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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在膨脹,空冥中有一種莫名的危機,在漸漸地逼近,只覺心底的壓力,隨著心臟的起搏,而漸漸地翻湧上來,直至溢到了嗓子眼裡。

黑暗何時才會褪去?那片夕陽,似乎只成為了彼此之間最深刻的惦念,然後黑暗又重新壓制了下來。

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黑暗的大殿中,殿壁上,流淌著些許光華,是這片世界中,唯一碎裂的光,而頭頂上的那片星辰,閃爍的淡黃色的光,則微乎其微,而那輪半月,則漸漸地隱入了雲巔之中。

然後,那片殿壁,轟的一聲坍塌了,於尊一臉驚駭地望著這一幕,“為甚麼.....這片殿壁......那麼接下來,等著我的又是甚麼!”

然後在那一瞬間,星空上,佈滿了群雄,或者說,這片殿壁,業已化為了大地與蒼穹罷!

是一片片生機,靜靜地孕育在這片黑魆魆的夜空下,是殿壁上的人物,漸漸地在這片世界裡找到了依仗,他們復活了,真的復活了......

黑暗中,那些身披黑袍的老嫗,似乎業已淪為了過去時,可如今,她們似乎又尋找到了自己的價值,看到巨大的星圖,再次出現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偌大的星圖,是老嫗筆繪的世界。

這一幕的造就,似乎花費了她們很大的力氣,但總之,這片星圖,依仗的依舊是這片古老世界澎湃的暗能量。

但很難讓人相信,這片殘破的鬼蜮,竟被一座大殿束縛其中,難道大殿便可以堪稱為鬼蜮?

沉重的壓迫力,空氣似乎都要凝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望著頭頂上那片難以描述的空冥,此刻,一些莫名的文字,靜靜地環繞在頭頂上,它們似一條條玄蛇,靜靜在高空盤旋著......

而大地上,則出現了一座星圖,一座能夠覆蓋整片土地的星圖,星圖在靜靜地旋轉著,爆出的氣息,滄桑而又古舊。

當星圖旋轉的速度愈來愈快,頭頂上的那片莫名的文字,亦在漸漸地幻化,一幅幅影象,漸漸地由文字中,漸漸地幻化而出。

看到一片片殺戮之象,鐵馬冰河,烏雲慘淡,枯瘦黃花,老巷夕陽,是一片墨色,在靜靜地勾勒,雖然色彩比較單調,卻不妨礙這片精緻而美妙的風景。

當那片古老的文字,停止了扭動時,大地上的那座星圖,亦停止的轉動。

於尊手握源天刃,靜靜地立足於一片山巔,他仰頭望著那片星空,而此刻,眼前的星空,已然被一些莫名的線條穿針引線,而連成了一體。

而大地上的那片星圖,則對應著空冥,勾勒出一片片詭異線條,實則與頭頂上的那片星空,對應成一體。

能夠感受到這片天地間的能量,變得愈來愈浩瀚,也愈來愈澎湃,然後天地之間的光,瞬間一熄,一點光明,點亮這片幽暗夜色,只是一瞬而已,那天地間,亦是一瞬間的黑暗。

可於尊總覺,那一瞬間是如此久遠,就彷彿一條看不清深淺的巷子,歪歪扭扭,卻總也走不到巷子的盡頭。

那一刻,天地共鳴,那一刻,黑暗中,似乎誕出了一位傲慢的天才,那一刻,星空為之震動,那一刻,大地為之顫抖,究竟是誰......

淒厲的笑聲,在這片烏暗的夜色下,變得愈來愈鮮明,當身披線衣的少年,靜靜地屹立在於尊對面時,於尊笑了,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少年呲著牙,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對!我贏不了你!”

於尊道:“我知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少年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他笑道:“我看不透你,你是聰明人!”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麼說,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少年輕輕地擺了擺手,道:“隨我來罷!”

他又回頭指著於尊身畔的眾人,道:“你們不許跟來!”

這一幕,總令仲夏有些擔憂,她道:“不可!我等要隨哥哥一同前往!”

少年搖頭笑道:“若是如此,那他也沒有資格進入那片世界!”

仲夏嘆了口氣,望向於尊,道:“哥哥,你想去嗎?”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我會平安歸來的!勿要擔憂!”

心中總有一絲不安,少女的瞳子紅紅的,輕輕地揉了揉眼眶,幽幽道:“那!哥哥,你定要照顧你自己!”

