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可靠的關係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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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忽然來到了林瑜擅長的領域,她不假思索道:“那我就嫁給他。”
反正前世也熟悉的很,倒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擔憂,不必因為覺得陌生而害怕。
戍寅大吃一驚:“可你之前不是說要去螳臂軍的嗎?!”
“我又不是不能跑。”林瑜詫異道:“只要拿到解藥,我就可以逃走啊。”
戍寅目瞪口呆:“可是,你……可是你……”
“我就得對他從一而終?”
他小聲嘟囔道:“你都嫁給他了。”
林瑜沒好氣道:“我又不是嫁給你,你管我呢?”
這話的語氣顯然不是林氏淑女應該有的溫文爾雅,戍寅吃了一驚,尚且沒有習慣她現在時不時露出來的本性。
他過了片刻,才繼續開口問道:“你想跑,哪有那麼容易啊。如果你嫁給他了,他卻只肯給續命的藥,不肯給徹底解毒的藥呢?萬一他用朱容湛把你綁在身邊一輩子呢?”
“我覺得……他應該只會考慮用我威脅朱容湛,而不會用朱容湛威脅我吧……?”林瑜道:“對他的大業來說,朱容湛不比我重要多了?”
“這倒也是。”按照邏輯,她說的沒錯,壬寅雖然直覺哪裡不對,但並未深思,於是點了點頭:“這世上除了我家公子,還有哪個男人把你看的那麼重要?”
壬寅對李螢忠心耿耿,林瑜也不與他一般計較,只是笑了笑。
“好,走吧,把太子送給我家公子後,我就護著你去京師。”
“還要去河東城找些牛乳來,”林瑜道:“雖然不知道蒼洮下的是哪種毒,可多喝牛乳總歸可能有些用處。”
馬車的速度不如之前她與壬寅縱馬疾馳來得快,兩人在路上花了好些時間,才趕回河東城。
戍寅先行一步趕入府中,吩咐清空場地,以免人多眼雜走漏訊息,同時稟告李螢事情經過。
而李螢和陳辭這些日子向來總在一起,聽完他言簡意賅的報告,連忙一起趕了出去。
戍寅又接到了去請大夫的命令,幾乎是馬不停蹄便開始了下一項任務。
“或許朱氏真是天命未絕,”李螢看著在林瑜懷中昏迷不醒的朱容湛,神色複雜道:“聽說河東受災,缺少醫師,神醫剛到河東不久。”
林瑜頓時驚喜道:“神醫來了!?真的?”
有僕役將朱容湛搬下馬車,小心送入內室,他們是不久前李螢新買的一批本地僕人,河東受災,人口市場極為繁華,到處可見賣妻賣子的人。
他們不認識朱容湛,加上他現在又是一副女裝打扮,只看那張臉,一時半會恐怕都很難發覺他是個男人。
這不意味著萬無一失,但林瑜相信李螢御下的手段,不然他也不能組織經營那麼大的暗處勢力那麼多年。
她陪在朱容湛的身邊,一起進入了內室,神醫來之前,她先為他擦拭乾淨了臉,又換了一身衣服。
他畢竟是東宮太子,一身女裝被認識的人瞧見——比如神醫,未免有損威嚴和聲譽。
大概是她的態度太過自然熟稔,李螢和陳辭進來瞧見,都愣了一愣。
“李螢不許進來。”瞧見他站在門口,林瑜連忙擋住朱容湛:“你還想不想要救駕之功?要是被朱容湛知道你瞧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小心被穿小鞋。”
李螢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好,我不進去。”
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話有些不客氣,林瑜緩了緩,試圖更禮貌一些:“勞煩你,可以去尋些牛乳來嗎?”
“……好。”李螢頓了頓,這才溫和的應了一聲,離開了。
陳辭便不用顧忌這些了,反正他頂著羅元青的身份,最後要假死脫身,還是個造反頭子,天然就和朱容湛不對付,因此林瑜便叫他進來幫把手。
此刻他與林瑜同在室內,倒有些分不清李螢不進來,是為了避免自己以後被朱容湛記恨,還是隻是單純的順從林瑜的吩咐。
而且,林瑜對他態度隨意些的時候,他反倒更高興。當她恪守禮儀時,他倒顯得有些失望。
也許是因為,有些時候禮儀周全意味著疏遠,而態度隨意意味著親密吧。
等給朱容湛換好衣服,林瑜累出了一身汗,神醫也到了。
陳辭道:“你這些時日總是奔波勞累,要不要現在去休息一會兒?”
林瑜癱坐在屏風之後,給自己戴了頂斗笠,遮住面容,搖了搖頭。
“誰不累呢?你和李螢與河東士族虛與委蛇,周旋便不累了嗎?操持賑災事宜,還不是一天忙到晚?”她關注著屏風外神醫的診脈:“等神醫的結果吧,若一定要去找蒼洮,我要再立刻趕去京城才行。”
陳辭關切道:“別太勉強。”
林瑜看著他,笑了笑,想起對他來說,朱容湛是死是活,也都沒有太多區別。
朱容湛活著,說是可以與之合作,與李螢相互之間形成制衡,但他究竟同不同意還是兩說。
他死了,或者奪嫡之亂,或者幼帝登基,主少國疑,螳臂軍的生存環境總比朱容湛順利登基好。
說起來,李螢不也是嗎?
朱容湛是生是死,其實都礙不著李家的榮華富貴。
他們的確有幫助朱容湛的理由,但也有可以不幫的理由。
那麼,他們此刻盡心盡力的救助著朱容湛,是為了什麼呢?
林瑜一時有些失神。
是因為她嗎?
是她可以串聯起一切,是她可以撥弄許多人之間的各種聯結,從而匯出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嗎?
她……竟有這樣的本事了嗎?
她一直不大明白,前幾世一直無足輕重的自己,為什麼這一世好像變得對某些人來說很重要,好像能夠變成某些事情的關鍵節點。
現在想來,朱容湛感念她曾與他共患難;陳辭則是將她視為知音和靈魂共鳴的伴侶;李螢的理由倒單純許多——他希望能被她選擇和需要。
他們的欲求如此明顯,因而弱點也如此明顯。
他們的想法在她眼中無所遁形,而她卻顯得如此神秘。
神秘就意味著別人找不到她的弱點,她就能在抗衡之中佔據優勢。
當然,林瑜想,旁人也可以把一切簡單歸結為他們愛她。
可她並不敢輕易的去相信那樣一個看起來飄忽不定的字眼——愛。
比起“我愛一個人我就願意什麼都為她去做”,林瑜更相信“我們利益一致的時候可以相伴前行”。
只有愛的感情並不可靠,人的感情總有可能改變,如果堅信一時的愛意可以天長地久,最後受傷的只有自己。
當然,她並不是否定愛,也不是認為只有利益就足夠可靠。
只是如果有一些感情,再加上恰好利益一致……
比起“他們愛我”,林瑜更傾向於“他們對我有些感情,而我恰好又對他們有些用處”。
這應該比單純的愛更可靠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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