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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故舊離自己漸行漸遠,他看到遙遠的蒼穹上,有一道曙光,給他希望中的一切,溫暖、朦朧、然後是清澈、明亮。

無法抵達的遠方,在枕戈待旦的過程中,漸漸地實現,直到離自己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他的瞳子裡,是一片模糊的光,彷彿是一片瀲灩的湖水,輕輕地沉下一片光暈,譁,一隻鳥,輕輕的在水面上一啄,光暈散開,視線變得朦朧,只是一片模糊的光,漸漸地散開,繼而,視線變得清晰、透徹。

每一道歷程都是如此的,總是漸漸變得清澈,漸漸變得熟悉,他早已習慣了相遇與離別,只是他的心,卻依舊無法放開她,緊緊地擁抱未來,相當於揮手作別過去,是兩個緊密連線在一起的過渡期。

將他渡到對岸,一個成年男子該有的成熟與堅毅。

他回頭遙望,地平線處,被埋在深處的光華,漸漸變得刺目,彷彿是一條蝮蛇,吐出了信子。

喝!遠方總是那麼的毒!

孤獨的隼,終將遠去,隼眼中尖銳的光,漸漸變得模糊,他輕輕地喘了口氣,弓著身子,望向天空,譁!世界好似在那一刻崩潰了,他的意識,變得模糊,他的身體,好似墜到了一片冷冰冰的世界裡。

喝!冰凍三尺,光線亦好似被凍結了,如此幽冷的世界,他的意識,在漸漸地潰散,他沉沉的睡著,即使知道自己將要死去......

可,這一切好似無法阻止,生命在凋零,時光好似在上演著一次落幕舞會,清淺的光,愈來愈沉,彷彿是壓倒他生命的一根秸稈,生命之重,在那一刻,猶如鴻毛般,不再顯耀,不再沉重。

恍惚間,有人在大喝:“於尊,你要睡到何時?”

這聲冷冽而又熟悉的大喝,在他的心中,漸生出一絲暖意,他囁嚅地喊道:“姐姐,是你嗎?”

模模糊糊,伸手不見五指,依舊是一道沉重的眼瞼,彷彿磐山一般沉重,喘息聲,變得粗重,可意識漸漸變得清晰了,他掙扎著,沉重的身體,彷彿是一個秤砣,墜向深淵。

冷冽的寒風,掃著他的臉,心在砰砰砰的跳動著,不知身在何處,刺目的光,變得越來越強烈,是一片刺紅色的光線。

他終是睜開了雙眼,那一刻,生命的重量,再次變得沉重,一片片蒼梧氣,輕輕地覆在他的身上。

意識變得越來越清晰,而這片風,使他變得愈來愈清醒,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這片陌生的世界,到處都是一片刺冰,幽紅色的冰,內裡彷彿在封印著一些莫名的生物,他嗅到了生命的氣息。

那一刻,是心跳聲,砰!砰!砰!繼而變得愈來愈強烈,他心道:“此地看來定有神奧!”

反倒是那片天空,卻是一片燦藍,一碧如洗,可天空與大地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瓜葛,天空變得透亮,而冷暗的大地,卻被一片刺紅色的冰晶覆蓋著,而那生命的奇蹟,便是自那片冰晶中透發而出的!

生命變得強大,死物一再潰敗!鋒利的冰晶,彷彿是一片刀戟,遍佈在這片世界的各個角落。

他輕輕地一彈腿,他的身體,飛速的攀升著,這一刻,他的力量,再次變得強大!

有一種恍惚感,令他的心底,有些虛實不定,是一種不安,在靜靜地捶打著自己!

亦是一種莫名的情緒,覆蓋在冷暗的心房上,儘管他的眸子裡,已然是一片片熱氣騰騰的迷霧。可他的心底,卻有一絲疑惑,他究竟是如何來到這片世界的?

這九重天,確實神異的很,難道這片世界,就是四重天嗎?

啪嗒!

啪嗒!

啪嗒!

他神情一滯,心底駭然道:“這片片冰晶,竟似在崩碎!”

