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七章 再見花汐月,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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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奮力撥開擋在眼前的兵丁,向閔夢的位置衝去,奈何大軍壓陣,那橫豎幾千的兵員,又怎生那般簡單就被衝破。

而此刻,月皇亦發現了閔夢,她悲憤的大喝了一聲:“皇兒!”,一行血淚,業已掛在腮邊。

那閔夢胸前又劃了幾處刀傷,眼看撐不住了,卻聞一聲:“放肆,何人敢凌辱我的兒女?”

寒旭烈臉上劃過一絲喜色,道:“父皇來了,父皇來了!”,然而亦是此刻,閔夢的靈識,再也支撐不起輕薄的生命,從那馬匹上,栽倒了地上,與此同時,幾柄長刀,插入到了她的胸膛上。

“夢兒!”聲嘶力竭的哀嚎聲,傳遍了整片荒野。

“孩兒,孩兒!”悲傷共浸此時,在這一刻,一曲孤鴻,在半空中飛翔。

不知是誰喝道:“不好,爾等速速掩上耳目!”

然而,為時已晚,月皇手中執著一根玉笛,站在玄天上,號令著天下五域音魂。

那音魂漫天飄搖,一縷縷血色的光華,將整片黑夜爍閃的忽明忽暗。

“這......這......難道是妄門的手筆?”一位頗有見識的老者,眼神忽爍忽爍,深處的恐懼,亦隨著那忽爍的眸光,陣陣心悸。

與此同時,月皇身後的數百隨從,亦從袖口裡抽出杆杆玉笛,腳踩玄天,吹起玉笛。

一片片枯葉,從玄天之上向下墜落,那枯葉爍著枯黃的光片,搖搖擺擺,落在了眾兵將身上。

聞到他們一聲聲撕裂的哭嚎,月皇臉上的寒意亦愈發深重,她略向閔夢所在地一瞥,一絲絲尖銳的刺痛感,順著四肢百骸傳向內心深處。

而此時,一股股滋滋聲,伴隨著一縷縷哭嚎,瞬時間點燃了寂靜的長夜。

凡是被那枯葉沾染上的人等,皆會骨肉融化,變成一潭潭清澈的水漬,倒是他們的靈魂,浸透在這片優雅的樂曲中,皆飛昇向了高天,卻也無些冤魂野鬼。

霧國明王帶人衝殺入陣,卻聞了幾聲怒號和慘叫,也無了些聲息,那明王的武道煞是令人心悸,他將手掌向前一推,一股股刺寒的冷意,竟貫穿透了魂靈,所有兵員霎時間被靈魂封印而死。

明王手中抱著閔夢,那冰寒刺骨的臉上,多了一絲少見的痛苦之色,他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嘴角亦略有些抽搐,大嘆了一聲:“我苦命的孩兒啊!”

而那寒旭烈,此刻亦莽莽撞撞的衝殺了進來,他雙眼通紅,一縷縷血絲纏著他的瞳孔,已處在了瘋狂的邊緣,他胡亂的抓起一還未身死的兵士,大喝道:“為什麼?為什麼?”,他雙手將那兵士的身體一撕,這兵士的身體,竟然被寒旭烈撕成了兩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的夢兒?為什麼要殺我的夢兒?”

雙眼通紅的他,指指點點著他的父皇明王,道:“你緣何不派援兵過來,你緣何不派援兵過來?”

他忽又指向月皇,道:“還有你,還有你,我都記下了,我都記下你們予我寒旭烈的恩惠了!”

“皇兒,皇兒,你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啊”明王連連哀嘆道。

月皇臉上掛著幾行清淚,道:”夢兒,孃親對不住你,你緣何要這麼傻?”

躺在寒旭烈懷裡的閔夢,身體愈發的冰涼,而此刻,那該死的煙國和菊國,仍舊在不停地向前進軍。

月皇面色冷得可怕,她向後揮了揮手,那月國的大門大閘一開,數以十萬計的兵士衝殺了出來。

那煙國和菊國的將領,臉色一凜,道:“不好,月國要玩命了!”

“嗚”一陣烏角吹寒。

那菊國的將領皺了皺眉,與那煙國的將領耳目相接,道:“撤不撤”

“撤,撤,撤,此時不撤,更待何時?”那菊國的將領,用錦帕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道。

“可......現在這戰局......哎!怕是撤也撤不掉了”那煙國的將領,亦是一身冷汗,道。

隨著一聲聲嗚咽的號角吹響,明王率領的霧國兵將,亦湧了出來。

那霧國可不比月國,輜重人員少了些。卻是馬肥兵壯,一副霸氣凜冽的模樣。

足有二百萬的兵將,與月國會合,將那菊國和煙國,打得稀里嘩啦。

卻僅僅才過了兩個時辰,看沙場上,卻僅剩下些斷臂殘肢,那菊國和煙國兩方勢力,竟未帶走一兵一卒,倒也是託了月皇那妄門的福。

而在這一刻,眾人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寒旭烈跪在地上,輕輕地抱著閔夢,那眼眸緊閉的少女,顯然已無了生機。

月皇哀嘶著,將最後一名兵將手刃,慟哭道:“夢兒......夢兒......夢兒!”

寒旭烈的眼神充血,此刻他猙獰的臉上,唯有那一行行血淚,能說明他心底的痛苦。

“孃親,你快來啊,快來啊,夢夢,在前面等著你!”少女如同銀鈴般的嗓音,在寒風嗖嗖的長夜裡穿梭著。

“夢兒,慢點跑,慢點跑,勿要磕到了”那少女身後,一位雍容優雅的女子,一邊輕笑著,一邊慢慢地奔跑。

“哎呀,孃親,你好慢啊,算了,夢夢不跑了,不跑了!”少女笑嘻嘻地看著她身後的女子,一雙狡黠的眸子裡淨是些歡喜的模樣。

“夢兒,夢兒,你不跑了嗎?”月皇嗚咽著,從寒旭烈的懷中抱過閔夢。

“夢兒,你這次不等孃親了嗎?”

