘之聲,近些聞之,才恍覺那是一片烈性的火焰,在靜靜地灼傷。

噼裡啪啦的爆燃聲,靜靜地迴盪在於尊耳邊。

他揉了揉額頭,心道:“這祠堂如此詭異,內裡定有乾昆!”

他靜靜地立在那片浩瀚的波濤中,當祠堂再次翻滾而來時,他一步躍上,而此時,他感覺一絲炙熱。

而與此同時,他的渾身又感覺到一絲徹骨的寒意。

這......

他靜靜地窺視著腳下的祠堂,那古老的青銅,業已鏽跡斑斑,而那銅鏽內裡,卻亦隱有一片赤紅色。而再窺時,才恍覺,那青銅亦有一片刺白的寒色。

此刻的他,腳掌落在了那片炙寒交加的青銅祠堂之上,他輕輕地捋了捋額前的長髮,臉上便再次多了一片清淺的笑意。

忽的,腳下的祠堂中,漸漸地多了一道裂隙,而自裂隙中,透出了一片光,那刺眼的光,如此的炙熱,可當窺之其中時,卻又恍覺一絲冰冷的幽寒,徹骨的寒意,似要將靈魂凍結。

“這祠堂內裡,確有古怪!”他低聲喃喃道。

他手中握著一柄黑鐵彎刀,此刻的彎刀,周身是一片寂寒的雪藍。當他撒開手時,那彎刀便圍繞著他的周身,靜靜地飛旋著。

他皺了皺眉,猶豫了一刻,最終還是選擇了最危險的一種方式。他縱身躍入到那道裂隙之中,之後,世界在他的眼中開始扭曲......

竟是因那高溫所致,世界在那一刻,似乎被灼化了,時空竟在扭曲。

可當他看到那個身披紅袍的老者時,他皺了皺眉,心道:“他又是誰?看長相倒不似四魂之一!”

刺目的紅袍,在眼前隨著烈火,靜靜地翻覆著,疾風瞬間掃過髮梢,然後靜靜地落下,眼前謎一樣的光紋,靜靜地打落在老者的額頭上,身形佝僂的老者,耳後有一片血紅色的長髮,而雖知老者業已暮年,可於尊的心底,卻並不輕鬆。

是駭然的武境,令於尊的心底,漸有一絲踟躕。

而老者,銳利的瞳子裡,似乎隱有萬千刀劍,在那一刻,於尊的靈魂,有一種被刀刮劍蝕的疼痛感。

“你是來救他的?”乾涸的瞳子裡,是一片荒漠,而他的口齒之間,亦是一片荒漠,沒有水澤潤滑,聲音乾澀而又沙啞。

“他?他是誰?”面對老者,他又變成了那個倔強的少年,他絲毫不懼眼前之人,臉上反而有一分徹骨的譏笑,落在了老者的瞳子裡。

“你和他都離不開這裡!”老者一揮紅袍,當一身紅袍擲地之時,眼前的火焰,也愈發的瘋狂了。

嘶!嘶!嘶!

那火焰中,竟爆出了一片血蛇,血蛇吐著長長的信子,真是詭異之至。

祠堂的內裡,有一片片燭火,可令人為之駭然的是,那些火蛇,似乎對那片燭火,避之不得。

燭火如一片冷冽的寒雪,雪藍色的燭火,雖無風卻仍在寂靜中靜靜地搖擺。

而祠堂的內裡,則有幾張青銅椅子,此刻那青銅椅上無一人,可恍然間,卻發現那幾張青銅椅子上已坐滿了人。

他揉了揉瞳子,一臉駭然地望著此幕,猶如一片虛像般,人影再次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而這時,他的耳畔傳來了一道責問,“後生,你還在猶豫甚麼?”