那麼,這片冰晶中,又會隱有何物?

而這時,聳立在大地上的冰晶,竟破開了泥淖,它們瘋狂地生長著,就如同一顆顆神異的植被!

他的判斷有誤,冰晶並沒有破碎,而是瘋狂地生長起來,繼而變成一片片龐大的山脈!

山峰聳立在一片荒莽的原野上,氣溫變得愈來愈低,刺目的冰晶,變得愈來愈光滑,他看到自己的身體,靜靜地刻印在那片冰晶上,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這一切,而此時,那片冰晶上的人物,竟變得靈動了。

那不是於尊!決計不是!可是此刻看來,那冰晶上的印刻,卻與他如此的相像。

他看到了無數的人影,在那片冰晶石上,栩栩如生!他們在演繹著屬於他們的道法,而這些道法,卻是於尊的本體所負。

“這是怎麼回事?”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冰晶石,當聽到一片片轟隆巨響時,他看到了冰晶石,裂開了一道道口子!

他看到了甚麼?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是卻依舊難以置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冰晶石破開了,無數的人影,翩然飛舞在半空,他們皆身披一身白袍,密密麻麻一大片!

如果海是天倒影,那麼我是在仰望,還是在俯首?

他的心底,始終坐落著一座城池,那才是他心中所向的世界!如今,眼前的世界,漸漸變得模糊!

一片片斑白的身影,將整片世界給覆蓋了!

詭異的冰晶石,打破了他心中的概念,這片冰晶石,倒好似孕養著一些怪物。

眼前所見的一切,詭之又詭!他難以判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不能斷定,那無數的人影,究竟是虛是實,冰晶石破開了一道門,倒恍似破開了一片強絕的力量,是可以撼天動地的力量!

彷彿是一片雨幕,紛亂的人影,在半空中,影影綽綽!

一片片刺目的雷光,閃爍在他的世界裡,世界彷彿要崩塌了,而他心中的那片小世界,則是一片幽暗!

渾濁的世界裡,所有的一切,皆變得慘淡無光,天暗了,地顫了!

他從未想到過如此的場景,彷彿是一片世界末日,橫亙在荒蕪的歷史邊緣,而這片歷史,似乎也終將走向終結!

轟!

轟!

轟!

天空依舊在顫抖,儘管依舊是一片白寥寥的天光覆蓋著整片蒼穹,而後,那些人影,便開始墜落了下來!

拳頭如同翻飛的雨點,瘋狂地襲向於尊!

凹陷了,那片大地。刺目的光,又重新將那片巨坑填平,而光是撫慰這片天地的一味良藥!

他臉上漸漸地泛出了一絲笑意,那一刻,他的固執,與他的堅強同在!他屹立在一座山巔上,而他的腳下,則是一片刺紅色的盆地,冰晶石破開了,內裡,是一片幽暗的紅!它們凹陷成了一片盆地,而內裡,卻載著冰冷而又幽暗的恐懼!

就是在盆地的深處,聽到一片片澎湃的心跳聲,當心跳聲,忽的變成一片急促的雨,心神也變得恍惚!

他心神一滯,忖道:“這心跳聲,確實詭異!他明白,所有的秘密,就隱藏在那片冰晶石的內裡,而裡面究竟存在何物?他的眼前變得愈來愈模糊了!

他揮起拳頭,瘋狂地躍上了高天,靜寂中,如同一面面鼓,被鼓槌敲爛了鼓面,那一刻,是一種磅礴的巨力,在瘋狂地捶打著整片世界!

彷彿繁星一般,靜靜地墜落,那些斑白的人影!

他們的生命,是如此的卑微!

當於尊的拳頭,砸在他們的身體上時,璀璨的光,在一瞬間,變得凹凸不平!是他們本體,濺落出的刺紅色的光線,攪亂了那片刺白的光!光浸潤在血水裡,漸漸變得妖豔,變得奪目!

永遠都不會完結罷!

