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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聞於尊的聲音,揮在半空的雞毛氈子,登時跌在了地上。
“哥哥,這傢伙趁我昏睡時,想要親我?”少女氣鼓鼓的告狀。
而站在聞聲站在門邊的柳雨然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公子,方才我已教訓了顏冉澈,可奈何他喝得太過醺醉,饒是明日他醒來時,自己大抵也不知做了些甚麼”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擺了擺手道:“無礙,無礙”
而面帶慍色的仲夏,卻嘟著兩片櫻唇,頗有些不滿她這位哥哥的反應。
於尊用腳挑了挑顏冉澈的身體,那廝翻了翻身,又吐了些穢語出來,於尊皺著眉毛,低忖道:“你這傢伙,當真以為我看不出在耍些痴愚?”
於尊眼珠轉了轉,一絲淡淡的笑意慢慢地浮上嘴角,大呼道:“雨然妹妹,顏冉澈身上的重疾,似又有些......”,還未等他說完,顏冉澈伸出一條猶如鋼筋般的鐵臂,緊緊地抓住了於尊的右腿。
“你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顏冉澈怒瞪著雙眼道,哪還有方才醉酒的模樣,柳雨然微蹙著眉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哥哥,他既已看出你身上有疾,何苦還要相瞞......”
顏冉澈怒極道:“何人敢說我身上有疾,我便殺了他”
“你的右腿......”於尊臉上漸多了一絲憾色,“若再拖延下去,怕是要廢了”
顏冉澈冷哼了一聲,道:“莫要以為我給你些臉色,就不知姓甚名甚了,雨然,我們今晚就離開這裡”
柳雨然皺了皺眉,淡淡的嘆了口氣,卻兀自跪了下來,之後將顏冉澈的長褲,擼了上來,哀嘆道:“於公子,若是你能救我哥哥這條腿,我柳雨然這輩子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叩謝公子大恩”
於尊定了定睛,腦海卻陡然一聲轟響,那顏冉澈腿上竟覆著一片圖案,那圖案何曾熟悉,當年在墟內的石門上,還有煙的手背上,不正是這方圖案?
於尊面色鄭重的看著顏冉澈,長吁了一口氣,道:“這是何人使得手段?”
顏冉澈緊蹙著眉毛,原本鐵面的他,此時臉上卻不知不覺多了一絲痛苦,他佇在那裡無語,柳雨然的臉上,卻已多了一行清淚,她聲音夾雜著幾分憂患,又略帶一絲悲慟,道:“若是提起這件事,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那時,我還未改姓,我本叫顏雨然,我與哥哥同宗,在中州的炎宣城,我顏家乃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哥哥自幼便是習武的英才,在青年一代中更是翹楚,中州的顏郡子,便是指的我哥哥顏冉澈,而我武道雖比不上哥哥,但憑藉幾分美貌,與我顏宗往來的豪門子弟,也是絡繹不絕。”
柳雨然聲音頓了頓,臉上的淚珠,似珠石般,傾瀉在地上,又崩碎成一片憂愁。
“哥哥他年輕氣盛,平日裡在那炎宣城中,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皆做著一些俠義之事,原本生活應是如此寂平如鏡的,可有一日,哥哥遇到了一位老者,老者衣衫襤褸,骨瘦嶙峋,哥哥見他如此可憐,便帶他回來宗門,倒不是予他一些衣物吃食,哥哥想把他留在門內,給他尋個差事。”
這時,柳雨然臉上的悲慟之色,愈來愈濃了,她顫抖的聲音,告知眾人,接下來的一幕,可能將是悲劇的開始。
“那老者起初是不同意的,他長嘆一聲,道,我一個孤苦老人家,漂泊江湖半生,這宗門是決計困不住我的,老夫享不得這份安樂。哥哥也不為難他,只是想他一個孤苦伶仃的悲苦老人,行走江湖,若是沒些盤纏,他日又將會墮入乞討之列。”
“臨走前,哥哥贈了他一塊玉佩,囑託道,千萬不要弄丟,持著這枚玉佩,在炎宣城內各個酒樓,只要報上他顏冉澈的名號,便不會收你些銀兩,老者倒也未說些什麼,便收下了那件玉佩,只是他走前,也贈予哥哥一件物什,倒也不是些稀奇之物,乃是一根筆跟一罈墨。”
“老者道,後生,我一個孤苦老人家,行走江湖半生,卻也未遇幾個如你一般的慈悲之人,可惜老朽乃是一顆天煞星,老朽若留在你府上一日,你府上便不得一絲安寧,老朽今日贈你的這根筆和這壇墨,他日你若遇上了事端,便可助你逃出一劫,不過切忌,不要將那筆和墨,贈予別人。”
“哥哥當時不明老者話中深意,他想這老人,定是有些神識糊塗,這無非是一根普通的禿毛筆,跟一罈泛泛無奇的墨水,便也未上些心思,直至有一天,哥哥在街頭又收留了一位書生,那書生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書生亦是落魄書生,為考取功名,流落街市十載”
“那一日,書生見哥哥房間有一支筆,跟一罈墨,便來了興致,將那潑墨在紙上一揮而就,可詭異的是,那潑墨落入紙捲上後,竟自己生了一副畫卷,那副畫卷便是哥哥腿上的圖畫”
這時,柳雨然已難抑心中的悲痛,大哭了出來,她聲音嘶啞道:“可誰曾想,因這潑墨一事,整個宗門自此以後,便詭事不斷,爹爹病猝,孃親被無端戮殺,朝廷更是借了些事由,直接將宗門中的商鋪,一併納入國庫,家門潦倒,子弟們又該如何?”
