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八章 還得手上過,蓋世雙諧,三天兩覺,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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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不倦和他嫂子阮氏,自也是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的。

想當年,他們也曾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郎才女貌,燕侶鶯儔。

狄不倦以為,阮氏早晚都會是自己的人,所以他很篤定;他想趁著年輕時多在外闖一闖,而婚姻大事則可以先放一放。

那時的他自然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和他是不一樣的。

狄不倦還以為,有些話其實不用說出來,彼此心裡明白就夠了……誠然,有的女人是可以接受這點的,但阮氏顯然不是這樣的女人。

阮氏的出身也不低,是個典型的大小姐,且不算是“知書達禮”那一型的,而是比較“作”的那類。

狄不倦對阮氏的態度,和她平時受到的那種眾星捧月的待遇正相反:那種常常被人丟在一邊的感覺,會讓她覺得,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自己很卑賤。

所以,她一時置氣,便讓父母將自己許配給了比狄不倦大整整十多歲的狄不悔。

就如她對胡聞知說的:也許她這樣做不算是“贏”,但她卻一定能讓狄不倦“輸”。

大婚當日,狄不倦從外頭風風火火地趕回了漕幫,卻不是為了來喝兄嫂的喜酒,而是為了帶阮氏走。

那天狄不倦溜進阮氏閨房的時候,後者的心裡那是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開心,她恨不得立刻和狄不倦去到天涯海角,從此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嗨,這詞兒你們也熟,反正就這麼個意思吧。

可是,到最後的最後,還是有個事兒繞不過去——阮氏需要狄不倦跟她說“那句話”。

這,可能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

站在狄不倦的角度上,他覺得:我都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搶自己親哥的新娘了,這種“行動”已然勝過世上所有的“語言”了吧?

可站在阮氏的角度呢?她就覺得:既然你都做了那麼多,再說一句話就很難嗎?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那句話你不說出來,就是跟我過不去。

所以那天,阮氏一看狄不倦終究不肯放下他“大男人”的架子,漸漸的生氣了,她不但拒絕了狄不倦,還出言羞辱了他一番。

狄不倦惱羞成怒之下,強要了阮氏的身子,阮氏也是半推半就,本想著事後對方也許能鬆口,誰知完事兒後狄不倦就揚長而去,彷彿在宣告“就算我今天帶不走你,你也永遠是屬於我的東西”。

就此,兩人因愛成恨。

阮氏最終還是嫁給了狄不悔,而狄不倦離開漕幫遠走他鄉,幹起了殺人中介的買賣。

其實回頭再看這整件事兒吧,他倆自己作,也就作了,但關鍵是,他們還對不起別人。

那個人……自然就是狄不悔。

狄不悔和他弟弟很不一樣,他是個很忠厚的人,甚至可以說遲鈍。

狄氏兄弟的父母早亡,狄不悔又比弟弟大了十一歲之多,常言道長兄如父,他是真的把弟弟當半個兒子這麼拉扯大的。

狄不悔到了二十九歲也未婚娶,除了他自身的性格原因外,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狄不倦——二十出頭的時候,他怕娶回來的老婆會對自己年幼的弟弟不好。

後來,阮氏讓父母找媒婆去狄家說親,狄不悔會答應下來,也是因為他覺得狄不倦和阮氏從小玩到大,關係好像還不錯,以後成了一家人不會有矛盾。

是的,他就是這麼遲鈍……他都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早已有了男女之情。

在狄不倦和阮氏做下了那種事後,阮氏且不說,狄不倦肯定是無顏再見哥哥的了。

但出走三年後,他還是回來了,因為他想看看那個孩子,即他的“侄子”狄瑰。

其實,狄瑰究竟是他們兄弟倆哪一個的兒子,就連阮氏也不清楚,不過那並不重要。

就算狄瑰是狄不悔的兒子,狄不倦也一樣會當作自己的兒子那樣看待,甚至比自己親生的更加疼惜。

幾年後,狄不悔因病去世,他到死都不知道阮氏和狄不倦之間的事……當然了,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由於那時的狄瑰尚還年幼,狄不倦便接過了他哥哥的幫主之位。