直至所有的冰晶石,皆從中央裂開了一道縫隙,冰晶石所鑄的高山,漸漸地變成了一片片盆地!

而那片最為高聳的山巔四周,聳立著無數的山脈,它們沒有顫動,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幽暗而又古老的氣息,在靜靜地向外蔓延著,如此的冷寂而平靜!

生命倉促的落幕,就彷彿盛開的那一瞬間,皆是那麼的美妙,希望的美妙,與絕望的美妙,在某一瞬間,同在!

刺紅色的光,漸漸變得溫潤,如同盛開了一朵朵血煙玫瑰!遍地都是......

而那片亂天亂地的斑白色的影子,也漸漸變得平靜了下來!

但於尊心底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一刻!他無法逃脫,唯有坦然的接受!這是不是生命的饋贈?這一刻,他的心臟,跳的越來越輕緩了!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悸動又能如何?恐懼又能如何?該來的依舊會來?沒有人可以阻擋宿命,宿命是天定的,唯有坦然的接受!

他忽的大喝一聲:“零塵決!”

是一片星幕,慢慢地籠罩了整片天地,蒼黑色的天幕,佈滿了星辰!

整片世界,彷彿被一片刺骨的寒意,給凍結了!指尖輕輕地觸之,便縮回了手。

風掃過夜幕,而下一刻,終將變得瘋狂!

詭異的星辰,劃過一條詭道,天幕忽的一閃,刺目的光,將整片天幕,刷的一片雪亮!

星辰墜落了,它們落在了那群人的眸子裡,在他們的心中開始爆炸!

如同一片片塵埃,生命的原力,變得渺小,變得脆弱!

恍似剝掉了殼,露出了鮮潤的血肉,然後暴露在狂風中,晾乾了血,變成了一片凍裂的肉乾!

自此,生命的含義,不再向你解釋!

在純粹的時光裡,一切變得恍惚,變得無奈!

當所有的一切,變得乾枯,敗落時!生命的餘音,只在一片深邃的隧道里,發出一聲聲迴響!就彷彿是水滴,砸在地上的聲音,變得微弱,然後消失!

天幕再次變得明亮,燦藍色的晴空,纖塵不染!

蒼茫的大地上,是一片片冰雪,靜靜地鋪散在冰晶石的四周!

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得到冰晶石所鑄的山巔盡頭!而此刻,那最為龐大的幾座山脈上,竟接引了天地,一道道刺目的光,是一片片霹靂,在瘋狂地閃爍著。

片刻後,耳中便傳來了一聲聲轟隆巨響!

彷彿是一條條玄蛇,瘋狂地撕咬著天空,霹靂!閃電!和瘋狂的雷光!

即使垂死,也無法丟掉的信念!

這天地間萬物,皆存在著這股信念!儘管是土石,儘管是枯木,儘管是那片皚皚白雪,萬事萬物皆有靈性,皆有固執的信仰,是如此的凌冽而純粹!

凡物所化的於尊的影子,彷彿是一片片光斑,開始漸漸地潰散!只是總有些強絕之輩,不是一則零塵決,可以使之潰敗的!

只是,他們演繹的武道,亦可以堪稱一絕!當零塵決潰散時,他仰頭望著天空,那一刻,令他的心底,頗為震顫!

不是他身上所負的武道!那些影子,演繹的道法,恍似萬古前的大道!其中有一人,伸開雙臂,輕輕地向外一推!

一股澎湃的氣息,從他的掌中翻湧了出去,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那片狂絕的氣息,漸漸地逼近自己!

他竟有些恍惚,這似是風鯤,又不是!裡面所孕的氣機,是他從未觸控過的!

瘋狂而又強絕的氣,從白袍人掌中推出,幽暗的天空,閃過一道雷光!是一條狂蟒,從白袍人的掌中,孕育而出!

於尊心道:“不知風鯤與這狂蟒,孰強孰弱?”

可他並未使出任何武道,他聳立在空中,任瘋狂的氣,撕扯著自己的衣袍!

