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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聲炸雷,此刻他的胸膛上竟浮現出了幾條細密的魔紋,不多時他的額頭上竟也敷上了密密麻麻的魔紋,慢慢地那些魔紋變成了紫色火印,火印順著額頭,幽幽旋轉起來,倒似風雲變幻的寰宇在生誕一方世界。
空冥之中,轟的一聲,雷電似一片琉璃,化為了諸多碎片,而碎片則化為了一片片鋒利的刀片,鏗鏘一聲,從高天削落了下來。
紫色的雷電,瘋狂的雷言,亦或是那鋒利的片刀,皆在詭奇的一瞬,化為一片瑣碎的曾經。
熊熊燃燒的是,彼此之間親密的過往,是於尊、仲夏、仙弦、包括方成的那些彌足珍貴的回憶!
當然這其中,在他的心底,印象最深的卻是那個如仙子般的女孩兒,他喊她琪兒......
每次想起她時,他的心底,總會有些迷惘,他的心,猶如刀攪般難受。他也會嘆息,也會愁楚,也會一個人看著天空,靜靜地發呆,因為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兒,究竟身在何方?
可她不是死了嗎?這是他心中難言的痛!
而此刻詭奇的一幕,出現在於尊的眼前,是一個清新脫俗的女子,女子身上覆著一層淡淡的月華,雍容的氣質,猶似天上來,似是那月宮的宮主。
女子一臉清淺的笑容,“於弟!可是思念我家姐妹了?”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姑娘.....你可認得於尊?”
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不禁認識你!還知道你心中所念之人,乃是我家琪兒!”
於尊晃了晃神,“琪兒嗎?是她嗎?”
女子溫文爾雅,口吐青蓮,氣質姿勢不凡,“自然是,她本就是我家姐妹!”
於尊的臉上,漸多了些疲態,道:“你是何方神聖?琪兒與你又有甚麼關係......”
女子呵呵笑道:“天地大道,亦是人間之道,道法自然,而自然便存於心間!”
“我不懂你言中之意,我只是一個魯莽的武人,性情魯莽,卻有粗獷,倒是不識姑娘言中之意!”此刻,他的心神漸有些恍惚,眼瞼似覆了一座磐山,漸漸地,眼前之物,有些朦朧之態。
“這天地大道,乃是你修的福報,過往之事,未來之勢,皆在轉念之間!”女子輕吟,臉上是一片燦爛的笑意。
於尊強忍著腦海中那絲尖銳的刺痛,這陣痛覺,亦不知自何時起,出現在他的額間,他用手拄著源天刃,勉強能佇立在女子的面前,一臉痛苦,道:“緣何......緣何......你說得我一句都聽不懂?”
女子笑道:“你若不知,甚好!倒是我的妹妹,日日念及你,此日相見,她心也定會平寂下來罷!”
“是琪兒嗎?你的姐妹,可是琪兒?”於尊的大腦嗡的一聲,然後便是一片昏黑,當他闔上瞳子的最後一瞬間,女子的倩影,在眼前一晃,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伸直了雙臂,迷惘地喊道:“琪兒......琪......兒!”
言罷,眼前一片昏黑,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總覺太陽穴有些腫脹的難受,他揉了揉瞳子,迷迷糊糊道:“水......水......”
而這時,他的耳畔,卻是一陣叮咚作響的河水,卻聞少女欣喜的大叫,道:“哥哥醒了!哥哥醒了耶!姐姐!臭蟲,快過來,快過來啊!哥哥他醒了......”
他連睡了幾日,而這幾日,也是幾人最難熬的一段時光,卻也是仲夏機具想象力的一段時間,臭蟲乃是方成的新名號,不過偶爾仲夏也會喊他敗類,這種暱稱,倒也只有仲夏能想的出來。
方成氣鼓鼓的癟著一張臉,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仲夏的後背,嬉皮笑臉,道:“不如你做我的婆娘如何?”
這調皮耍滑的兩人,倒也找到了興致,這邊臭蟲叫得開懷,那便小娘子就聞言接上,倒是令人委實的無奈。
仙弦無奈地嘆了口氣,幽幽道:“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吶!這兩人聚在一起,可真是一分孽緣吶!”
於尊醒來時,卻正看到仲夏,她手裡正銜著一根草葉,笑嘻嘻的在他的臉畔上滑動著,而方成則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條獸腿,吭哧吭哧的啃著。
於尊撓了撓後腦勺,懵懵懂懂地看著仲夏,輕言細語,道:“姑娘,敢問這是何方?”
這一句姑娘,倒把仲夏叫懵了,“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仲夏,仲夏啊!”
於尊一臉憨色,道:“哦?甚麼仲夏?我與這位姑娘可有關聯?我記不清了......記不清了......”
仲夏寧著眉毛,一臉愁苦,心道:“難道真的被爺爺言中了?”
她換了一副模樣,忽的指向遠方,喝道:“喂!哥哥,你快看啊!你看,那是琪兒姐姐,琪兒姐姐踩著雲彩來尋你了!”
於尊心神一怔,瞳子裡則迸濺著一片花火,他回頭望了一眼,只是一刻後,臉上便多了幾分苦澀,他難過的想到:“原來所有人都在騙我!”
只是,此刻的他,也再次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而這時,仲夏則笑嘻嘻地望著他,道:“哥哥,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名姓了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只是瞳子裡的那絲悲楚,卻被他恰到好處的隱藏了起來,“我又怎會忘記你?仲夏妹妹!我只是思之過深罷了!在夢裡,我看到了她,而我也不想早早的醒來!”
“哦?是嗎?仲夏姑娘,方才你看到那個女子了罷!”方成笑道。
於尊愣了愣,一臉愕然,道:“甚麼?你們當真看到了她?可是那如謫仙般的女子?”
