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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窮國已經糜爛到骨子裡了,國內的響馬占山為王,廣招兵馬,勢力越來越大,朝廷的軍隊已經喪失了戰略上的主動權,這邊的匪患剛剛剿滅,另一邊就又興起了一股流寇,整個國內都沒有一個安穩的地方。
饒是如此,有窮國每年給大晉的朝貢是越來越多,各種苛捐雜稅也是繁瑣多樣。
長時間的戰爭與壓榨,導致不少百姓都選擇逃離有窮國,相繼趕往臨近的大晉,想要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討上幾口吃食。
因此,在有窮國通往大晉的官道上,多了不少的難民。
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走起路來都是搖搖晃晃的,路邊的樹皮都被這群人給扒乾淨了,更遑論蟲子、山雞、野兔、這些能吃的東西了。
陸煊衣服上的鮮血沾著灰塵已經乾涸了,混在人群中,並不顯眼。
他從綏城醒來後,就選擇了,立即趕往大晉。
原因很簡單,早在之前,他就與五斗米教結仇了,他不相信對方會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再加上綏城的動靜著實不小,不出意外的話,有窮國大部分修行者以及朝廷,肯定會選擇去綏城看看情況。
那麼,身為道仙的他,有極大的可能會成為這些人眼中上好的丹藥,指不定其中就有幾個跟鎮元子一樣的貨色。
更何況,他還要去找昭昭和阿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快要到大晉跟有窮國的邊境了吧。
陸煊腰間掛著的平安福,心裡莫名的多了幾分希冀。
“臭小子,用力啊!快要屙出來了。”
在路邊一名頭髮花白的中年人,正用手指扣著自家兒子的屁股,滿是褶皺的臉上鋪滿了灰塵,焦急與自責在他眼中流轉。
反觀那小孩兒,或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屙屎很難為情,慘白的臉龐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嘴唇都咬得出血了。
“爹,我屙不出來。”
中年人又急又氣,怒罵道:“叫你別吃這麼多觀音土,你非不聽,這要是把你憋死了可咋辦啊!”
“我餓啊!”小孩兒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中年人一邊扣著,一邊哭:“餓也不能吃那麼多啊!你哥哥就是被樹葉子撐壞了腸子,才死的啊!你怎麼跟他一副德行。”
陸煊沒有去看,也沒有去聽父子倆的對話,揹著包袱自顧自地趕路。
人餓極了吃樹皮,吃觀音土的都是良善人,他之前在山裡還看到了兩名夫婦架起鐵鍋,滾燙的開水裡面,煮的是一名嬰兒.......
陸煊無法言說這夫婦倆的行為,只是越發的憎恨這個世界。
有人餓死在路邊,有人被土匪削去了脖子,也有當眾賣女兒的.......荒唐的事情太多了,他幾乎快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其實,他們這些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也好不到那裡去。
都知道有窮國兵荒馬亂,大家是為了避難才冒著被官兵抓捕的危險,選擇了前往大晉,可誰也說不清楚,到了大晉,真的就能夠安穩下來嗎?真的就能夠活下去嗎?
沒人知道,大晉究竟是什麼樣子,也沒人能說的清。
但總歸是心裡有了幾分希望,促使著他們繼續前行。
日落西山的時候,難民們自發地朝著官道兩旁的深山密林裡鑽了進去。
倒不是官道上不許行人夜宿,在這個世道,誰還管你睡哪兒。
主要原因還是,響馬們總喜歡劫掠官道上的行人,可能會遇到一些送貨的鏢局,亦或是富商,普通百姓往往是跟著遭罪。
如果是躲在官道旁的山裡,就算是遇到了響馬,他們的馬匹也跑不開,活命的機率更大。
這也不代表山裡就是絕對安全的。
素來都有著山間多邪祟的傳聞,孤墳遇野鬼、老廟遇野神、黃皮耗子討封,都是些屢見不鮮的事情了。
所以在深入山林,看到面前坐落著的一間寺廟時,陸煊顯得有幾分猶豫。
好在,陽眼並未給出警示,他這才握住手中的長劍走了進去,和他一起進去的還有其它的難民。
這些人一進去就佔據了寺廟裡一些比較好的位置,癱倒在了地上,當然也有人翻箱倒櫃地找起了東西,想看看有沒有值錢的玩意,又或者是找些老鼠長蛇這些動物,來填填肚子都是件極好的事情啊!
想指望一群朝不保夕的人,敬神畏神,免得招來邪祟,很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陸煊並未制止他們的行為,而是觀察起了寺廟的情況,想要儘可能的排除,可能潛在的危險。
寺廟裡的佛像與屋舍大多坍塌了,塵埃與蜘蛛網布滿了整個寺廟。
走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唯一讓陸煊有些詫異的是,空氣中飄蕩著的不是塵埃與木頭腐朽後的味道,最為明顯的是淡淡的臭味兒,像是爛菜葉子在臭水溝裡面泡了很久的味道。
可是,他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這股臭味的來源,只好作罷,去了寺廟正中央的佛殿休息。
這裡的屋簷瓦片儲存的還算完整,不用擔心晚上下雨,會淋溼自己。
跟他同樣選擇的還有一些難民,他們大抵是太餓了,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隨手找來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想要睡個好覺。
讓陸煊有些意外的是,白天他遇見的那對父子也找到了這一處寺廟。
兩個人縮在牆角,找來些枯木枝,生了火,畢竟現在已經臨近寒冬,深夜的時候,氣溫是極低的。
摸著漲起來的肚子,小孩兒有些委屈地望著阿爹:“爹啊!我想那位說書先生了。”
“想也沒用,人家一路上能給咱們些吃的已經不易了,咋的,還指望著人家養咱們啊!”中年人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再熬一熬吧,等到了大晉或許就好起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中年人心裡明顯也沒底,眼神是飄忽的。
他們口中的說書先生,陸煊前兩天倒是見到過,是一個面容俊朗,穿著白衫的年輕人,哪怕是混在他們這群難民之中,他的衣衫都是乾乾淨淨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目光溫和,像是飽讀詩書的文人。
或許是因為他獨特的氣質,很多小孩晚上都喜歡來聽他評書。
哪怕這些難民給不出分文,這位說書先生還是會取出自己的油燈,給這些小孩們講上一些光怪陸離的故事。
若是有人餓了,他還會從自己的包袱裡取出一些吃食分給他們。
當然,有不少難民對他動了心思,想要出手搶食,毫無意外,都被對方教訓了一頓。
這種事情,每天晚上都有發生,結果也是相同的。
再往後,這位說書先生似乎是有急事,在將身上帶著的吃食全部分給小孩子們後,就趁著夜色匆匆離開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了,也沒人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這位武藝極高的說書先生,星夜兼程。
夜半三更。
又累又餓的難民們基本上都熟睡了,剛把兒子哄睡著的中年人,揹著包袱躡手躡腳的就走出了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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