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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上輩子,宋陽總共經歷十世輪迴。

他後面的嘗試都不一樣,做著形形色色的行業,學習了大量的知識,看破了紅塵世俗規律。

原來,人生真的就是一場又一場的夢。

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又是虛妄。

只有醒來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真實,看破虛妄。

他所經歷的所有人生,只有這一世,他有一個女兒叫做宋楚楚。

真真切切,才是美。

平平淡淡,方為真。

而宋陽也終於看明白了,宋楚楚是他與現實唯一溝通的錨點。

是因果結下的根……

宋陽看看時間,他灑脫笑道:“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吧,我沒事。”

青玄點點頭,她輕聲說道:“看來,帝極丹我們已經研究成功,接下來就是要找到你說的那位朋友,我們要對她進行對症下藥的調整。”

宋陽想了想說道:“嗯,也是該讓她脫離苦海了。你先回去吧!”

聶青玄其實,走幾步之後,她回頭看向宋陽說道:“你真的還是宋陽麼?”

“我亦是我,我亦非我,生而為我,死亦無我。不管別人對我有怎樣的看法,怎樣解讀,都改變不了不同人對我不同的看法。你說是,那便是。你若說我不是,我又怎能證明呢?”

宋陽哈哈大笑,讓青玄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親和力。

聶青玄點點頭,接著說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隨著房門關上,宋陽站在窗前。

望著天空的月亮笑著說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他呵呵一笑,接著朗聲說道:“白牡丹……楚子涵……哈哈哈哈!”

“月老祠下……原來如此!!”

一時間,宋陽的腦海裡十世經歷匯聚在一起,在腦海裡浮現出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記憶。

這份記憶裡,他想起了過去的一個名字。

呂岩。

純陽子。

呂洞賓。

宋陽放聲大笑,他笑得非常開心,彷彿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而就在他笑的時候,頭髮悄然地從髮根變白。

直到一頭霜發……

最後,鬚髮皆白!

但臉卻變得異常年輕。

那面板的質感,猶如少年一般。

宋陽都想起來了。

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裡多了一些東西。

他開悟了。

只是一瞬之間,就開悟入聖。

得到了聖人之心。

宋陽苦笑搖頭,接著坐下,看著鏡中的自己。

昔日的純陽子,今日的宋陽。

他決定將這個秘密,深藏心裡。

而他,也是呂祖爺當年的一場大夢,再獲輪迴。

宋陽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起來,宋陽一如既往地走出去。

正在練劍的沈珀看到宋陽人都傻了。

她丟掉劍緊張地走過來:“宋陽?!你這是怎麼搞的?你!這是那帝極丹的副作用?”

宋陽愣了下,接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笑了笑:“白了?啊,染回去就好。回家之後,何首烏配黑芝麻,兩個月就能自己回來。再說了,我覺得這麼挺帥的,人總得嘗試不同的外形,不然總一個樣子,是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己啊?”

沈珀愣住了,她狐疑地看著宋陽:“你……又做夢了?”

宋陽呵呵一笑,他捏了捏沈珀的臉。

這給沈珀弄的都傻了……

“你……”

這都不是宋陽能幹的事情。

但說不像是宋陽,但又感覺,這才應該是宋陽才對。

不過,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超凡的灑脫。

不再拘泥在所謂凡塵俗事的限制上,他更像是……

他們宗門這傳說中,不怎麼正經的祖師爺,呂祖爺……

“我什麼我,大白天的,做夢那也是白日夢!話說耽誤了這麼久,想必夏小滿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去京城吧!”

沈珀下意識點頭,但眼神還是充滿錯愕地看著這“白毛”的宋陽。

宋陽彎腰拾起劍,他看著沈珀笑了笑。

接著隨手將劍丟出去。

嗖!!

飛劍劃破長空彷彿將空間撕開一般!

接著,院子裡的一棵老楊樹,竟然轟然倒下。

樹冠落在地上,而飛劍則彷彿聽話一樣,回到宋陽的手裡。

“你!”

宋陽咧嘴一笑:“飛劍,要這麼用。”

說完,宋陽兩手一背,哼著小曲走向前殿:“呂掌門?老呂啊!出來聊天呀!”

沈珀看看手中的劍,再看看那樹冠光滑的切口。

她眨眨眼睛說道:“這帝極丹,到底是什麼藥效?怎麼感覺……”

“他瘋了?”

……

前殿之中,不管沈珀和一眾弟子異樣的目光,宋陽坐下與呂長茂在樹下對弈。

呂長茂放下一枚黑子後,笑著說道:“宋師侄,你這髮色可是夠酷的,這能弄回來麼?”

宋陽點頭:“當然,不過是藥物的副作用,現在染髮才幾個錢,我先頂著兩天,這造型我還沒稀罕夠呢。”

呂長茂照著自己比畫:“你看我要是弄你這髮色,是不是就顯得特別仙風道骨的。”

宋陽落下一枚白子,他微微一笑,看著呂長茂問道:“仙風道骨與白髮有關麼?要是有關的話,那豈不是老人家都是仙人?不過,我倒是覺得,呂掌門要是再浪那麼一點,嗯……你就仙風道骨了。”

呂長茂左右看看,接著笑道:“還怎麼浪?我這歲數去蹦迪不合適吧?”

宋陽呵呵一笑:“你要是敢試試,我相信沈珀就會讓你原地去世。”

呂長茂嚥了下口水,接著宋陽又落一子笑著說道:“一子落,天下底定!”

呂長茂一怔,他看著棋盤上的棋局,整個人都傻了。

無意間,宋陽竟然做了一個玄妙無比的棋局。

呂長茂錯愕萬分地看著棋盤結結巴巴地問道:“這……你怎麼做到的?你,你還會下棋?”

宋陽看看棋盤,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指了指棋盤:“掌門真人,你要是能把這局看懂了,你就明白我說的浪,在哪個方向了。”

看破世俗規律,宋陽變得更加灑脫。

更明白了宋楚楚存在的含義。

他此時才明白,自己輪迴之中都沒有宋楚楚,只有這一世是有的。

而宋楚楚,才是世界錨點,是自己的因果糾結最後的果。

宋陽一夜白頭,開悟聖人心,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就是呂祖爺道心輪迴。這個秘密被宋陽隱藏起來。

他不想讓人知道。

但沈珀見他,問他是不是又做了那種大夢。

宋陽笑而不語,只道,大夢千年浮生散盡,換一世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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