看到少女紅紅的瞳子,心底亦多了一絲悲痛,某一刻,他甚至會想,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犯險,如此陪伴在他們的身邊,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

可轉眼間,一絲意念便打破了他心中所念,嘆道:“若是不去犯險,那麼琪兒的生死,便於我無關了罷!我要再見到她,我定要再見到琪兒......”

他回頭衝著眾人,輕輕地揮了揮手,喝道:“那我走了......”

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簡單的詞彙,或者是一個再精簡不過的句子,來描繪自己想要表達的,實則是眾人的心底,早已心領神會了。

他衝著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對他說:“走罷!我決定了!”

少年露齒而笑,道:“若是死了,可勿要怪我!”

可令他為之一滯的是,小杰竟跟在他的身後,小杰衝著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呲牙笑道:“於兄,我陪你去罷!”

若隱若現的,空冥中,還有一位老者,隨著他們的腳步,一步神魂皆散,一步重聚肉身,這詭異的身法,當真是令人為之驚懼,而這人便是君臺。

在於尊的心底,孤獨似乎是一個慣有的詞彙,往往,他會獨自面對一切,可他也有些習慣了,即便是獨自應對,又能如何?

他只需要,有一個人,偶爾聽聽他的心事罷了,可那個人,卻與他業已天海相望,天地之隔,他總是將心事放在心底。

他好希望,等某一天醒來,再次見到她時,將他心中的苦悶,統統倒出來,無論她愛聽還是不愛聽,但總之,他要好好地傾訴一番,誰叫你是我的琪兒呢?

此刻,星圖的旋轉速度,愈來愈快了,而高天上的那片星辰,竟亦在隨著星圖,而靜靜地旋轉著,它們業已突破了原有的軌道,在向著一種詭異的軌道,靜靜地運轉著。

當星辰旋轉的速度愈來愈快,那片星幕的中央,突兀間多了一道黑洞,暗無天日的世界,業已令人心神難安,可這片詭異的世界,似乎較之原先的世界,更加的詭秘,也更加的神奧。

總之,心底業已有了答案,那麼,便唯有悶頭衝刺了!

唇紅齒白,身披線衣的少年,一步躍入到那座黑洞中,在黑暗中,卻看到了他明亮的笑容,他衝著於尊輕輕地揮了揮手,隨之身體,漸漸地沉入到那片冗重的黑暗中。

於尊揉了揉額頭,回頭望了小杰一眼,笑道:“你決定了嗎?”

小杰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今日便捨命陪英雄罷!”

幾乎是沒有猶豫,便先於尊一步,邁入到那片詭異的黑洞中。

黑洞不僅僅吞噬了光,更吞噬聲音,或者說,吞噬了這世間的一切。

此刻,再回頭望向之前的世界,倒覺得那片世界,才是最為安寧的所在。

那麼,這未知的未來,等待他的又將是甚麼......

在他恍惚間,卻又見到幾片光影,瞬間,融入到那座黑洞中,這幾片光影,又代表著甚麼?

無人告知他,這座黑洞,究竟意味著甚麼,可他也知道,如此詭秘的世界,定會隱有莫大的風險,自然也會有偌大的機遇在等待他。

他凝神立在黑洞邊緣,觀察了片刻,安靜,這片詭異的世界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息,心臟似乎也停止的搏動,沒有輕微的腳步聲,沒有細弱的吶喊聲,也沒有星辰隱入雲巔時,那一聲輕微的吶喊。

總之很安靜,常言難喻的安靜......

不再猶豫,踏足那片空間,當遁入其中,才驚覺,內裡的一切,竟是如此的規整,如此的美妙。

看到一片片寒澗,看到一座座寺院,看到菊花田裡,盛開的五顏六色的菊花,看到小巷裡,終日不停,淡薄的雨水,看到梧桐樹蔭下乘涼的老人,看到耕牛在田地裡,兢兢業業的耕耘著,看到遠方的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看到一座座山巔,聳立在地平線的盡頭。

然後,是佛寺裡的長老,日復一日的誦經,是書院裡的學子,一遍又一遍的朗讀,是殿堂裡的大臣,在朝堂上,一字一句的稟報著世間俗務,還有那青樓裡的琵琶,街頭上的說書人,等等......

