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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瞳靜靜地立於高空,他輕輕地喘息著,此刻的一切,皆令他感到震驚,他從未想過,一個人心底的小世界,竟會演繹到如此地步,若不是真正的看到了,便是如何親近的人對他訴說,他也不會相信的!

鬼瞳靜靜地立在那片瀚海的上空,他心底的驚駭,如一片片海浪般,一波落下一波又起。

這與他所在的墟,是完全兩個異樣的存在,若是墟乃是天地所化,那這瀚海確是於尊心底世界所化,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他驚歎于于尊心底瀚海的強大,亦驚歎到此刻能看到如此異景,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

他終於明白了殷千秀為何會苦苦地困守在這小子的瀚海中,他亦明瞭了,這或許是他終其一生所要尋找的終點。

那片瀚海大抵會成長為一個真正的世界罷,若是如此,那麼於尊便是那片瀚海中的王侯,亦是神祗,這也徹徹底底的解釋清楚了,何為神祗!

可於尊心中的瀚海,又有幾人知呢?他靜靜地俯瞰著那片海面,他忽的看到了一群女子,那群女子生的皆是鮮麗無雙,女子笑吟吟地看著他,輕輕地招呼著他,道:“老兒,你是剛入這瀚海中的罷!”

鬼瞳心底一滯,幽幽道:“難道這些女子,並非這片世界裡的原住民?”

下一刻,他已得到答案,於尊笑吟吟地望著眾女子道:“各位姐姐,這老小子,乃是於尊偶然間遇到的,姐姐們若是乏味些,可尋他聊聊天,或者動一動拳腳功夫,亦不是不可!”

“哦?姐姐?”鬼瞳一臉呆滯地望著那些女子,心道:“這小兒對待我的禮數,倒不如對待那幾個女子那般親切,難道那些女子,亦是不俗之輩?”

雅兒似看透了鬼瞳心底所想,笑吟吟地看著鬼瞳,幽幽道之:“論起武道來,我等定未是你的對手,但論起你與於大哥的交情,卻不及我等一二!”

他靜靜地屹立在那片瀚海的上方,他的眼神愈發的迷惘了,最終,他長吁了一口氣,面向於尊,道:“於尊,你確實非凡人吶!”

於尊笑道:“可於尊只想做個凡人,前輩可有法子,讓我做個凡人?”

鬼瞳搖頭,唏噓道:“凡人皆想成就霸業,而你卻想當個俗人,我亦不解你心底所講,你的心,我讀不懂!”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前輩過譽了,於尊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又有甚麼讀懂與讀不懂呢?”

鬼瞳仰望著蒼穹,長吁了一口氣,道:“你並非凡人,並非凡人吶!”

於尊笑吟吟地看著鬼瞳,道:“前輩可想飲酒?”

“哦?你身上可有酒水?”鬼瞳心底一喜,道。

“於尊身上卻不乏些酒水!”於尊笑道。

“那好呀,可與我痛飲三百杯嗎?”鬼瞳道。

於尊點了點頭,一臉笑意,道:“有何不可?”

鬼瞳哈哈一聲大笑,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兩個酒鬼,對著高天上的那片星朗月明豪飲著,忽的,鬼瞳大喝一聲:“好酒!”

明淨的高空上,掠過幾只獵雪鳥,它們伸展著雙翅,遙遙北上,無人知曉它們的去向,亦無人知,這片世界的盡頭在哪裡?

那片黑魆魆的未來,從來都是看不清的,未來究竟在哪裡?誰又知道呢?

天亮了,兩人痛飲了一夜,待甦醒過來時,已是午時,雅兒等女子,端著數碟子美食,放在於尊與鬼瞳的身邊。

雅兒笑道:“爾等隨便充充飢罷!”

於尊笑嘆道:“我於尊還未食過如此豐裕的美食呢!”

雅兒笑吟吟地戳了戳於尊的額頭,道:“弟弟,就你的嘴甜!”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雅兒姐姐,還不允於尊道些事實嗎?”

雅兒樂開花,捂著嘴笑道:“快些食用罷,弟弟,勿要等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鬼瞳心道:“這數萬年來,還未有人如此悉心照料過我呢?我這上輩子,真的是白活了!”

他不免有些唏噓哀哉之情,也難怪,這數萬年間,他並未結交過什麼好友,一直潛在墟中,磨鍊著武道,卻哪還有機會,與人接觸呢?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鬼瞳,道:“前輩,還不動手?”

鬼瞳輕輕地點了點頭,倏爾,悲嘆道:“於尊啊!於尊!你還有甚麼不滿足的,我鬼瞳與你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於尊笑道:“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嘛!或許在你的世界裡,除了武道便無他物了罷,而於尊心底卻是一片片情長!”

“若是以前,我決計不會羨慕此時此刻的你,可我鬼瞳,也終有老去的那一天吶,而今看到這一幕,確是令我感慨萬分吶!”鬼瞳長嘆道。

於尊笑道:“那你便在這瀚海中久住罷,我於尊也不是小氣之人,你只需墨守成規,勿要到處殺伐便可矣!”

