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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來臨的前夕,世界總是很寂靜,當異變叢生之始,也就意味著毀滅的到來。
於尊靜靜地窺視著高空,那片天如同一片靜謐的湖,清淺的漣漪,向四周蕩了出去,繼而天空一陣動盪。
黑暗在慢慢地蔓延,自道觀,向周圍輕輕地擴散了出去,於尊似乎明白了,這群白髮青年的來歷。
他笑吟吟地站在一位白髮青年的身後,而此刻,令人感到震驚的是,白髮青年竟未覺出他的存在。
他的周身,如同一片寂地,一絲一毫的能量,也未溢散出去,此刻的他,體術也有幾分小成。
他自是要實驗一番,他輕輕地拍了拍青年的肩頭,青年心神一顫,難以置信地望著站在他身後的於尊。
這......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於尊笑著,一拳擊在青年的胸口處,青年的瞳子裡,佈滿了猩紅的血芒,這一拳,於尊只使出了三分力。
而青年則如一顆彈丸般,被擊出數千米。遠處的山峰,發出一聲轟隆的巨響。
山石崩殂,一道深暗的窟窿,出現在高聳的山峰上。
蒼天之上,有煉道之人,屹立在浮雲深處,他們身披白髮,他們笑得張狂而又隨意,他們靜靜地俯瞰著地面上的少年,眼裡的光,燦爛而又明亮。
“還不錯!”一位束髮的女子,屹立在半空,她亦身披白髮,她笑起來的樣子,可真美!
而站在女子一側的男子,眼中則有一片渴望,幽幽道:“若是能與他打一場,死而無憾!”
“哈哈!你這個瘋子,你難道真不怕他殺了你?”身後一位壯碩的男子,道。
“你又不是不瞭解二師兄,他若是顧忌性命,他也不會被稱為瘋魔了罷!”女子笑得倒是爽朗。
而這時,站在那片黑暗土地上的於尊,似乎發現了群雄的出現。
他靜靜地窺視著蒼穹,嘴角略向上勾了勾,一瞬間,消失,一瞬間,再現!
他亦屹立在半空,而他的對面,卻是一群身披白髮的青年,而被眾人成為二師兄的青年,首當其衝的站在於尊對面。
他的臉上,是一分純澈的笑意,他衝著於尊輕輕地招了招手,道:“來!讓我看看你的武道!”
於尊的嘴角,輕輕地向上一勾,一絲清淺的笑意,浮動在他的嘴角,“抵死之戰!”
“抵死之戰!”青年亦道。
沒有任何的猶豫,瞬間便消失在天際間,然後當再次出現時,一個巨大的拳影,如群山萬壑般,爍閃在夜空深處。
這......是誰的道法?
當那顆拳頭,落在青年的身上時,束髮的女子一臉驚駭道:“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可確實發生了!”壯碩的男人,眼中含笑道,他倒似並不顧及二師兄的傷勢。
如一顆流星,從天幕上,墜落下來,然後落在那片黑暗的土地上,發出一聲巨響,足有百米之深的黑洞裡,青年撫了撫身上的泥土,再次站立起來,他的身上雖有傷口,卻危及不到身家性命。
青年呲著牙,衝著於尊笑著,如此看來,他還真是堪稱瘋魔這個名號,然而,於尊又何嘗不是一個瘋子?
於尊笑道:“該你了!兄弟!”
青年心神一愣,幽幽道:“你喊我甚麼?”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兄弟!”
青年的臉上,漸漸地覆上一片冷冽的光,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不是我的兄弟!”
他瞬間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他的手臂,業已化成了一柄劍,雄渾的魔氣,隨風瘋狂地翻卷著,而這時,於尊臉上卻流露出一絲酣暢之意。
當那柄劍,穿過他的胸膛時,他笑道:“憑魔氣,是無法殺掉我的!”
青年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道:“你怎知這是魔氣?”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以為唯有你身負魔氣?”
他伸出食指,向深空一點,他的體內便湧出了大片的黑暗,這......就是魔氣!
“你怎會身負魔氣?你明明只是個人類罷了!”青年一臉驚疑,道。
於尊笑道:“誰規定,魔氣唯有魔裔可以修煉?”