黝黑的面龐上,是一片不羈的笑意,只是這一刻,那笑意卻變得愈發純粹了!

寂冷而又幽暗的世界,是無法被刺目的光照亮的!

空氣中,鼓脹著一片片強絕的氣息,當那條狂蟒,即將接近於尊時!他放肆的大吼了一聲:“破!”

只是執起雙拳,向前瘋狂的一擊!颶風,仿似古戰場上的一群生性暴戾的戰馬,瘋狂地向著自己湧來!

越來越固執的信仰,越來越堅強的信念!

當空氣中,漸漸地翻湧出一片片颶風時!天暗了,地昏了!刺目的光,不再強烈!唯有昏黃的燭火,會照亮自己的四周!

荒蕪的空氣裡,粉塵四處飛揚,他揉了揉那雙乾澀的眸子,眼前的一切,再次變得清晰!

他的身體上佈滿了傷口,血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將身上的白袍,染得一片血紅!

但他似乎並未感知到這絲痛苦,他依舊倔強地屹立在那片天畔,臉上不悲不喜的表情,倒可以用平靜來代替。

深暗的時空裡,是一片片冰晶石所鑄的山脈,若是說冰晶石,倒不如稱它為一片血冰!

只是,此刻,那片幽靜的大地,依舊被血冰包裹著,冷暗的氣息,從未褪去!

是一片冰原,一直延伸到地平線的盡頭!無邊無垠......

血冰包裹下的世界,是一片寒冬,或許春天從未來過罷!

高聳的山巔,靜靜地屹立在遠方!是血冰所化!它們的傲慢,它們的狂放,似乎從未消失過!

只是一個個孤立的個體,可是當它們連成一片時,那絲孤寂與冷漠,似是漸漸變得有些淡薄了!

聽風吹過耳邊時,孤鴻劃過蒼穹,落下的影子,落在了他的臉上,這令他找到了這片世界的真實感!

世間的萬物,總會找到一絲契機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孤鴻如此,人更是如此!若是心底無了自我,那便身化萬物,倒也無了生與死的糾葛!這大抵就是所謂的大道罷!

阻礙他的人,依舊還在!於是他揮起了拳頭,以最為簡單的招式,來一一將他們摧毀!這些生命力,在暗壑中流淌,發出一聲聲孤單的迴音。

砰!

砰!

砰!

是沉悶的聲息,在自己的耳邊,一一爆開,繼而雙拳上,漸漸沾滿了殷紅的血,只是這些血液,在一瞬間便化為了一片清澈的水,應是溪流中最為清澈的流水!

可在一刻間,這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看到了甚麼?

這一幕,又意味著甚麼?

是血冰,它們竟然依舊在生長,眼看著血冰所鑄的山脈,勢要通天!

而於尊卻不知,這血冰的最終目的!

眼前的事端還未解決,一切遠未結束!身披白袍的莫名生命體,依舊在向著他瘋狂地轟擊著,聲勢變得愈來愈猛烈了!

他殺死了一個,殺死了兩個,殺死了三個!只是那群身披白袍的生命體,似乎無窮無盡......無窮無盡......

那麼,這真的是他的目標嗎?或許不是罷!

天空變得晦暗,冷寂的光,倉促的劃過大地,烏暗的雲層遮擋住了赤陽,燦藍色的晴空,不再明亮!

他執著源天刃,瘋狂地劈向那最為高聳的山巔,他從未想過眼前的這一幕!他的刀陷入到了血冰所鑄的高山中,而他的身體,亦被一股瘋狂地撕扯力,拉了進去!

彷彿是一片鮮嫩的血肉,刀鋒輕輕地抵在上面,只覺手中的刀,輕輕地一顫,而那片石壁,亦靜靜地顫動了幾分。

恍似有生命存在!

恬淡的光映紅了他的臉,一絲清澈而又靈動的氣息,穿插在他的鼻息間!

而令他心底為之一滯的是,這片血冰所化的山脈,內壁上卻掛著一個個繭,那絲強勁的心跳聲,應就是這片繭所發出的!

