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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靜靜地望著法丈,此刻法丈的心底,似掀起了一片駭濤巨浪般,轟的一聲,那浪花砸落下來,法丈心神一愣,嘆道:“這小兒究竟是何人,竟令我心底如此驚慌!”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轉頭看向輝勳,道:“如何?是不是超過了你的預期!”
輝勳哈哈一聲大笑,道:“這小輩如此厲害,確是超過了我的預料,不過他乃是我的忘年交,無論多麼厲害,也與我無關吶!”
寸天隨口道:“屁!怎生與你無關了,他可是我的徒子,亦是你的後輩,勿要說些不負責的話!”
輝勳笑道:“若是他出現危險了,我自會挺身而出,可看眼下的情況,那名為法丈的兒孫,卻好似懼怕他一般!”
於尊靜靜地望著法丈,他雙眼中覆滿了猩紅的血絲,他忽的大喝一聲:“源天刃!”
一柄巨大的刀刃,扛在了他的肩上,七條黑龍,纏繞在那柄刀鋒的周圍,於尊眼底的銳光,愈發的繁盛,他手握刀柄,忽的將那源天刃向前一擲,一聲鏗鏘巨響,顫搖在眾人的耳畔。
那大地好似裂開了一般,一片片猩紅的火海,席捲整片演武場,那蒼穹好似裂開了一般,無數的星辰,紛紛墜向那演武場,眾人一臉愕然地望著此刻的異景,誰也未曾料到,此刻的陣仗竟然如此的宏偉。
他笑吟吟地一步步地走向法丈,道:“還戰不戰?”
法丈愣了愣,臉上頓生了一絲難堪的顏色,道:“戰......自然......要戰!”
眾人呆望著已有些口痴的法丈,幽幽道:“這仗還如何打啊!法丈!快認輸罷!”
那演武場的四周,皆是這般的話語:“法丈,快認輸罷!”
因為誰也不想看到魚死網破的那一幕,畢竟法丈乃是一個大宮的宮主吶!
法丈眼神向後掠去,卻正巧望見塵天易,塵天易嘆了口氣,道:“法丈認輸罷!”
“竟然連師兄......你也讓我認輸......”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好似一個乞討的人兒般。
他靜靜地望著於尊,忽的一聲笑了,他道:“我法丈還從未有過未戰先退的先例,此刻便是身死亦有何妨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瘋狂地笑著,此刻的法丈,好似瘋了一般,他垂在鬢角的蒼青色的長髮,竟瞬間變白了,他手中持著一柄刀刃,那如一條條虯龍般的青筋,纏繞在他的小臂上,他的雙眼似冒著一團團烏暗的紫火。
他忽的大喝了一聲,道:“清龍焰!”
一道蒼青色的火光,登時染滿了整片大地,那些赤紅色的焰火,瞬而被那片蒼青色的火光給覆蓋了,那片蒼穹,亦被一片清龍焰佔據了,無數的月華,輕輕地覆蓋在那片蒼青色的異火上,只聞暗夜下,那片呲啦、呲啦的玄焰燃燒的草木聲。
他靜靜地望著於尊,他的嘴角略向上挑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
“弒殺!”
那一條條焰火所化的青龍,瞬而飛舞上了高天,那青龍一片烏暗的鱗片,反射著對面那片赤紅色的焰光,而纏繞在於尊手中那源天刃上的七條巨龍,則將那一片片焰光收入到了體內。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法丈,然而此刻這份笑意,有幾分嘲諷,盡皆入了法丈的眼裡。
他烏暗的眸子裡,爍出一片片紫色的焰光,他忽的大喝一聲:“升龍道!”
那片蒼青色的巨龍,忽的衝著於尊衝了過去,呲啦!呲啦!呲啦!
那似能將整片長天灼化的清龍焰,舞弄著五條指爪,衝著於尊猛地撲了上去。
而此刻,那片青龍上,竟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字跡,那字跡好似符文一般,爍著晶瑩的華彩。
它轟的一聲,擊打在於尊的身上,於尊唇齒間溢位一絲暗紅色血沫,此刻的他並未如眾人所意料的那般,輕鬆地擋住清龍焰。
或許,此刻唯有他,深知那符文的奧妙之處,他靜靜地望著法丈,幽幽道:“還打不打?”
法丈哈哈一聲大笑,道:“小兒,怕了罷!”
於尊靜靜地搖了搖頭,道:“若是再打下去,可就要賭上性命了!”
眾人心底忽的一愣,心道:“賭上性命?難道真的要玩大了?”
於尊臉上一如既往地呈現出一副笑意,好似這賭上性命的大戰與他無關一般。
他笑吟吟地端望著法丈,法丈的唇角略微的扯了扯,道:“哼!我豈會怕你?”
於尊笑道:“既如此,那便來一場真正的比試罷!”
眾徒子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心道:“這於尊到底是甚麼底細,此刻與之相戰的竟是一宮的宮主,而且這宮主,倒好似有些忌憚他一般!”
