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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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辭眨了眨眼睛,好像沒反應過來她都說了什麼。
“幫我……?”
“當然,不是幫你殺人。”林瑜道:“是幫你活下去。”
“活下去?”
陳辭都沒想過這一世,自己要怎麼活下去。
他只想肆意的殺人,然後最後……隨便怎麼樣。
死也無所謂,如果能活,那就繼續活著殺人。
在這世上,他只牽掛一個人,只在意一個人,只聽一個人的話。
之前,他以為自己這一世都不可能再與那人在一起了。
可現在,那個人就在他的面前,對他說,要幫他活下去。
陳辭怔怔道:“淑女……想要我活下去嗎?”
林瑜不答反問:“那首詩,是誰教你的?”
陳辭望著她。他想,若是告訴她,是她教他的,她會信嗎?
“那首詩……”林瑜頓了頓,感到有些古怪——朱容湛、李螢和蒼洮他們,都是自己跟她說做了一個夢。但陳辭到現在,還是沒有向她坦白。他既然能說出第一世時她唸的詩,那他就應該——就算沒有重生,也該和李螢一樣,“夢”見過一些片段吧?
可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林瑜只好自己道:“我在夢裡夢見過。”
陳辭訝然:“夢裡夢見過?”
“我夢見過,我對一個人念過這首詩。”林瑜說的很含糊,她總是不肯在對方坦白之前坦白。“所以你剛才念出來的時候,我很吃驚。”
陳辭心想,夢裡?
阿瑜說她在夢中與一個人念過這首詩,是我嗎?
她夢見過我?!
他不禁問道:“那個人是誰?”
林瑜有所保留:“我不知道,我瞧不清他的臉。我醒來之後,也不知道自己認不認得他,我還以為那只是一個奇怪的夢。可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
陳辭呆呆的望著她。
她夢見過他!
但是……又不知道是他!
是了,他既然能重活一次,阿瑜會夢見他又有什麼奇怪的?這或許就是上天註定,老天爺的垂憐。
陳辭笑了。
“是你。”
“我?”
他說:“是你教我的這首詩。”
林瑜也笑了:“所以我夢見的是你?”
陳辭靦腆道:“也許是。”
兩人相視良久,臉上都是笑意盈盈,過了片刻,林瑜先不好意思似的移開了視線。
她問道:“我們現在到哪了?”
陳辭連忙道:“我去問問。”
他掀開門簾,與外頭的人說了幾句,才放下門簾,對林瑜道:“快到昇平村了。”
“昇平村有章氏。”林瑜道:“你會聽我的麼?”
“不殺他們?”
“若是我們糧草還足夠,最好不要動他們。”她道:“這裡離京師太近,若爆發血案,很容易引起京師注意,到時候派人追殺,豈不麻煩?”
陳辭望著她懇切的模樣,心想,阿瑜是真心的嗎?
還是說,她只是裝作出謀劃策,其實是為了在他手下儘可能的保護士族,叫他少殺些人?
可是既然是阿瑜開口了,真心假意又有什麼要緊。
他低聲道:“好。我都聽你的。”
“那你可要趁早告知你的部下。”林瑜道:“你們之前遇見大族便殺掠一空,他們此時恐怕已經蠢蠢欲動,更別說你還要與他們約法三章。”
她擔憂道:“規矩從緊到松易,從松到緊卻難。你開始不曾約束過,現在才加規矩,他們恐怕不願接受。若你的部下不能理解,心生不滿,只怕生變。”
陳辭不知她的真心究竟如何,這番說詞合情合理,卻也可能是為了哄他出去——她不願意和他繼續共乘一車。
的確,車廂算是密閉場所,她一位未出閣的淑女,和一位臭名昭著的賊首單獨相處這麼久,這件事傳出去,就算她的清白還在,又有誰會相信?
但陳辭並非想要玷汙她的清譽,逼迫她無顏歸家,他沒有那麼下作。
他只是擔心若無人看著,萬一阿瑜恐懼失措,貞烈自盡。
因此林瑜想要他出去,他自然不會違逆她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有所擔憂:“淑女……不會做傻事吧?”
林瑜一呆:“什麼傻事?”
陳辭的視線望向她的手。她的手中依然緊握著那柄匕首。
一見他如此模樣,林瑜便知道他並未完全信任她的“投誠”。
她心想,陳辭為什麼不跟她坦白自己有沒有前世的記憶?
他不坦誠,她該先說實話嗎?
林瑜試探道:“我在夢中,不止只夢見了那首詩。我還夢見了很多別的事情,就好像……就好像我在夢中……親身經歷過一樣。”
她本想說,就好像是“另過了一生”,可她還記得自己對蒼洮強調過,她只夢見過自己嫁給朱容湛為妻。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設定是隻透過“做夢”的形式,只知道和承認第二世的事情。
林瑜原本是打算靠這個辦法否認和不承認與蒼洮有所前緣的,但後來她不得不暴露了自己會北戎話的事實。
但這也無妨,只要咬死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會了,蒼洮難道還能鑽進她腦子檢視她到底有沒有前世的記憶嗎?
他們都能重生了,她被他們的重生影響,擁有了一點點不同的、說不過去的小技能,又有什麼不可以?
林瑜覺得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否定之前給自己的人設,在不吃設定的同時,先打些補丁好了。
比如說,她只完整的“夢見”過與朱容湛為夫妻的一世,卻零零碎碎的夢見過一些第一世與陳辭相處的片段。
這樣就都能說得通了。
陳辭告訴自己要冷靜,可他開口,還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淑女都親身經歷了什麼?”
“我夢見過一個人,身上的香氣……夢中我很喜歡,之前在京城,在人群中突然聞見,叫我好生錯愕。我心想,這人難道真的存在不成?”
陳辭不自覺的朝著她又靠近了些許。
林瑜原本雙手緊握著匕首,置於膝蓋上,但如今漸漸放鬆,靠近陳辭那邊的手,已經放在身側。
他再近一些,便能碰到她的小指。
“我記得我給他念過詩,我還記得我跟他一起私奔……我醒來後,滿心惶恐,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夢見這樣大膽的事情。我還夢見我們被我家中派人追上,他被人拖走,從此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我被困在家中,過了不久,被送入道觀,然後我母親……”
陳辭聲音嘶啞的接上道:“灌你喝下了毒酒。”
林瑜望著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怎麼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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