他喚道:“眾兄弟聽令,且在此方集結!”
洶湧澎湃的暗能量,自他的瀚海中翻湧而出,片刻後,他的身邊戰滿了魔裔,而領頭乃是乾昆。
不僅僅是被稱為二師兄的青年,立於穹頂山的那片白髮青年,眼中皆有一絲驚意,他們的背後同樣的披著一片白髮,似是一片聖潔的雪。
流血的傷口,只是在一瞬間,便癒合了!
這是強橫的體魄,是經體術磨鍊後的身體。
他站在遙遠的星空盡頭,俯瞰著腳下那片錯綜複雜的人影,他輕輕地喘息著,然後身體,慢慢地落了下來!
瘋狂的世界裡,是一片空洞,無法窮極的黑暗中,隱沒著諸多不確定因素。
“所以,你們願意歸順我們嗎?”屹立於高空之上的乾昆,放言道。
而這時,那被稱為二師兄的青年,卻笑了,他道:“若是你們能夠贏得我們,我們便隨爾等離去,如何?”
實際上,他的心底,亦有一絲期盼罷!在此境修煉了上萬年,早已有了倦煩之感,而此刻,竟有人來此境接引他們,心中自是喜不自勝。
隱於墨雲之間的瞳子裡,是一片璀璨的光華,似是在笑!
而那雙瞳子,卻似虛妄之物,雖看似出現在那片墨雲間,卻是幻而不實的。
漸漸地,於尊的周身,已是一片黑暗。
光無法浸透,就只是一片渾濁的暗,深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輕輕地喘息著,他的眼中,始終有一片純澈的笑意,明亮而又燦爛。
而這時,那群白髮青年,身形一閃,就真的如同一片暗物質,靜靜地消失在這片世界之中。
而與之相隨的是,於尊身畔的那群魔裔,亦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他們究竟去了何方?
暗處,瘋狂的暴擊,隨著嘶啞的風聲,在趨於靜止的時空裡,瘋狂地上演一出好戲,或許是因為拳腳的功法,太快的緣故罷!此刻,時間不足思慮。
愈來愈暗的天空,星辰的光芒,無法照亮大地上的那片陰暗,在一片荒草地上,一簇簇流光,疾速地掠過地表,然後向遠方衝了過去。
無數的血痕,落滿這片荒莽的原野,然後可以看到一片片黑暗的植株,在這片清淺的血痕的洇透下,長勢似失去了控制。
既能聽到植物拔節生長的聲音,亦能聽到遠處峰巒上的鳥吟獸吼。
而隨之而然的則是那場戰鬥,變得愈發的**,愈發的雄壯!
瘋狂的怒吼聲,自荒原的深處傳來!
他們瘋狂的爍躍在大地的邊緣,而此時,一片片至暗的能量,正漸漸的開始爆發!
鏗!
鏘!
是一片黑暗的閃電,瞬間從天空劈落了下來!
明亮的聲息,與雄渾的能量,一同出現在此境!
夜似在沸騰,愈來愈倉促的呼吸聲,雨落聲,風劃過地表的聲音,以及霹靂劃過天幕的聲息!
可真是令人難忘吶!
這一幕又一幕......
似乎是勝了,在黑暗而又闃寂的空間中,聲息漸漸變得悠緩。
於尊靜靜地立在天空深處,俯瞰著腳下的一切,而此刻,率先從黑暗中走出的便是他的兄弟——乾昆!
他的臉上一片血汙,可這片血汙卻不是他的,他順手抹了抹臉上的血漬,然後衝著於尊咧著嘴笑了,如此的燦爛、明亮。
於尊道:“他們可隨你一同回來了?”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彼此之間,並無傷亡!”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向著暗處喊道:“兄弟,如今我喊你一聲兄弟,可有資格了?”
暗處,一聲清亮的笑聲,道:“大哥!今後,我等便誓死追隨你罷!”
於尊臉上雖有笑意,心中卻對古問天有所虧欠,他嘆了口氣,道:“問天前輩,於尊又欠了你一分情意!”