鬼瞳仰天大笑一聲,悲嘆道:“沒想到,我鬼瞳終其一生,還需一個小兒來可憐我吶,我鬼瞳這輩子白活了!”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前輩,又何必如此呢?”

鬼瞳臉上的神采,愈發的暗淡,此刻的他,已是一個拄著柺杖的垂暮老者,他雖為鬼蜮的王侯,可他的人生,亦有終點,誰也不知,下輩子,彼此又將會以什麼樣的身份,再次相遇。

這便是令人神往的一件事吶!

他弓著腰,用柺杖輕輕地杵了杵地,他抬起頭,靜靜地仰望著蒼穹,忽的笑了,大喝一聲道:“殷千秀啊!殷千秀!你是如何做到的?”

空曠的海面上,一片片洶湧的海浪,卷向高天,明亮的天光下,是一片片彩色的雲霞,它們安靜地居於那片高天上,隨著那迅疾的狂風掃過。

那農人家的稻穀,輕輕地搖擺著頭顱,它們應是十分豐沃了,橙黃色的一片海吶,是人類造就的自然奇觀。

可真正的自然,與這些羸弱的農夫,又何止是天壤之別?這人生在世,不過幾十載,誰又真能勘破這片世界的奧妙,便是那些武者罷!終其一生,數萬載光陰一過,卻也是悲苦哀哉,令人惆悵的一世吶!

無人回答鬼瞳,隨著那片洶湧的浪花,漸漸地淡去,那滄海與天穹悄悄地接壤了,鬼瞳一臉呆滯地望著這片異景,心道:“這片世界,真是可愛吶!”

他靜靜地望著,望著,他應是受感觸了罷,那乾澀的眼睛裡,竟也能流出一滴滴的淚水。

“喝!你竟然哭了,鬼瞳!”一聲笑意,靜靜地滋生在他的心底。

“於尊,來日方長,你既想救那四個老孫子!便速速與我同去罷!”鬼瞳大喝一聲,道。

於尊點頭稱是,道:“你不說,我倒也忘記了!”

兩人從瀚海中退了出去,而外面的這方光景,卻依舊令人心底有一絲難堪。

特別是鬼瞳,他內心並不好受,此刻的他,或許有些自責罷,難怪呢?這流於世上的十餘萬年,雙手沾滿了鮮血,卻無一人敢駁他的意願。

在他的領域裡,他便是那王侯將相,誰若駁他意願,那便唯有死路一條。

乾乾脆脆的死去,是英雄罷!

可苟且偷生,這才是荒年的真正意義。

如此死去了,是否也是違背了天地的意願?

這世上百分九十以上的人,皆是苟且偷生之輩,他們不顧及所謂的面子,他們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尊重這來之不易的人生。

誰又知曉下一輩子,該是淪為走狗,還是飛雞走猴?

於是,他們皆在認真的活著,為了不愧對老天對他們的厚待。

火紅色的漿巖,在他們的身邊滾滾翻騰著,白茫茫的氣霧,飄蕩出來,好似要阻擋二人的視野。

只是那黑魆魆的天穹下,卻偏偏生了兩雙精銳的眸子,眼中的光輝,似一輪赤日一般,如此,還如何阻擋呢?

兩人越潛越深,而此刻,那沸騰的漿巖,已不知去處,抬頭仰望那玄天,只覺那玄天好似一塊被封印的琥珀,或許那琥珀的本身,就是那片片漿巖罷!

此刻,兩人身處的空間,竟是那般的遼遠闊達,一陣陣清涼的風吹過,裹挾著兩人的衣袍,一同烈烈地抖動著。

而就在那不遠處,卻傳來了一聲聲滋滋滋的燃燒聲,不知是灼烤的何物,只是空氣中,略帶著一絲鐵鏽的味道。

兩人靜靜地立在一片山石上,望著那遙不可及的遠方。

“這竟也是一片天地!”於尊嘆道。

“怎麼?可是豔羨我的墟了?”鬼瞳哈哈一聲大笑,道。

於尊低聲喃喃道:“你不同是豔羨我的瀚海麼!”

聞言,鬼瞳的笑意愈深了,笑道:“若是用我的墟換你的瀚海,你換不換吶!”

“我若是說換呢?”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鬼瞳,道。

鬼瞳心底一驚,幽幽道:“當真如此,小兒你不是在戲耍我嗎?”

“哈哈哈,我便是在戲耍你!”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

鬼瞳挑著眉目,道:“臭小子,你竟敢調戲我?你想死嗎?”

於尊撇了撇嘴,道:“何人每天都將生死放在嘴邊?莫不是畏死之人才如此罷!”

“你既不畏死,便於我戰上一場罷!”鬼瞳冷哼道。

於尊挑了挑眉,道:“你以為我不敢?只是此刻非同小可,那是戰上一場的時刻吶!”

鬼瞳愣了愣,倏爾,他笑了,道:“你這小兒,卻不是一位莽夫,這倒令我鬼瞳對你刮目相看了!”

不知因何故,那遙遠的北方境,忽的閃過一道亮光,那道亮光卻是刺眼的很,也不知是何物,釋放出的。

“走罷,前輩!”於尊顏色略有些鄭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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