他輕輕地觸控著那片石壁,而當他的手指觸控到石壁時,石壁倒似有些羞赧,輕輕地晃動了起來!

山脈是如此的高聳,裡面的世界,亦是廣闊的很!是一座道場,靜靜地懸浮在半空,恍似失去了重力,靜靜地飄飄搖搖!

而那片道場上,則有一尊棺木,恍惚間,那尊棺木,竟好似輕輕晃動了一番!

可凝眸細細望去,那棺木,卻始終沉落在那座道場上,倒也未覺它輕輕顫動過!

道場懸浮在空中,而向下望去,確是一片幽暗的深淵,這山脈恍似直通到地底,而地底又是一片甚麼樣的世界?

繭掛在石壁上,隨著一陣陣清爽的風,左右搖擺著!

它們是如此的晶瑩,內裡,是一個個小人,蜷縮著,安睡著!

這是最大的一座血冰山,他相信,在這座山脈裡,他會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輕輕一躍,跳到了那座道場上,道場上刻畫著一些莫名的符文,倒似是遠古所用的符號!他不明所以的站在道場中央,當他反應過來時!一切都已晚了!

刺目的光,將他淹沒了,可此刻,他所覺的卻不是一片光,而是一座幽冷的沉棺,他被封印在其中,觸控到的都是一片刺骨的冰。

在意識即將潰散時,他看到了筱夢,筱夢笑眯眯地望著於尊,道:“哥哥,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

他心底微滯,幽幽道:“想要的一切?那就是說!”

筱夢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對!就是哥哥想要的!一切!”

漸漸地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他看到了,看到了一片純澈的光,那裡不正是觀星臺嗎?

他回到了過去,他看到了琪兒,琪兒跪在一座棺木邊,滿臉的淚水,當她將刀刃,插向胸膛上,於尊只覺那一刻,他的心,似乎死了!永久的死了!

他想要抱住琪兒,可當他的手,觸控到她時,她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指,她去了,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她輕輕地看著他笑,“呆子!來找我啊!我在未來等著你!”

未來嗎?他心神一滯,琪兒真的在那裡等我嗎?觀星臺上,他抱著女孩兒僵冷的身體,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下來!那個眼前與他長相相似的人,不正是他自己嗎?

而今他雖看到了琪兒,可他卻觸控不到他,沉眠的回憶,在此刻再次迸發出了光芒,那麼的明亮,那麼的清澈!

他伸出了雙手,時光在他伸出雙手的那一刻,飛速的變幻著,他看到了煙,看到了煙被血幽獸銜在了嘴裡,煙大喝道:“於尊,別管我!快走啊!”

刺目的血腥,將他眼中的淚,再次催發了出來!如此的心痛,如此的刺骨!她的臂膀,被血幽獸撕扯了下來!可她依舊在吶喊著:“於尊!快跑!快跑啊!”

心是如此的痛,痛的撕心裂肺!天空變得暗沉,大地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我會殺了你的!我會殺了你的!”

少年的眼裡含著淚,他執起源天刃,瘋狂地襲向血幽獸,可是依舊無奈......

那是一片片影像,在他的世界裡,卻鑄就成為一片現實!

他看著自己悽慘的模樣,聽著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吶喊!那一刻,他再次感受到了絕望,冰冷而又幽寂的絕望!

當眼前的一切,再次開始變幻!他看到了仲夏!他聽到了少女甜甜的喊他哥哥!可當長孫不為出現時,少女卻已然化為了一片冰冷,他突然發現,他再也不會聽到女孩兒喊他哥哥了,他的身邊,也再也沒有一個樂顛顛的女孩兒,她們皆是他心底不可承受之重,而今,他們卻都已消失在了他的身邊!

他絕望的大吼著,陳暗的世界裡,似乎只剩下了這一聲聲淒厲的吶喊,如此的無力......絕望......

時光在變幻,世界在變化!這一切似乎都是老天有意為之,這就叫做生來註定!

當風弦臉上的笑意,漸漸出現在他的眼中時,他的心底,猛地抽搐了幾下!

