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九章 真正的奧義,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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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哈哈一聲大笑,道:“老友!好久未見了罷!”

於尊心底一滯,低聲喃喃道:“難道那本書,真的負有生靈?”

而這時,那本古籍,輕輕地撞擊了一下蘇秋,倒好似在握拳與他相撞。

蘇秋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後生,你發什麼呆,快來我身邊!”

一道渾厚的光,自那本古籍中,湧了出來,他靜靜地坐在蘇秋的身邊,那古籍中渾厚的光芒,已愈發的刺眼。

於尊靜靜地望著那本《裂天式》,心底難以遏制地翻湧起一片驚濤駭浪。

於是,場景是如此的。一本古書,在半空中浮浮沉沉,兩個男人,坐在玄天深處,而他們的腳底下,則是一片片洶湧澎湃的汪洋。

他靜靜地望著蘇秋,此刻的蘇秋,早已入定,無數的光華,圍繞著他,輕輕地爍躍著。

這一刻,似有百年之距,他靜靜地仰望著長空,時間好似不再流動。

不多時,那片渾厚的光芒,便靜靜地湧向了他,他一臉驚愕地望著那片混沌的光,眼中的驚駭,愈發的難以自抑。

或許,就是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地接觸到了《裂天式》的一分奧義罷!

那團光,靜靜地在他的身邊搖曳,它們靜靜地溫潤著他的身體,它們輕輕地上浮,輕輕地下沉,它們竟好似一位溫柔的女子,輕輕地揉捏著他的身體。

明淨的天空,好似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難以望到邊緣。

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舉向半空,而此刻,他手中的源天刃,竟開始輕輕地顫慄起來。

轟!

一道巨浪,翻湧向高空,而他手中的那柄彎刀,則直直地插向了海底。

天地間,開始同化,這一刻令人難以相信,那明淨的天空,竟真的化作了一片汪洋,而那片汪洋則化作了一方明亮的蒼穹。

它們竟真的倒置了過來,而改寫這一切的,竟是一柄刀。

於是,那些生靈,噗通!噗通!從高空墜落下來,那隆起的礁石,此刻變成了一片片雲霞,而那深遠的高空上覆著的雲彩,則漸漸地化為了一片片隆起的島礁。

他們並未死去,只是從那莫名的天空,墜落了下來,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刀之象。

於尊一臉驚愕地望著手中的彎刀,低聲喃喃道:“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蘇秋哈哈一聲大笑,道:“明白了嗎?”

於尊怔怔地望著蘇秋,幽幽道:“這是如何做到的?”

蘇秋笑道:“你何不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他一臉迷惘著看著蘇秋,揉了揉額頭,道:“問我自己?”

那本爍躍著黑金光華的古籍,依舊在圍著他上下浮沉,

他晃了晃頭,心道:“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但前輩又不想說!難道真的是那《裂天式》真正的奧義?”

繼而道:“前輩,於尊可是觸及到了根本?”

蘇秋笑著搖了搖頭,道:“未及一二!”

“哦?如此也未及一二?這未免也太過......”令人心悸了罷,他心底補充道。

蘇秋笑道:“小兒,你以為我等這些活了十餘萬載的武者,乃是憑空虛設的?”

於尊點了點頭,幽幽道:“那前輩你......”

蘇秋哈哈一生大笑,道:“你這小兒,倒是詭的很!”

“哦?前輩何意,我還未說出我所要想講的話......”於尊道。

“你不就是想問,我蘇秋修煉這門功法,修煉到了何種地步罷!”蘇秋笑道。

於尊略有些稚拙地望著蘇秋,淡淡道:“晚輩確是如此想得!”

“若說來起來,這門功法,就是窮極一生,我也不可能將它鑽研的完全透徹了,我啊!最巔峰時期,也不過修煉至其中的四成罷了!”蘇秋輕輕地喘息著,眼神則漸漸地飄向了半空。

“哦?最巔峰時,也只是修煉了四成而已......這本書......未免也......”太令人心悸了,他竟說不出話來。

他靜靜地仰望著長空,倏爾,他長吁了口氣,幽幽道:“看來這片世界,遠非自己想象的那般模樣啊!”

他忽覺得自己有些滑稽可笑,別人窮極一生修煉一門功法,而自己卻......

蘇秋應是看透了他心裡所想罷,他輕輕地拍了拍於尊的臂膀,幽幽道:“你勿要與我等相提並論,我等皆不如你,你才是那個關鍵的人吶!”

於尊輕輕地晃了晃頭,道:“不!我不是!”

