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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音樂節的時候,巖橋慎一跟美和醬約定,今後要開專屬於DREAMSCOMETRUE的戶外巡迴演唱會。
當初的約定如願實現。現在,美和醬又和他做下了新的約定。
面對這個兩難的局面,巖橋慎一想來想去,為了兌現新的約定,還是把目光又放到了這已經實現的約定、這場意義特殊的戶外巡演上面。
“只在那五座大城市開演,場次也少,這樣一來,我即使跟著去演出,也不成問題。”巖橋慎一說。
關於這一點,這次的巡演已經證明。只要帶上個辦事員,彩排當天到場,演出結束當晚再回東京,什麼也不耽誤。
雖然時間緊一點,但畢竟場次少,也就只忙碌那麼幾天而已。不像是全國範圍的那種巡演,一旦開始,什麼也做不了,就是從一個地方轉到下一個地方。
渡邊萬由美聽了他的話,想了想,直中要害,“而且,這樣的大型戶外巡演,不適合年年都開。更不能和主題巡演在同一年開。”
她這麼說著,心裡自然已經猜著巖橋慎一是個什麼打算。
“是這麼回事。”巖橋慎一笑道,“不愧是你。”只要聽他開個話頭,渡邊萬由美就能猜得著他在想些什麼。
被這麼稱讚,渡邊萬由美不緊不慢,回了一句,“這話該原封不動還給你才對。”
這樣的大型戶外巡演,興師動眾,成本又高,不尋求贊助商根本不能獨立負擔。又是在夏天,對觀眾來說,去看一次也是不小的挑戰。
再者說,如果一年之內開兩個不同主題的巡演,首先是時間排不開,樂隊至少要留出半年的時間來製作當年要發行的唱片。
二來,如果一年之間開兩個不同主題的巡演,但一邊是三個人同時出場,另一邊只有兩個人演出,會給觀眾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讓長頸鹿男只在舉辦戶外巡演的時候出現,不論從哪個方面,都不能年年都舉辦戶外演出。如此一來,巖橋慎一在演唱會方面的壓力就會大大減輕。
“本身,戶外巡演強調的就是園遊會一般的熱鬧氣氛。如果長頸鹿男成為了只在戶外巡演時出現的人物,還可以加以引導,為這個形象賦予特別的意義。”
巖橋慎一把他的打算跟渡邊萬由美和盤托出,“……直接讓長頸鹿男不參加主題巡演不合適,既然不參加,不如就順勢把長頸鹿男不參加主題巡演這件事,變成樂隊的一個設定。”
“你早就在做這樣的打算了?”
渡邊萬由美聽了,心裡一邊佩服,一邊又好奇,是否早在一開始、決定要做戶外巡演時,就想到了這一步。
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樂隊從出道以來,不算宣傳期的跑場演出,根本沒有舉辦過正式的全國範圍巡演。這次的戶外巡演,就是他們的第一次巡迴演出。
沒有舉辦過正式的主題巡演,觀眾也就從來沒有見過三個人都在場的“主題巡演”。
這也就給巖橋慎一實施他的“長頸鹿男(戶外巡演限定)計劃”提供了更多的便利。因為從來沒有過,所以更能像他說的那樣,成為樂隊的一個設定。
“走一步看一步。”巖橋慎一含混其辭。
渡邊萬由美嫌棄他,“賣關子的男人最叫人不痛快了。”
“那就要你多包涵了。”巖橋慎一笑道。頓了頓,“但不管怎麼說,不能等到下了雨才去買傘。”
走一步看一步是真的,只不過,差別在於,美和醬能不能接受長頸鹿男的替補。
