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六十一章 從墟中走出的男人,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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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宮弟子於尊與明宮弟子皇圖比試開始!”演武場的正央,響起了一片片喝彩,這皇圖確是不俗之輩,去年他便進入了五強,可惜最終卻敗給了宣宮的修徒霧隱。
今年,宣宮弟子,既大部都不參加了,那他的勝率決計會大大提升,他冷冽的容顏上,掛著一絲邪魅的笑容,他大喝道:“小兒,可想受死?”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請了!”
他的身形忽的一閃,原地已無了他的身形,再出現時,卻已身在皇圖的身後,他輕輕地在他的後腦勺上點了一點,噗通一聲,皇圖便倒在了地上。
他再次笑吟吟地走回原地,然而此刻,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他們一臉驚愕地望著倒地的皇圖,幽幽道:“方才究竟發生了甚麼?”
這時,那跪在地上的皇圖,口鼻溢血,卻已是強弩之末,於尊笑吟吟地拔出源天刃,幽幽道:“可還想再戰?”
皇圖嘴裡吐出一口血沫,他雙眸陰狠地望著於尊,幽幽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於尊心神一滯,回頭向寸天喊話,道:“師父,我等可是簽了生死函?”
寸天會意的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望著皇圖,似看待一個已死之人般,他的笑容,在徒子中是那般的溫暖,而在敵方的眼裡看來,卻又是那般的冷冽與殘忍。
於尊再次消失,而此次他再現時,卻已身在高天,他手裡擎著皇圖,他忽的將他擲向演武場。
砰!
一聲巨響,他的骨骼完全碎了,一身黏糊糊的血肉,擲的演武場的四周皆是。
眾人一臉驚駭地望著於尊,幽幽道:“他還是個人嗎?”
嘔吐聲四周皆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殘忍與決絕的比試,而這時,那些修徒中,卻有一人笑意盎然的望著於尊,眼底甚至有一絲期待,期待與那殘忍的梟雄,來此一役。
轟!
一聲炸雷。
這聲炸雷,登時間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別的演武場。
“這又是何人?”眾人喃喃自語,道。
那方世界,確是一片星辰佈滿長空,一片片雷域在星光的覆蓋下,顯得竟是那般格格不入。
雷聲陣陣,而星辰之光,卻又是那般靜謐。
那雷電將整片演武場都震碎了,而那片星光,則將演武場四周觀戰的人兒,盡皆削去了衣縷,嚇得眾人趕緊後退。
“零塵決!這乃是瑤宮的絕世武學零塵決吶!”熙熙攘攘的喧鬧聲中,不知何人喊道。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立於星辰正央的女子,那女子容貌頗為的冷冽,不苟言笑的面龐,卻猶如天削地鑿般唯美!
她的對面,則是一位書生打扮的人兒,那書生右手引天,左手接地,大喝著:“天行劫!”
眾人心底一滯,一臉愕然地望著那書生,他竟藉此刻的戰鬥,來引動自身的大劫,若是未見到還好,只是如今一見,卻是令誰心底也不無些感喟。
天空不時的閃過一道雷光,而此刻,那站在星辰中央的女子,卻一臉無恙,她倒好似一點都不關心此刻那站在她身前的那位書生一般。
然而此刻,或許唯有於尊知曉,這女子的下場究竟會......
天空愈發的陰霾,那些星辰漸漸地隱於那層密實的烏雲下,女子眼神一皺,心底登時間多了些恐慌。
而此時那片雷光卻愈發的繁盛,坐在觀武臺上的眾老兒,心底湧出一片愕然之色,道:“難道,此次比試,又會有人折損於此?若是如此,那這秋闈來年便勿要舉辦了罷!”
而這時,一人笑吟吟地邁上高天,他靜靜地掃視著臺下的眾武者,他笑吟吟地拔出手中的彎刃,忽的大喝了一聲:“破!”
一片璀璨的星空,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而那如龍般的雷柱,卻似很快變得羸弱了。
女子怔怔的望著從天空正央邁步走向她的少年,此刻唯有她看清了少年的模樣,或者說,那是少年特意暴露給她的容顏。
她略有些呆滯地望著他,而此刻她的耳邊忽的多了一聲大喝,道:“小心!”
他手舉著黑鐵彎刀,又替她擋下了一刀,此刻的她,愈發的迷惘了,他緣何會救我?明明師父她老人家......
星辰之光,愈發的繁盛,而那片雷海,此刻漸漸無了些兇相,那立於女子面前的書生,忽的長吁了一口氣,道:“不打了,結果已然知曉,我認輸!”
