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三章 哪來的驛站,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於兄弟,發生什麼事了?”風弦驚疑的看向二人,在仲夏身上掃了幾眼,發現未有疑點後,轉而道。

“風大哥,不必驚慌,適才妹妹她,被一具屍骨嚇到了”於尊隨意的指了指腳下的那堆骸骨,淡然道。

“眼下之際,是如何走出這片古山,這夜如此清冷死寂,恐會發生些詭事,小姑娘還需有些心理準備”風弦仰頭喝了一口酒,滿口酒氣道。

古山雖為鬼蜮內的一座小峰,卻直插蒼穹,一眼望不到盡頭,確如它名所至“劍隱峰”,真似一柄利劍,隱入雲霧朦朧間。

窸窣的星光,搖搖墜落下來,輕彈在些鋪滿陳鏽的荒劍上,折射些古舊的幽光。

劍隱峰上,不生一草一木,滿山上下,皆是一層朽劍,離地面約有三千丈處,有一泊瀲灩的波光,可極盡時,卻愕然發現,這波光竟是千萬柄朽劍所塑成的。

而於尊心底則從方才便藏著一處疑點,或者說從一進入坤山嶺時,便心生了這處疑惑,“仲夏和青石鎮上的村民,究竟是何來歷?特別是那位老者,更是看似不凡,方才她說得那把劍,難道此前曾見過?”

而正在他糾結抑鬱時,一陣朔風從腳底迎面撲來,他心底一愕,這哪是什麼朔風,明明是一片利劍組成的劍風,他慌忙將仲夏拉到自己身後,掌間則御出源天刃,一陣左砍右擋,疾速閃避斜插過來的劍刃,才堪堪躲避這場劍風。

而一旁的風弦,亦遭遇了一波焚骨噬魂的劍風掃蕩,風弦因之前受了重傷,因此躲避時,身法不免慢了些,他周身的那片薄薄的衣縷,被劍風劈砍的最終呈布條狀,畫面好生滑稽。

於尊目光一褶,眼底既有錯愕亦有不解:“他怎生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眼前,是一片朽劍鋪就的劍海,漫山遍野,泛著玄銀劍光,清風微拂,那劍海便發出一聲聲續連不斷的叮鈴脆響,似枯木般的劍柄,則隨著插在土石間的劍刃,微微抖動,而顫發出一陣陣風吟。

在那劍海的深處,一柄枯鏽斑斑的古劍上,卻立著一位老者,老者駝著背,手裡持著一根藤木柺杖,那藤拐插在半空中,似拄在實地上般,老者輕輕地將柺杖一頓,那朽劍組成的劍海,竟泛出了一波亮銀碧光,

“小友,好久不見啊”老者重咳了幾聲,枯竭的軀幹,顫顫巍巍,似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這老者不正是當初在寒霜城殷血祭壇內見過的老人?可他怎生會出現在這裡?

於尊緊擰著眉毛,心底既有不解亦有驚愕,“怎麼?嫌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於尊冷言冷語道,絲毫不給老者臉面。

“小友,你怎知我那是害你,而不是救你呢?”老者顫笑著,臉上的皺紋,好似一片片幽深的溝壑,其內盡皆是歲月的滄桑與無情。

於尊冷哼了一聲,道:“莫要找些好聽的話來說了,你現在又有什麼目的?是不是因之前沒有謀得我的性命,不甘心啊?”

老者渾濁的眸光,似一潭死水般,波瀾不驚道:“小友啊,你可曾記得當初你剛入這個世界時,我曾喚你?”

於尊面色一怔,他忽的想起,半年前,他在幽泉幻海時,曾聞聽的那聲警告:“還不快點逃命?”,當時他還曾疑惑,究竟是誰在暗處提醒他?

“難道當初那人是你?”於尊驚疑不定的臉上,寫著難以置信四個大字。

老者呵呵笑道:“不是老朽,難道還是別人嗎?”

這時,於尊才覺事情的詭異與幽暗,若是當初在幽泉幻海,他便一直在觀察自己,那這一切的一切,豈不是都在他的眼底?雪琪兒、陰屍嶺、寒霜城......

難道他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方才又聞風弦提及,這劍隱峰乃是鬼蜮界的一座小峰,鬼蜮界、陰屍嶺還有墟,難道皆與眼前這貌不驚人,枯朽脆弱的老者有關?

“小友,我既稱你為小友,便不會害你,我此間出現,只為提醒你一句話,你須暫且放下你的那位小情人,三年之內,不可將她復活,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老者忽的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眸,一束精光,猶如千萬柄鋒利的劍刃般,鏘的一聲,射入於尊的眼中,於尊只覺天地似要撕裂了般,登時間天崩地殂,眾生凋零,好一副世界末日之象。

待他翌日悠悠醒來時,卻已身在一畔小湖旁,他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喊道:“仲夏妹妹?你可在否?”,待思緒漸漸清明後,他才想起昨日之事,他心底愕然,“那老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又緣何會對我說那些話?”

這時,一直在湖邊洗刷衣物的仲夏,憂心忡忡的走了過來,見於尊已然甦醒,臉上登時多了幾分歡喜,道:“哥哥,還好你醒了,你若再不醒,仲夏可要回去喊爺爺了”

於尊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仲夏妹妹,我睡了多久?”

