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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於空冥之中的於尊,心底登時一怔,耳邊的風波未止,是一場罕見的風暴,而隨著耳畔那些瘋狂的颶風,預示著此地定會有一場大的劫難。
鏗!
鏘!
一聲惘為,天地裂,萬里無疆,鑄劍鋒......
凜冽的光華,滔滔的江河,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聞雨聲落野,茫茫意,聞北風捲地,白草折,聞胡天八月,即飛雪,聞天地變,蒼穹盡,落雪霜,靜寥落......
而這一切,僅僅因為一聲“惘為!”
於尊垂著雙臂,輕輕地喘息著,而此刻的這聲“惘為”乃是他最為熾烈的殺招,然而,很明顯,這聲惘為對於那些執掌著神兵利器的劍魔,並無作用。
而這時,那被劍魔包裹在其中的女子,一聲冷笑,道:“千秀前輩,可否一見!此刻可是關乎你徒子性命的時刻,難道你要坐視不理?”
此時的於尊,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忽的拔起插在地上的黑鐵彎刀,鏘的一聲遁入高天,而此刻,他額頭上的紫炎玄印亦開始瘋狂地旋轉起來,殷紅色的魔紋,若隱若現,他的體表,盡是這些魔紋,而那些熾烈的魔焰,則將他裹身衣物燃盡了。
女子心生驚意,眼中的神光,略有些黯淡,心道:“竟然是真的......難道這個少年真的是傳說中的......”
她臉色忽變,而她的手下,似乎未察覺到她臉上的異色。
也恰是此時,立於劍隱峰巔峰上的方成,已有了一絲輕微的變化,血色烈焰,繞著他的周身,燃燒的愈來愈熾烈,而就在有為劍魔勢要將手中長劍斬向他時,異象突變,他忽的躍了起來,只聞一聲轟鳴,他警用左臂擋住了那柄鋒利的古劍。
與此同時,他周身的血焰,也愈發的濃稠了,他大喝一聲:“起!”
他的身形,隨即從地面上,抜離而出,繼而向背後猛地揮出一拳,又是一聲銅鐵之音,手舞長劍的劍魔,竟被他隨意的一擊,而轟擊成一片碎片。
仲夏和仙弦目瞪口呆地望著方成,幽幽道:“這還是我們認識的方成嗎?”
仙弦雙目失神,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大橙子!”
只是,亦是此時,那被轟擊成碎片的劍魔,又重新凝結出新的軀身。
仲夏忽而一愣,幽幽道:“難道是那本聖者之書,所起的作用......”
眼看著恢復軀身後的劍魔又要攻擊過來,只聞方成大喝一聲,“破!”,一道刺目的血焰,徑直從劍魔的天靈蓋流淌了進去,之後,火焰燃燒的滋滋聲不絕,枯竭的骸骨,晾曬在半空,猶如一團黑金所化的骨架,閃爍著淡金色的光......
片刻之後,淡金色的光,漸漸地熄滅,空留下一片骨灰,經長飛一掃,消失在天地盡頭......
然而此時,卻並非舒心的時候,又聞一聲,叮鈴,是一串悅耳的鈴音,靜靜地在眾人耳邊迴響。
於尊愣了愣,忽的疾呼道:“爾等速速捂住耳朵!”,與此同時,他又大喝一聲:“惘為!”
《惘為》這本絕世秘法,現如今,世上除了於尊之外,大概已沒有了繼承人,恢弘的武道,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簌簌泛動著的劍林,此刻,似泛起了一片波濤,而此處業已是一片滄海,是劍之奧義——劍之海......
空氣中,幾聲噼裡啪啦的脆響,有些劍柄業已碎裂。
而此刻,於尊心神一怔,忽的大喝一聲:“合!”,劍柄上的裂痕,再次融在了一起,真是不可思議的功法......
站在玄天上的女子,皺了皺眉,她的神色有些異樣,心底一驚,幽幽道:“他要作何......”
而這時,望水劍突的出現在女子面前,許沫兒顯出真顏,道:“姐姐,可否聽妹妹一言?”
女子一愣,幽幽道:“你想說什麼,沫兒妹妹?”
許沫兒的神色,略有些黯然,道:“姐姐!將軍他......將軍他......可能......業已作古......”