於良妄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幽幽道:“你緣何要助她?”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於良妄,道:“你難道沒有那種感覺?”
“哦?甚麼感覺?於兄明示!”於良妄略有些呆滯,道。
“熟悉之人的感覺!”於尊笑吟吟地轉頭望向聖童,卻見聖童正一臉愕然地望著漸漸走遠的女子,幽幽道:“我該喚你甚麼!”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她叫冰心!”
“冰心?這名字真好聽!”聖童一臉呆滯地望著她漸漸遠去,然而此刻,誰也不敢保證,她究竟是何人!
這時,眾人才醒悟了過來,這場比試,竟然就這般完結了,卻是那引動天行劫的書生提前認輸的。
天空漸漸變得明朗,九月初,淡淡的花香,飄揚在略微有些暖意的空氣中,眾人微醺,似喝醉了酒一般。
然而,此刻唯有幾人才能意識得到,此刻,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完全覆蓋了這片演武場。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高空,他的眼神似乎能夠穿透那深厚的雲層般,他忽的一躍,便躍上了高天,此刻,他的面前,依舊是那位書生。
書生笑吟吟地望著於尊,幽幽道:“唯有你知曉我的存在罷!”
於尊靜靜地搖了搖頭,道:“可不止!”
“哦?那便有意思的多了!”書生笑道,此刻的他,看起來如此的明朗,倒與當時墟中的他,有所出入。
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還不錯嘛!仍舊記得我!”
於尊亦笑道:“可你並不是我的朋友!”
“哦?那可不一定,若是此刻你的想法,與我一致,那便不是敵人了!”書生笑道,他的笑容,卻又是那般的溫暖,他的眸子間,皆是一片明淨的光華,令人無法將他與那些窮兇極惡之輩聯絡在一起。
“你?想幹嘛?”於尊望著眼前那白衣翩翩的少年,心底卻蒙上了一層灰燼,他看不透少年,少年笑吟吟地望著他,靜靜地......望著他。
“簡單來說,就是改變這個世道的規則!”少年笑道,一陣長風掠過,少年的衣袂飛揚,好似那夢中縹緲的少年郎。
他似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向下俯瞰著於尊,他那高傲的笑容裡,似勘破了世間的種種。
無論是命運還是情緣亦或是那令人心生迷惘地未來,他皆不放在眼裡,或許唯有那桀驁的少年郎,在他的眼底才有一席之地罷,於尊仰起頭,他亦是那般的高傲,亦是那般的桀驁,兩人隨風而立,那鬢角落下的幾條髮絲,隨著長風上下浮動著。
“滅世嗎?”於尊笑吟吟地望著他,此刻的他,竟對這書生心生出了一絲好感。
少年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於尊點了點頭,道:“志同道合!”
“你是為誰如此!”少年眼神略有些幽暗,道。
“為我眼前的朋友,為我心中的女子!”於尊不卑不亢,道。
“哦!原來如此,你真的很偉大,可我為的卻是我自己!”少年嘆了口氣,好似他對這世界有些虧欠一般。
他靜靜地望著於尊,倏爾,笑了,道:“你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吶!”
於尊長吁了口氣,道:“你又何嘗不是?”
書生幽幽道:“我乃是墟中的尊者,你卻是那獄界的少年郎!”
“如何?不相匹配嗎?”於尊笑意盎然地望著書生,道。
“你難道不怕我麼?”書生一臉晦澀,道。
“有何可怕的?你當初不也是這片世界生養的人兒嗎?”於尊笑道。
書生搖了搖頭,道:“我乃是鬼蜮界所生,乃是鬼蜮界中的上峰人!”
於尊點了點頭,笑道:“那又與我何關?既是志同道合,便是朋友了罷!”
書生臉上終露出一絲笑意,道:“那便好罷,我認你這個朋友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可告知我你的名姓?”
書生幽幽道:“你當真想知道?”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
“我乃慕容蓀曉,以後若是聽聞我的名字,定是些殺戮之事,我因此不想讓你知曉我的名姓,望你知之!”書生晦暗的雙眸中,難有一絲光明滲透而入。
他好似有很多心思一般,可無人能夠揣測到他心底想的究竟是甚麼!
難道真的是那滅世之舉?
於尊笑道:“你便是今後聞得於尊的名姓,也定是些殺戮之象,這世界被人知悉的最快的無非就是些殺戮之事罷了!”
少年忽的笑了,他的笑容是那般的唯美,好似那明朗的女子般醇和而清明,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於尊的額頭,道:“你真是一位令人心情甚美的少年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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