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七章 悟道的代價,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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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次陷害,她的爹爹蘇耀也不至於會身死,此刻再遇這五行靈棋,內心的苦澀,不免又翻湧起來。
於尊回頭望向眾人,笑盈盈道:“此刻又逢兇險,各位可有些感慨?”
方成嘆了口氣,道:“也不知因些甚麼,這一路走來盡是些兇險,卻也從未覓得一條安穩之道!”
獨孤銀澈笑道:“我輩倒是一路安樂,可未免太過無趣了些!”
蘇素臉色變了變,用手指點著獨孤銀澈,幽幽嘆道:“你啊,便是覓死之道!”
“這下倒可如你所願了,我也曾聽聞那五行靈棋的厲害,若是你在那方世界歇住了腳,那我便也不活了!”蘇素一臉悲楚道。
“哈哈哈,愛妃想甚麼呢?我等的運氣怎會那般的差?”獨孤銀澈手搖著摺扇,一臉笑意,優哉遊哉,道。
於尊亦笑道:“蘇姑娘,你不必介懷,有銀澈兄在,我等自是安穩!”
“哎,於兄,如此讚譽,我獨孤銀澈可是收受不起啊!”獨孤銀澈合扇,拱手抱拳道。
於尊哈哈大笑道:“我看得起銀澈兄,我的朋友自是相信銀澈兄,銀澈兄又何必唯唯諾諾?不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獨孤銀澈皺了皺眉,道:“我心有所向,但身邊不曾離了人了,待會兒若是遇到危機,於兄弟,自不必太過顧忌銀澈,銀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於尊搖了搖手指,一掌拍在獨孤銀澈的肩上,輕鬆道:“銀澈兄,為何如此消極,這一路走來,我觀銀澈兄,也不曾如此忸怩過!”
獨孤銀澈幽幽地搖了搖頭,道:“我擔心的是,我夫人的仇人——馮久山!”
“哦?馮久山,便是與蘇耀前輩大戰了七天七夜之人?”於尊正了正顏,道。
獨孤銀澈苦笑道:“誰說不是呢?這幾年勤加修煉,卻也是為了這一天來的,卻不知那老匹夫,武道修行到了什麼境界,倒是這五行靈棋,據說每隔千年他便會來參加,如此算來,光陰也已有數萬年之久了!”
於尊點了點頭,道:“那馮久山,倒也聽些閒人提起過,若是這一遭遇上,倒不得不說是一件幸事!”
眾人愣了愣,臉上皆浮現出一絲異樣的色彩,鍾爻接話道:“你這孩兒,心思倒也轉變的快!”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等既來此地尋覓天劫,不如連這人道之劫一併收之!”
“於兄,倒也說得是,若如此想來,我與夫人倒也無些拘束了!”獨孤銀澈望向於尊的眼神裡,不免多了幾分欽佩之色。
鍾爻道:“既如此,我等不如上路,速速趕往安信城”
“如此甚好”眾人皆點頭道。
這時,已至午時,眾人皆有些勞頓,於是便在這座小城內,住下了歇腳。
因這安信城內的五行靈棋即將重開棋局,一路上,江湖中不少英雄俊傑,皆順著這座小城向那安信城趕去,此城乃是連線安信城的樞紐之城,也難怪武者會如此之多。
於尊斜依在座位上,望著來往的各色人等,他的眼神忽的落在一人身上,確是那紅靈部族的長老風貞子。
“哎,我等此次出山,卻也不知已死了多少兄弟姊妹,長老今日要去那五行靈棋,當真視我等性命為草芥?”一位女兒家,面色難堪道。
風貞子怒瞪著這位女兒家,道:“你等可是忘記了入我道時的誓詞?”
“長老我等並未忘之,只是當務之急,我等還需以性命為重啊!”眾人齊聲道。
風貞子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爾等願如何便如何罷,便當我這長老的話當耳旁風罷!”
這時,於尊笑皚皚的走了過來,道:“長老的徒子徒孫,倒是些刁蠻任性之輩?”
風貞子望了一眼於尊,臉色變了變,道:“你可是於尊?於公子?”
於尊點了點頭,道:“前輩好眼力!”
風貞子無奈道:“讓於公子看笑話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到底是誰讓誰看笑話,還不好說!”
“哦?於公子請講!”風貞子一臉愁楚,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忽的一甩臂袖,他旁邊的一位女徒順勢被他抓入懷中。
風貞子愣了愣,面色有些不自然,道:“於公子,你這是作何?”
於尊幽幽道:“你往下看罷!”
嘶!
那女徒的衣服忽的被於尊扯下了一道口子。
風貞子眼神一滯,大喝道:“放肆!”
於尊笑吟吟地將那女子推入風貞子的懷中,幽幽道:“你看看她的脊背,可有異狀?”