風弦笑道:“於兄,你還好嗎?”

他的心底,是那麼的痛,那麼的悲哀,他為何要殺死他?即使他做錯了!即使他真的錯了!可他不能殺死他的兄弟!

每次從懷中,取出一瓶瓶老酒時,故時的畫面,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在靈魘山上,風弦的臉上,掛著一抹溫存的笑意,他的身體,是一片殷紅的血漬,他看著仲夏,大喝道:“你躲在我的身後?”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難道他真的錯殺了他的兄弟?

他知道一切已不可挽回,他知道,或許在某一天,他還會見到他的兄弟,儘管,那時的他,早已不知該怎麼表達心中的悔意!

如今他又有了幾個妹妹!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千麗,她總會笑嘻嘻的跟在他的身後,四處生事!

她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她聲音甜甜地喊他師兄,像一個跟屁蟲,無論在哪裡,都少不了她的影子!

當然,即使忘了任何人,他也不會忘記一個小女子,她叫婉如兒,她總是樂此不疲的跟在他的身後,即使沒有皇宮裡的珍饈,即使沒有了可以安睡的軟塌,即使身邊再也沒有俯首的群臣與子民!

可她的心底,卻是滿足的!因為她有一個哥哥,她的哥哥,就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儘管,她會失落,會傷心,即便於尊不會娶她,但在她的心裡,只要哥哥不趕自己走便好!

這些美好的人,是一片淺淺的溫暖,勾勒在他的心間,漸漸地變成一條條溫柔的線條,直至從直線變成射線,再從射線變成線段!兩個點,你和我......

願彼此,都會在未來,重新找到自己!願知遇,便不會歡慘將別!

漸漸地,朦朧的視野,再次變得清晰,他睜開了雙眼,靜靜地打量著自己周身的一切!

他並沒有被困縛在一座棺木中,他的視線裡,是一片清淺的湖泊!他浸泡在那片湖泊中,清淺的流水,自遠方的一條河流中,流淌了進來。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眼前一切,水不太涼!周身浸泡在這片湖水中,心底漸漸變得平靜!

他闔上了雙眼,而令他感到震驚的是,他竟然依舊在那片沉棺中,這是令他的心底,久久不安的原因!

只要闔上雙眼,用心靜靜地感知,便會看到瞳仁裡無法看到的一切!

他看到了一座棺木,靜靜地坐落在一座道場上,他看到了一個少年跪立在那座棺木前,那不正是於尊嗎?

他明白了,他的神識,被困在了這座棺木中,他方才所見的一切,應是棺木使然罷!

他從水中走了出來,他看到了一條深暗的洞,他望向頭頂,密密麻麻的符文,刻在了頭頂上的那片石壁上!

他知道,石壁上的字跡,定是萬古前留下的字跡!他不用特意去看,便知曉,或許那片石壁上的字跡,也正是道場上的莫名符文!

深暗的洞裡,有一種力量,在拽著他向前走!難以邁出的步伐,似乎不受意識的掌控,漸漸地向洞穴內裡深入進去!

初一進入,便看到金色骷髏,躺在了腳下!是福是禍躲不過!他心底明晰的很!只是看到這金色的骷髏,不免令人有些唏噓,能修煉到此境的武者,死的倒是可惜了!

金色骷髏,豈是萬年所化?十萬年!百萬年!才可化金,當真是可惜了!

深入其中,眼前的景物,亦變得繁複,是一柄柄血斧,橫亙在眼前的路上,沉重的血斧,立起來竟比他的身體,還要長!這乃是血斧的本體,卻不是使用幻法所化!若是如此,那使用血斧的人,又將是多麼的強壯?

咔!

咔!

咔!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這片幽暗的洞裡!他的眼神,定格在離他不遠的一方空間裡,那裡隱藏著甚麼?

只是直覺使然!他心覺,那方世界定是隱藏著莫名的危機!

他的腳步,變得愈來愈快,輕盈的身體,只有腳尖落在地上,發出的啪!啪!啪!輕聲響動。

是甚麼?在暗處作祟?