而此刻,他所立的那片世界,靜靜地嵌合到了原先的世界中,此境,他所立的世界,已並非道觀中的世界,他看到了一片滄海,在他的腳底下靜靜地翻湧著,那便是鏡湖,是鏡湖所化的**。
“終於又回到這裡了!”他笑著,心底卻又有了幾分渴望,心道:“不知此刻,若是與蒼匈前輩大戰一場,該是孰勝孰敗!”
而這時,蒼匈站在一座矮小的木屋前,靜靜地窺視著站在天畔上的於尊,笑了!
他衝著於尊招了招手,道:“尊兒,來此!”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身體如風,劃過那片滄海,然後靜靜地落在了一座矮小的木屋前。
此境既有蒼匈,亦有恩慧!
蒼匈笑道:“可還想與我大戰一場?”
於尊一臉堅毅地點了點頭,道:“沒錯!”
蒼匈哈哈一聲大笑,道:“此刻的你,業已沒有必要與我交戰了!”
於尊心神一滯,幽幽道:“為何?”
蒼匈笑道:“你只需沿此路,繼續修行下去,定成大業!”
於尊道:“大業?我不感興趣!”
這時,恩慧笑了,道:“你這個孩子,定是被情所困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可我與她業已天人永隔!”
恩慧道:“你會尋到她的,我相信!真的,我相信你能辦到!”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苦澀,道:“謝謝你,前輩!”
恩慧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為何不喊我一聲姐姐?難道我很老嗎?”
於尊一臉稚拙地望著恩慧,片刻後,喊道:“恩慧姐姐!”
恩慧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尊兒,江湖兇險,定勿要因那份綿綿情意,而誤了終生啊!”
於尊仰望著蒼穹,忽道:“琪兒,你聽到了嗎?若是你不回來,我便會被奸人所害!”
恩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弟弟!你有時候還蠻有趣的!”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
恩慧笑著指向遠方那片滄海,道:“弟弟!你且看!”
遠方?是那片滄海所滯之地罷!
風起浪湧,一面面白色的牆壁,再次出現在那片滄海中。
恩慧笑道:“弟弟,還沒完呢!”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體術的奧義,確實繁複,姐姐我暫且離去了!”
恩慧悠悠道:“定要萬分小心!此境並非妙地!”
於尊笑道:“姐姐,放心好了!”
他如一片風,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當他再次出現時,他卻業已身處於那片牆壁之間。
當他將手掌,輕輕地覆在那片牆壁上時,一片璀璨的光,自那片牆壁上,凸顯出來!
一片片古文字,自牆壁上脫落而下,閃爍著玉光的古文字,竟天畔上的那片明鏡,稍一折射,便射入到於尊的眼中。
錯綜複雜的影像,自那片明鏡之中,誕化而出。
他靜靜地盤坐在滄浪間,他抬頭望一眼蒼穹,一縷光,如同神使,靜靜地落在他的眼中。
他的身體,隨著波濤,繁複變得簡單,簡單再次變得繁複。
他輕輕地喘息著,這一刻,他感覺好累,好累!
就如同揹負了一座磐山,他每次抬頭,都似將那座磐山,擎起來一次。
好累......
真的好累啊......
而這時,他雖累,身體卻未達到極致,他的力量,亦未達到巔峰態!
或許,這一刻,所修煉之術,便是力量罷!
他的身體,如一根箭鏑,開始疾速拔高!
這一刻,他的喘息聲,愈發的厚重了。
呼!呼!呼!
他的肺,仿似要爆炸了,可真是令人難受啊!
壓力,一步一步地增加著,他的臉,開始變得一片漲紅,明淨的瞳子裡,亦纏滿了血絲。
而此刻,天幕上,已佈滿了星光,靜靜地流淌著,流淌到他的瞳子裡,明澈而又耀眼。
當他垂升到天空正中時,而此刻,那片古文字,開始圍著他的周身旋轉,一片片璀璨的光幕,紛呈上演。
晶瑩的白色光線,自古文字中溢了出來,當古文字旋轉的速度達到極致時,於尊置身於一片光的海洋中,而他的身法,亦在此時,開始瘋狂地變幻,愈來愈快的身法,腳步瘋狂,穿梭於一片片濃稠的雲彩之間,周身沐浴著璀璨的星光。
呵!