仲夏一臉埋怨,斜了他一眼:“你都睡了一旬了”

於尊心底愕然,道:“明明昨晚我們都在劍隱峰上,你怎會說我睡了一旬了?”

“劍隱峰,哥哥你說什麼呢?你自石穴出來後,就好似著了魔般,一直在此地昏睡,怎會出現什麼劍隱峰”仲夏憂心忡忡道,她懷疑於尊是不是仍舊神志不清。

“怎會如此,我們昨日不是在驛站內喝過酒?而且那驛站應是叫奪命坡,這怎麼會有假呢?”於尊道。

仲夏困惑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呢?哪來的驛站,什麼奪命坡?這方圓千里內,杳無人跡,又怎會出現你說的驛站?”

這時,於尊才感到事態的嚴肅性,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怎麼會是假的?夢裡現實又怎會那般真切呢?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一片劍海,而那劍海的中央,始終屹立著一位言笑晏晏的老者,老者恬淡的看著他,卻也不語。

若是當真如此,他又緣何警告我不能在三年以內復活琪兒?莫要說三年了,一年我都等不得,那老頭兒莫不是在戲耍我罷了。

他想起殷血祭壇之事,心底不免又多了些許憤恨,塵老前輩,若不是因獨孤南和那糟老頭子,或許也不會落得那種下場。

而此時,風弦提著一把金色短刃,背上則揹著一匹獵殺的雪狼,匆匆趕回。

“於兄弟,你還真是能睡,都一旬多了,若是再晚些啊,靈魘山之事就與我等無關了”風弦哈哈大笑兩聲,言語中卻又帶著些許的責怪之意。

於尊拱手抱拳道:“風弦大哥,我亦不知究竟是怎生的,誰知一睡便睡到現在,還請風弦大哥,多多擔待些”

“哎!於兄弟,何必說這些,風弦這條命也是於兄弟撿回來的,莫要說靈魘山之事,天大的事只要與於兄弟相關,風弦也會站在於兄弟這邊”

“況且這幾日與仲夏小姑娘相處幾日,風弦也是眼界大開啊”風弦頗為讚賞的看向仲夏,仲夏不好意思的吐了吐香舌。

“哦?仲夏妹妹,可與風弦大哥,討論了些甚麼?我於尊可否聽之?”於尊面帶笑意看向仲夏,語態和緩道。

仲夏面色紅暈道:“你們兩個不要取笑人家了,我也只不過是隨意拾了些藥草,為風弦大哥調理調理身體罷了”

於尊笑意盎然的看著仲夏和風弦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這種情景,卻是已經好久沒看到了。

但一想起昔日的種種,他的心底不免又多了些許悲慟和遺憾。

三人就地生火,仲夏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些瓶瓶罐罐,皆是些調料,雪狼膘肥肉厚,放在炭火上,灼烤約半個時辰後,仲夏便拿了些調料,均勻的灑在上面,流著黃油的雪狼肉,外脆裡嫩,淡黃色的肉質,略微帶些紅色肉紋,真是色香味俱全了。

仲夏用小刀割下一片肉,遞給風弦,道:“風弦大哥,這裡你最大,最肥的肉就給你吃了”

風弦嗟嘆道:“雖與你二人相識才數日,卻風弦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種縈繞在懷的溫暖,風弦也不客氣了,於兄弟,你也請”

仲夏故意白了白眼,道:“風弦大哥,肉都堵不上你的嘴,哥哥的肉還未切開呢,難道你要讓他抱著正頭雪狼啊”

於尊和風弦相視一眼,哈哈一陣大笑,風弦特意拔出腰間的酒壺,遞給於尊道:“於兄弟,這百年佳釀,配這雪狼肉,簡直是再美味不過了,來!與風大哥一起把酒話桑麻”

於尊倒也不曾客氣些,右手邊舉著一把插著肉排的小刃,左手則直接手提酒壺,豪飲了一口,長嘆一聲:“好酒!”

三人歡笑聲陣陣,杯盞聲不歇,卻已不知不覺就入了夜。

風弦和仲夏豪飲一場,此刻業已睡去,而於尊卻坐在一棵老樹的枝幹上,懷中抱著一把圓月彎刀,

難以安睡。

自雪琪兒離開後,他幾近於每夜輾轉難眠,每每閉上眼睛,伊人的笑貌音容,就不覺浮現在眼前,後來又發生了諸多事件,他的內心,似乎一直在綁架著自己,儘管每個人幾乎都在勸他,他們的生死,本與你無關,可他卻依舊放不過自己。

清風簌動,清冷的月光,打在稀疏的葉片上,點點銀華透過葉片間的罅隙,打落在他的髮梢上,如同一層晶瑩的雪花,將少年的髮絲,粉飾的一片銀白。

而這時,他的腦海裡,出現了一絲冷漠卻熟悉的聲音:“小輩,你可知你有多久沒有認真修煉了?”

於尊心底一怔,喃喃道:“千秀前輩?”,說罷,便闔上了眼眸,沉入了瀚海之中。

殷千秀輕輕地一甩衣袂,氣質清冷的她,站在那方天闕之上,即便的穹頂那輪爍目的雪月,在她身前,亦被搶走了光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無暇天書

殷謀師

真武世界

蠶繭裡的牛

悍卒斬天

三青色

洪荒:人在太陽星,開局吃成唯一金烏

江上燈火

模擬人生:我神明身份被曝光了

暴躁小氣包

廢體修仙路

不停行走的蝸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