風貞子一愣,望向那女子的背部,她的手臂一顫,臉上不免多了一絲悲愁和憤怒,道:“是誰,是誰下此毒手?”
於尊望向高天,眼神頗為尖銳,道:“這乃是符海秘術!”
風貞子苦笑道:“傳聞經化魂符覆著的人,皆已是身死之象,是嗎?”
於尊一臉悲楚,仰天長嘯道:“是何人!還不速速受死?”
這一聲長嘯,究竟是多麼的悲慟,多麼的難過?
這一聲長嘯,究竟掩埋了多少笑容和眼淚,多少的聚首與離歌?
這一聲長嘯,究竟叫醒了多少假睡的夢中人,多少的過去與未來?
喝!
無人應答。
闃寂的高天,竟是那般的無情與苦楚,倒是回個話啊,倒是令這些孩兒們有所皈依啊!
就是如此罷,就是如此慢慢地死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逝者,來人,未亡人。
嗨!
下次記得見面,道聲別,勿要再自己一個人慢慢地離去,孤獨地老去,我還有多少年可以試驗這些離去的哀思,是否會歸來?
天空,下著雨,下著雨的天空,那漫漶無邊的悲傷,飄搖在高天上,一聲聲墜落下來,墜落下來,噼啪,一聲碎了!
嗨!
記得我罷?還記得我嘛!
大概不會了罷,不會了罷!
於尊雙眼變得赤紅,眼神變得愈發凌厲,他望向風貞子的眼神,有一絲異樣,道:“前輩,是從哪裡得知的化魂符?”
風貞子愣了愣,道:“難不成你亦在懷疑我?”
於尊揉了揉額頭,呵呵笑道:“這可不敢說了!”
“哦?你.....你.....”風貞子指著於尊的手臂,略有些顫抖道:“你是來戲耍本長老的罷!”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是不是戲耍你,還是要看你的徒子徒孫門,同不同意了!”
“你說甚麼?你?”風貞子一臉難以置通道:“你知曉了?”
於尊放聲笑道:“你竟然靠你的徒子徒孫來修煉符海秘術,也難怪她們皆聞你號令!”
“你......放肆!她們何時聽候過我的號令?”風貞子冷哼道。
於尊揉著額頭,幽幽嘆道:“你還要裝到何時?”
“哼,你這孩兒就是無理取鬧,好在我心胸通徹,並不為你所動!”風貞子呵呵笑道。
”好罷,這是你逼我的!”
於尊大喝一聲:“惘為!”
那強烈的精神波束,竟是那般的詭奇,單單是這一句落下,那皇天后土業已變幻了模樣,瘋狂的颶風旋轉著,大地上下搖晃,那玄天似要崩碎了一般。
而與此同時,那十幾個女子,已漸漸地從迷幻中醒悟了過來,她們一臉憂色地望著風貞子。
卻已無了先前那副忸怩之態,一臉苦澀道:“風長老,你這有何苦呢?”
她們皆是些要強的女兒家,卻無奈這一路上被風貞子提著腦袋走。
風貞子冷哼道:“你等為我悟道而死,理所應當,有何不妥之處?”
那女兒家幽幽嘆道:“長老悟道又與我等何干?我等即便是蚍蜉,卻也始終是一條性命!”
風貞子冷酷地笑道:“爾等若能為興復宗門,又如何失了些妥當?”
“只是沒想到那小子,竟身負符海秘術,卻令我心悸不已!”風貞子心裡忖道。
於尊持刀上前,道:“前輩,這等結局卻也是你難料的罷!”
風貞子面色一冷,道:“難道你想與我為敵?”
於尊哈哈一聲朗笑,道:“於尊子不是與前輩為敵,而是與這世間的奸佞為敵!”
“那你便受死罷!”
風貞子一甩手中的長劍,如雷光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在於尊的身後。
“我看你如何躲過去!”
眾人皆一臉慌張的望著消失不見的風貞子,只不過下一刻,眾人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喜色,因那於尊,自身如一道颶風般,瘋狂地旋轉起來。
而那風貞子劍雖落在於尊身上,卻未等躋身,那長劍便被颶風捲走了。
於尊哈哈一聲狂笑,忽的抓起手中彎刀,瘋狂地攻了上去,那長風已被截斷,那河流早已改道,那萬丈的天和地,此刻似在靜待這場颶風一般,不時地翻湧出一道道致命的海嘯。
殷千秀站在瀚海的上空,冷靜地望著外界,不多時,便有些倦意,又不知飛向了何方。
於尊瘋狂地執起刀刃,鏗鏘!鏗鏘!鏗鏘!
轟轟然!
那大地已裂開三分。
而在於尊刀下的人,卻如同風中的一棵殘荷一般,風雨中搖曳,不知是生是死!
僅僅是片刻而已,這人間便似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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