這一幕,真是愜意!
他的身體,似乎得到了突破,充盈的體力,令他倍感舒爽,他如一隻隼,天高任鳥飛,這一刻,真是令人驚喜的一幕啊!
他飛快地掠過大地,而這時,地面上的那片白色牆壁,皆從海底,躍升了上來,一片片古文字,看似樸實無華,可內裡蘊含的武道,卻堪稱這世間的極致。
愈來愈快的身法,愈來愈瘋狂的攻勢,這一切,皆是如此的自然、隨和!
他乾脆直接闔上了雙眼,而此刻,他的力量,似乎達到了飽和。
就在此刻,天幕上的那片明鏡,啪的一聲裂開了,無數的光華,從高天紛紛跌落了下來,夜晚的風,裹著臉,如此的愜意。
而那片刺目的光華,生硬的流淌進他的心裡,這一幕,令他心神巨震。
當他看到那個身披血發的老者,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心底驚了!
這人可是古問天?
可覷之其貌,又不似,可若是從氣勢上說,這個老者,與古問天倒有些嵌合之處。
他仰望著蒼穹,破碎的琉璃,隨著風,輕盈地落入到海水中,璀璨的光,彷彿是一顆顆小星星,在海底,靜靜地綻放著。
這時,那個紅髮老者動了,他使出了一拳,可便是這一拳,業已是鬼神莫測之力,這拳看似悠緩,卻似僭越了空間的存在,一瞬間攻至眼前,然後直直地落在了於尊的胸口處,沒有流血,骨頭沒有折斷。
可就是這看似平凡的一擊,卻使得他的全身上下,變得一片僵硬,寒冷的氣息,在他的體內,靜靜地蔓延著,這一擊,差點要了他的命。
而此刻,他心中的瀚海,業已凍結,他靜靜地沉入到小世界中,俯瞰著腳底下的這片世界,這一幕,令他有些絕望,可卻不足以讓他認輸。
他一臉單純的笑意,在瀚海內,他忽的擊出一章,熾熱的火焰,自他的雙瞳間湧了出來,而這時,那天地之間,則多了一片身披紅袍的少年,竟是火靈!
這世間萬千,卻沒有令於尊低頭的理由,他有萬千的身法,足以對付來犯之地,他雖也會懊惱,也會絕望,也會失落,可他卻總能及時站立起來。
他不怕!一點都不怕!
火靈立於瀚海之上,而此刻,那片堅硬的玄冰,開始融化,而順隨著他眉間的紫炎玄印悄然運轉,他的體內,再次多了一片轟轟烈烈的熱血。
放馬過來罷!但這僅僅是一擊!
他再次出現在鏡湖之上,這一拳,輪到他了。他闔上了雙眼,屏氣凝神,而在一瞬之後,他的身體,即刻消失在天幕中央,猶如鬼魅,勝似鬼魅。
紅髮老者,眯著眼,可一刻後,他的臉上,佈滿了驚意,“這小輩是怎麼做到的?”而這一刻,他的身上,也業佈滿了傷口。
拳勢洶湧,漫如雨點,瘋狂地灑落下來,然後遍及紅髮老者的周身,一擊接著一擊,一擊之後,力道再次攀升,而拳速亦令人難以承受。
這難道就是體術嗎?
不僅僅是老者,便是連於尊,心底亦一片震驚,“難道這就是我的實力嗎?”,重點是,他的力量,還未動用十之一二。
一刻後,他再次現身至鏡湖上空,而老者,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駭人的傷口。
老者眯著眼,靜靜地窺視著於尊,他不急於攻擊,一刻後,老者笑了。
他的身體,晃眼一瞬,業已不在,而一刻後,漫天遍地,竟都是紅髮老者,他竟神幻萬千,而令人感到膽寒的是,老者雖神幻萬千,可他的每一具身體,皆蘊含著傲人的力道,真是高人也!
