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竹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三章 北戎來信,慘死三次,三任前夫瘋魔了,荼蘼竹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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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轉頭望向了那倒在血泊中的道士。

她的餘光能看見被顏言擋在血泊另一邊的李螢。他今天一身玉色的道袍,一道淡淡的青影,佔據她視線的邊緣,那顏色那麼清透素雅,像是一尊遠離紅塵俗世的神像。

朱容湛伸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別看,那麼多血,髒。”

林瑜收回目光,感到混亂道:“你有什麼證據?”

說到底,這不過只是一面之詞。

如果她相信朱容湛,那就要否定自己。

可如果相信她自己,萬一朱容湛真的為她而死了一次呢?

林瑜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種足智多謀的聰明人,她的智商不過尋常水準,穿越前也只是個普通人,不過是運氣好,死了之後可以重來,積累了更多的經驗,排除了幾條死路,比別人多掌握了一些訊息。

她只是個依靠這些“先見之明”,小心翼翼,趨利避害的膽小鬼而已。

可林瑜也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

不管是“夢”,還是前世,那都是這一世未曾發生過的事情。既然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又哪裡會留下可供證明的線索?

沒想到朱容湛道:“是李氏。”

林瑜茫然道:“什麼是李氏?”

“前……我是說夢裡,是林珙帶走了你,我便順著他往下查,想看看林珙究竟投靠了誰,那誰就可能是幕後指使者。我查到了林珙好賭,最近被人誆騙入夥,成了一間賭場的開辦人之一。我懷疑那些人是刻意接近林珙,有備而來。”

這是林瑜之前不曾知道的事情。

她連忙問道:“你查到那些人是誰了麼?”

“你知道湯春嗎?”

林瑜搖了搖頭。

“也是,你們深居後院,父兄豈會告訴你們這些可怕的事情?”

林瑜皺起眉頭,並不喜歡這種“保護”。

朱容湛道:“湯春乃是朝廷重犯。多年前他策劃刺殺了數位朝廷高官,神出鬼沒,導致豪門士族當時人人自危。後來天子震怒,調遣了拱衛京師的京營,全力追捕。”

“他落網了?”

“沒有。他重傷,但逃走了,從此之後杳無音信,京師暗處卻出現了一股隱秘的勢力,自稱湯春門徒。”

“接近林珙的……是湯春門徒?”

“沒錯。”朱容湛篤定道:“順著這條線索,我仔細查閱了湯春的卷宗,調來了當年一起出兵的府衙記錄,發現只有京兆府的記錄裡記載了當年湯春逃出了京師,自西門而出。”

“這與李氏又有什麼關係?”

“那湯春既然已經重傷,為何卻能逃過搜捕?為什麼能在逃亡路上彷彿人間蒸發?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在逃亡的路上,有人收留了他?星門觀,就在他當年逃出京師的方位上。”

“那時李螢就已經入住星門觀了麼?他那時才多小?”

“那年他十三歲,已經搬入星門觀了。”

“你,你懷疑李螢救了他?”

“我懷疑李氏收留了他。”

林瑜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是因為對李螢有意見,所以先入為主的想判定他有罪,再倒推回去蒐羅可疑的罪行吧?”

如果是有罪推定,未免對李螢太不公平。

“我豈是那種人!!”朱容湛氣道:“若不是記錄被篡改,我反而不會懷疑他!你想,能同時篡改京營、廷尉府、太僕寺的記錄,豈是尋常人能做到的?即便是士族之中,有此權勢的也不過那寥寥幾家。太僕本就出自李氏,廷尉府……不提也罷,京營中也頗多李氏門徒。”

林瑜默然。

廷尉府的主官是她父親,在她父親的摸魚擺爛下,廷尉府不說是漏洞百出,也算得上是法網恢恢,又疏又漏了。

朱容湛顯然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勉強略過不提。

“只有京兆府,主官一直不是李氏的人,才能留下唯一的記錄,但當時的權知京兆府尹事後沒多久就被降職調出京師——關於湯春的卷宗就此塵封,人們便只知道這成了一宗懸案。如果我不是太子,尋常官員也沒有那個權利可以同時調齊多部記錄相互比照,人們就只會以為當年湯春在京師裡下落不明,神秘失蹤。可只要看見這條記錄,就有人能意識到,星門觀的位置實在可疑。所以篡改記錄,是有人在掩藏星門觀和湯春的關係——他們若沒有關係,何必費這麼大力氣去隱匿?”

