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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朦朧的霧氣,漸漸變得幽深,變得厚重,耳邊是一聲聲長嘯,是一片片龍吟,是清淺的日光,靜靜地砸落在水塘間,一片片漣漪......一片片光暈......
看不到世界的盡頭,即使闔上雙眸,也感知不到這片世界究竟有多麼遙遠......
假如日晷不被風化,那麼時間便可以被永久的衡量,無邊無盡的永生,看不到盡頭的死亡!
譁!
是一片斑白的點,升騰至半空,是一片莫名的生物!
陽光打在它們身上,光線變得愈來愈熾烈!即使身披一件白衣,也依舊能夠感受到空氣中的那片燥熱!
空曠的祭臺上,有斑駁的血漬!
他凝神俯望腳下的祭臺,眸子裡的光,變得愈來愈鋒利!
心中的記憶,是如此的清淡,恍似一團勾勒字跡的水墨,漸漸地變得淺顯了,繼而那片流水,向四周漫了過去,愈來愈淺的水墨......
他靜靜地佇立在半空,眼前的一切,開始發生變幻!
直至他看清了那祭臺上的人......
那竟是他自己!
他一臉錯愕地望著那模糊的人影,他的心底,是一片空寂,一片刺骨的寒意。
直至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深刻。
呵!
哈氣三尺的寒冬......
當一切,皆被那片白雪覆蓋時!他的心,變得幽寒無比!
是一片冷冽的寒光,從被困縛在祭臺上的少年眼中瀰漫了出來!
大概是絕望了罷!
於是,垂著頭,一滴滴血淚,砸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清淺的聲息!
當他仰起頭時,他衝著於尊笑了笑,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於尊?
這個與於尊如一個模子裡刻畫出來的少年,究竟是誰......
一片血光,從祭臺向四周蔓延了出去,寂寥的天光,與這片血光,僵持著,血光變得愈來愈刺目,天光變得愈來愈寂寥!
於是,這片荒蕪的寒冬,終又開始落雪!一片片厚重的雪片,落在少年晶瑩的眸子裡,他垂下了頭,沉重地喘息著......
砰!
砰!
砰!
是心跳聲嗎?
當漸漸地連成一片!清淺的溪流裡,咕咕的冒起一片片氣泡!
是大地的心跳聲嗎?
他輕輕地撫著胸膛,一臉愕然之色,是他的心跳,還是這片世界的心跳?
少年的臉上,是一片邪魅的笑意,他輕輕地勾起嘴角,仰起頭,隨意地瞥了一眼於尊!
他嗤笑著,直至眼中的那分笑意,變成了一片鋒利的刀片,靜靜地落在於尊的心底,是一片幽暗而又刻骨的深淵......
於尊緊緊地握住刀柄,一步一步地接近少年!
而就當他逐漸地看清少年的面容時。
吼!
一道巨吼,變得如山似嶽,繼而連成一片。
紛紛揚揚的雪花,被震散了,愈來愈憂悒的眼神,透出了一片光,是那麼的冷絕,那麼的刺骨!
心底是一片深淵,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深淵......
然後那座祭臺,開始崩潰,祭臺嵌入地表,沉陷了下去!
淒厲的大笑聲,伴隨著晶瑩的雪花,漸漸地消失在茫茫無邊的厚重中!
於尊心神一滯,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這片荒原,直至看到一條條巨龍,從他的頭頂飛過!
過後,是一片風!
掃著落雪,掃著臉上的落寞,掃著唯有少年的心中才會有的憂愁,掃著墜入深淵中的絕望,漸漸心底的光,變得鋒利,變得刺骨!
凍結的寒冰,遲早有融化的那一天,深深地嵌入到寒冬裡的疼痛,彷彿是一柄歲月的寒刃,在刻蝕著骨頭,傳出一道道刺骨的疼痛!
他隨之躍入到那片深淵中,他永遠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會在哪裡!
時光變得清淺,繼而變得深邃,變得厚重,變得無望......
那麼曙光終會來臨嗎?
可在那漫長的黑夜裡,又該多麼的孤獨,多麼的絕望?
會熬到天明嗎?
誰又敢大言不慚的肯定這一切?
晃晃流淌的水漬,漸漸地向四周蔓延了出去,深邃的洞窟裡,又是另一片天地!
是墳墓,是荒冢,是一座座棺木,在半空中,靜靜地翻覆著!
當再次看到少年時,心底不知是種甚麼滋味......
少年衝著他,呲牙笑著。
當那一聲聲淒厲的笑聲,擱淺在他的耳廓時,他的心,突然就痛了起來!
“你是誰!”少年睜著一雙血眸,嘶啞而又淒厲的聲息,令於尊的心底,感到一絲不適。
“我叫於尊!”