這次他看清了,那正中的青銅椅子上,確做了一個人物,而那個人雖有些老邁之象,可矍鑠的瞳子裡,卻倒影著一分清明之色。

他知道,這個老邁的男人,正是四魂之一。

片刻後,那其餘的青銅座椅上,亦坐滿了人,他們靜靜地窺視著於尊,眼底皆有一分清澈的笑意。

“後生,你是來救我的罷!”老邁的男人,輕輕地咳著,他的身體,似乎並不太好。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前輩,我乃受人所託,特來營救前輩!”

男人笑道:“他們可給了你好處?”

於尊亦笑著搖了搖頭,道:“他們沒有給我任何好處!”

男人道:“你想要甚麼?我可以給你!”

“唉!罷了!前輩!於尊想要的,前輩給不了的!”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那絲哀愁,落在了男人的眼中,他似乎明白了。

男人道:“會來的,終會來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少年雖一臉苦澀,可聞到老者的話語時,心底卻也有些坦然了,儘管,他一直都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正是緣分,才導致世間分離與重逢,他也堅信,他會找到她的,無論等多久,無論去哪裡,他定要,定要尋找到她......

她可是他的命啊!

痴心少年,有一雙單純的瞳子,儘管心底有刻骨滄桑,儘管眼中有無常悲苦,可他仍是那個痴心少年,塵間紛擾,無法打破他的初衷,世事無常,無法阻礙他的執著。

嗨!

我的琪兒!

我等著你,無論多久,無論多遠,縱使天地滄桑,縱使時光化土,縱使我於尊命無延續,當我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心中看到的猶是你,我的琪兒......

於尊靜靜地站在祠堂的中央,而這座祠堂似是有一道禁錮,而今那道禁錮已然破土。

自他踏入到那座祠堂之上時,禁制便業已開啟。

他想起了那個身披紅袍的老者,他詢道:“那個老者,可是阻你離去之人?”

這蒼朽的氣息,在這古老的祠堂間,靜靜地流淌著,他已知,或許端坐在這座祠堂上的人,定是自上古時代時,剛剛甦醒過來的!

看到他們古老的服飾,看到他們瞳子裡那分看似愈來愈銳利的光,他心底堅定的念著,“大抵是我罷!大抵是我,讓他們甦醒過來的罷!”

他立在祠堂的正央,而坐落祠堂四周的那片蒼白色的燭火,燃燒的卻越來越旺了。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乃是火祖,亦是祭煉我等魂魄之人!”

於尊心神一滯,一臉愕然,道:“火祖?”

男人笑道:“他想奪得我等的性命!”

“哦?那他可有好處?”於尊道。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道:“他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繼承者!”

“甚麼世界?”於尊道。

“鬼蜮,古老的鬼蜮......”男人眼中流露著一絲殺機,而他的言語,也愈發的冰冷刻骨了。

“他會修復這片世界!然後繼承它,成為下一個神王!”男人道。

“世間蚊蠅甚多!難成其事”於尊笑道。

“呵呵,後生,你的口氣頗大,倒是令我刮目相看!”男人笑道。

於尊笑道:“前輩,放心,於尊定會救出前輩!”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既業已喚醒我等,其後的事,便簡單多了!”

“自然,若是你替我解決了火祖,亦省了我等的麻煩!”男人掃視著坐在祠堂四周的幾人,道:“爾等,隨他去,危機之時,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幾人之中,不乏魁梧的中年男子,亦有豆蔻年華的少女,自也有正青春的青年男女。

可於尊卻摸不清他們的底細,他們將氣息巧妙的掩藏起來,只是愈是如此,那種壓迫,便愈發的深沉。

當蒼白的燭火,越燃越盛時,縹緲的星辰,已然掛滿天空,那些燭火,從祠堂裡,飄了出來,然後越升越高,直至升到天穹最高點,靜靜地掛在上面,然後便化為了一顆顆璀璨的星辰。

跟在於尊身後的四人,陸續從祠堂中,走了出來,看到一片片火紅色熾烈的網,靜靜地攀附在深空之中。

除了於尊,沒有人能夠跨越那片赤紅色的網,漸漸地,瀚闊的**上,也發生了異變。

**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片片火紅色的蓮,蓮靜靜地盛放著,熾熱的氣息,在瘋狂地翻湧著。

滋啦!滋啦!滋啦!