“那你的意思是,”林瑜問道:“李氏多年前救了湯春,可能將他收為己用,發展出了一批自稱湯春門徒的勢力,而這群勢力盯上了林家,接近了林珙,並且最終……利用我,害死了你?”

“是。”朱容湛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旁人都以為我是故意找茬,為難那李氏長公子——當然,我不否認我是有故意為難他,可我不是無緣無故就帶兵包圍他的星門觀,是他的確可疑。”

林瑜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證據。

可她想起了自己當初之所以選中李螢的原因——因為李氏是最後的贏家。

如果這是真的,那她的運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經過重重計算和評估,難道她直接一頭撞進了最大的幕後黑手的手裡?

她之前還在想,這幕後黑手手段毒辣,但星門觀?

林瑜想起李螢那蒼白的面容,瘦削的身影,脆弱的淺紫色眼眸。

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羞澀,內向的人,手段毒辣?

不管她怎麼想,都無法聯想到一起。可一旦聯想到一起,林瑜便覺得渾身發冷。

知人知面不知心,多麼可怕。

現在,不是她相信朱容湛還是相信她自己的問題了,是她相信自己,還是相信朱容湛,還是相信李螢的問題。

又出現了……

那種她根本不知道能去哪裡的茫然。

跟朱容湛回去?跟他回去,就沒有道理繼續拒絕嫁給他了。可林瑜依然不想再成為太子妃。

繼續留在星門觀?可她真的能做到毫無芥蒂嗎?她對李螢的信任已經出現了裂痕。

也許不是李螢……是李氏中的其他某個人,是李螢的某個族人,下令接近林珙,下令將她帶走,下令將她變成一場陰謀中的誘餌和棋子,冷酷的安排她落入絕境,再袖手微笑著觀看她的死亡。

可就算不是李螢,她現在對李氏也不敢接近。

每次她以為找到了可以停泊棲息的港灣時,命運都會冒出來對她說:“流浪吧。繼續流浪吧。這裡不是你的歸處。”

天地茫茫,林瑜卻沒有家。

就在周圍都陷入了一片沉寂的時候,突然又有一輛馬車匆匆趕到,碾碎了這僵持不下的氛圍,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輛馬車上,插著林氏的旗幟。

林瑜疑惑的望去,卻見母親徐香一臉焦急的被侍女扶了下來。

她看了看朱容湛,又看了看李螢,先對著太子行了一禮,然後望著李螢勉強一笑道:“長公子,多謝李氏出手相救,否則阿瑜還不知道會怎樣。我這就先帶她回去靜養,隔日必登門道謝。”

李螢被顏言攔著無法行動,只能遠遠的回了一禮。

朱容湛警惕道:“林夫人要接阿瑜去哪裡?”

“回殿下,自然是接女兒回家。”

這個理由出自林瑜的母親,是如此正當,即便是朱容湛一時也無法反駁。說到底,他和林瑜還未成親,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毫無關係,當著女方母親的面,要求對方的女兒和自己走,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徐香不等他再說什麼,連忙走近林瑜。

而林瑜的臉色就和朱容湛一樣警惕,見狀,徐香嘆了口氣,拽住她的手低聲道:“你爹不會逼著你嫁給太子,你也不必急著嫁給李氏長公子了!”

“為什麼?”

徐香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你爹進宮面見太后,太后還是決定讓陛下拿主意。誰知道……恰好遇見北戎王給陛下送信,說欲結兄弟之邦,願娶我大塗女子為閼氏。”

林瑜心中一跳:“是,是要娶公主和親麼?”

徐香搖了搖頭:“不是。”

她深吸了口氣:“北戎王指名道姓,要娶南陽林氏阿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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