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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的北條京介是在唱歌中度過的,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敕使和早耶香那句“明天見”以後,他就有了很強的預感——明天也會交換身體!
身處一個這樣的世界,他對於自己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這些預感是深信不疑的,就像看到最早看到硝子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石田將也會是哪個“反派”一樣。
所以抱著以防萬一的心態,他在神社一個偏僻的殿宇裡練習了一整晚考試要唱的歌目。好在不是什麼專業考試,選取的歌也只是課本上朗朗上口的歌,他照著網上搜到的歌唱了個大概八九分相似。
果然,我就說,只要舌頭,吐氣,嘴型都一模一樣,怎麼可能學不會嘛!
帶著這樣的驕傲,北條京介用被子把頭蒙起來進入了夢鄉。
嗡嗡嗡——
熟悉的振動聲,不過聲音有些沉悶,沒有以前在木質床頭櫃上時來的清脆。
總結,今天依舊在宮水三葉的身體裡,因為手機是在柔軟的榻榻米上,所以振動起來都沒有精神。
腦中閃過一連串念頭,北條京介把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果然,陽光已經從玻璃窗外照了進來,他身下的是榻榻米而不是釧路旅館裡的木床。
音樂考試啊,還好我早有準備!
看著眼前全身鏡裡著裝整齊的自己,北條京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穿著打底褲,走路再也不怕進風了。
因為定了鬧鐘的原因,所以北條京介起床以後還來得及為外婆和四葉準備早飯。看著廚房裡永遠種類豐富的新鮮蔬菜,他心裡有點羨慕,這連菜市場都不用去了啊。
電飯煲的飯是北條京介昨天晚上就弄了定時的,之前他就發現宮水家的電飯煲是有這個功能的。開啟冰箱,拿出裡面昨天從雪野那帶回來的紅薯糰子,只要放在外面讓它恢復室溫就能直接吃了。然後北條京介簡單炒了三個菜,就去喊四葉吃飯了。
“姐姐,今天還去雪野家嗎?”
在路口分別的時候,四葉期待的問道,昨天以為下雨太突然,她都還沒來得及跟雪野分享她的新座駕呢。
“今天啊,我也不確定,總之你先回家,如果要去的話我會來叫你的。”北條京介想了想說道,今天不出意外是要繼續去給雪野修房子的。
“好吧,再見,姐姐。”
“再見,妹妹。”
“妹妹?”
看著笑著走遠了的姐姐,四葉摸著腦袋上的羊角辮有些傻眼,姐姐雖然偶爾會變得很奇怪,但今天絕對是最奇怪的!先是給自己編辮子的時候只是簡單紮了兩個羊角辮,還一副很自豪的樣子,然後現在居然喊了自己妹妹!
摸著腳踏車的握手,四葉感覺自己現在莫不是在做夢,擁有了腳踏車,還被姐姐叫了妹妹!這也太幸福了吧!
“四葉,早上好啊!”一個穿著黃色碎花小裙子的女生來到四葉身邊開心的喊道。
“早上好啊,夢美。上來我載去你一起去學校吧”看到朋友的四葉立刻把剛剛的疑問拋開,興奮的說道。
“嗯!”
看了看就在前面三百米處的學校大門,戶田夢美開心的坐上了後座。
很快,屬於北條京介一個人的音樂考試結束了。
“三葉小姐,就算是為了幫助別人,也要注意身體保護好嗓子啊,您這樣我會很擔心的。”頭髮灰白的音樂老師亦步亦趨的把北條京介送到了教室門口,臉上是慢慢的擔心。
“嗯嗯,讓您多費心了,我會注意休息的。”北條京介極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躬身道謝。
關了門以後,看著走廊上一臉關切的兩個好友,他豎起大拇指,露出雪白的牙。
以後再也不唱歌了,音樂這種東西果然很抽象啊。剛剛在辦公室裡,他才開口唱了一句就立刻被音樂老師叫停了,對方認為他嗓子壞了……
下午的時候學校甚至沒有安排課,學生們在校園裡隨意的玩著。北條京介跟雪野還有早耶香兩人來到老地方聊了一下午的天。期間雪野像上次在家裡那樣幫北條京介重新編了頭髮,精巧的手藝看的早耶香一陣羨慕,要知道她可不是因為麻花辮好看才每天頂著兩個麻花辮的。
她也很想要好看的辮子,但她真的學不會啊!