最簡單的處理方式,就是找一個替補,代替他站到舞臺上。
是因為這次她寧可空出長頸鹿男的位置,也不同意別人代替巖橋慎一,由美和醬自己把窗戶紙給捅破,暴露了她的心意、以及這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徹底明白了她的心意、體會到她的固執和對“三個人的DREAMSCOMETRUE”的執念,巖橋慎一不可能再提替補的事,更不能和她說自己準備退居幕後、讓三人行迴歸二人轉——還不是他跟美和醬最開始的二人轉。
到這個份兒上,這才讓他從兩個辦法當中,選擇了這個過後需要佈局、需要跟美和醬跟中村兄溝通、需要承擔更多風險的做法。
“看這樣子,你也不是會被淋溼的人。”渡邊萬由美莞爾一笑,打趣道。
巖橋慎一也笑,“承你吉言。”
“放心,我說話可靈了。”渡邊萬由美大概也鬆了口氣,跟他開起了玩笑。可玩笑開過去,想到些什麼,跟他提議,“明天的演出,不管你身體恢復如何,不如就不參加。”
“正相反。”巖橋慎一否決,“只要感覺能參加,我就一定會出場。”
如果沒有下這個決定,他還有可能會不參加。既然下了這個決定,為了能更順利的推行自己的計劃,也為了不給這第一個約定留下遺憾,只要能上場,他就不會缺席。
……
跟渡邊萬由美把計劃說開,放下電話,巖橋慎一覺得腦袋清爽了不少。
腦子越用越靈活,這話看來不假。雖然在這個白天睡太足、正煩惱過後要怎麼入睡的情形下,腦袋越清爽,入睡也就更困難。
來這一趟札幌,先是病倒在床,又不得不想辦法解決這個拖了許久的大問題。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有夠辛苦的。現在睡不著,他又覺得無聊、又想好好歇一歇。
明明還躺在床上,卻想要歇一歇。
巖橋慎一手一伸,又把電話拿過來,往東京打。智慧時代過來的人,不太擅長記電話號碼之類的東西,最先記在心裡的,就是這串時不時就要打一次的號碼。
不過,這個時間,不知道能不能接得通。現在這個時代,每個電話打出去,都像是猜獎一樣。直到接通之前,都不知道獎券裡是“再來一份”還是“謝謝參與”。
巖橋慎一一邊撥著號,先從這份期待感當中,體會到一份趣味。
“莫西莫西——”
等聽筒裡傳來中森明菜的聲音,他不禁一笑。
“晚上好,明菜。”
電話那頭,中森明菜本來客氣的語氣為之一變,活潑了起來,“是你。”
“我在酒店的房間裡。”巖橋慎一和她說。
中森明菜“嗯、嗯”聽著,“演出是明天。”想了想,“北海道是吉田桑的老家吧?”
“不過,吉田桑的老家離札幌可遠了。為了看樂隊的演出,她的家人還特意提前來了札幌。”巖橋慎一和她說。
“真好。”她的語氣是真的羨慕,“能回老家開演唱會。”
巖橋慎一好奇,“你在清瀨市演出過嗎?”
“其實演過的。”中森明菜告訴他,“剛出道的時候,在清瀨的高中學園祭上演出過,唱了兩首歌,然後對臺下說‘請多多支援我’,就立刻跳下舞臺離開了。”
“聽著真是手忙腳亂的。”
“剛出道的偶像可忙了,分不清現在是白天和黑夜、今天是一日還是三日的程度。”
巖橋慎一聽了,故意逗她,“今天是十八日的晚上。”
電話那頭的中森明菜連連嫌棄,“這也太冷了吧。”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說這種冷笑話的?