仲夏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於尊的後腦勺,道:“哥哥,你這裡痛不痛?”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倒是有些!”
“哥哥若是沉迷於夢境,那便勿要再想著琪兒姐姐了,琪兒姐姐也定不會開心的!方才我等確見到了琪兒姐姐,而哥哥所見的姐姐,卻非實像!出現在我等面前的,才是最完美的琪兒姐姐!”仲夏道。
於尊一臉苦澀,道:“難道在爾等面前,她便是真正的自己嗎?在我的面前,卻是一副虛幻之貌?”
仲夏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哥哥既然非要知曉,那仲夏便告訴哥哥好了!”
“嗯,勿要再囉嗦了,說重點!”於尊的心,已經亂的可以了。
仲夏嘆了口氣,一臉正色,道:“哥哥,可是在幽泉幻海見過那些原石堆?”
於尊心底一滯,略有些慌張,道:“難道仲夏妹妹......”
“不!我沒去過,我們這些人中,也唯有你進入過幽泉幻海,那片世界,乃是死地,去的人,大多失了心神,便永遠被困縛其中了,倒是那些城池,你應是見過罷!”這時的仲夏,瞳子會發光,她眼中的笑意,倒是極為誠實。
此語,令於尊的身心一滯,他的心神略有些恍惚,他直愣愣地站在那裡,遙望著遠方,忖道:“難不成那遙遠幻海中的城池乃是......”
仲夏輕輕地點了點頭,心領神會,道:“沒錯,哥哥的想法並不錯,那些城池確是被困縛其內的英雄所建,饒是歷經千古光陰,其內質也不會發生改變,只是那些城民都已死去,甚是悲哉!”
這時的於尊,心中的意念,不知是悲是喜,他闔上了瞳子,出現在瀚海中,喝道:“前輩,於尊來此求見!”
卻也不知緣何,他連續喊了三聲,也未聞回聲,心道:“難道前輩不在?或者說前輩在躲著我?”
正當他猶疑之時,腳下的瀚海,轟的一聲,泛起一片不馴的浪花,澄淨的海水中,竟浮出了幾座巨臉石像。
他心底一怔,差點被一片浪花掀翻在地,心道:“這巨臉石像,難道......難道是......”
卻也正逢此時,瀚海的正中央,浮起一片最圓潤的巨臉,而那巨臉的瞳仁上,端坐著一位俊朗的女子,無疑,便是殷千秀!
於尊臉上登時露出一分喜色,只是,卻見那本就有些蕭殺之意的殷千秀臉上似覆著一層冰寒的雪。
於尊心底咯噔一聲,卻還未等反應過來,一面巨掌,轟的一聲砸落過來,於尊道:“前輩......前輩......你不識尊兒了嗎?”
卻空聞殷千秀幾聲厲笑,“今日我要屠戮的人!便是你!於尊!”
於尊心思一轉,立時醒悟過來,大喝一聲,“你這妖孽,我來剝了你這身臭皮囊!”
倒是未看清他所使的招數,只聞天地轟然一聲,然後,突兀間,變得晦暗無比,於尊大喝一聲:“源天試煉!”
古樸的刀影,倒是似實非實,似幻非幻,刀影十分的壯碩,瀚闊的刀刃,便是將山河覆置其上,也未嘗不可。
所謂源天試煉,乃是於尊苦苦思之,悟出的招式,倒也有些玄奧之處,凜冽的刀光間,倒似端坐著無數的小沙彌,這柄刀,如此神性,倒也符合於尊自身的氣場,此刻,那刀鋒輕輕地顫動著,正似一群小沙彌,在誦讀經言。
皆道,旦夕禍福,乃是天地定數,偶或,也並非若此!
此刻,再見於尊,手中的源天刃恍恍惚惚,左右搖晃,若是能避得開,那便破了定數,若避不開,那便合乎天理,只能認命!
殷千秀眯著眼,臉上則多了一分由內而外的笑意,“尊兒,你倒是長進頗多......”
卻聞殷千秀言中的一聲尊兒,再次出現時,已是一片荒莽的原野,空曠的原野上,有習習晚風,拂過髮梢,而天幕正央,則掛著一輪圓月,風中,是幾人嘀嘀咕咕的言語,“方才哥哥醒來,卻有昏睡過去,哥哥的身上,究竟發生了甚麼?”言者乃是仲夏!
方成思量了一番,幽幽道:“仲夏姑娘,既知曉,便勿要水魄,此地恐有耳目!”
仙弦笑道:“公子倒是小心,只是這耳目所指,乃是仙弦嗎?”
說罷,一腳踹在了方成的屁股上,多日來,經歷的多了,彼此之間,倒也熟稔了許多,至於這下腳的輕重,心底業已有了些計算,道:“方公子!可是好受些了?”
這時的天,漸漸地暗了下來,這片冷雨夜,如此的荒涼且悽楚,這夜的黑,黑的稠密,黑的恍惚,而此刻,於尊也漸漸甦醒了過來,道:“仲夏妹妹,可在?”
此刻,仲夏心底一滯,登時,眼中多了一絲喜色,“哥哥,你睡醒了啊!”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方才只是在思慕心中之事,我早已醒來!”
“哥哥,你......可真是令仲夏心憂啊!”仲夏一臉黯然,道。
“哥哥,可見到原石堆了?”仲夏的眼底,有一分清澈的笑意,她似乎很快樂,只是那些快樂裡,卻也夾雜著些許憂悒與悲歡。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聲道:“瀚海中,卻有一片原石堆,卻是些巨臉雕塑所成!”
仲夏打了個哈欠,道:“哥哥,可是想起昨夜的那張大臉了?”
於尊笑道:“確實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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