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醉一場,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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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心神一滯,呆呆地看著婉如兒,忽道:“不可!不可!”

婉如兒輕輕地瞥了一眼於尊,一臉哀愁,道:“哥哥眼裡只有琪兒姐姐,哥哥既然疼愛我,又為何不願讓我當哥哥的娘子呢?”

於尊長吁了口氣,幽幽道:“如兒!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況且於尊這一生,唯愛琪兒,誰也代替不了琪兒!”

登時間,烏雲密佈,那茫茫無盡的蒼穹,好似要下點雨水了,繼而婉如兒的臉上,亦多了幾行清淚,她一邊抽泣,一邊哽咽,道:“難道......難道......哥哥......哥哥......不識得如兒嗎?如兒......我......此生定勿要......勿要沒了哥哥......哥哥啊!”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靜靜地仰望著蒼穹,眼眸深處落滿了星辰,“如兒啊!假如哥哥有一天離開了你,你也勿要太過悲楚啊!”

這似乎是一句預言,在遙遙無盡的蒼穹深處,那裡有一顆閃亮的明星,她聽到夜色在輕輕訴說,輕輕訴說著少年的哀愁,少年的悲鬱,少年的憂傷。

忽有一日,那星辰璀璨的光,對映進少年的眼裡,於是少年的臉上,漸漸多了一行淚滴。

喝!

無論多少年過去了,也不會改變我的初衷,因為那裡有我最思念的人,和最想要的未來......

悲楚無慾的夢境裡,暴風雨一天比一天兇猛,它如同一頭狂獸,靜靜地掠殺著生命的履跡,天空時明時暗,在遙遙無期的等待中,時間堆積在了一起,如同蠟炬上的灰塵,輕輕一吹,那些瑣屑,便隨著狂風起舞,直至再也看不透夢的盡頭,那片蒼茫卻又輝煌的未來!

婉如兒臉上的淚痕未乾,月纖卻皺了皺眉,道:“如兒,勿要胡鬧了,難道你還不瞭解你哥哥嗎?”

婉如兒抽泣道:“我就是不瞭解嘛!我就是不瞭解嘛!”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如兒啊!如兒!你生命中定會有一人,在未來等待著你,於大哥是一個錯誤的人選啊!”

婉如兒哽咽道:“可我就是看著哥哥好嘛!哥哥為何要拒絕如兒?”

月纖冷哼道:“如兒,你若再要胡鬧,師傅便關你禁閉!”

她一聲一聲的抽泣著,看在於尊的眼裡,卻生出一絲不忍和痛楚,他嘆了口氣,幽幽道:“如兒,答應哥哥好嗎?勿要再哭了,你若如此,哥哥心裡也不好受啊!”

婉如兒擦了擦眼角上的淚水,哽咽道:“哥哥心裡有我嗎?”

於尊愛惜的輕輕揉了揉她的長髮,幽幽道:“哥哥的心裡又何時缺失了你的存在?”

婉如兒破涕而笑,道:“那哥哥可願娶如兒嗎?”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月纖,道:“姐姐可是收了如兒做徒弟?”

月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覺她十分聰慧,修煉武道定有一番乾昆,便收了她做徒弟!”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婉如兒,道:“如兒,你看姐姐待你不薄啊!”

婉如兒輕輕地抽泣著,道:“可這世間唯有哥哥不珍惜如兒!”

於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道:“這話題也該擱置在這裡了,姐姐何不與我同去痛飲三百杯?”

月纖臉上漸露出一絲笑意,道:“尊兒,你可知姐姐生前的名號?”

“哦?姐姐還有何名號?”於尊笑道。

“我的名號啊,名為屠酒!”月纖笑道。

“哦?屠酒?這麼說姐姐還相當能喝?”於尊道。

“哈哈哈!尊兒,何不比試一場!”月纖道。

“唉!這世上,無論何事,卻也脫不了比試,這比試卻也有歡愉與憂愁!”於尊嘆道。

月纖笑道:“這世上唯有你爭我奪,才令人更感興趣,若是無了爭搶,倒也無了趣味!”

於尊道:“可我更願意瀟灑自在的活在這個世上!”

月纖嘆了口氣,道:“尊兒,這世道不是隨心而走啊!”

這時,忽有人喝道:“於尊小兒,還不來陪爺爺喝幾杯?”

那聲音懸浮在雲巔之上,一聲豪邁的大笑,亦隨之出現在於尊的耳畔。

於尊臉上漸多了一絲笑意,轉頭面向月纖,道:“姐姐,快隨我去陪前輩喝幾杯罷!”

月纖笑道:“如此甚好!”

卻也不見兩人的身影,瞬間便消失在那片寂寥的星空下。

醉墨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小兒!在磐山獄喝的不盡興,這次定要不醉不歸!”

而醉墨的身邊,則佇立著段十三與柳雨然以及靈魘等人。

段十三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於兄!多日不見,卻有一分想念!”

於尊三步化作一步,走到他的兄弟面前,緊緊地抱住段十三,道:“冉澈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段十三臉上掛著一絲悲楚,道:“大哥!我不是顏冉澈了,我是段十三!”