當看到一面銅鏡時,他似乎找到了答案,是風裹挾著一些碎裂的石塊,打在鏡面上發出的聲音!

而當於尊看清那面銅鏡時,他的臉上,竟多出了一絲笑意!

“你是小七罷!”他衝著銅鏡裡的人,微笑道。

這世上有太多的奧妙,有太多難解的謎,但不是所有的謎,都非要找到謎底!

眼前的人,是如此的年輕,她秀美的臉上,則始終掛著一絲清淺的笑意!

只是,莫名中,卻又隱似有一絲危機!不知從何處來!卻已然註定了!

女子應是二八年華!她從容的臉上,綴著一雙美眸,她笑道:“你可是於公子?”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在下於尊!”

女子笑了,道:“既是你,便好辦了!”

在銅鏡裡,隱似有一片世界!

於尊心底明白,或許血冰所化的玄山,奧秘便在那面銅鏡中!

果不其然,女子輕輕地招了招手,於尊的意識,不受控制的被引入其中!

“這是......”或許,在短時間內,很難讓人接受罷!

那群身披白袍的少年,掛在了一座座冰川上,他們的胸口,被洞穿了!從嘴角溢位的鮮血,染紅了冰川!於是那一片片冰晶,化為了一片片血冰!

少年與他長得何其相似?死境似乎令他們還有些利用價值!

女子邁著清淺的步伐,走了過來,笑道:“若不是你!他們不會這麼簡單就屈服的!”

“是我嗎?這些人......”於尊道。

“是也不是!你到不如說這乃是一片幻境!只是若無了你,這片幻境,永遠都不會崩碎!”女子笑道。

“是呼延順叫我來找你的!”於尊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女子甜甜地笑道。

“如此說來,你正是小七罷!”於尊笑道。

小七點了點頭,道:“正是我!”

“卻不知,此次引我前來,所為何事?”於尊道。

“是這片幻境!亦是我等的夢魘!”小七的容顏,略有些落寞。

又道:“若是你破不了這片幻境,你我二人便永遠都不會離開這裡!”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心底,漸漸明白了,應是那些身披白袍的少年罷!

冰川上,是一片片殷紅的血跡!少年的唇齒間,溢位的鮮血,恍似無窮無盡般!血水始終在往外溢位!

空氣變得涼颼颼的!冰川浮在一片滄海上,相互碰撞,發出一聲聲鈍重的聲息!

風劃過了他的臉,如刀割一般,令他的毛孔,瞬間都閉塞了,只是小臂上,卻漸漸地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手中執著源天刃,他的身體,在急速的變幻著,他圍繞著一片玄冰山川,瘋狂地旋轉著,他的周身,漸漸地佈滿了一片詭異的魔紋!

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氣,順隨著他的旋轉,而漸漸地形成了一道颶風!

颶風圍剿著整片冰川,只是一瞬間,卻恍似過了億萬年,那冰川竟開始慢慢地融化了!

小七眼前一亮,她似乎明白了些甚麼!

冰川相互撞擊,發出一聲聲澎湃的聲息,他靜靜地喘息著,瞳子裡的光,變得愈來愈繁盛!

他明白,或許真正的抵死時刻,即將到來,冰冷的穴頂上,落下幾滴水珠,溫度漸漸變得高了!有些冰晶,漸漸地融化了!

被釘在冰川上的少年,漸漸地睜開了雙眼,他們的瞳子裡,是一片猩紅色的光,是弒殺的人罷!

他的心中,總有一絲不安!他明白,或許他一人,難以應付這些少年!

他輕喝道:“乾昆,速來幫我!”

若是說慕容蓀曉等人,入了上九重天,那深處在瀚海中的乾昆等人,卻是始終陪在他身邊的人!

他雖不喜麻煩人,但如此的危急時刻,卻也不得不喊出他的兄弟,為其助陣了!

