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屬於朱容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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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張緊密的羅網,讓她感覺無處可藏。
林瑜嘆了口氣,只能無視他緊緊盯著她不放的視線,低頭看著清單,裝作不知的跟著旋律,重新哼唱出第一句:
“我多想擁抱你,在山南水北的時光裡,人潮似海是你我的距離,哪怕晚一點也沒有關係。我多想安慰你,在沒有結局的故事裡,婆娑大夢永遠不會停息,是否都一樣在害怕失去……”
她接上了第二段,重複了一遍剛才唱過的歌詞,然後是第三段:“不敢告訴你,臉紅勝過對白卻沒人在意,我想擁抱你,也想告訴你,遺憾時間終究不能言語。”
這歌原本還有一段重複第二段歌詞的部分,但林瑜打斷了他:“這歌詞,對大多數人來說,恐怕太過淺白,對吧?”
李螢吹奏的曲調戛然而止,但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並沒有非要吹完整曲,勉強她跟著唱完。
“不會。”
“不會嗎?它既不對仗,也不合韻腳,不是辭賦,也不是詩詞。”
“我很喜歡。”李螢笑著道:“阿瑜唱的很好聽,我很喜歡。”
林瑜心想,怎麼回事,在古代唱現代歌可是網文裡都要淘汰了的橋段!當年可是被大家瘋狂吐槽現代白話文歌詞在古代唱是會被瞧不起和嘲諷的!你喜歡什麼!你為什麼喜歡!
她想起戍寅說李螢並不擅長君子六藝,大概是沒什麼文化。
但林瑜也知道,她心中如此吐槽,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實在沒有那個急智,能當場臨時修改歌詞,只能記憶中是什麼樣,就跟著唱出來。
她很清楚李螢為什麼會說喜歡。
這本身就是一首情歌,歌詞自然含著綿綿情意。
他輕聲道:“這首歌詞並沒有流傳出來。”
“嗯。”林瑜佯裝鎮靜道:“我覺得歌詞並不適合傳唱……所以從沒唱過。”
“那就是說,”李螢的耳尖微微漲紅,眉眼間是止不住的笑意:“阿瑜只唱給我聽過?”
林瑜沒有回答,她假裝沒有聽到,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看起了手中的清單。
李螢也不戳破她。
他心情大好,含笑又將長笛橫在唇邊,一遍又一遍的奏響,甚至低聲的吟唱著:“我多想擁抱你……哪怕晚一點也沒有關係……臉紅勝過對白卻沒人在意……”
林瑜頂著歌聲的騷擾,翻過清單上的一頁又一頁,終於忍無可忍道:“不許再唱了!”
李螢低聲道:“阿瑜再唱第二首曲子給我聽好不好?”
“不好。”
他垂下眼簾,默默又重複吹奏起第一首曲子:“我多想擁抱你……”
林瑜:“……”
她抬頭瞪了他一眼。
“……哪怕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李螢!”
“臉紅勝過對白卻沒人在意……”
林瑜長長的嘆了口氣,捂住了額頭。
“倒是很少見你這麼堅持。”
以往,只要她露出一絲不情願,李螢就會立刻順從她的意願,不再堅持。
但現在,他依然低低哼吟:“我怕空歡喜,我怕盼了又盼又不是你……”
林瑜只能道:“林曲六……外面應該是這個名字。你會嗎?我可以唱林曲六給你。”
李螢追問:“第二首曲子不行麼?”
林瑜也很堅持:“我不想唱第二首曲子。你要是不想聽林曲六,我就什麼都不唱。”
第二首曲子,她第一世曾教會過陳辭。
那是他們曾含笑對唱過的曲子,她不想再唱給任何人。
見她態度堅決,李螢退讓道:“好。”
他想了想,正要吹奏,林瑜忽然又道:“林曲六有名字。”
李螢抬眸看向她。
“它叫《情字難》。”
名字,似乎依然與情有關。可如果是情歌,林瑜又怎麼會主動對他唱起?
李螢心頭不免縈繞起淡淡的憂慮,但他仍然吹奏出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牢記在心的旋律。
林瑜耐心的等待著前奏流淌而去,第一句,她沒有唱,第二句,她也沒有唱。
她看著李螢,只是示意他繼續,直到她想開口的時機到來,林瑜才輕聲開口:“是什麼讓你相信有前生。有個人落筆寫下你青春。時光利如刃,割斷了緣分。”
李螢的指尖一頓,錯亂了幾個音符。
林瑜正好收聲,等待他重新找回正軌,她也恰好可以再次開口:“十一筆,情字終於生成。相思債,卻催痛痴心人。屋簷下的等,遠處的笛聲,一聲聲,斷腸,勾魂。”
原歌詞中是“蕭聲”,但為了貼近李螢,她改動了一個字。
李螢沒有繼續吹下去,也沒有像剛才那樣,重頭吹起。
他動作有些生硬的放下長笛,臉色恢復了蒼白。
“我不喜歡……這首曲子。”
林瑜笑了笑:“嗯,每個人的喜好有所不同,這很正常。你還是不要吹了,我想專心看完這清單。”
李螢悲傷的看著她。“阿瑜……”
林瑜已經低下了頭去,“再說,雖然你說你的傷勢恢復的比較快,但還是好好休養為好。別再舉著手臂吹奏了,讓你的肩膀好好休息。”
李螢這才放下笛子,乖乖的“哦”了一聲。
他專注的望著林瑜,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不過這次,直到林瑜看完全部清單,他都沒有再開口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又或者打擾她。
直到林瑜抬頭詢問現在的糧價是多少,李螢才立刻開口回答。
他道:“如果阿瑜要把所有的禮物都換掉,買空全城的糧食恐怕都沒有問題。不過要是動作那麼大,肯定會引起官府的注意,到那時如何應對,阿瑜可有想法?若是理由不恰當,恐怕會被禁止購買。而且這麼多的糧食,存放在哪裡也是個問題。”
見他不再糾結歌曲,談論起了正事,林瑜稍微放下心來,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李螢不假思索道:“不如假借東宮的名義購糧。”
林瑜皺眉道:“我與太子好不容易才劃清界限,不要再與東宮牽扯上關係!”
更何況,若是以東宮的名義購買這麼多糧食,這訊息肯定會上報給天子。
林瑜對天子並不熟悉,可她曾為北戎王妃,蒼洮是北戎王,她瞭解他。
想來統治北戎的王,和統治大塗的天子,想法在某種程度上應該一致。
如果蒼洮的某位手下突然大肆購買糧草,不管他多麼受到器重,都一定會引起上位者的猜疑。
他們會想,他想要做什麼,竟需要這麼多糧食?
這可以養活多少死士?多少軍隊?
他是想要造反嗎?
林瑜忍不住懷疑的看向李螢:“你又在針對東宮嗎?還是說,你在試探我是不是還與朱容湛藕斷絲連?”
李螢當即輕聲認錯道:“阿瑜莫生氣,是我考慮不周。”
其實兩者都有。
他心想,而且阿瑜,你所謂的劃清界限,不想再與東宮牽扯任何關係,卻恰好說明,你在意著他,擔心著他,想要保護他。
李螢想,我是“前生、有人、割斷了緣分、相思債、斷腸、勾魂”,那麼朱容湛呢?
如果阿瑜會為他歌唱,她會為他唱起哪一首曲子?
那第二首曲子,究竟是怎樣的歌詞?她不願意唱給他聽,會是因為……那是屬於朱容湛的曲子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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