而且,他的分身,更是勝過了他的本體,若是於尊細些看,則會發現,大地上,蔓延的那片黑暗植被,此刻,在靜靜地枯萎。
老者的身體,猶如根冠,延伸出無數的分支,而這天地之間,無數的能量,盡匯入到老者的體內,因此,他的分身得以勝過他的本體。
既如此,戰鬥便變得愈來愈有趣了。
瘋狂的長風,裹著於尊的衣袍,在淒寒的夜幕,獵獵作響。
而這時,這萬千老者,體術入道,變幻莫測,當拳風襲來時,於尊想擋,可身體業已一片僵硬。
這一拳,較之之前的一拳,奧義更是深厚,他的全身痛麻,稍微動一動腿腳,便有刺骨的疼痛。
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一陣心神恍惚,他竟看到了自己的身體,砰的一聲,碎裂了!
這......
難道我業已身死?
他看到一片骨屑,看到碾成齏粉的血肉,他看著,絕望地看著,難道真的死了?
心境變得淒涼,心生出的絕望,仿似沸騰了的開水,在心間苦苦的熬製著他的痛苦與不堪!
而這時,瀚海之中,忽有一人厲喝道:“於尊!你且擦亮眼睛!”
他心神一滯,心底忽的一片清亮,道:“千秀姐姐,可是千秀姐姐?”
殷千秀冷哼道:“你還識得我啊?也不嫌丟人,被人略施小計,便騙過你了!”
他心底一怔,幽幽道:“哦?我被騙了?”
殷千秀怒罵道:“你若業已身死,靈識定會潰散,你看你,是真的死了?還是......哼!”
這時的於尊,心底漸漸變得明亮了,他嗤笑著,“於尊啊!於尊!你真是一個傻子!”
他眼中含笑,道:“多謝千秀前輩,於尊去去就來!”
漸漸地,地平線處,多了一片璀璨的白光,是黎明前的一抹曙光。
很明顯,方才他中了紅髮老者的詭術,此刻,當他再次站立在紅髮老者面前時,他的心底,漸漸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他漸覺,或許戰鬥從此時才正式開始進入白熱化!
是老者的力量,令他感到了一種壓迫感。
他看到老者的雙拳,透出了一片血芒,如他的長髮般,殷紅燦烈!
還未天亮,那片血芒,在漆黑處,極為的鮮豔,他的步伐,依舊輕緩的很,可便是這輕緩的步伐,卻令於尊的心底,略感一絲神滯。
而這時,令於尊意想不到的是,肩披紅髮的老者,竟說話了,他道:“此境,乃是修煉體術的秘境,古問天,既將你交給我了,你的生死由我,你可懂了?”
於尊笑道:“於尊生死隨意,只要前輩快哉!”
老者的瞳子裡,多了一絲淒厲的寒光,道:“好!接下來的戰鬥,只為痛快!不問生死!”
看似輕盈的腳步,卻在暗處發出一聲聲沉重的巨響,可當腳步聲變得細碎時,那沉重的巨響,猶如一片片火藥,在大地上瘋狂地爆燃!
狂風的肆意,與腳下的路,細雨的朦朧,與瞳子裡對遠方的摯愛,夜空下星幕的壯麗,與靈魂中沸騰的奧義,翻飛的柳絮,與心底固執的流浪幻境。
於尊的心神內,是一片熾烈的海水,朦朧的大地上,是海水蒸發時,形成的霧!
而這時,紅髮老者的攻勢,業已來臨,無數的人影,翻飛在半空,他們的一招一式,皆令人難以抵擋,這一幕,相當的壯觀,這一切,不但令人膽寒,更令人感到了一絲唯美與動人,是殺戮形成的藝術罷!
於尊眼角間含笑,他躲過了無數的拳勢,可總會有拳頭落在他的身上,澎湃的力量,令他難以承受其中的痛苦,他靜靜地喘息著,但眼中卻始終含著一分清澈的笑。
一波攻擊,業已結束,或許是紅髮老者有意為之罷!他知道,若是如此繼續下去,這少年的性命,必將堪憂。
他靜靜地窺視著天幕,幽幽道:“大哥!你為何要助他?他明明如此的脆弱不堪!”