是火焰灼燒海水的聲音,然後天地之間,變多了一層迷霧,厚厚的霧氣,將一切遮掩在其中,窺之,視線只有十米左右。

不知何時起,狂妄的潮水,瘋狂地湧上了高空,而那一朵朵紅蓮,亦飄搖至天空的正央,它們在靜靜地盛放著,而冷漠的空氣,再次被一分燥熱吞噬。

站在於尊身後的四人,皆在仰望著星空,他們似是在等待著甚麼......

迷霧靜靜地掩埋了整片世界,而這一刻,於尊只覺心口有一種炙熱的刺痛,他低下頭,望著那條黝黑的手臂,是那個紅袍老者......

他應該知道,這麼做是殺不了我的罷......

冷冽的潮水,在心底靜靜地翻覆著,瀚海之中,殷千秀靜靜地立於深空之中,他眼前的少年,衣縷破破爛爛,很顯然,少年遭到了重創。

他的嘴角處,滲出了一道烏黑的血痕,他的胸膛深深地凹陷了進去,他受了很重的傷。

經歷了諸多世事的錘鍊,他的身體業已達到了一種極致,此刻,他的身體很難被人摧毀。

他的身體強度業已處於巔峰之態,極有人能夠抗衡他的肢體之力。

只是,此刻的他,卻似乎受了一種很重的傷,他萎靡的精神,似乎隨時都會傾覆。

他靜靜地躺在半空,殷千秀皺了皺眉,一種深深地恨意,浮現在了她的眼中。

她將手指,輕輕地覆在於尊的額頭上,一股精純的氣息,流淌到於尊的神魂內,若是於尊清醒的話,他會發現,此刻殷千秀手中之氣,正是那青玄氣。

精純的氣,被殷千秀煉化許久,終如一品良藥,滲入到於尊的神魂之中。

而此刻,那蒼天深處,則有一座巨大的冰鏡,若是仔細觀察,則會發現,那正是一座日冕。

只是此刻的日冕,卻與之前的日冕,有著本質的不同了,日冕化為一片青玄之色,而日冕的指標,則呈現一片殷紅色。

若是說大機緣,倒不如說,這日冕才是真正的大機緣罷!

他在沉睡,自是無法發現此間一幕,如此,不知過了多久,或者說,他心底之間,世事光陰,早已被日冕掌控了。如此即便是外界的毫秒之間,在此間世界業已是千年之久。

這足以令於尊的神魂達到復甦,所以當他呲牙咧嘴的睜開眼睛時,他的眼前依舊是那條黝黑的手臂。

眼中的怒火,如同弱小的星球,猛地撞擊到一顆白矮星,然後突然釋放出巨大的能量。

他的手指如同一柄老虎鉗,鉗住紅袍老者的手臂,奮力的向外一甩。

然後,接著一柄透著雪藍色光華的黑鐵彎刀,瞬間而至,鋒利的刀鋒,血槽中多了一片殷紅血水,而此刻,老者的一條手臂,業已落入於尊的刀下。

身後的四人,一臉笑意,這種結果,他們似乎早已料到了,難怪,四魂之一的老邁老者,對火祖不以為意。

喝!沒想到火祖,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然後,看到一片赤紅色的火焰,靜靜的將虛空下的紅蓮點燃了,那一刻,炙熱的不僅僅是幾人的靈魂,那片紅蓮亦點燃了幾人頑強的生機。

紅蓮在綻放著,如同烈火般的蓮花,有一種暴戾的美感,而此刻,那些紅蓮,竟靜靜地從高天落了下去。

它們隨著海水靜靜地飄搖著,然後聚集到那座青銅祠堂間,而這時,火祖也再次出現了。

他站在祠堂之間,目視著那個老邁的男人,笑道:“他殺不了我的!老混蛋!”