女子心神一滯,忽的拽起許沫兒的臂袖,道:“甚麼?作古?將軍他怎麼了......你說,將軍,他怎麼了!”
此刻,許沫兒的臉上,再也沒有隱藏那些隱忍了許久的淚水,道:“將軍他可能......業已亡故!”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將軍他定不會有事......定不會有事的!”女子名為雪岑,身段窈窕不說,那絕世的美貌,更似一柄開了鋒的長劍,耀的人眼睛,睜不開。
而這時,她依舊在不停地念著將軍二字,她一臉悲慟的顏色,應是觸景生情吧,許沫兒亦偷偷抹了抹眼淚,她回頭衝著於尊輕輕地笑了笑,心道:“姐姐倒是好騙......若是將事實告訴她,她定會欣喜罷!可,我也知道,此事不能過早告訴她......”
而此時,立於玄天上的於尊,漸覺異狀,他的身形忽的一閃,再顯時,已然立於女子的身前,他笑道:“姑娘,可是為情所誤?若是為情所誤,於尊倒可以原諒姑娘!”
“姑娘?”雪岑哈哈一聲大笑,英姿勃發的她,哪裡還是之前的那個憂楚的小女子?“你既稱我為姑娘,那不如做我郎君如何?”
於尊愣了愣,有苦難言,道:“姑娘何意?”
雪岑笑道:“我思念當年將軍英姿勃發,羽扇綸巾,而今見你亦是那英雄少年,若是你許了我,我倒也不至孤苦伶仃......”
而就在她大言不慚之時,她的眼前,忽的多了一片光明,在雙眸開合的瞬間,她的眼前,是一位身披紅袍的絕代佳人,女子氣質冷豔且孤傲,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當女子出現的那一刻,雪岑身上的所有的榮光,似乎都已黯然失色......
這絕代佳人,不是殷千秀又是何人?
冷顏的女子,瞳子裡的光,是那麼的刺眼,她皺了皺眉,望著眼前的女子,幽幽道:“尊兒?要不要我幫你殺了她......”
於尊愣了愣,忽道:“不可!不可!前輩大可不必!”
而站在一旁的雪岑,卻愣了愣神,當見到真正的殷千秀時,她才恍覺以前的她,是多麼的幼稚可笑,殷千秀的氣場,猶如一片汪洋,內裡的雲霧,更是將她遮掩的密密實實。
至少,目前為止,沒有人領教過她真正的實力,她究竟有多強,自上古時期的兇人,大概會有一些見地罷!
雪岑一驚,此刻的她,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氣勢?她跪伏在地,悲泣道:“望千秀前輩贖罪!”
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大可不必如此!”
說罷,便將跪伏在地的雪岑拉了起來,於尊道:“前輩,你勿要如此!她也不過是個落難的女子,我於尊也見不得她如此孤苦的模樣!”
殷千秀笑道:“哦?孤苦?倒未見得......”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前輩,她們亦是落難的女子,望前輩網開一面!”
殷千秀忽的一聲大笑,道:“我方才不是問你嗎?要不要她的性命?既然你如此執著,我自不會傷及她的性命!”
鋒利的瞳子裡,是雪岑悲楚的容顏,絕世的梟雄,眼中卻無這絲哀憐。
瞳子裡,溢位了一片熱淚,雪岑嗚咽道:“不知英雄,可否帶我等離開此境......”
這時的於尊,心底既可氣,又可笑,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幽幽道:“方才你不是讓我做你的郎君嗎?此刻,卻又來求我......”
“只聞英雄大名,未聞英雄膽魄,今日一見,卻如江湖所言!雪岑自當低頭認錯!”她輕輕地揉了揉瞳子,紅腫的眼眶,流出一滴滴晶瑩的淚滴。
“我等不像枯死此地,今日既聞英雄來此,自不願錯過英雄,望英雄海涵!”她畢恭畢敬地說著,瞳子裡的光,愈發黯淡了......
他大抵是不願看到這些女子悽楚的模樣罷!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幽幽道:“既能相逢,便是一場緣分!爾等既想離開此境,那於尊便滿足你們罷!”
她似乎未料到,少年如此乾脆直接的回答,本以為渺茫,實則就在眼前,她亦為自己的勇氣,感到開心。
殷千秀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她似乎很樂意見到此幕,這一路走來,便是冰冷如斯的她,亦被於尊的情懷感染了,因為他的身上擁有的東西,是他們身上尋找不到的,於是這世間,只有一個於尊,一個能夠擔得起大任的少年......