“我也叫於尊!”
四目相對,簡單而又絕望的祭奠,在一片焰火中,尋到了一片諷刺的暖!
祭臺被點燃了,少年清冷的眸子裡,卻無一分痛苦!
“既是你,那琪兒呢?”
一滴血淚,順著少年的臉畔,靜靜地流淌了下來!
於尊靜靜地看著他,心中的痛苦,氾濫成了一片海,暴躁的風聲、清淺的雨滴、落寞的雪,還有心底那片無邊無際的傷!
手中的利刃,發出一道道刺目的藍光,幽暗中,一道道神芒,在靜靜地閃爍。
他的刀,瘋狂地落在那片鎖鏈上,他的虎口一震,刀被反彈了出來!
“你想救我嗎?”少年的臉上,是一片絕望的笑。
“對!我要救你出去!”於尊靜靜地望著少年,心底的固執,順著雙眼,流露了出來!
“可你真的能救得了我嗎?”少年一眼荒涼地望著於尊,他的心底,似有隱言,那一刻,不僅僅是荒涼,還有一絲微弱的期冀!
“能!我能救你出去”於尊幽幽道。
“我給你一片夢境,你且潛入其中罷!”少年的臉上,是一片蒼涼的笑,當這層笑意漸漸變得刻骨時,於尊的心底,恍惚間蔓延出了一道光痕。
時間停留在上古時期,荒蕪的莽原上,連線著一片冰原,那冰原的盡頭是一片荒漠,荒漠中有一片清泉,被世人稱之為聖泉。
而故事,便是從聖泉開始說起!
蒼涼的少年,肩頭上揹負著一柄彎刀,他不知從何處來,亦不知向何處去,他似乎已出現在這片世界好久好久了!荒涼而又清冷的時光,恍似一片清泉,在靜靜地流淌著。
當荒冢中,亦流出了泉水時,這片世界,漸漸地幻化出了神,亦幻化出了魔!
神魔,在每個階段的定義皆不同!而在上古的奧義裡,神與魔乃是建造文明的始創者。
他們生來便負有高強的武道,似乎是上蒼賦予他們的這一切,而從自然的進化史裡,尋覓!亦會找到答案!
荒古時期,光與暗,相互交替,在幽深的歲月裡,漸漸地幻化出鋒利的羽翼,而當那片羽翼,劃過蒼涼的現實時,那一刻,所有的一切,皆孕育出了可能性!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是呱呱墜地的孩童,伴隨著朝陽,伴隨著大海,伴隨著風的痕,靜靜地長大了!
浩瀚的氣息,圍裹著他們,即使不用刻意的去修煉,體內也漸漸地生出了浩瀚的玄氣。
歲月,在無情中,誕化出了淡淡的有情,此間的少年,心底都有一道桎梏,那便是情!
所以,有的人放棄了情,成就了道!而有的人,擁有了情,卻墮入了魔!
少年揹負著一柄圓月彎刀,劃過了整片浩瀚的天地,喜歡的女子,始終伴在他的身邊,那一日,他聽說世上生有魔裔,而他自詡為正道一族!眼中自是不屑所謂的魔裔。
瘋狂地殺戮,日復一日,令他感到厭倦,自詡為世間正道的他,總是洋洋自得的以為,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那個絕美的女子,始終伴在他的身邊!
他生性良善,可總有無名的殺戮,會將他撕扯進去。
只要女子在他身邊便好,那也就無所謂對與錯了!
本以為命運,會諒解自己!
當某一天的夜裡,一片蕭寒的北風吹起時,他才恍然醒悟,自己的錯誤與無知!
魔與神,有什麼區分?
固執的認為,魔裔便是世間的邪惡,可當那一天真正的到來時,他握住了手中的彎刀,卻沒有留下女子的性命!
是神,是神殺死了她!
他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看到他們手中的屠刀,無情的伸向女子!刺目的鮮血,將他的視野,暈染成一片蒼涼的紅。
絕望的他,看著女子的笑顏,漸漸變得淒涼,蒼涼的笑著,絕望而又幽深的夢境,恍似一片冰原,落寞的雪,落在了瞳子裡,悽染成一片冰燼。
寒冷中,火焰在空中翻騰著,女子輕聲喚他:“呆子......呆子......等我......等我......”
“呆子?”
在幻境中,心底的痛,變得冰寒刺骨!
難道,她真的是我的琪兒......
他看著她的面龐,變得愈來愈清晰,愈來愈深刻,心中的痛,溢位來,彷彿是夏日裡的池塘,溢位了一片清澈的水,零星的雨水,噼裡啪啦落滿荷塘,痛苦,溢位了他的心。
難過的弓下了腰!他看到少年,絕望的瞳子,漸漸變得猩紅!