沒想到男人笑了笑,道:“我知道他殺不了你,他是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

火祖皺了皺眉,道:“難道你等的人,就是他嗎?”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道:“你覺得他有資格嗎?”

火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那條斷掉的手臂,瞬間又生長了出來,道:“誰知道呢?”

“那片紅蓮,是她留給你的罷!”男人嘆了口氣,只是瞳子裡,卻多了一絲愁緒。

“當初若不是你,她也不會死的!”火祖道。

“如今的她,或許業已重生了罷!不如你隨那個後生一同去罷!”男人苦楚的笑了笑,道。

“難道你不想她?”火祖皺了皺眉,道。

男人哈哈一聲大笑,道:“她是我的女兒,我又怎會不想她!”

“其實她沒死,你在騙我,對吧!”火祖道。

“哦?你才發現?”男人臉上掛著一絲清淺的笑意,這時的火祖,卻有些慍怒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果然在騙我!”

男人嘆了口氣,幽幽道:“那你是願意她活著,還是願她已死?”

火祖沉默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與她緣法已盡,我不會離開這裡,我終會繼承這片世界的!”

男人笑道:“我相信,他不會同意的!”

“誰?”雖心底已有答案,但依舊想確認一番,火祖皺了皺眉,心事重重。

“自是那個後生!”男人哈哈一聲大笑,卻已無了後話。

火祖靜靜地仰望著星空,大喝一聲:“你會殺了我嗎?”

那一刻,天地之間,靜寂無聲,紅蓮遍及整座祠堂,燃爆的烈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這片枯寂的夜色下,一切都顯得枯朽而無味。

這片紅蓮,乃是火祖生有的火氣,而這片火氣,乃是煉化四魂的火媒。

這時的火祖,臉上依舊掛著一分冷冽之表情,隨著時間的流淌,那一柄柄燭火化作的群星,落下的寒光,亦愈發**了。

高天之上,有一片青龍之象,而那條青龍,便是那些冰冷的燭光接引而來的。

這鼎巨棺,乃是青龍棺,而此棺中,自是難容麒麟火鳳之象。

而那些紅蓮所化之象,卻是火鳳之象。

狂風驟起,銀雨不斷,火鳳撲打著翅膀,裹挾著那座青銅祠堂,向高空飛去,可火鳳的鳳腳卻被一條鎖鏈牢牢地拴住了,而那條鎖鏈,便是連線青銅祠堂的鎖鏈。

青銅祠堂穩如泰山,浮於潮水之上,而那片紅蓮所化的火鳳,卻難以執飛上天。

青龍俯瞰著大地,那龍睛處卻正立著一位少年,乃是於尊!

自青銅祠堂內,傳出一則聲息,“火祖,收手罷!你無法更改歷史!”

火祖怒火中燒,道:“難道唯有那小子會改變歷史?”

老邁的男人,發出一聲雄渾的大笑,道:“沒錯!唯有他能改變歷史!”

冰冷的潮汐,已不再沸騰,而那條青龍,巨大的龍頭,業已探及到火鳳的鳳頭。

青龍狂吼一聲,整片海面,都在沸騰,而此刻的火祖,顏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你只有殺了我,才會離開這裡!”火祖厲嘶著。

沒想到少年笑道:“你若那麼想死,我便成全你!”

火祖心神一滯,一絲俱意,湧上心頭,那一刻,他變得不再堅決,他的神色恍惚,他俯衝至那座祠堂中,聲色俱厲道:“老混球,我今日便裁決你!”

年邁的男人,抬起枯瘦的手臂,指著火祖,幽幽道:“你......自己動手罷!”

