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四十八章 印象——心念之人,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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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已經忘記我了!”清許嘆了口氣,道。
“清許,忘記他罷,他已不再是曾經的他了!”默笙一臉憂傷,道。
“這世間,唯有你知道我對他的情誼,可我這輩子只屬於他,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罷!”清許嘆道。
“你看他,如今痴痴傻傻的模樣,哪裡還能配得上你?”默笙道。
“在夢裡偶或遇見他,便會欣喜萬分,此刻面見他,卻仍有一絲親熟存在,你覺得我可能忘記他嗎?”清許無奈地笑道。
“幾萬年了啊,幾萬年了,清許!便是做夢,這夢總該醒了罷!”默笙幽暗的眼神裡,纏繞著一絲絲憂愁與哀傷,道。
“可即便是百萬年之後,我也難以忘記他啊!”清許道。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清許和默笙,他心裡似已明白,他們所說的那個他,好似就是他自己。
他指了指自己,道:“我......是誰?”
清許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既已經忘記了,何必還要想起來?多情的郎君?”
默笙拔出長劍,指著於尊,道:“今日看來唯有殺了你,才能破除你在清許心中的印象!”
清許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何必呢?默笙?你也知道,你應是殺不了他的!”
於尊一臉驚愕地望著兩人,喃喃自語道:“他們說的話,為何我聽不懂呢?”
默笙怒罵道:“不嘗試一番,你又怎知殺不了他?”
清許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看向於尊,道:“你......可還識得我?”
或許,這是清許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罷!
於尊眸光裡,摻雜著一分苦澀,一分晦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於尊怎會識得姑娘?”
清許嘆了口氣,一行清淚,已然掛在了她的雙頰上,她幽幽道:“郎君!郎君啊!你可是萬載光陰前的那位白衣大將軍?”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難道他所述的白衣大將軍,便是那個白衣書生?可怎麼可能......”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並非你所述的白衣大將軍,你可能認錯人了!”
清許痛苦地笑了笑,道:“默笙說得沒錯,你早已將我遺忘了!”
於尊苦笑道:“我怎麼可能是你所述的白衣大將軍,我從未修煉過轉世大法,我又怎會是甚麼白衣大將軍?”
清許心底一滯,幽幽道:“你當真?”
於尊笑嘆道:“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清許晃了晃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那為何你的身上會有他的氣息?”
於尊笑道:“那氣息應是滅世之人的氣息罷!”
清許幽暗的眼神裡,忽的多出一片明亮的光,她雙眼眯成一條縫,幽幽道:“你怎知滅世之人的傳說?”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既能知之,我又為何不能知之呢?”
清許道:“現在能證實你是否是白衣大將軍的唯一方法,便是與我的師兄默笙大戰一場了!”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求之不得!”
默笙的雙眸中,漸漸多了幾許清亮的光,他道:“你是甚麼名姓?可否告知?”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尊!”
默笙道:“好一個於尊!且與我同入這道青銅門罷!”
她靜靜地看著於尊,臉上不免多了些許憂愁,她忽道:“於尊,勿要進入!勿要進入啊!”
可他的左腳已經邁入了那道銅門中,此刻後悔業已晚了,他感覺一股巨力,拉扯著他,邁入那棟宮闕中,他靜靜地望著頭頂上懸浮的那十七座宮闕,這僅僅是其中的一座。
他笑望著清許,道:“我早已知道,這是一場騙局!”
他衝著清許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瞳仁裡,是一個乾淨的少年模樣。
那少年乃是倒映在他心底的人兒?而他也確是活成了自己心裡想要的模樣!
清許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可知這青銅門的厲害?”
於尊搖了搖頭,道:“我不想知道!清許!”
清許憂愁的雙眸間,終露出了一絲笑意,那狡黠的笑意裡,既有一分憂愁,又有一分釋然,還有一分對於尊的敬意。
她現在已然明白,或許少年並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歲月的過錯,無非是讓你心中那塊明鏡,反射出一道令人錯亂的光華,而那片光華的始作俑者,乃是你日日思夜夜想的印象所致。
那他便是無辜的罷!
空洞的時光裡,只聞到一聲聲粗重的喘息聲,在於尊的眼前,所鋪展開的,是一片華麗的宮闕,他看到了王公大臣們,跪坐在地,他聞著空氣中鏽跡斑斑的朝拜聲。
應是早朝罷!
