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章 捨生取義,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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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良妄指了指聖童,道:“看到了嗎?經這萬年的磨鍊,卻唯有他成功了!”

於尊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我似是明白了些許!這些荒民乃是捨棄意識,以來鍛體,是嗎?”

於良妄一臉苦澀道:“可誰又會成為那個幸運兒?”

聖童亦一臉的哀傷,道:“我之所以選擇與於師哥去向往之地,便是為了安置我的這些兄弟姊妹!”

於尊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原是如此,可我來時,所見異景,又要作何解釋?”

聖童愣了愣,忽喝道:“於師哥,可是見到了枯古山?”

於尊幽幽道:“原來那座詭異的山脈乃是枯古山!”

聖童一臉哀意,道:“你可知荒民的修煉之法荒陳決?”

於尊點了點頭,道:“有所耳聞!”

“這荒陳決極耗玄氣,你可知?”聖童嘆了口氣,道。

於尊心底一緊,道:“這三岔幽羅界本來就缺少玄氣,他們......他們.....怎麼能忍下來?”

聖童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可知這是什麼世界?”

“這可是三岔幽羅界啊!”聖童在於尊的耳邊大喝了一聲,道。

於尊臉上亦出現了一分哀愁,道:“那座枯古山乃是通往獄界的唯一入口罷!”

聖童嘆了口氣,道:“於師哥,這三岔幽羅界奇之又奇,誰敢保證枯古山乃是通往獄界的唯一入口?”

聖童又道:“況且過不了多少時日,枯古山亦會消失,至於下次枯古山會出現在何地,我等自是不知!”

於尊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我等還是勿要浪費些時間了!”

“於兄,難道......“於良妄眼神中略有一絲期待,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自不會虧待爾等!”

於良妄搖了搖頭,道:“我倒無些甚麼?在天宮本就負有修煉玄焰的術法,我所關心的乃是這數萬荒民!”

聖童撇了撇嘴,道:“之前還不知何人想要戮我荒民呢!”

於良妄笑道:“你怎知我乃是為讓他們赴死?”

“哦?”聖童愣了愣。

於良妄一臉笑意,道:“是你瞭解於兄,還是我瞭解於兄?”

聖童愣了愣,忽道:“原來這一切,你早已知曉!”

於良妄笑道:“這世間自有你看不清的世道!這人間自有你猜不準的機緣!”

聖童幽幽的望著於良妄,他忽的向後招了招手,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近之身邊。

聖童瞳孔裡帶著一絲猶豫道:“爾伴於他的身邊,必要時要護他周全!”

於尊愣了愣,於良妄臉色亦有些變化,於良妄道:“我何須他來護我周全?”

聖童眯著眼睛道:“前路兇險異常,你勿要不自知了!”

於尊笑晏晏的望著聖童,道:“你緣何不派一名隨從在我身旁?”

聖童笑道:“於大哥,自不需他人護佑,況且我還需於大哥護佑呢!”

於良妄面色變了變,冷哼道:“你還是將他撤了罷,不然還耐得我渾身不爽!”

聖童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寒,道:“哼!你不要不知好歹了”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於良妄,道:“我倒有個好法子!”

於良妄心有所會的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便與你派給我的隨從打一架如何?”

聖童臉色略有一絲呆滯,道:“他可不是一般的荒民!你勿要怪我未警告你,不然失了性命,你勿要怪我!”

於良妄笑道:“自不會!”

說罷,他從袖間抽出一柄摺扇,輕飄飄地躍然而上。

而聖童派出的那位荒民,則猶如一道閃電般,嗖的一陣便不見了身形。

於良妄略微一愣,一柄黑鐵玄斧鏗鏘一聲砸落下來。

那巨斧如山般,令人產生一絲絲壓抑,於良妄眼神中透出一道厲光。

他大喝了一聲,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那紙扇破了開,繼而一隻巨獸,自那紙扇中躍然而出,那紙扇奧義無窮,於尊笑晏晏的觀著戰局,待望向聖童時,眸中不免多了些許欽佩。

聖童亦笑晏晏的望著於尊,道:“於師哥,接下來有的看了!”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卻見他身後的那位名為夏雨欣的女子,一臉憂色的望著戰局。

於尊靜靜地觀察著周邊的眾人,他亦發現了一位熟悉的身影,確是在那獄界時曾經所見之人,這人乃是一位女子,可她為什麼到了三岔幽羅界未換了相貌,確是令人久久不解。

而這時,那女子也在遙望著於尊,女子生的十分豔麗,俊俏的身姿,不免引起周圍眾人的愛慕。

於尊思量了片刻,才想起女子的出處,乃是在爭奪三岔幽羅界的“盤纏”時所遇的女子。

他當時只是有一絲的訝異,如此不俗的女子,怎會一直望著自己,因而心底自是有些印象。

如今,於良妄與聖童的手下交戰,她非但未留神那天上奧義恒生的大戰,反倒一直觀察著自己,這不免引人猜測。

眼看那柄黑鐵玄斧就要壓身而上,而於良妄所召喚出的那頭兇獸,亦是不俗,它周身燃燒著燦爛的焰火,一雙巨大的瞳子,彷彿兩面大碗似的,它大吼一聲,便會引起那山脈的顫動,它片刻間的躍動,便會引起那大風和雨水的傾瀉。