“甚麼?你別說笑了,我知道,你現在連動都不能動了,你奈何不了我!”火祖的臉上露出一絲奸邪的笑意。

“哦?你怎麼知道的?”幾乎是一瞬間,男人扼住火祖的咽喉,然後輕輕地一握,那一刻,鮮血迸濺的祠堂周圍盡是,只是片刻後,那片血肉便炸開了,這意味著那個想要祭煉他的火祖業已死去。

他一臉輕蔑的笑意,道:“是你太過狂縱了!”

再窺向高空時,男人的臉上多了一分燦爛的笑意,只是那片紅蓮,似乎找到了更適合它們的主人,於尊闔著雙瞳,靜坐於那片紅蓮之中。

而此刻,那片茂密的火焰,燃燒的愈來愈瘋狂了。

然而,此刻,於尊的周身卻圍繞著幾道絢麗的火焰,明眼人自知,這些火焰絕非凡品。

男人笑道:“哦?這小子給我的驚喜真是太多了!”

四魂之一,然而,這個男人較之坐在刺銀王座上的那個男人,顯得卻更加的蒼老,而這片世界,便沉睡在一座名為青龍的巨棺中。

男人笑吟吟地躍上天畔,沉睡了多久?似乎業已遺忘了......

只是心底的那分鬱結,卻依舊難以忘卻。

小衫,你去了哪裡?是爹爹對不起你......是爹爹對不起你啊......

枯澀的雙眼,變得溼潤,這個蒼老的男人,像個小孩子一樣,仰著頭,靜靜地哭泣著。

小衫......

小衫......

或許每個人的心底,都有那麼一個人罷!一個難以令人遺忘的人,一個令自己感到絕望,卻又總會在死心時,又重新燃起烈火的人。一個不甘心丟在一旁的人。

那個人啊!是每個人心底最重要的人了,甚至會不姑息自己的性命,賭上自己的一切,去拯救的一個人。

嗨!於尊你能放手嗎?

答案只有兩個字!

不能!

嗨!

於尊,我相信你會找到她的。

不知不覺,天已明,晴空萬里,心中的嚮往,再次生長成一棵大樹,靜靜地矗立在一片暖陽中,靜靜地撐開了枝杈......

是自己在問自己嗎?他在沉睡,他的身下是一座巨大的日冕,他如同日冕上的一根指標,靜靜地遊走在石盤上。

青色的光,將日冕照得通透,或許正是在那片歷久的光陰之中,才會找到那絲安慰,是自己在問自己?還是心底的那個人,在向他靜靜地訴說呢?

他醒了,他從祠堂中走了出來,坐在他身畔的少女,皺了皺眉,道:“你睡了好久呢!”

於尊道:“哦?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少女撇了撇嘴,道:“是才怪呢!”

這時,從祠堂外,走進了四人,正是那個年邁的男人,與剩下的三人。

此時,男人再次坐在祠堂中央的那座青銅椅上,笑問道:“後生,睡得可還好?”

於尊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頭,心底卻有意要戲弄那個小女孩,道:“有佳人作伴,怎會睡得不好?”

少女雙手插著腰,一臉憤懣之色,道:“哼!油嘴滑舌!誰願意陪你了!”

男人笑道:“小文,勿要如此,他可是我們的客人!”

“哦?小文,聽起來倒是文文雅雅的”於尊衝著小文眨了眨眼,道。

“師傅,你看嘛,他在欺負我!”小文嘟著嘴,氣哼哼道。

男人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道:“後生,勿要戲弄她了,她還是個孩子!”

男人如此說,於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輕輕地笑了笑。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大傻子!”少女道。

於尊嘆了口氣,道:“都被你稱作大傻子了,我為甚麼要告訴你!”

少女做了個鬼臉,道:“哼!不說拉倒!”

於尊站在男人面前,拱手抱拳道:“前輩,我姓於,名尊!”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道:“賢侄,勿要多禮!”

於尊心道:“果然是四魂之一,這稱謂亦是如此!”

說罷,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叔父,再受於尊一拜!”

男人笑道:“賢侄,勿要如此多禮,且平身!且平身!”

於尊道:“叔父,我會幫你找到小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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