他堅毅的面龐上,多了一絲痛苦的顏色,他不斷地搖頭,聲音嘶啞的喊道:“不!我不是!”

蘇秋揉了揉於尊的頭顱,笑罵道:“別讓人總以為你是個未長大的孩童!”

於尊囁嚅道:“前輩,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看到那些鮮血跟屍骸,我便痛的死去活來”

蘇秋笑道:“所謂的強者,皆是於鮮血與骸骨中歷練出來的,那是他們成長的場所,即便手指染滿了鮮血,但若想起了這世間的眾生,便是再痛苦,也會堅持下去!”

“畢竟,那所謂的痛苦,之於整片天下而言,太過杯水車薪!”

“你要想到這世間的蒼生,誰也代替不了你,所以勿要想尋死之事,便是再痛再苦,也要堅持下去!”

於尊紅通通的雙頰上,掛著一行行乾涸的淚水。

蘇秋輕輕地拍了拍於尊的臂膀,笑罵道:“臭小子,你真是令人既心疼,又放不下心來啊!“

於尊輕聲道:“前輩,要離開了嗎?”

蘇秋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時間快到了罷!”

“也就是說,當我墮入鬼蜮的那一刻起,我可能再也認不出前輩來了罷!”於尊口齒囁嚅道。

蘇秋哈哈一聲大笑,道:“誰知道呢?這片世界總有它出其不意的地方,你說是不是!”

於尊點了點頭,道:“前輩,先在鬼蜮候著於尊罷,於尊定會征伐而去!”

蘇秋笑著拍了拍於尊的臂膀,道:“這才像樣嘛!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兒郎!”

於是,他的臉上,終掛上了一絲笑意,他的笑,溫暖而又單純,燦爛而又明淨,他始終是他罷!

或許不曾成長過得?少年郎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這世間,有人能守住自己的身心,業已不易,而他大抵上就是那個守住身心的少年罷!

於是,無論怎麼看來,他也不曾老去,因為,他還是個孩子,一個執拗的倔強的孩子!

別離的痛苦,令人心底感到麻木,後來當淚水漸漸地湧上雙頰時,才漸漸地感受到一種尖銳的刺痛感。

於是,他走了,就那麼走了,明淨的天光下,他的影子愈發的稀薄,他笑著回頭揚了揚手,笑道:“小兒於尊,來日再戰!”

於尊亦笑著,擺了擺手,道:“前輩好走!”

或許唯有在他轉身的那刻起,真正的感動才會來臨罷!

他靜靜地仰望著那浩渺的天空,他黝黑的面頰上,寫著不卑不亢兩個詞彙。

他成長了,漸漸地在殺戮中,成長為一個堅強倔強的男子漢。或許淚水會愈發的稀少,而給他稍許放鬆的時間,也愈發的稀少了罷!

天空開始龜裂,一大片一大片的天光,墜落了下來,那一幕令人久久難忘。

當他醒過來時,古音正笑吟吟地望著他。

“於尊,你心底可有些明晰了?”古音道。

於尊點了點頭,道:“這天底下確是人有人上人吶!”

古音笑道:“你倒是知趣些了!不過孩兒嘛,該張狂的時候,自然要張狂些,不然哪裡來的膽量闖蕩天下?”

於尊道:“大叔教訓的是!”

古音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你......讓我總有一種感覺,好似身上總隱秘著些難以被人看透的神妙!”

於尊嘆息道:“這世間,又有誰會被另一個人看透?”

“可你不一樣,你身上的奧妙,絕非凡人那般簡單明瞭!那就彷彿一畔深潭,你知道嗎?”古音笑吟吟地看著他,道。

於尊長吁了口氣,仰望著頭頂上的那片玄天,道:“前輩若想知悉我心底的秘密,除非於尊死了!”

古音輕輕地搖了搖頭,笑罵道:“你這孩兒,有時候真是固執的好笑,我何時要你死了?你若死了,這天下的很多因果聯絡,又將重新譜寫!”

於尊愣了愣,一臉呆滯地望著古音,低聲喃喃道:“於尊何德何能,竟......唉......”

他略有些惆悵地望著遠方,漸漸地......漸漸地......他明亮的瞳仁裡,再次被一層晦暗的物質遮住了。

古音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小兒,與我一同演奏一曲如何?”

於尊啞口無言地望著古音,心道:“他是如何知曉的?”

古音似看透了他心底的想法,哈哈一聲大笑,道:“怎麼?想要推辭嘛?”

他的眼神愈發的犀利,於尊對上那雙明淨的慧眸,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被人看了個明白。

於尊拱手抱拳,道:“於尊自當從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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