終於到了放學,他正準備回神社喊上四葉一起到雪野家繼續昨天的修繕工作,就在校門口看到了宮水三葉的父親。
那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頭髮梳成一絲不苟的背頭。看到了自己和雪野後,他先是對著雪野禮貌的點頭笑了笑,然後又看向自己,伸出手指了指另外一邊。
“雪野,伱先回家去吧,今天看來不能幫你修房子了。”北條京介先是對著宮水俊樹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跟雪野說道。
“三葉,那我們就先走了哦。”敕使和早耶香雨一直都很害怕嚴厲的宮水俊樹,現在衝對方鞠了個躬,再跟北條京介打了招呼就逃走了。
北條京介深吸一口氣,這是要見家長了啊!看來是一場硬仗。雖然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是為什麼,但他知道男人面對這種邀請是絕對不能怯場的。
宮水俊樹已經走到了校門口的右邊,北條京介跟了過去才發現那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他正打算鞠躬問好,就聽到對方說話,還用上了奇怪的敬語:
“請上車吧。”
……
這,北條京介一時間愣住,糸守這邊的父親對待女兒的男性朋友都這麼客氣的嗎?還是說這是奈良的習俗?應該是這樣了,也許那個作為霓虹第一個首都的,至今仍然保留著諸多唐朝元素的城市還沿用著古禮。
於是北條京介矜持的點了點頭,坐上了車。
“可以開車了康太,到我的住處去。”關上車門,宮水俊樹對著前面的司機說道。
“是,宮水町長。”
雖然是鄉下的道路,但是依舊維護的很好,汽車行進途中沒有任何的顛簸。車內異常的安靜,只有隱約的發動機聲音。坐在後排的兩人姿勢有些相似,都是雙手放在大腿上正襟危坐。
宮水俊樹用餘光悄悄觀察著身邊那個跟自己女兒長得一樣的存在,自從上次遇到了這個佔據自己女兒身體的名為“神明”的怪物後,他就很長時間都不能集中精神。
如果是宮水神社這種具體的東西,他可以透過現代的行政體來取代他,把這愚昧的信仰給毀掉,甚至把這座古老的小鎮徹底翻新。
但是當那神明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宮水俊樹發現自己竟然害怕到渾身發抖,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段時間裡,他藉著各種機會,到學校裡演講,在鎮裡考查農業之類的機會,觀察過那個扎著馬尾的神明很多次,然後他驚駭的發現那個神明好像在進一步佔據自己女兒的身體。因為神明的馬尾辮居然還會變化,就像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祂還是麻花辮,現在居然變得相當精緻了。
不過他也發現,這個神明並不是一直會佔據自己女兒的身體,自己女兒主導的時候還是比較多的。而且,觀察到的事情越多,發現自己女兒身上的變化越多,他越發迷糊了,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這個神明居然還給他小女兒做了輛腳踏車?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三葉,正在慢慢變成二葉的樣子!甚至於,鎮民們對三葉的尊敬,好像慢慢超過二葉了。絕對不行!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如果真的變成那個樣子,那他辛辛苦苦做的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所以,察覺到三葉依舊是被神明佔據身體的狀態,他一下就慌了神。以前最多隻是一天,今天居然連續兩天了,這分明是事態惡化的標誌。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就算這個神明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惡毒,也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宮水俊樹打起精神,來到了糸守中學,找到了祂。
北條京介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居然有著這麼豐富的心理活動,同樣用餘光觀察著周圍的他此刻很奇怪,是車裡空調溫度太高了嗎?為什麼宮水三葉的父親好像熱得腦門冒汗了?