他手引那清龍焰,忽的一聲撲向了於尊,那條條青龍的背上,畫著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字跡,他忽的大喝一聲:“升龍道!”
一條條青紫色的龍,如同一道道華彩的煙花般,轟然一聲升至了半空。
這時的法丈,業已賭上了性命,若是這一招仍無法勝過他,那......結局將是......
青龍長嘯著,搖搖之上九萬里長空,他們飛一般地躍上長空,又轟然一聲墜落下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於尊。
熾熱的清龍焰,好似能夠灼化天地之間的萬物般,哧溜!哧溜!的聲響,靜靜地覆蓋在那片天淵邊。
轟!
一聲雷暴聲,那片清龍焰,竟盡皆擊打在了於尊的身上,而於尊好似在享受那熾熱的溫度般,在那片青紫色的焰火中,他好似聖皇一般,靜靜地俯視著他腳下的國民。
他笑了,笑得璀璨奪目,笑得執著而又天真。
眾人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道:“他為何不躲,他是不是傻!”
忽的有人反應了過來,道:“你看他,你看他啊,竟然毫髮無損的走了出來!”
眾人一臉呆滯地望著此刻站在場中央的於尊,道:“這究竟是何人,如此厲害的攻擊,竟然都擋了下來!”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法丈,幽幽道:“可還想繼續?”
此刻,法丈的雙眸中,盡是些慌張之意,他呆呆地望著於尊,道:“此刻還能反悔?”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法丈,向著塵天易,努了努嘴,道:“這就要問他了!”
塵天易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這孩兒,如今讓這法丈顏面盡失,便是留他性命又有何用?”
法丈愣了,此刻的他,已不知塵天易的想法了,他略有些呆滯地望著於尊,忽的雙膝跪於地上,幽幽道:“還望你放過我,若是今後有差遣的時刻,敬請吩咐便是!”
於尊笑道:“我記得,我兩可是賭下了生命的!”
他笑著揮起彎刀,片刻的功夫,那法丈人頭落地!
“不要怪我!是師尊如此命我的!”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塵天易,卻見塵天易吹鬍子瞪眼,道:“誰命你的?誰命你的!”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師尊,他業已身死!”
塵天易吹了吹鬍子,道:“死了便是死了,多言些甚麼!”
此刻的塵天易,才有了年輕時桀驁不馴的顏色,他笑著望向寸天與輝勳,道:“這幫宮主,皆無些用處,不然我等還是重新執掌天宮如何?”
這時,輝勳的雙眸卻被另外一座演武場上的比試吸引了過去。
乃是聖童與夏宮的明曉曉的一場戰鬥,輝勳笑吟吟地望著明曉曉,道:“這孩兒還有些意思!”
於尊點了點頭,笑道:“師公好眼力!”
輝勳瞪了瞪於尊,氣哼哼道:“哼!連你這個小兒都能看得透,又何況我這個老頭子?”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卻不止我二人明晰此刻的戰局吶!”
那名為明曉曉的女子,生的一番靚麗的顏色,她的慧眸如炬,紅唇似火,白皙的雙頰上掛著一絲冷冽的笑意,彎彎的娥眉,好似那天上的月輪一般。
而對面的聖童,則一臉苦澀的顏色,他回頭望了望於尊,想要張嘴說話,可奈何此刻的他,好似被人點了穴位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卻見那明曉曉,如一道電光般,消失在原地,而與此同時,她的氣息竟也在那片刻間,消失匿跡,於尊笑吟吟地望著站在場中央的聖童,笑道:“這次可有的玩了!”
聖童憋紅了雙頰,然而此刻的他,依舊無法啟開唇舌,他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些甚麼,面上的痛苦之色,越來越盛。
於尊靜靜地搖了搖頭,道:“師父,你覺得她會取聖童的性命嗎?”
“你想出手?”寸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幽幽道。
“不想!”於尊無奈地笑了。
“那便好生地坐在這裡觀戰罷!”寸天笑道。
於尊只好點了點頭,心道:“大橙子,誰叫你如此高調,這苦果應該讓你吃!”
於尊自是聞得那聖童,自入了天宮後,便四處尋覓些女子,道是:“尋些緣法!”
而這一幕,卻恰恰發生在了明曉曉的身上,這自是令明曉曉心裡甚是不悅,她道:“你若是能在幾日後的秋闈上,勝得過我,我便隨你,否則,我便殺了你!”
而這次秋闈,聖童又恰巧和明曉曉分在了一個組裡,這自是令明曉曉心悅的很。
她笑盈盈地望著聖童,只是那番笑意,卻是那般冷冽,令人難以直視!
而聖童則一臉苦澀,他自是知曉那明曉曉武道的高低,心道:“這下,自己怕是要玩完了!”
於是,他時不時的便回頭望一眼,好似在求助般,一臉苦澀地望著於尊。
於尊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此役,你自己來決斷罷!”
於尊心道:“你這個大橙子,便是入了這三岔幽羅界,仍舊不讓人省心,這次便算是懲戒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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