相比起巖橋慎一無聊的冷笑話,還是中森明菜這個嫌棄的態度更好笑一些。
……
隔天,巖橋慎一雖然沒有痊癒,但沒有發燒、自我感覺也尚可。這麼著,到底沒有動用到臨時退票點。
這麼個結果皆大歡喜,工作人員們鬆一口氣——為不必承擔長頸鹿男缺席有可能出現的問題。
虛驚一場,要數美和醬最高興,昨天那副自己跟自己鬧彆扭的樣子早就丟到九霄雲外去。高興歸高興,還沒忘記跟巖橋慎一說,自己會在舞臺上照顧他。
一聽在舞臺上“照顧”他,巖橋慎一就有點想出冷汗。
被這隻小狐狸給重點關照,可不是什麼叫人感到“高興!快樂!喜歡!”的事。
為了穩妥起見,導演和巖橋慎一溝通,臨時取消了幾個原本的長頸鹿男跟美和醬、跟觀眾互動的環節,讓他除了開場以外,幾乎都留在陣地裡彈他的鍵盤,儘量儲存體力。
開場之前,樂隊先在休息室裡待機。美和醬處在一種微妙的,又想撒歡、又努力剋制的狀態當中。她坐在巖橋慎一身邊,卻跟中村兄用GAMEBOY對戰。
任地獄的新款遊戲機,不僅陪伴美和醬從福岡走到札幌,還給了她這份又想撒歡又努力剋制的情緒一個出口。
美和醬玩遊戲的時候好勝心極強,中村兄也是個寸步不讓的。兩個人鬥得熱火朝天,氣急了就互罵“八嘎呀路”“擴諾呀路”。幸好札幌場不錄影,不會把這個畫面給記錄下來。巖橋慎一心裡無厘頭的想著,瞄一眼美和醬的遊戲機顯示屏。
又要輸了、又要輸了……
看熱鬧就是這麼開心舒適。
札幌場的門票全數售出,剛出道就能在札幌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開超大型演唱會,配合著事務所的通稿,這件事早就被大吹特吹。
今天的演唱會,觀眾席裡有美和醬的父母和弟弟,有她畢業以後留在了札幌的朋友,有為了看樂隊的演出從全國各地飛來的觀眾,還有因為北海道又出了個歌星而驕傲的北海道人。
各種各樣的情緒,各種各樣的想法,各種各樣的人,匯聚到一處。
然後,為了同一支樂隊歡呼,為同一支歌鼓掌、又為同一支歌而感動。
演出開始以後,美和醬說到做到,巖橋慎一留在圓形舞臺裡面不出來,她就多跑進去幾次,和他面對著面唱歌,貼著他的背唱歌,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她是真的高興。
今天的美和醬,狀態格外的好。這既是因為回到了札幌,她夢想開始的地方。還因為差點要上不了場的巖橋慎一,也能順利站到舞臺上。
在北海道的老家,臺下就有她在老家的親朋好友。他們在很早之前,就聽她說起過自己的夢想,既有全力支援她相信她的,也有雖然不理解但也支援的。
雖然被挖苦嘲笑過,但因為有溫柔的家人和朋友,當她去往東京,四處碰壁時,回想起北海道老家,就又從中得到力量。
還有在她的心裡畫下一道彩虹,和她一起,把夢想一點點實現了的巖橋慎一。現在,他也正在自己的身旁。
兩份的勇氣,注入到她的身上。身在札幌的美和醬,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力量。
在這一刻,忘記了昨天被擺上了檯面的問題,也不去考慮今天過後的未來。只在這一刻,她全力以赴。為自己,為所有人。
為巖橋慎一,為了三個人的夢想成真。
心裡帶著要照顧巖橋慎一的想法,雖說如此,等到演唱會結束,退場的時候,滿場跑的美和醬自己氣喘吁吁,體力到了極限,反倒是一直留在內圈舞臺演奏鍵盤的巖橋慎一,退場時還能順手攙她一把。
“慎一君沒問題嗎?”她一邊被巖橋慎一扶著往後臺走,一邊問。
巖橋慎一笑了笑,“沒關係,我的身體好了。”
“那就好。”
得到這麼個回答,小狐狸放心了。接近虛脫,乾脆啪嘰歪到他身上,開始耍賴走不動了。
還是這樣更接近她的作風。
巖橋慎一扶住她,體格健壯的工作人員趕緊過來,從他懷裡接過美和醬,把她先抱進休息室。
……
札幌的演唱會結束,美和醬在臺上玩得瘋,過後直接回酒店休息。吉田家的父母之前就說過,演唱會看完,就直接回老家。
這麼著,無人打擾,她自己回去大睡特睡。
明天上午,團隊的人啟程回東京,留下善後的人拆除掉舞臺,再運回東京。下一次,就是在灣岸廣場舉行這次巡演的最後兩場。
灣岸廣場,巖橋慎一跟美和醬許下將來要開戶外巡演的承諾的地方。
巖橋慎一想著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啟程,突然想起來,這次一到札幌就生病,沒有出去逛街,也就沒有給中森明菜帶出差的禮物。
心裡正琢磨著這件事,電話忽然又響起來。一接,還是渡邊萬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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