可接下來的一幕,漸漸的令他找到了答案。
於尊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可他身上的血珠,依舊在流淌,他卻恰恰在此刻,消失了蹤影。
當他再次出現時,那一片片白色的牆壁,隨風而舞,它們竟舞上了蒼穹,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徹底鋪滿了天畔。
而這一刻,於尊的身體,在靜靜地顫動著,他的心,在演繹著眼前的武道,他的身體,卻安靜的很。
古文字輕飄飄地飄入到他的小世界中,紅髮老者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呢喃道:“這世間,竟有令觀道壁脫離苦海之人,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吶!”
而這時,隱於天幕上的那雙瞳子,內裡皆是笑意!
在闃寂的清晨,微風輕輕地劃過老者的臉畔,而此刻,在他的耳邊,多了一絲笑聲,道:“你懂了?”
紅髮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大哥,果然好眼力!”
因觀道壁脫離鏡湖所致,大片的海水,開始瘋狂地翻湧,潮水竟接引了天地,仿似失去了重力般!
而此刻,浮於半空中的少年,再次浸入到那片熾熱的海水中。
時間在緩慢的流淌著,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少年的周身,則泛起了一片璀璨的銀光。
令人為之一滯的則是,他的身後,竟出現了一尊巨大的影像。
這正是他的本體,而非一尊魔!
或許,他本身業已是魔尊所化!總有一些難以揭開的謎題,或許,他身後之人,乃是他的前世呢?
這一切都不好說!
而隨著古文字,一片又一片地飄入到他的瀚海之中,瀚海中的那些島嶼上坐落的黑石大殿上空,則接引了一片片古文字,古文字靜靜地飄舞於殿頂,然後隨著一陣黑暗且至強的能量,而漸漸地融化,它們融化在了瀚海中,融化在了天壁上,融化在了這世間的萬事萬物。
在禁錮中,漸漸地催生出於尊本體的能量,他的身體,變得如同銅鐵一般堅硬,他的氣息,變得渾厚有力。
古文字散發著一片片晶瑩的玉光,漸漸地,那片玉光,變得刺白,而從古文字本身,溢散出了一片能量,而這片能量,卻是一片至暗的能量,乃是暗祖所需的能量。
此刻的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長空,經過引導,他的心中,漸漸有了一絲明悟,難道修煉此道,所需的乃是暗能量?
他從心中引出了一片暗能量,他的心底,自是不缺這種能量,至暗的能量被他壓制在心底的最深處,猶如囚徒。
此刻,他心澗的暗能量漸漸地溢位來了,經歷了與暗祖的一役,他的體內,充盈了這片能量。
而隨著暗能量的加入,他的全身上下,皆開始了瘋狂變化,細胞彼此衝撞著,瘋狂地進行著物質交換,沸騰的血液,衝擊著血脈,如同一片洶湧滂湃的暗河,骨骼在拔節,似乎能夠聽到骨裂的聲音,眼界變得深邃而悠遠,氣息變得綿長而渾厚。
他的眼中,漸漸地流露出一絲笑意,而此刻,暗流洶湧,那片古文字,接引了黑石大殿,黑石大殿中,湧出的至暗能量,或許正是暗能量本身罷!
玄天之上,瘋狂地氣爆聲,炸燃著這片闃寂的黎明,漸漸地,天空變得清澈,變得明朗,變得通透,變得明亮。
猶如剛從睡夢中醒來,聽到花開的聲音,聽到雨落的聲音,聽到風劃過臉畔的聲音,還有......還有......數不盡的美妙!
而這時,古文字中,浸透了一片綠意,而那片如同精靈般的女子,再次出現在天畔,她們的身體,在雲海間飄搖,她們周身的氣息,綿延下來,便形成了一片綠光,綠色的熒光,環繞著古文字,形成了一片片綠意。
而這時,古文字似是被馴服了,安靜地沉入到瀚海之中,而與之相隨的則是,那片瀚海,此刻竟翻湧起了一片溫馴的浪花,而自滄海中走出的少年,臉上含著一分笑意,漸漸地攀上了天畔。
而這少年,正是於尊!
他的臉上,總是有一分憂愁,大抵是心思太過稚嫩了罷!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姑娘,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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