這是一片另類的世界,這片世界,給於尊的感觸就是,十分的真實,則不像那大殿,卻盡是一些詭奇之象。

隱在雲巔裡的幾人,笑吟吟地望著身處下界的於尊,他們手中皆有一柄摺扇,他們輕輕地搖著手中的那柄摺扇,笑意裡,是一片悚然而冷漠的氣息。

“他終於來了......”身披金色華袍的青年,一頭紫發,他靜立在雲巔之中,澄澈的瞳子,折射著空冥中璀璨的光。

他總有一種令人折服的銳氣,此人不是凡人之象!

而他身後的一位女子,則一頭藍髮,金色的瞳子裡,有一種詭異而神秘的氣息,她笑吟吟地望著青年,道:“不知,他在大哥的手下,能走過幾招!”

而他們的身畔,亦有位少年,少年身披一件線衣,唇紅齒白,他的臉上始終有一片笑意,他倒未多言,只是在靜靜地俯瞰著腳下的人。

窸窣的雨水,淺淺的上場,世人的嘴角,輕輕的上揚,雨水,噼裡啪啦的落在了地上,然後靜靜地潤澤於土壤,直到來年的春天,再次湧現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綠植。

少年靜靜地望著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笑道:“於尊,這裡才是最適合你的世界罷!”

空冥中,有幾隻大雁,從頭頂上劃過,於尊望著頭頂上那片藍靛靛的晴空,長吁了口氣,幽幽道:“若是說自成一片世界,這裡才是真正的世界罷!”

難道,這才是古老的鬼蜮?可如此看,模糊中,卻又形似獄界一般,總之,如此祥和而安定的世界,很難令人想象得到,若是爆發戰端,該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情。

在北方,極北之地,卻似乎並非是一方安平之所,他站在一座山巔上,靜靜地窺視著那片極寒之地,那爍目的霹靂,竟對映到了萬里之外的世界,可見,那遙遠的寂地,該是多麼可怕!

“不動如山!”

這曾是道三一常常念及的話,如今立於此畔,這句真言,便不知不覺的浮現在他的心底。

他知道,眼前的這分安逸,定是隱沒著莫大的兇險,他仰頭望著西北方的那片天,嘴角輕輕地向上挑了挑,笑道:“等著我!我這就來了!”

霹靂炸裂在半空,濃稠的雨水,彷彿是一片墨痕,靜靜地衝刷著幽寂的天空,在一片片深沉的山澗中,看到幾座古老的墳冢,隨著迸濺的水花,歷史的洪流,靜靜遠去。

這片深沉的大地,伴隨著生生死死,伴隨著那一聲聲淒涼而孤獨的嘆息,漸漸地被人遺忘在了角落裡。

浸了墨的天空,亦會出現太陽,但回頭想想,彷彿是上個紀元的事了,他仰頭望著天空,而他的頭頂上,卻依舊有一座日冕,那座日冕,靜靜地盤旋在他的頭頂,沉沉浮浮,這一幕,總是在暗示著於尊。

時間依舊在流淌......

然後,雨落成花,風吹為葉,落雪為棉,陳葉遇火。

這片晦暗的世界裡,沉眠著無盡的兇險,而站在天畔上的那三人,亦不知這片世界,究竟沉溺著何等兇險,但身披線衣的少年瞳子裡,卻始終有一片鋒利的銳芒,靜靜地沉默在世俗之中,不言不語。

狂妄的紫發青年,一臉不屑地望著世俗裡的一切,他的體內,充斥著足以傲人的力量,他似乎可以摧毀這片世界,他狂妄而又放肆,看起來,吊兒郎當,令人十分不爽。

而他身畔的藍髮金瞳的女子,嘴角處則掛著一絲輕鬆的笑意,她似乎未感知到危險的臨近,或者說,她有足夠的力量,來面對一切罷!

腳下這片晦暗的大地,流淌著一片片赤金色的漿巖,漿巖靜靜地閃爍在墨色的大地上,渾如一片揮毫自如的筆墨。

而這時,在這片山澗中,卻不僅僅是於尊一人,總覺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不似世間之人,耳畔中,傳來奇妙的音符,伴著那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詭異的很!

他亦在輕輕喘息著,莫大的壓力,在一瞬間,壓在了他的肩頭上,他亦說不明道不白,這片莫名的壓力,究竟來自於何方。

空冥中,一道刺眼的光,將整片大地照得雪亮,然後看到一片片雪亮的銀光,靜靜地爍躍在這片深暗的大地上。

銀光?