然,幫主的職位可以繼承,幫主的老婆……可不行啊。

就算狄不倦和阮氏的心裡都有那想法,這一步也不好邁。

狄不倦自不必說,他哥對他的恩,他到死都報不完,而且他當年已經對不起過他哥一次了,現在讓他娶嫂子……他良心上又怎麼過得去?狄不倦就是對不起天下人,也絕不會再對不起自己的兄長,縱然他哥已經死了也一樣。

而阮氏呢……她對狄不倦的感情到這時也變得更復雜了,那可說是“愛恨交織”:一方面,她對狄不倦的情確實是從來沒斷過,可另一方面,她又怨狄不倦那晚死活不肯說出那句話,白白耽誤了她最好的年華。

於是,兩人就這麼拖著,誰都沒邁出這步,轉眼就拖了十年,愣給阮氏拖出一“貞節牌坊”來(按說守寡十年未必夠得上立牌坊的標準,但當地官府為了拍漕幫馬屁找著機會就給辦了)。

這哪兒是牌坊啊?這就是副枷鎖啊,還是戴到死也解不開的那種。

阮氏的心裡能不恨嗎?本來她就覺得他們倆這檔子事兒的責任全在狄不倦,如今這廝的哥哥已經死了那麼些年了,他卻還是一聲聲“嫂子”叫著,不敢越雷池半步,這不是在折磨我嗎?

那好,你折磨我,我也折磨你,反正孩子也大了,我也閒得慌。

於是,自那時起,阮氏就成天給狄不倦找事。

狄不倦呢,只能忍著……因為他認為這是他欠這個女人的,也是欠他哥哥的,所以他死也要忍。

這回在七雄會召開前的節骨眼兒上,冒充“狄幫主”僱傭殺手的人,無疑就是那阮氏。

她為什麼要挑四門三幫裡那幾位年輕一輩的才俊下手啊?很簡單,二十年後你們都是我兒子的直接競爭對手啊,趁如今漕幫勢大,你們幾位又都來到了這山東地界上,一舉除去你們不是挺好?

那事情敗露咋辦呢?沒事,反正她僱人的時候用的是狄不倦的名義、動用的也是漕幫的人脈網路,讓狄不倦這孫子兜著唄。

您還別看這阮氏人不聰明,她這番奇葩邏輯下胡攪蠻纏般的操作,還真是搞得狄不倦極其難受。

當狄不倦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殺葛世的那批人都已經動手了;那葛世要是沒死,這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可這時人都死了,雷三娘正帶著俠義門的人追蹤那批殺手呢,狄不倦該咋辦?

他要是派漕幫的人去平事兒,很多事他解釋不過去啊……要掩蓋的東西太多了。

沒辦法,他趕緊連夜發動手上一切的資源,去找了個能在暗中幫他平了這事兒的第三方高手,也就是三字王。

後來的事,各位也就知道了。

眼下,在這七雄會上,面對“三門”的指控,狄不倦真心是難受得一逼。

他肯定是不能把實情說出來的,因為那樣不僅會害死阮氏,還可能讓當年他和阮氏的事情敗露,繼而演變成整個漕幫的醜聞。

那時候就不是他自己還能不能當上總門主的問題了,就連他死去的哥哥也會蒙羞……比起那樣,他寧可自己把鍋背了,甚至去死。

同理,像“一定是有人嫁禍我,我要追究到底”這種話,他也不太好說,因為查到最後那幕後的人就是阮氏唄。

“諸位英雄,稍安勿躁。”

沉默了片刻後,狄不倦終於再度開口。

會場中那越發喧譁的議論聲也因他這一言而重新平復。

“雷師姐、呂門主和邵門主所言,狄某聽到了……”這時的狄不倦,眼神已重新變得堅定,看來他是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恕狄某狂妄,今日我在此說句不中聽的話……”他頓了頓,高聲道,“以我狄不倦今時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我有什麼理由要僱人去暗殺幾個跟我無冤無仇的小輩?”

他這話,確有道理,除非狄不倦有著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神秘動機,否則這事兒從邏輯上來說其實是說不通的。

所以即便是孫亦諧和黃東來也只是推測那夥殺手以及三字王跟漕幫有關,並不能確定什麼事實。

會場中的武林群豪們聞言,也有不少紛紛點頭,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那狄不倦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眾人的反應後,再接道:“俠義門、忠義門和興義門,與我漕幫同為四門三幫之盟,素來是同氣連枝,今日兩位門主和雷師姐憑著自己從幾名江湖殺手那裡聽來的一面之詞,便在天下英雄面前共指狄某買兇殺人,讓狄某很是寒心啊……”他那沉痛的語氣,在這一瞬突然變了味兒,“也不知……你們究竟是裝糊塗呢,還是真糊塗呢?”

