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心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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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回到林瑜的院落中時,之前她不在頂替她在林瑜身邊照顧的小侍女正捧著一碗蜜水,坐在屋外的迴廊上喜滋滋的喝著。
瞧見她神思不屬的回來,小侍女開心道:“白露姐!你回來啦!小姐醒了,給咱們都分了一碗蜜水,你記得去拿,就在偏屋裡!”
白露恍惚回神,愣了一下:“哦……好。”
她徑直走進林瑜的臥室,卻見林瑜已經醒來,正坐在繡棚前繡花。
尋常大家小姐都喜歡華麗穠豔的衣物,首飾環佩,一個比一個珠光寶氣。
林瑜卻討厭繁瑣複雜的服飾,在內室,只簡單穿一件藍色抹胸,長髮盤在腦後,更顯脖頸細緻纖纖。
雖說她下身水色襯裙,外罩一件白色喇叭袖長衫的模樣,恐怕比丫鬟還要穿的素淨,但林瑜更重視穿著舒適。
白露瞥了一眼那繡樣,就知道是要送給李螢的風信子。
“小姐……”她訥訥開口。
林瑜抬頭見她神色有異,一副不安惶然的模樣,頓時皺眉道:“怎麼了?可是你家裡人又來問你要錢?”
白露一下跪了下去,哭了起來:“不是……嗚……”
林瑜嚇了一跳,連忙插好針站起來扶她:“有什麼事你彆著急,慢慢說,怎麼了?”
“剛才,剛才不是奴婢家裡人,”白露又羞慚又愧疚,抽泣不止:“是太子殿下叫人,叫人把奴婢帶走了。”
林瑜愣了愣:“他對你做了什麼?”
“殿下他,他不知怎麼的,知道了小姐的行蹤,問我小姐你是不是去過星門觀……我,我……”
林瑜瞅著她,冷靜道:“你都說了?”
白露伏地大哭:“小姐,我,我抵擋不住……太子殿下的威嚴,我……他往那一坐,我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他身邊還有個侍衛,只有一條手臂,看起來兇狠的很,我害怕……”
林瑜嘆了口氣:“你都說了什麼?”
白露抽噎著道:“我,我沒說什麼,我兩次都只是在馬車上等小姐回來,連李氏長公子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那你慌什麼?”
聽她言辭冷靜,白露紅著眼睛,抬起頭來,瞧見林瑜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不禁一愣:“小姐……若,若殿下大怒問責,怎麼辦?”
“不怎麼辦。”林瑜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您,您就一點兒都不心慌害怕嗎?”
“心慌害怕又有什麼用?還不到死到臨頭的時候呢,到了那時,再慌不遲。”林瑜道:“太子殿下只問了你這些?他還對你說了什麼別的嗎?”
“他……殿下說,”白露望著她,見她氣度雍容,平靜自若,想起若是自己,肯定慌不自禁,不禁心生敬佩,又自卑失落道:“殿下要見您。”
“他讓你來通知我?可定了時間地方?”
白露失魂落魄道:“殿下說,今天下午,他在玉香樓等您。”
玉香樓是京師最有名的幾家酒樓,林瑜當太子妃時,最喜歡這家做的鱸魚。
林瑜輕輕一嘆:“既然如此,讓貴客久等不好,我們這便出發吧。”
白露連忙去喚小侍女開啟衣櫃,取來外出時可穿的衣物,自己去淨手,為林瑜重新梳髮。
銅鏡裡映出她們兩人的身影,林瑜正垂眸在妝奩中挑選耳環,整個人清麗絕俗,素雅恬靜。
白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心中不禁對比起來。
雖然小姐美麗,但我也不差,只是我出身不如小姐高貴罷了。
她痴痴看了許久,等林瑜戴上耳環,才回過神來,低頭繼續為她挽發。
“阿露。”林瑜能察覺到她的分神,她問道:“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沒,沒什麼。”白露強自笑了笑,“只是,只是奴婢這種身份,沒想到這些天竟見了太子殿下好幾次,不免有些……有些不安。”
“別怕,”林瑜道:“太子也是人,他不會傷害你的。”
她這話說的好像對太子殿下十分了解熟稔,白露心中微酸,只得強笑道:“是。”
等到妝扮完畢,林瑜猶豫了片刻,仍然是選擇了頭戴斗笠,馬車上不立林氏的旗幟。
一行人低調的駛入玉香樓,白露將林瑜扶下馬車,就見到有侍者恭恭敬敬的在門口接待。
“可是林氏淑女?”
白露頷首,那侍者便在前帶路,一路指引林瑜上了三樓,示意走廊盡頭的包廂有人等候。
那是玉香樓風景最好的包廂,透過窗戶,能將京師中最為繁華熱鬧的街市盡收眼底,隔了一條河流,還能瞧見河對岸的花街柳巷,鶯鶯燕燕,滿樓紅袖招。
林瑜與白露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瞧見朱容湛坐在窗邊,卻背對著窗外的大好風景,手握硃筆,正在審批奏摺。
他的身後,的確如白露所說,立著一位獨臂侍從。
林瑜第二世從未在朱容湛身邊見過這人,不禁有些好奇。只見對方面色嚴肅,一身肅殺之氣,顯然經過鮮血與沙場的磨礪。
林瑜頓了頓,摘下斗笠,上前見禮。
但聽見推門聲,朱容湛就已經抬起了頭來。
她行禮時,他已站起繞過桌案,來到她的面前,想要伸手扶她:“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多謝殿下。”林瑜後退一步,迴避開他的手,不願被他觸碰:“聽說殿下有事找我。”
而她退後,白露自然在她身後,也跟著退後。
她想起自己登上馬車時,太子殿下的冷淡疏離,又想起方才小姐進門時,他就迫不及待的抬頭,不禁捏緊了衣袖。
而見林瑜態度生分,朱容湛收回伸出的手,怔了片刻,才道:“是,我有事找你。”
他揮了揮手,那獨臂侍從便知趣退下,白露猶豫了片刻,見林瑜並未出聲挽留,只好也跟著低頭退出去。
見左右無人,只剩他們兩人,朱容湛才低聲道:“我若無事,就不能見你麼?”
“如果無事,孤男寡女,怎好單獨見面?”
朱容湛苦笑道:“你明明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接受?”
林瑜不語。
見狀,朱容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別一直站著了,入座吧。”
林瑜這才坐下,只是仍規規矩矩的身姿筆挺,並不放鬆。
朱容湛猶豫了良久,才鼓起勇氣問道:“你是不是去過星門觀?”
“是。”
“為什麼?”
林瑜望向他:“殿下不是都知道了?”
朱容湛的聲音低沉了下去:“白露說,你要與那李氏長公子議親?”
林瑜笑了笑道:“不知白露都是怎麼與殿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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