是一種莫名的種族罷!

看到那片銀光,靜靜地流淌在大地之上,直至彙集於眼前,才驚覺,那片銀華,乃是圍繞在那些人身上的星環。

可為甚麼會稱之為星環?因為確是一片片星辰,在圍繞著他們的身畔旋轉,儘管那些星辰是如此的弱小,可於尊可以感知到,那片星環中,包含的強大能量。

較之於尊體內的蒼梧氣與蒼龍氣,這片星環,倒也不俗,一片片銀華,漸漸被那片刺眼的光華點燃。

繼而,變得越來越爍目了......

星辰圍繞著這群異族人,在靜靜地旋轉,他們體內強絕的力量,似隨時都會爆發,他們猶如一個個火藥桶,內裡的能量,膨脹到極點,便會爆發!

而當深入此域時,才發覺,原本蔚藍的天穹,此刻不知因何緣故,再次變成了一片銀灰色的夜幕,而這片銀灰色,乃是因星辰與月輪點亮的,那片星辰亦在靜靜地旋轉,只是此刻的它們,業已變得不再那般狂躁,它們只是在各自的軌道上靜靜地旋轉......

星環照亮了異族人的臉,他們的面貌俊美無比,面板則十分的白皙,他們披著紫金色的長髮,蔚藍色的瞳子裡,則時不時地流淌出一道道銳利的鋒芒。

他們不苟言笑的立在山澗的各個方位,他們或坐或立,他們靜靜地窺視著站在寒澗裡的於尊,神情則莊重無比。

這一刻,那些神秘而又動聽的言語,自他們的唇間,流淌了出來。

於尊揉了揉額頭,一刻後,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能夠聽懂他們的語言,其緣由則是因為那本黑金色的書籍——明書!

“他是那個人嗎?”是長相絕美的少女,隱在黑袍青年的身畔,呢喃道。

黑袍青年皺了皺眉,道:“暫時還不敢確認!”

少女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去試探試探他罷!”

“師妹,勿要出盡全力!”黑袍青年輕輕地嘆了口氣,他也知道,憑他這位師妹的脾氣,他是攔也攔不住的!

於尊靜靜地望著逐漸逼近到他身畔的少女,笑道:“怎麼?想殺我?”

少女皺了皺眉,如此,於尊才知曉,她是根本聽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的。

他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片刻後,他再次吐出一語,道:“這次,可是聽得懂了?”

少女一驚,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這有何難?”

“可你明明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少女皺著眉毛,道。

“何以言之?”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少女,道。

少女慧黠的瞳子裡,掠過一片純澈的光,道:“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黑髮黑瞳的人,若是存在,無非只有兩種,遙遠的彼岸,或者深不可及的未來......”

“哦?那你可見過彼岸世界裡的人?”於尊笑意漸濃,道。

少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能夠見到彼岸之人,何其幸哉?便是窮極一生,恐怕也難以遇見!”

於尊道:“那我呢?你怎知我不是來自彼岸世界!”

少女皺了皺眉,吐出一言,道:“過去是一片清澈,唯有未來才是一片渾濁!”

“哦?渾濁?”於尊驚道。

“沒錯,你不似清澈的水紋,倒恍似剛入夜的傍晚,我覷之不得!”少女眯著眼睛,道。

“原來如此!”此刻,於尊才恍然大悟。

“那麼,此刻,你可是想要阻我?”於尊笑道。

少女搖了搖頭,道:“不!我要你幫我!”

從言談舉止上看,這豆蔻年華的少女,也不似壞人,於尊放寬心,道:“哦?你要我如何幫你?”

少女靜靜地俯瞰著那片深黑色的寒澗,片刻後,幽幽道:“我要你拋開那片墳冢!”

“為何是我?”於尊皺了皺眉,道。

少女道:“因為那些人,是來自於未來的一群人!”

“甚麼?此地的墳冢,竟埋葬著未來的人?”他一臉駭然,道。

少女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未來之人,只是因時空扭曲,才造就的此幕!”

他忽的想起這片世界,本來就是一方殘破的世界,稀奇古怪的事,也自是不少。

但如何教他相信這位初識的少女?、

這未免也太過牽強了罷!

