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明曜日，卡羅特·艾爾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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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如暴雪般沉寂。

天，似深海般蔚藍。

唯獨的落下的一抹光輝，在天空之上高掛，帶來那獨一無二的光芒，卻只灑落在一人的身上。

儘管在託尼·斯塔克的眼裡，那個身處在槍林彈雨之下的人是如此的愚蠢。

“砰！”

下一秒，一聲槍響迴盪在沙漠。

恩裡克·埃蘭斯的槍口對準了走出來的卡羅特，不屑一顧的開了槍。

然而，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從那個小屋中走出來的男人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

輕鬆，愜意，就好像剛才那一槍只是幻覺一樣，卡羅特抬起眼皮微微的看了眼對他開槍的恩裡克，目光，不自覺的眯了一下。

“沃特？”

“發生了什麼？？”

恩裡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其餘的眾人也都是一臉震驚，這一槍準不準先不說，別說是跳彈了，他們就連一絲火花都沒見著。

就連斯塔克也懵了，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卡羅特。

“五年了，你們還是沒有學會禮貌啊。”

卡羅特·艾爾淡淡看向眾人，一字一頓的掃視的他們：“敢對我開槍，並不能說是勇氣可嘉，只能說是無知無畏。”

“不過也對，當年紅緞帶中見過我的人，應該都已經殺絕了。”

一隻呈蘭花指的手拇指和中指之間隨意的一彈，一顆子彈砰的一聲洞穿了恩裡克的身體。

“所以你們不認識我也正常。”

“那麼...”

“既然你們學不會禮貌，我就教教你們...不禮貌的後果。”

負手而立，雙腳踏處，已如山嶽般不可撼動。

卡羅特·艾爾沒有過多的在說些什麼，他也沒有必要跟將死之人說話。

紅光，漸漸浮現在他的眼眶。

雙眸深處，炙熱的光線瞬間噴湧而出，遠比太陽更加灼燒，一萬六千三百八十七點六度的可怕射線，將面前的一切血肉造物都化為飛灰。

“開火！！”

早在恩裡克被彈指殺死的第一時間，鮑里斯就臉色大變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噼噼啪啪！噗噗噗噗噗！！突突突！突突突！！”

霎時間，鋪天蓋地的火力網，在半空中交織出屬於人類文明的璀璨。

迎著赤紅燃燒的死光，在一剎那間給整個沙漠染上了鮮血的色彩。

卡羅特紋絲未動，沐浴在子彈的火網下，就像是站在淅淅瀝瀝的春雨之下，毫無波瀾。

緩緩的轉過頭，雙眸之中的猩紅，將視線所及的一切融化殆盡。

“那是什麼？？？”

“怪物！”

“快跑！！”

“開火！不！臥倒！”

“滋滋滋...”

“轟隆！！”

子彈交錯縱橫的地方，一發火箭彈從遠處直撲過來，卡羅特·艾爾微微皺了皺眉頭，伸出手接住。

這東西對他跟毛毛雨沒有區別，但自己身後這麼好的房子，可不能就炸壞了。

這屋子防彈不假，可不防火箭筒啊！

卡羅特·艾爾手腕一扭，輕輕的推了一下那枚火箭彈，便將它原路返回。

“轟隆！”

烈日下，璀璨的爆炸，在沙漠深處震耳欲聾，短短的瞬息之間，那百十來號人的殘骸就連焦炭都沒有剩下。

就好像這片土地，從未出現過他們，只有一片巨大的彈坑，和數之不盡的子彈掩埋在了這詭異的無人境內。

就那麼短短的幾秒鐘，當斯塔克從戰爭的廢墟中爬出來的時候，所看見的，就是一片又一片黑黢黢的土地，一塊又一塊爆炸過後的燃燒的彈坑。

火光沖天，白晝曜日，死亡的塵埃在大地上鋪滿。

那人，正站如神明，在光輝之中俯瞰著他...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並非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幻覺，再次看向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時，託尼·斯塔克沒了直視他的勇氣。

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雙手撐著身子，甚至連站起來的勇氣都在一瞬間消散了。

這一刻，哪怕他說自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或者是上帝派來接引他的天使，斯塔克都覺得自己會相信。

“卡羅特...艾爾。”

一聲淡淡的話語，似是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順著沙漠深處的太陽，延伸至萬里無雲的高空。

神盾局...空天母艦...

尼克弗瑞的辦公室，娜塔莎·羅曼諾夫詳細的聽著希爾講述任務目標的情報：

“卡羅特·艾爾。”

“別名，克拉克·孫，出生於1991年11月11日堪薩斯州，斯莫維爾小鎮的一戶農戶家中。”

“被年幼時收養喬納森·肯特的某東方孫姓老人收養，由肯特夫婦取名為克拉克。”

“直到六歲那年，該孫姓老人因病去世，克拉克·孫由肯特夫婦領養。”

“13歲以後去大都會念書，改名為卡羅特·艾爾，16被譽為天才少年，取得生物能量學，力學，哲學，三項博士學位，現任萬能膠囊公司從CEO。”

娜塔莎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看似愜意且鬆散的神色，心裡卻已閃爍過無數種情報分析，雙手抱胸道：

“勵志故事。”

“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一個來自小城市，沒有任何背景的農民的兒子，在大城市做到了世界級公司CEO的位子，白手起家，超級天才，16歲拿到三個博士學位。”

“拿出去放在週刊上絕對會成為年輕打工人崇拜的偶像。”

“他為什麼改名字？”

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雲層下方的城市，背對著的尼克弗瑞，臉色十分的凝重。

按下了房間對外的靜音模式，黑色的隔離材質緩緩落下，直到全屋都已經封閉了對外傳播的訊號和聲音。

屋內，也不剩下絲毫光源，漆黑一片中，桌子上，緩緩亮起了一道投影。

娜塔莎皺了皺眉頭，印象中，她幾乎沒有見到尼克弗瑞用這種級別的防護來對她宣佈任務。

這次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剛才那些都是對外的檔案。”

“看看這些吧。”

“一場影響世界命運格局的變化，即將到來了。”

漆黑幽閉的房間裡，一身黑衣的尼克弗瑞幾乎與整個黑暗融為一體，凝視著那唯一的光源，倒映出了兩個老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