“需要我把窗戶開啟一點嗎?”想了想,他禮貌的問道。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在心裡不斷模擬對話的宮水俊樹嚇了一跳,忍不住側過身驚駭的看向神明。
……
北條京介也被對方的反應嚇了一跳,是外面在施肥嗎?但是他拉來了糸守這麼久好像也沒見過施肥啊。不開就不開,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咳咳,謝謝,不用了,很快就到了。”
宮水俊樹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看了看車內後視鏡,司機相田康太也關心的看了過來,他連忙咳嗽兩聲掩飾尷尬。
就算在霓虹人裡面,會對後輩這麼有禮貌的,北條京介也只見過宮水俊樹一個人,這讓他心裡嘖嘖稱奇。
就像宮水俊樹說的一樣,雖然他的住所是在糸守湖的另外一邊,但是依舊很快就到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司機相田康太鞠躬道。
“嗯,辛苦你了。”宮水俊樹溫和的笑著。
“哪裡哪裡,町長你每天下班都自己騎腳踏車,我才是很惶恐啊。”
“哈哈,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欣賞到糸守的美景,騎腳踏車正好方便我思考鎮裡未來的發展。”
“好厲害,真不愧是宮水町長啊。”相田康太面露崇拜,然後就轉身面朝宮水三葉,深深的鞠了九十度的躬:
“三葉小姐,那我就先告辭了,如果待會回家需要用車的話您可以電話通知我,我母親一定會很樂意前來的。”
再次對著宮水俊樹微微躬身後,相田康太坐上車駛離。
看著遠去的黑色轎車,宮水俊樹本來溫和的笑容一瞬間垮了下去。就剛剛看到的一切讓這個男人心生沮喪,就算是作為他親信的司機,都依舊被這張網圍在其中。不過轉而他又振奮起來,無論如何,他都會毀去這份信仰,就算不為了死去的二葉,也為了自己的女兒。不過首先需要做的是……
“請進吧。”他的臉上強行擠出一點笑容,上前開啟屋門。
“打擾了。”心裡為政客強悍的變臉表情而驚歎的北條京介客氣的說道。
來到會客室,北條京介驚奇的發現這裡居然什麼傢俱都沒有,別說電視了,就連沙發茶几都沒有,只有兩個蒲團。
順著宮水俊樹的指引跪坐在了蒲團上,得虧是宮水三葉這極具柔韌性的身體,換成是他的話肯定盤腿坐下了。
“請用茶。”依舊是奇怪的敬語。
“多謝。”北條京介接過好像佈滿裂紋的青色茶盞。
正坐而對的兩人一時間陷入寂靜,對面男人嚴肅的表情讓北條京介懷疑他是不是會從背後抽出一把來復槍上演美式居合。開玩笑的,怎麼可能,這裡可是霓虹,要是也是日式居合。
胡思亂想中,北條京介也得以細細的打量這位糸守有史以來最雷厲風行,銳意進取,做出最多改革的町長。
按照宮水三葉的歲數來推斷的話,宮水俊樹應該也只有四十多歲,但是北條京介記得上次見到對方的時候,他的頭髮已經有些灰白,這次倒是變成了全黑,看來是染過了。也對,作為政治家,形象很重要。
法令紋很重,看來平時生活中煩惱很多,眉毛隨時是一個皺起來的樣子,看起來相當嚴厲,怪不得敕使和早耶香看到他會像老鼠看到貓一樣害怕。不過整體看起來也是個中年帥哥,怪不得能有宮水三葉這樣漂亮的女兒。
可是,我們倆現在坐在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看到對方依舊沒有開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北條京介開始思索起人類究極問題。
“請問,該如何稱呼您呢?”宮水俊樹放下手中的茶盞,雙手放在膝蓋上,腰板挺的筆直,屁股端坐在腳後跟上,說話的時候,因為過於緊張,他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北條京介緩緩放下茶盞,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他不會說些“我是宮水三葉啊”之類的傻話,對方既然問出了這句話,那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身上發生的事情了,並且不是鎮民的那種所謂神明附身的說道。不過也可以理解為是在問自己這個附身在他女兒身上的神明的名字吧?怪不得之前會用上奇怪的敬語啊。
零點幾秒內,北條京介就想通了一切。
“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北條京介,您女兒的朋友。”為了不被對方知道真相後惱羞成怒的殺掉,北條京介用出了從沒使用過的跪坐式鞠躬,也就是以跪坐姿勢上半身傾斜個三十度左右。
北條京介?