他晦暗的眸光,漸漸失了神采,只不過那一瞬,他的眼底,忽的閃過一絲猩紅的血芒,那片血芒靜靜地閃爍在他的眼角深處,只是曇花一現。

他啊!終究不再是顏冉澈了,他是血族的子弟,他的名字叫——段十三!

夜晚的天畔,掛著幾顆星辰,一顆碩大的月亮,散發著冰冷的輝光,靜悄悄地步入雲巔深處,又逍遙自在地步出。

段十三臉上掛著幾行血淚,秋風掃落葉,亦掃著他臉上的悲楚,那衣袍灌滿了風,發出一陣烈烈的響聲。

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兄弟,難道之前說得還不夠多嗎?”

段十三點了點頭,道:“大哥,教訓的是!我段十三雖為血族,卻也無些自卑之處!”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待燈閒酒歇之時,醉墨靜靜地仰望著蒼穹,幽幽道:“尊兒,你定有思戀之人罷!”

於尊一臉憂鬱地望著老者,道:“前輩,又何必如此呢?”

醉墨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難道爺爺問一問也不行嗎?”

於尊嘆了口氣,道:“可前輩不能以此來戲耍於尊!”

醉墨哈哈一聲大笑,道:“好一個戲耍,好一個戲耍啊!”

繼而,表情變得十分肅穆,道:“孩兒,你可知那獄界的三年,相當於此地三千多年?獄界三年以後,一切都將發生變化,你可明白?”

於尊面色有些苦澀,道:“讓這歲月走得最快一些罷!於尊實在是不想等了!”

醉墨幽幽道;“可你知道前程嗎?你知道前程如何?”

於尊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道:“該來的都會來的,此刻又何必糾結?”

“尊兒啊!尊兒!我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些甚麼了!”醉墨嘆了口氣。

“難道獄界會崩潰?”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老者,道。

“不!是所有的世界!所有的世界都會坍塌!”醉墨眸中含著一絲愁楚,道。

“竟有如此駭人之事?”於尊一臉錯愕地望著老者,道。

“呵呵呵!你以為呢?你以為只是平時的打打殺殺?盡興了便可結束?”醉墨目光炯厲地望著於尊,道。

“既如此,又與於尊有何瓜葛?”於尊長吁了口氣,靜靜地仰望著高天,道。

醉墨嘆了口氣,道:“糊塗啊!糊塗!孫兒,你真的糊塗啊!”

於尊笑道:“前輩又為何如此?”

醉墨幽幽道:“你以為你所經歷的皆是一片虛妄?”

“這是上蒼在磨礪你呢!”醉墨哭笑不得看著於尊,道。

“我不信天,也不信命,上蒼既要我為破天之人,我又怎會相信上蒼?”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

醉墨神情一滯,幽幽道:“你這孩兒,到底是瘋狂地很呢!”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醉墨,道:“前輩年輕時的輕狂之意,難道還劣於於尊?”

醉墨深邃的瞳孔裡,埋著一道光,那光幽深而又冷冽,他靜靜地窺視著於尊,道:“尊兒!既然你知自己年少輕狂,卻又為何一錯再錯?”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隨心而為,是最正確的事了罷!”

醉墨笑吟吟地拍了拍手掌,道:“好一個隨心而為,好一個隨心而為!”

“前輩,於尊心知,該犯的錯誤,便是退讓也難以退讓,還不如泰然處之,靜靜地體味這錯誤的關鍵之處,便是到了未來,也再也不犯!”於尊一臉耿直地望著醉墨,道。

醉墨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為了前程,莫問歸路!”

於尊笑道:“待我回頭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業已滄海桑田!”

“我可是......於尊啊!”他笑吟吟地望著老者,道。

這一夜,似經歷漫長的歲月,可謂是一歷萬古!又忘不了的事,也有隨著酒菜,被咽入肚腹的感嘆。

他靜靜地仰望著蒼穹,倏爾,長吁了口氣,幽幽道:“還有很多人在待我歸來啊!”

往日業已翻過一頁,舊人或許業已不再,或許依舊在前方等待著你,星朗月明之時,難免會令那些憂傷漫過心底的堤壩,繼而轟轟烈烈地流淌出來,匯聚成為一條河流,悠揚的流向遠方。

他掃了一眼席間的眾人,他忽道:“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演奏一曲?”

月纖眼中含笑,道:“那不如讓如兒來為大家演奏一番罷!”

“哦?可是那個小鬼?”段十三笑吟吟地望著婉如兒,道。

婉如兒冷哼道:“哼!甚麼叫那個小鬼!我婉如兒長得可愛是真的,又怎能被你說成小鬼?”

段十三哈哈一聲大笑,道:“妹妹,你何不與她合奏一曲?”

柳雨然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自是可矣!”

於尊靜靜地望著柳雨然,這個絕美的女子,總是給人一種朦朧之感,而這種朦朧,確是絕佳的姿色!就好像一片霧裡的神像,待那霧氣散開後,難免多了些拜服與唏噓之意!

婉如兒祭出一架古琴,而柳雨然的嘴邊,則有一根竹笛,隨著婉如兒手間的樂曲緩緩地流淌出來,柳雨然嘴邊的長笛,亦開始迎合婉如兒的琴曲。

喝!

這哪是下里巴人所能比擬的美妙?

這如天上神曲般的演奏,卻令眾人為之感嘆!

此曲,只應天上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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