它雙眸橫了一眼對面的荒民,一陣不自覺的顫慄自那荒民的心口中湧出。

卻聞那黑鐵玄斧鏗鏘一下劈落在那頭兇獸上,令人為之震撼的是那柄黑鐵玄斧在接觸兇獸的片刻間,便崩碎為了片片的鐵片。

這仗可怎麼打?聖童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那荒民看向聖童的眼神,略帶著一絲苦澀,道:“大人,可需我的性命取義?”

聖童無奈地嘆了一聲,道:“爾等去罷!”

那荒民輕輕地點了點頭,可是接下來的場景,確是眾人都未想到的,也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那荒民以身化斧,此刻的他,站立於高天之上,似是貫通了天地,他的頭做斧頭,腳做斧柄,軀幹做斧身。

他大喝了一聲:“死吧!”一滴清澈的淚滴,順著他的眼眸流了出來,他靜靜地觀望著聖童,大喝了一聲:“大人,我做到了”

鏗鏘!

那天地間火石相間,一道道霹靂貫通了大地與蒼穹,不消一刻,一陣窸窣的雨水便落了下來,那柄厲斧卻被於良妄隨意的揮了揮紙扇,而煙消雲散。

聖童眼底帶著一絲哀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又未叫你為我身死,為什麼?為什麼?”

他眼中擒著淚水,他心底湧出了一片苦澀的憂傷,他靜靜地仰望著天空,不多時那淚水混在了雨水當中,他哭了,哭的聲嘶力竭。

於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臂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聖童抽泣道:“於師哥,我只是好意,好意罷了,他為何為何要殺了他?”

於良妄嘆了口氣道:“我亦未覺你的手下性格如此剛烈,確是我的失當!”

聖童幽暗的眼神裡,凹陷著一處淺顯的憂傷,他失魂落魄的抱著荒民,一步一步地向遠處走去,於尊哀嘆了句,道:“我從未想過他如此忠義,卻與在獄界時遇到的他有所出入!”

於良妄長吁了口氣,他靜靜地望著長空,倏爾,他道:“你可知千萬年的磨礪,會將一個人磨礪成什麼模樣?”

於尊愣了愣,苦笑道:“我自無法領悟你的覺悟”

於良妄幽幽道:“於兄,你莫不是在嗤笑我等罷!”

於尊心底一滯,一絲苦痛湧現了出來,道:“緣何如此說!”

於良妄嘆道:“唯有面對思念的人,才會產生生命的覺悟,而我卻也剛剛領悟些罷了!”

於尊哀愁的眼神裡,透著一絲不忍,他靜靜地望著長空,那燦烈的火光,在遙遠的莽原盡頭

忽忽閃爍。

他心底道:“琪兒啊,琪兒!我卻業已深處三岔幽羅界,可我與你的距離,又為何仍舊那麼遠呢?你在哪裡?你究竟在哪裡啊?”

他長吁了口氣,揉了揉腫脹的雙眼,於良妄在一旁靜靜地觀望著他,不消一刻,心底的苦澀,亦難以盛著,他乾澀沙啞的嗓音裡,略帶一絲哭腔,道:“於兄,難道這就是命運嘛?”

於尊苦笑道:“你還念想著,你當年的夢想嗎?”

於良妄心底怔了怔,他的眼前忽的多了一位才貌安然的女子,她靜靜地望著他,她的心底有一絲不忍,她望向他的眸光,竟是那般的哀愁與決絕。

她拉了拉他的臂膀,道:“陛下,你當真要去嗎?”

他點了點頭,道:“去!為何不去!”

她靜靜地點了點頭,道:“那就由我去陪陛下罷!”

千載已過,卻不知她深處何方,耐得些是非情緣,如今卻早已人去樓空,他安然的望著於尊,聲音嘶啞道:“於兄,你可如我一般哀愁?”

於尊嘆了口氣,道:“我與琪兒天地相隔,你教我如何不思念!”

於良妄痛苦地點了點頭,指了指聖童,道:“你看他罷,他這幅模樣,又怎奈得相思之苦?”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他乃是聖童,聖童啊!”

這時,聖童靜幽幽的走到眾人身畔,道:“我等離開此地罷,勿要將些憂愁的事兒,在此發酵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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