片刻後,少女的瞳子裡,爆出一團尖銳的光,而那道深深鑲嵌進於尊的小世界中。

而此刻,少女已置身於瀚海之中,她靜靜地立在一片潮水中,只是潮汐卻奈何她不得。

她靜靜地喘息著,潮水在她的四周炸開,然後又慢慢地落下,她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若是,我有半句假話,我願身死此地!”

於尊也漸覺,在這片世界裡,他既是上蒼,他既是神靈,若他不允,少女終其一生,也在難以離開這片神秘的世界。

他的心底,變得愈來愈堅定,少女既敢如此作保,那麼,他又有何猶豫呢?

從瀚海中走出,那半空中,哪還有那位一臉靈氣的少女?

原來,她也只是靈體罷了......

或許,有些秘密,是無法發現的罷!比如說,上古時代的魂靈,乃是於身體共融的,並不似後來的世界,靈魂與肢體乃是分開的。

於是,也可以這麼說,那個一臉天真的少女,其身與其靈皆遁入瀚海之中了,但若是想要將身與靈從瀚海中抜離出來,卻將比登天還難。

站在高處身披黑袍的青年,皺了皺眉,他的心底不免有些擔憂他這位莽莽撞撞的小師妹。

當發現此境,業已沒有小師妹的氣息時,他的心底漸漸變得焦躁。

而就在他六神無主時,他的耳畔卻再次響起了那段綿長的曲子,漸漸地,他的心平靜了下來,他俯瞰著那片大地,而這片大地,卻恍似被那些詭異的族裔佔領了。

他們的面貌,俊美異常,他們的肢體,修長無比,他們披著金色的長髮,瞳子裡是一片藍靛靛的海洋。

他們靜靜地屹立在那片寒澗中,他們似乎在守護著某種神秘的物什。

他們的周身,有一道星環,星環中,有一顆顆微妙的星辰,在其中靜靜地運轉,而正是這道星環,給予他們無上的力量。

內裡的力量,依舊在膨脹,白皙的面板下,是一根根青色的血管,然後在其中,咕咚咕咚的流淌,一片殷紅的血液。

當光明乍現時,那片星環,爆出了一團刺目的強光,光爆炸,僅僅在一刻間,一簇簇流星,從天幕正央,慢慢地滑落了下來。

於尊皺了皺眉,與此同時,他的身體,業已被一道刺目的星芒貫穿。

寂寞而又深沉的冷雨夜,不休不止的戰亂與動盪,從此刻漸漸的被引燃了。

他將那條手臂,從自己的胸口中拔了出來,而此刻,那條白皙的手臂上,卻依舊有一條星環,在靜靜地旋轉著。

這烈性的能量,仿似一桶炸藥,在被引燃的邊緣,靜靜地徘徊。

然後,砰的一聲,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自己的身體,血肉炸裂,卻是因沒入其中的一顆卑微而弱小的星辰。

殘存的意念,似是一段被截去一段肢體的蚯蚓,在靜靜地收縮著,這是將死之兆嗎?

或許是罷!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他的兄弟,也想起了那些可愛的女孩兒,可他唯獨沒有想起他的琪兒。

他的瞳子,紅通通的,他流淚了,他覺得這一生不值,太不值了,總是在刀口上飲血,溫馨的時間太短,特別是進入這方世界後,日復一日的戰亂,令他的身心,變得千瘡百孔。

明明是不想殺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刀口上,明明是不想道別的人,卻在一次又一次的難捨中,說出了再見,明明是苦苦思念的人,卻在一次又一次的回憶中,漸漸地被遺忘。

這世間有太多的無奈,儘管也有太多的久別重逢,儘管也有太多的重頭再來,可他真的累了,真的累了......

闔上雙眼,還是一片耀眼的未來嗎?

誰會接替他,將這段人生,畫上一個輕描淡寫的句號?

空氣在凝固,是因為血液流淌的速度加快了罷!是因為固執的靈魂在微微地顫抖罷!