“夢兒,孃親這次真的追不上你了,你回頭看看孃親啊!”

“夢兒,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孃親啊......孃親.....孃親......我......好想你!”愈發痛苦的月皇,擦了擦瞳仁中的淚痕,突地顯出一絲厲色,道:“煙國與菊國,竟然敢趁此機會殺我皇兒,我定要讓煙國和霧國,為我皇兒陪葬!”

寒旭烈緊緊地抱著月皇,道:“母后,帶我一起走吧!”

“皇兒,你莫要擔憂,父皇亦會站在你的身後!”明王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冷的鋒芒,道。

月皇眼中鋒芒銳利,道:“不可,你需將我的夢兒,帶到塞北極寒之地,定要讓夢兒儲存的完整些,至時到了該復活之日,將我的夢兒復活!”

“母后,世上可真有復活轉生之法?”寒旭烈眼中掠過一絲亮光,道。

“自是有的,今日夢兒雖身死疆場,卻也有了理由,去鬼蜮界將她引回獄界的說法了”月皇眯著眼,望向菊國與煙國所在之地,幽幽道:“此刻,我唯想收了那煙菊兩國皇帝的首級,以祭皇兒的在天之靈。

正處於極度痛苦中的月皇,說得每句話,都狠厲十分,同時她眼底的那絲哀愁,亦難以隨著懷中的閔夢而褪去幾分。

寒旭烈一臉憂傷的看著月皇和明王,道:“母后、父皇,兒臣願出去歷練幾年,以護家人周全!”

對於未能護佑閔夢,他極是自責,眸中的痛苦之色,被一層血紅的光芒遮住了。

明王眼見寒旭烈如此,嘆了口氣,低忖道:“這幾年確是眼見他的進步飛速,如今見了那猩紅的眼神,倒似應驗了那位老乞丐的說法,難道皇兒他,當真不是獄界中人,道是他的母后死的較早,確是那雙紫色的眸子,令我十分忌憚,不免畏懼是否是荒人!”

見明王嘆氣,寒旭烈緊緊地握住明王的雙手,道:“父皇,兒臣的年紀,也不算小了,自要去江湖闖他一闖的。願父皇給兒臣這次機會!”

“哎,你若是想去便去罷!父皇還有幾年活頭,去罷......去罷......”明王重咳了幾聲,寒旭烈的心也緊了幾分,他忽的跪於地上,慟哭道:“父皇,孩兒不孝,孩兒不孝啊!”

明王扶起寒旭烈,直視著寒旭烈的雙眼,幽幽道:“父皇只想讓你過得好,你只要明白此番道理便可,我而今便是阻止也阻止不了了,你的魂魄早已隨那孩子去了,此番你去歷練,定要變得十分厲害,才能迴歸,你可知否?”

寒旭烈摸了摸臉上的淚水,硬擠出一分笑容,道:“孩兒曉得,孩兒曉得!”

確是從此刻開始,獄界的格局又重新洗牌了。

聞那江湖上的傳聞,道是:“月國公主閔夢,因菊國煙國與月國的一場大戰,而喪失了性命,後有月皇和明王發飆,將那煙國與菊國,打得稀巴爛,菊國與煙國領土被重新割讓,分治於月皇與明王的手中。

這一日,陽光依舊寡淡的很,於尊皺著眉毛,向音谷的中央走去,這音谷確是邪門的很,一波波音律,橫亙在長天之上,只是你愈是深入其中,那音律倒是清淡了些許,只是那清淡的音律中,不時穿過的幾聲厲嘶,倒是令人心悸的很,前幾日,卻聞這音谷內荒民,然而卻只不過是些兇獸罷了,把那兇獸當成荒民,倒也是好笑得很,只是這些獸類,卻極是兇狠,便是被於尊的源天刃砍上一刀,依舊能夠勉強佇立起來。

倒是苦了那位女子,一雙玉腿,竟被這些荒獸給撕咬了去,倒是害不了性命。

那音谷的深處,倒似是生了一輪圓月,一道道凜冽的月華,從谷底迸濺出來,淋了眾人一身,細瞧時,這哪是什麼月華,分明是那音谷正央的一潭小湖迸濺起來的水花。

於尊皺了皺眉,道:“你等且細瞧那畔湖泊!”

仲夏捂著嘴,大叫道:“哥哥,那竟是......那竟是......”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前輩,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嗯?尊兒,你身邊的那位小姑娘,可是認得哀家?”花汐月笑著望向仲夏。

仲夏指著花汐月,手臂微有些顫抖,道:“你......你......你明明是畫裡的姑姑,你......怎生活了過來?”

花汐月愣了愣,眯著眼睛向仲夏瞧去,半晌後,道:“你這孩兒,倒像多年前我的一位道友!”

“那......那......你的那位道友,是男還是女?”仲夏緊咬著下唇,雙臂微有些顫抖,道。

花汐月忽而一思,道:“自然是女子!”

這時,於尊忽道:“汐月前輩,我怎生瞧著仲夏妹妹,與你有幾分相似?”

旁邊的仙弦,亦點頭道:“我也覺得如此!”

那花汐月哈哈一聲大笑,道:“竟是一位風流倜儻俏佳人!”

說罷,拂起裙襬,將仲夏從於尊的身邊,捲了過來,道:“這麼漂亮的小兒女,快讓哀家細眼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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