呂衍和邵德錦或許還沉得住氣,雷三娘可聽不得這話,當即喝道:“呸!姓狄的,你抵賴不說,還反咬一口!難道你還想說我們三門都在故意汙衊你不成?”

“那……就不好說了啊……”像狄不倦這種城府的人若要陰陽怪氣起來,可比那呂衍要厲害多了,“說實話……這次七雄會,誰會當選新的總門主,我想在場的各位也是早就心知肚明瞭,假如把這次買兇殺人的事情想成是某些門派……或者說某幾個門派聯合起來栽贓我,反倒合理了不是嗎?”他衝著雷三娘冷笑一聲,“雷師姐,依我看……你與其盯著我咬,你不如先問問呂門主和邵門主,為什麼同樣是門派中的小輩遇襲,他們家的都是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只有你家的葛世死了呢?”

狄不倦這一手,可高了。

他這是暗示興義門和忠義門聯起手來冒充狄不倦去僱殺手做戲,先殺了葛世,再假裝偷襲林元誠和郭琮未果,然後到大會上來栽贓狄不倦,以此共謀總門主之位。

也甭管他這套說辭裡是不是存在什麼漏洞,反正在大家都沒證據的情況下,乍一聽他這套好像還比他自己買兇殺人的說法要合理些。

就連孫黃二人也都在心中暗暗贊罵道:“媽個雞的……這姓狄的有點東西啊,這招‘禍水東引’玩兒得溜啊。”

那雷三娘聽了這話呢,也猶豫了,她就不禁朝呂衍和邵德錦那兩邊看了看,如有所思——

江湖險惡,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呂衍他現在就是總門主,雖然年紀是大了點,但那權力的滋味,越是嘗過的人,越會難以割捨……誰能說他就無心連任了?

還有那邵德錦,常聞他心胸狹窄,沽名釣譽,為人還有些陰損,這點子要是他出的,也不奇怪啊……假如是他和呂衍聯手策劃了這出戏,似乎也說得通。

“哼!”

說時遲那時快,狄不倦話音落後,不到兩秒,便聽得一聲冷哼,緊跟著又有一道人影躍上了主臺。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呂衍。

“狄不倦!你好大的膽!”呂老門主素有俠名,德望甚重,像他這把年紀的人,自不能容忍被狄不倦這般潑髒水。

唰——啪!

另一邊,就在呂衍立足未定之際,那邵德錦也是不甘落後,只見他飛身一縱,足尖一頓,也跳上臺來,並接道:“哼……我興義門雖不如漕幫勢大,但狄幫主剛才的那些話,邵某也不能裝作沒聽見啊!”

這下……可真熱鬧了,這七雄會剛開始,什麼選門主、選門派的事啥都沒討論呢,就有三位掌門和一位掌門的師姐來到了臺上,眼瞅著就要打起來。

而此時那狄不倦呢,反倒是鬆了口氣。

因為比起繼續追究買兇殺人的真相,他更情願大家靠武力解決這事。

“來得好啊。”面對眼前這三位掌門級高手,狄不倦臉上也仍是毫無怯色,並從容言道,“說來說去,大家不都是空口無憑嗎?那還不如就照江湖規矩……手上過,對吧?”

他說到“手上過”那三個字時,已朝後側身退了半步,擺出了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其視線也快速掃過了眼前三人的臉。

“怎麼?你想以一敵三?”邵德錦問這句時,右手也已經握住了劍。

狄不倦是真沒把他放在眼裡,當即笑道:“呵……邵德錦,我可從來沒說我要以一敵三,呂門主和雷師姐也沒有說要一起動手啊……是你自己覺得單打獨鬥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才說的這話吧?”

邵德錦這人,雖然有點心機,但智謀一般,故其想法也是瞬間就被狄不倦看破。

惱怒之下,邵德錦登時就拔劍突襲,並輕喝道:“是不是對手你自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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