各路王公大臣們,跪坐在一座大殿裡,坐等王上的駕臨。
一聲聲鈍響,那是撞鐘聲。
嗡!
嗡!
嗡!
那好似永遠也看不到盡頭的大殿裡,漸漸多了些許人馬!
那韶華猶在的少年,靜靜地立於王公大臣的身邊,輕輕走過。
他的周身散發出的氣場,令人有一種俯首稱臣的威儀。
於尊一臉驚駭地望著那個少年,望著清許,幽幽道:“這可是你心底幻化出的影像?”
清許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後,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是也是!不是也不是!看你怎麼想的!”
於尊揉了揉額頭,思忖道:“難道這便是她所說的白衣大將軍?”
那少年確是一身白衣,若是說起來,他的模樣,卻與於尊有半分相似,可週身的氣質,與於尊確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於尊笑望著少年,幽幽道:“這少年是眾生心裡所化的罷!”
“哦?何意?”清許笑吟吟地看著於尊,道。
“在你的心裡,他便是這王侯將相!而在我的心裡,他便是一位瀟灑的少年郎罷!”於尊道。
這一刻,確是令清許對之刮目相看了,她笑道:“那你可知,我的眼前所鋪展開的畫面又是甚麼?”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那應是我心心念的人兒罷!”
“確是如此!我從未想過,這世間竟有如此情深義重的人!而且,她也確是十分靚麗,然而這卻不能解釋,她在你心中的印象,為何會如此之深!”清許笑道。
“可我的眼前,確是他征伐沙場的一幅幅畫面!”默笙站在一旁,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道。
“你可是被他折服了?”清許笑吟吟地望著默笙,道。
“如此厲害的孩兒,我等當如何勝過?”默笙嘆道。
“看來我等唯有留在此境了罷!”清許道。
於尊愣了愣,幽幽道:“你等的世界,只有如此簡單嗎?”
清許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初始,並不是如此的,只是被歲月煉化了!這世界空冥而又簡單,卻又如此的折磨身心!”
於尊道:“那你等可有離開此境的秘法?”
清許嘆了口氣,幽幽道:“有倒是有,可皆不是那般現實!”
又道:“其一,便是勝過駐入此境的新勢力!其二,便是用雙掌破開那道青銅門!這第一個法子,便業已難如上天,而第二個法子,若是不運用武道,生猛的用雙掌劈開,卻已然不太可能!”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試試第一個法子罷!我或者你們,離開此域!”
時至午時,太陽昇到了天空的正央,一縷縷刺眼的光華,靜靜地覆在這片冷寂的宮闕中,眾臣子已散朝,一位白衣少年,靜靜地坐在一座龍椅上,手指輕輕地揉著額頭,一臉悲楚地望著殿外。
於尊笑吟吟地站在殿外,大喝了一聲:“庶民於尊,特來叩拜陛下!”
少年伸出右臂,輕輕地抬了抬,道:“起來罷!”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少年,道:“陛下,可想離開這片世界?”
“哦?你可知離開這片世界的法子?”少年饒有興致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笑道:“那就要看陛下想不想離開此域了!”
少年悵惘地望著長空,道:“若我不想離開呢?”
於尊道:“那陛下唯有永久的沉睡在這片夢境中了!”
少年幽幽道:“哦?我可是你的幻影?”
於尊笑道:“那要看陛下怎麼理解的了!”
“你叫於尊......”少年清明的眼神裡,爆出一團刺眼的光華,道。
於尊道:“我確是於尊不假,卻不知陛下乃是何人......”
少年輕輕地揉著額頭,道:“小兒,你有何資格詢問我的名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若是說,你便是我呢?”
少年幽幽道:“哦?你可還記得數十年前發生的事?”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少年,道:“你可是那數十萬載前的白衣書生?”
少年仰望著長空,長吁了口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於尊笑道:“唯有戰勝了自我,才能離開此域罷!”
少年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可是我根本不想離開!”
“你在逃避!”於尊道。
“哦?你懂?”少年饒有興致地望著於尊,道。
“你心底定是住著一位女子罷!”於尊笑道。
少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於尊,道:“可是我早已將她忘記了!”
“只要你想,她隨時都在你身邊!”於尊道。
少年滿目猙獰道:“你為甚麼要告訴我這一切!”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早已過去的,卻放不下,這會成為一道枷鎖,令你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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