這一刻,感同身受!
是神......那就是神嗎?
當那些道貌岸然的強者,冷酷的笑意,漸漸地在少年的心底,變成一片不屑與輕蔑時!
他揮起了手中的圓月彎刀,他眼中的冷芒,刺目而又耀眼,何謂神?何謂魔?
屠戮蒼生,魔與神,界限變得不再清晰!
琪兒,她死了......
像在觀星臺上時,於尊淒厲的嚎啕,少年心中的痛,彷彿是一柄鋒利的寒刃,在他的心底,深深地割了一刀!
殺死了神,所謂的神!
漸漸地離開這片世界!可他心底的寒涼,卻無人能夠將其捂的再熱一些!
他遇到了更多的人,他站在這片世界的頂峰,他的腳下,是一條條龍,是一座座骨山,是一片片泛著血華的江河、湖海!
他的生命中,出現了更多的人,他們皆喊他於大哥!
有血族,有荒民,有鬼族,亦有魔裔!他們皆是他的兄弟,儘管,他亦後悔,他做錯了好多事!
他既後悔,又痛恨,後悔的是,他的兄弟,為他而死,痛恨的則是,那群正道中人,醜陋的嘴臉!
他站在世界的中央,他騎在龍神的身上!他將手中的刀,瘋狂地插入到龍的脊背上。
那一刻,心底的痛,似乎緩解了一分!
當於尊,漸漸地明白,那些龍,究竟為何物時,恍惚間,他再次看到了女孩兒的臉,模糊而又燦爛的笑顏。
“呆子......呆子......等我......等我......”
可他等到她了嗎?
少年揹著一柄刀,走過了萬水千山,可當他回過頭,再向遠方,望了一眼時!
他囁嚅地喊道:“琪兒......琪兒......為甚麼我找不到你了......為甚麼......”
難道,這就是命數嗎?
這意味著甚麼?
蒼龍誕化出了人類,而少年,似乎從亙古前,便已出現在了這個世上!
人的邪惡與善良,如同兩面明鏡,相互映照,彼此間變得協調!
這世間的良善之輩,卻在恍惚的一瞬間,露出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何謂良善?何謂邪惡?或許,本來就沒有分的那麼清晰罷!
他殺死了龍,可他被釘在了一座祭臺上,當他看到他的兄弟,被蒼龍絞殺時,他妥協了!
只要,你們不再傷害我的兄弟......
當變幻無常的世界,漸漸地安定下來時,他已被釘在了那座祭臺上,無數的光陰!
他忘記了一切,他只記得一個女孩兒,他喊她琪兒,每當想起她,他的臉上,總會有一片清淺的笑意,那一刻,他會變得溫柔,會變得不再弒殺,會再次做回自己!
恍然間,好似做了一個夢,當再次醒來時,他的眼前是少年悽楚的眸子。
“你看到了罷!”少年笑著,他似乎不會長大,不管過了多少年,他依舊是那個少年。
他的世界裡,時間業已被凍結,時光不再流淌,不再清淺的如同一片清澈的溪流。
於尊長吁了口氣,道:“所以,後來你再也沒有遇見她,對嗎?”
少年大笑了一聲,可笑著,笑著,眼裡變多了一片淚。
少年囁嚅道:“你想她嗎?”
於尊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想!”
“你會幫我嗎?”少年哽咽了,他悽楚的眸子裡,已是一片溼滑的淚。
“怎麼幫?有用嗎?”於尊道。
“這座祭臺,乃是以龍血引動的!你幫我屠一頭龍!”少年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你等我!”
他的心神,變得恍惚,他回頭望了少年一眼,心中的悽楚,再次變得濃烈!
少年是他的未來嗎?或者說,只是那滄桑而又遙遠的故去?若是如此,那他的上一世,又是多麼的淒涼......
為少年而愛,為少年而痛,為少年而念,為少年而恨!
他看到一條條蒼龍,靜靜地臥在大地上,他手中的刀,在輕輕地顫著,他的嘴角一勾,那刀瞬間,幻化為一柄萬丈有餘的刀。
他舞著那柄彎刀,以最簡單的招式,劈向了那條條蒼龍,它們臥在地表,只是,此刻它們的身體,竟顫抖起來。
荒古時期,少年橫行天下,屠龍之輩,多少龍族死於他的刀下,若不是為了他的兄弟,他亦不會妥協,如今,恍似少年歸來。
那一陣陣恐懼,再次纏繞在蒼龍的心底。
喝!
可笑的神族啊!