倏爾,乾昆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儘管僵硬的臉上,仍舊沒有甚麼明顯的情感,但眼中卻始終帶著一絲暖意!在瀚海中,與一群人,整日待在一起,也漸讓他覺得,生命的可貴之處了!

只是他堅硬的拳頭,卻不甘寂寞!整日整日的與人修武,直至所有人,都開始懼怕他,一提起乾昆,在心底的第一個念想便是——這是一個瘋子!

也難怪,與眾人交手時,沒輕沒重,輕的會折斷人家的肋骨,打的重了,那便要在床上躺上數月!

他的瘋狂,永遠與他的狂妄同在,但至少此刻的他,變得略有些謙遜了,這倒是令人有些意外!

如今,他再次出現在於尊的面前,於尊臉上的喜色,不言而喻!他輕輕地抱了抱他的這位兄弟,笑道:“乾昆,你來的正好!”

乾昆道:“只要大哥喚我,無論何時,乾昆都會出現在大哥的面前!”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從懷中抽出一瓶酒水,道:“來!先喝一口!”

“求之不得!”自飲了於尊的酒水,在他的這些兄弟裡,卻數乾昆最為嗜酒!

於是,在瀚海中時,便整日整夜的追隨在鬼瞳的身後,無非是想求一瓶好酒罷了!

即使鬼瞳有些強人所難的想法,也儘量一一滿足鬼瞳!

就比如,有一次,鬼瞳讓乾昆去雅兒的姐妹中,為其牽橋搭線,乾昆竟也應了!

只是回來時,臉上卻有了五個指印!

如今,那群詭異的白衣少年,立在於尊與乾昆的面前,乾昆也漸漸明白了,此役,或許並不簡單!

他衝著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大哥,讓我來罷!”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只有你一人,恐怕不行!”

乾昆笑道:“大哥放心即可!”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記得見好就收!”

乾昆道:“知道了!大哥!”

瞬逝瞬生,是一則詭異的道法!空氣中,再也尋不到乾昆的氣息,只是當他的雙掌,印在那片冰川上時,他的存在感,變得如同一片暴風般瘋狂而肆意!

疾旋的空氣,順隨著他的手掌,向冰川襲去,眼前的世界,變得無比的模糊!瘋狂地熱浪,隨著拳勢愈來愈猛烈!漸漸的整片世界變成了一個鐵匠鋪子!

火星四濺,即使白衣少年手中的彎刀,抵在他的拳頭上,只有一片迸濺的火花!卻難以突破他的攻勢!

乾昆大喝一聲:“破!”

冰川開始崩裂,隨著那一聲聲轟然巨響,水花四濺,一片片白茫茫的蒸汽,籠罩了整片世界!

冰川在融化,海水在沸騰!他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顆火熱的心臟,難怪他覷一眼這片世界,心底便充盈起無限的自信!

他能夠辦到的,這一次的主角,是一個名為乾昆的青年!

轟轟烈烈的潮水,在翻卷著,雖頭頂上無一分天空,然而這片偉岸的世界裡,空間恍似延伸到了無限遠!

這九重天,很可能就是筱夢所使的道法!儘管一開始,讓人難以置信!可漸漸地走過來,卻依舊發現了其中的一些奧妙!

亦或許,這片世界,本已荒蕪罷!只是被筱夢催生出生機罷了!

翻滾的烈焰,在灼烤著這片黑魆魆的世界!而此刻,那蒼茫的海底,卻突的多了一片燦藍色的光!

當那片燦藍色的光,恍然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一切開始變幻,朝著一片莫名的未來,而沉默的變幻著!

水流依舊在激盪著,只是頭頂上的那片石壁,卻漸漸地開裂了!是海藍的光華,亦是一片燦藍色的晴空!

瞬息間,一切皆有了變化!

世界變得空曠,頭頂上的那片石壁,開始崩潰。

轟!

轟!

轟!

強絕的聲音,不絕於耳!

生硬的時光,開始變得靈動,一片光,靜靜地在眼前鋪展開,彷彿是一片漣漪,蕩著些許溫暖,在心間,漸漸地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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