於尊道:“我體內負有一片瀚海,大家不如先入瀚海一觀罷!”
而站在一旁的殷千秀,則皺了皺眉,“你真的要讓她們進入你的世界?”
“哦?難道不可?”於尊道。
殷千秀道:“她們之中,若是誰有惡意,我將不再告知於你,便直接將其戮殺掉!”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前輩說得算!”
此時,眾人才將眼神,留在一人身上,雪岑略有些心悸地忘了一眼倒在地上,渾身被一片血焰包裹的方成,幽幽道:“英雄,他是怎麼了?”
於尊笑道:“他無事,他好的很吶!”
而亦是此刻,朦朦朧朧的方成,撓了撓後腦勺,堅強的爬了起來,他渾渾噩噩,道:“方才發生了甚麼事?咦?我的衣服呢?”
“你們看,他不是好好的嗎?”望著憨頭憨腦的方成,大家的眼中,皆溢位了一絲笑意,倒也忘記了方才的那個混世魔王......
雪岑活了數萬載,卻也未見過如此蠻霸之人,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名字就叫做——方成!
見女子眼中的神光,於尊心領神會,笑道:“他名為方成,是一顆大橙子,平時咋咋呼呼的,平日裡,直來直去,不會耍些把戲,倒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
而被一層灰燼,遮掩了本來面目的方成,卻更令雪岑心中感到好奇了。
這時的雪岑,幽幽道:“我家將軍是一位有著十分魅力的男子,卻不知這位方公子,較之我家將軍,孰優孰劣......”
聞此,方成精神抖擻,道:“姑娘,方成雖不知你家將軍相貌如何,但方成也不見得會輸給你家將軍......”
如此義正辭嚴的大橙子,還是於尊等人第一次看到,仲夏忍俊不禁,道:“哥哥即使如此,我也覺得他十分滑稽!”
於尊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道:“我也覺得!”
“若是雪岑姑娘,知曉他的通達之法,不知該對他做一番甚麼評價!”於尊笑著搖了搖頭,道。
倒也未料及,方成會如此直接,大抵是方才用力過猛罷!而今氣力未消,卻聞一聲,“砰!”,
天地之間,動盪不息,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在關鍵時刻,他竟放了一個屁......
而且是一個至為罕見的屁,這一聲屁響,登時間在這方世界,炸開了鍋,“哎呀!是誰這麼討厭......”
眾女子紛紛掩面哀怨,“自是我也!”他得意洋洋地宣稱著,而這一刻,他的屁股上,卻接連迎來了三個腳印,乃是於尊、仲夏、仙弦踢出去的。
其實,此行若是沒了方成,那大抵是一場無比苦澀的行程了罷!
正是因為有他在,他家才會其樂融融,而有時候,他亦會特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如今,幾人之間,卻再也難捨方成的存在了......他亦變成了他們的家人,一個真摯而又誠懇的人!
這時,一滯掩鼻的雪岑,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道:“方公子,可真是一位率直的人!”
而此刻,殷千秀的身影,消失了,耳邊只剩下一片片湧動的潮水聲,於尊輕輕地揮了揮手,道:“且來我小世界中一觀罷!”
於尊立在瀚海中央,而他的身下,則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劍靈,劍靈之中,有男有女,只是或有些殘缺,或有些美醜,但令於尊始料未及的是,一片瀚闊的孤島上,竟生出了些許林木,確是以前所不容的......
“這......可能嗎?”於尊滿眼震驚,道。
但當他看到那一柄柄古劍插入至島嶼的上方時,孤島上頓生出些許靈氣,他似乎明白,便是這片充沛的元氣,才孕育出孤島上的這些林木。
而此時,雪岑率眾站在於尊的下方,忽的大喝一聲,“於公子,快快下來,與大家熟悉熟悉!”
於尊笑了笑,心中亦多了一分喜色,道:“我來也!”
說罷,飛身向下俯衝了下去。
於尊的笑意,竟然令瀚海中泛起了一片浪,而他佇立在高空上的身影,漸漸地散去了,此刻的他,如一片和煦的風,漸漸地消失在瀚海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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