“而哥哥自此以後,右腿更是染上了重疾,那骨頭裡似生了蟲蟻般,時時地啃噬著哥哥,哥哥不得已只能藉助酒力,來擺脫那些痛感,而因哥哥的腿疾無錢醫治,我則被柳家納入宗門,賣身替哥哥治病,柳家則想借我的美貌,將我送入宮中,以期終有一日雞犬升天”
說罷,柳雨然已是悲泣欲絕,於尊皺了皺眉,道:“後來的那書生的去向呢?”
“那書生自那日以後,便被朝廷收錄為了文官,只是他卻也不曾記得哥哥曾經的恩惠......”
這時,顏冉澈猛地一掌擊在了身前的那方案桌上,臉上已是一片血淚。
眾人心底皆浮出了一層悲意,蘇素拉了拉獨孤銀澈的衣袖,獨孤銀澈會意,道:“若是冉澈兄不嫌棄澈池國地域丸小,澈池國願接納冉澈兄,為冉澈兄尋訪名醫,以期早日將冉澈兄的頑疾治好”
這時,於尊卻打斷了獨孤銀澈,沉吟道:“他這病並非凡醫所能治癒的”
“哦?於兄,心中可已有了眉目?”因獨孤銀澈這句話,眾人皆看向於尊。
於尊搖了搖頭,道:“這圖我見過,但這病能否醫好,還要看機遇”
這時,柳雨然重重的跪在地上,絕美的容顏上帶著一絲悲慼之色,道:“公子若能醫得好哥哥,柳雨然願以身相許”
於尊擺了擺手,道:“柳姑娘,不必如此,即便你不說,於尊也定會竭盡全力,將顏兄弟醫好,況且於尊已有心上之人,柳姑娘的心意,於尊心領了”
仲夏在一旁,撇了撇嘴,輕吟道:“動不動就以身相許......”
這不輕不重的聲音,卻被眾人聞到了,柳雨然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而剩下的幾人包括顏冉澈都一改悲憤之色,被這姑娘可愛的模樣給逗樂了。
“我看今晚大家就到此為止吧,我想與這二位妹妹共宿一宿,你們剩下的四人,不妨也同住一屋,秉燭夜談,好好交流一番如何?”蘇素聲色如芳,氣質淡雅道。
風弦卻首先站了出來,他冷哼了一聲,道:“方才在酒樓中,那小兒攪了我的酒興,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負了她?我便去樓下酒宿一夜”
於尊淡淡的瞥了一眼獨孤銀澈,獨孤銀澈會意道:“今晚聽了些悲傷故事,銀澈業已難以安睡,我與於兄和風弦道長,同去豪飲,冉澈兄,若想加入不妨同去”
最終,幾人定了主意,蘇素與柳雨然和仲夏,在房內聊些閨中之事,而於尊等人,則去了樓下,豪飲一晚。
翌日凌晨,雞鳴聲叫醒了趴在酒桌上的於尊,身旁的獨孤銀澈睡相倒也是優雅,風弦則直接喝跪在了地上,而顏冉澈則整個人貼在了地板上,四肢倒也伸得痛快,於尊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邁步向門外走去。
而這時,仲夏亦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見了於尊,那蹙急的呼吸,才漸漸平穩了些,於尊驚疑道:“仲夏妹妹,出了何事?”
仲夏拍了拍胸,道:“大事不好了,哥哥,雨然姐姐與人打起來了”
“哦?在哪兒,快引我去”仲夏向客棧內,輕掃了一眼,很顯然剩餘的那三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就在前面的一方小橋旁邊”仲夏一邊指著,一邊匆匆的引於尊趕去。
到了那小橋時,小橋的外圍,卻已圍了一圈看客,“嘖嘖嘖,如此美人,難道要便宜了那公孫元?”
“被他看上的美人,哪一個不落的個神志不清的下場”
“哎,天道不公,怎生沒有人教訓一番那惡人?”
“你小聲些說,你不想要命了啊,若是被他聽到了......”
於尊皺了皺眉,將眼前的眾人推開,卻見柳雨然正持著一柄月青寶劍,與一長相邪魅的青年打鬥。
那青年不驚不慌,見招拆招,倒似是在調戲柳雨然般,他臉上帶著一絲魅惑的笑意,一雙桃花眼中,則浮著一層層色慾。
聞他道:“美人兒,今天你跑不掉了,若是今夜將我侍候好了,我說不定會讓我爹將你收入門下,到時候我若想你了,便能隨時見到你了”
柳雨然臉上結著一層冰霜,憤怒的將月青寶劍挑向男子,劍勢雖極為凜冽,卻依舊被公孫元輕鬆地用雙指挑開了。
“美人兒,莫要傷了和氣嘛,我怕我這雙鐵指萬一劃到了你,傷了你的玉容就不太好了吧”公孫元淫笑連連,而此時柳雨然臉上已是一片煞白。
於尊皺了皺眉,卻也未見他使些什麼招數,一片劃在空中的柳葉,經他雙指一夾,之後便如同一柄飛梭般,嗖的一聲朝著公孫元飛去。
柳葉輕盈不易察覺,公孫元只覺臉上一涼,他用手摸了摸腮,一片黏糊糊的血跡,沾滿了手指。
柳雨然發現了人群中的於尊,臉上登時多了一分喜悅,卻未喊他,仲夏則叉著腰笑眯眯道:“你這個爛人,竟想佔我姐姐的便宜,現在我哥哥來了,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公孫元眼中掠過一絲陰厲之色,他盯著不遠處的於尊,淫笑道:“喲,又來了一位小娘子,我公孫元這是哪一世修來的福氣?今晚竟能讓兩位絕色的小娘子為我公孫元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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