刀卷著颶風,瘋狂地襲向蒼龍,很簡單的招式,只是卻不知,為何迸發出瞭如此的力量。
血液迸濺的到處都是,可他卻未停下手中的屠刀,一次又一次的戮殺,或許只是為了祭奠少年痛苦的過去,殺!殺!殺!
殺意變得愈來愈浩蕩,空冥中,血光通天,失敗是甚麼?是死亡,還是重生?
當手中的刀,將殺戮演繹成一種藝術時,他也漸漸地愛上了,殺戮的痛苦與快樂!
戰鼓在風中擂起,他的腳下,是他的那一群兄弟,他們眼眶中,是一片氤氳的霧氣,他們的身體,在靜靜地顫動著,“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
那一刻,難言的激動,血脈僨張,大哥回來了......
他的手中,沾滿了鮮血,他用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吐出一口唾沫,他眼底的笑意,愈來愈醇厚,他手中的刀,指向那片蒼龍,道:“你們都該死!”
真的是大哥......真的是大哥......
心裡的苦水,靜靜地沸騰了,一片蒸汽下,是一雙雙猩紅的瞳子,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柄柄長刀,嘴角輕輕地顫動著,然後像一根根箭鏑,瘋狂地湧向高天!
箭鏑劃過了晴空,留下了一片倉促的剪影,血液順著髮絲,一滴一滴落在眼前。
甜腥的血液,更是刺激殺戮的手段!
儘管蒼龍在掙扎,可此刻在於尊的眼裡,它們又是如此的可笑!
他繼承了少年的武道,少年的武道,業已通天,他只是替少年行使了這份意志罷了!
萬里無雲的蒼穹,閃爍著一道道血光,血光翻湧在刀身上,折射出群雄慷慨激昂的臉。
“去死!”
巨大的刀刃,如風一般劃過蒼龍的脖頸,頭顱重重地墜落在地上,沉重如斯,當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等待著蒼龍的已是死亡。
即使不敢的怒吼,亦無濟於事!死了,就是死了!永遠都不會再次甦醒,沉眠罷!在死境中,再也尋不到輪迴!
或許,這正是荒古時期的世界罷!殘酷而又冰冷的人世!無法翻身的世界......
從懷中取出了幾個酒瓶,將酒瓶灌滿了龍的血,然後走回祭臺,按照少年的言語,將血水,潑在祭臺的周圍。
一刻鐘後,一道刺眼的紅芒,溢滿了他的雙眼,一道道颶風,瘋狂地卷向高天,一切都在崩塌,難道,這片世界真的要毀滅了?
而這一切的初始,卻是因為一個少年!
他仰起頭,長嘯著,那嘯聲,經久不散!淡青色的天,被一片片赤紅色的雲包裹了!
少年身上的鐵索,隨著少年疾速攀升的氣勢,漸漸變得脆弱!
如同一片堅硬的冰,在強橫的力量前,崩碎了!
噼裡啪啦!
在朦朧的霧氣中,少年的軀體,是那麼的壯碩,覆在胳膊上的肌肉,如同一條條虯龍,隨著脈搏的跳動,輕輕地顫動著。
他的雙眸間,是一片燃起的烈焰,愈來愈瘋狂,愈來愈雄宏的火光,似乎要引燃這片天地!
風捲著他的衣袂,一身白衣的少年,冠絕天地!
當那一聲聲瘋狂地怒吼,隨著風,靜靜地飄散時!
他低下了頭,眼中是一片片淚水,噼啪!噼啪!噼啪!落在地上。
他仰望著蒼天,似是在質問蒼天,道:“是你嗎?是你殺了琪兒嗎?琪兒......琪兒......琪兒呀!你究竟在哪裡?”
冰封的時光,在灼熱的念想中,靜靜地融化著,看到一片片狂風捲著落日,漸漸地沉沒在地平線的邊緣,亙古的黑暗,悽楚而又荒涼!
圍著篝火,坐下!四目相對,身後則是一片片模糊的身影!
於尊拾起一根柴火,扔進篝火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少年將頭埋在雙臂間,不想說任何話!
於尊靜靜地望著少年,清淺的眸子裡,是一片淡淡的憂傷,道:“你會找到她,對不對?”
“甚麼?”少年抬起頭,靜靜地望著他,道。
“你會找到琪兒罷!”他再次重複了一遍。
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大概罷!”
篝火,在彼此的眼中,幻化出了一片迷障,眼前,是同一個女子!
將柴火再次投進去,身邊是一片片清淺的風,黑夜裡,抱著雙膝的少年,顯得無比的脆弱!
在少年的身上,他既找到了前世,又恍似看到了未來!
他的眸子裡,是一片濃郁的傷,他不想相信,於是一次又一次的推翻心底的猜測,又在一次又一次的猜測中,漸感到一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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