看著胸前的那道偌大的口子,血液,迸濺的到處都是,他的臟器業已損毀,達到了一種難以修復的地步。

可就當他失去了所有生的嚮往時,小杰卻出現了。

他用手掌,抵在於尊的額頭上,一股精純的能量,灌輸到於尊的體內,這時,於尊才一臉愕然地發現,這片能量,竟是來自於那座星圖。

因為,他的心底,亦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星圖,而星圖的中央,便是一顆黑洞,一顆無法窮極的黑暗的洞窟。

而那片能量,便是自這片黑洞中湧出來的,也就是說,小杰是在藉助這片世界獨有的氣,來治癒於尊身上的傷。

轟轟烈烈,猶如一片潮汐,瘋狂地湧向於尊,大風大浪中的他,安然的平躺在一片汪洋大海中,而他的身畔,則站著一位天真的少女,而那位少女,正是此前立在天畔上的三人之一。

少女皺了皺眉,釋放出周身的氣息,漸漸地,那片氣息,鼓脹在於尊的小世界裡,而這時,令人感到驚駭的是,那座鬼泉,竟開始咕咚咕咚的流淌出一片氣。

眾人為之駭然,這片氣,竟與小杰與少女的氣,同出一源。這又是為何?

澎湃的氣息,填充了此境的貧瘠,然後氣,變得愈來愈濃郁了。

轟!

波濤迭起,令人感到駭然的是,自那道鬼泉中,竟湧出了鬼靈,這些鬼靈較之外界的鬼靈,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他們亦是一群妖冶到堪稱魅惑的體貌,他們修長的身體,堪稱這世間最絕美的藝術品。

但他們的身後,卻披著一片刺銀色的長髮,他們的瞳子,則是一片青銅色。

這些,古老而又蒼涼的生靈,再次出現在此境時,不免令人心生出一絲顫慄。

呼吸著蒼老的風,而風靜靜地劃過他們的身體,醉人的馨香,流淌在空曠的世界裡,是一片梨花,在空冥中,靜靜地綻放。

這些鬼靈,或者說,乃是古老世界裡的聖靈,看似更加的古樸,所孕的年月,應是無法追溯的罷!

而今,他們卻因那些詭異的聖靈,而漸漸地甦醒了,他們在於尊的小世界裡,睜開了古老而又滄桑的瞳子。

他們輕輕地喘息著,而那些古老而荒蕪的氣,亦在此境,被漸漸地引燃了,荒潮迭起,駭人的氣息,恍似一條條青龍,扎進瀚海之中,然後又猛地抜離出來。

他們漸漸地甦醒了,他們的瞳子裡,有一片紫色的焰火在靜靜地燃燒,而他們的身體,則被一層赤金色的火焰籠罩了。

於尊揉了揉雙眼,片刻後,才覺那哪是甚麼火焰?明明是一層層星雲。

這......他乾澀的嗓子眼裡,有一片赤焰在靜靜地燃燒著,這是多麼駭人的一幕啊!

這一層層星雲究竟意味著甚麼......

荒古前的功法,難道皆與自然融於一體?這令他想起了零塵決,此刻的他,同樣是藉助天地大道,但卻是身外之道,很顯然,此境的這些人,早已將自然道法,鑲嵌進自己的魂靈中,如此,便更為的駭人,也更為的恐怖。

難道,那位老者所述的機緣,是.......

他不敢往深處想,同時他也為自己的貪婪,感到一絲不齒。

想什麼呢?明明就不是自己的!

而此刻,那些古老的聖靈,漸漸地揚起了頭,他目視著蒼穹,但他們的瞳子,首先捕捉到的卻是於尊。

“你是裁決者罷!”那古老而又滄桑的嗓音,是躍過了無數光陰,才蒞臨此境的!那種駭人的氣息,令於尊的靈魂,感到了一絲不安。

可片刻後,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乾脆直接的應道:“沒錯,我正是這片世界的主神!”

多少年了,再也未聽到主神一詞,當這個詞兒的名詞,再次出現在耳畔時,卻依舊十分的扎人。

站在黑暗中,那群銀髮人,眼中兇狠的厲光,猶如一柄柄匕首,彷彿淬了劇毒,又仿似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般。

很顯然,這群人並不打算臣服於他,可他的心中,亦有萬全之策,經君臺的提醒後,他也漸漸明白了靈蒼的奧妙之處。

他大喝一聲:“靈蒼!”

就當這兩個字眼,吐露而出後,那群傲慢的銀髮人,一臉驚懼地望著蒼穹,於尊笑道:“原來,你們真的害怕靈蒼!”

自然不會有人告訴於尊,上古時期,靈蒼業已現世,而那時的靈蒼,業已聲名顯赫,是傳聞中的“裁決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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