作為前民俗學者的宮水俊樹腦筋一轉就排除了這是神明尊名的想法,是作為人間體的名字嗎?但是會用北條為姓氏,是星神還是紡織神呢?北條的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關東地區的那個豪族了。不對,對方是神明,也許是使用了鎌倉幕府時代的名字……
“我是一個人類,叫做北條京介的人類,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此刻正處於和您女兒交換身體的狀態。”
看到自己說完話以後對方不僅沒有絲毫放鬆,反而眉頭越皺越緊,北條京介知道對方開始腦補了,連忙說道。
“交換身體?”
聽到這個詞之後,宮水俊樹一下抬起頭,驚駭的看向北條京介。
“怎麼,您也經歷過嗎?”
北條京介問道,跟外婆宮水一葉相處越久他越是感覺宮水家的人說不定都會有這個本事,這也是他之前會確定讓他和宮水三葉交換身體的是另外一股力量。作為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人,四葉年紀小好糊弄。但是宮水一葉沒理由看不出自己的不對勁,但是每次自己表現出不對勁的時候,外婆都只是笑著喝茶,什麼都不說。
而且透過翻閱宮水神社的教義,他也看到了很多不跟其他地方神道教不同的地方……
“沒有,只是,你是說,此時此刻,我的女兒也在你身體裡嗎?”宮水俊樹剛剛確實想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此刻他的腦袋被這訊息弄得一片混亂。
“是的。”
“那你能打個電話給我女兒嗎?我是說,用我的手機,打給你的身體。”
“不能,一旦想跟身邊的人說起那邊的相關訊息,就會被一股力量給阻擋。”
“那你為什麼會問我是不是也經歷過?”宮水俊樹抓住要點,雖然對方說的話很離奇,但是總讓他有種既視感,過往的記憶不斷的湧上心頭。
“因為我猜測宮水家的人應該天生有著這種天賦。”然後北條京介把自己關於宮水一葉的猜測說了出來,還有他看到的一些教義。
在宮水神社的教義裡,把世間萬物都看做神靈,準確的說是把萬物之間的聯絡看做神靈,也叫作“結”。飯糰本身不是神靈,但是做飯糰的人和吃飯糰的人產生的聯絡就成為了神靈,也就是“結”。
“‘結’嗎?也就是說你和三葉的交換也是‘結’。不對,也許你們不是在交換身體,而是在做夢。畢竟人在做夢的時候是無法清晰的認識自身的,這也就是你說想跟身邊的人說起自身資訊的時候會被一股力量阻止……”
北條京介起了個頭,然後宮水俊樹就源源不斷的說了起來。但是,做夢嗎?他捏了捏手,真實到不能再真實的觸感傳來。不提這個,他在雪野頭上還有早耶香頭上看到的游標絕對做不了假,某種程度上系統也能作為他錨定世界的座標。
真不愧是民俗學者,就是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啊。
“宮水先生,現在不是關心那個的時候啊。”他打斷道,再不說話的話對面那個男人說不定要跑到宮水神社去翻閱資料了。
“那麼,你也不是宮水神社信奉的那個神明瞭?”宮水俊樹停下急速運轉有些發昏的腦袋,再次確認道。
“沒錯,毋庸置疑,我是一個人類。”雖然某些地方可能強的過分,但人類這種生物本來就擅長突破極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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