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波魯薩利諾：約定的時刻已經到來！神秘的女人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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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小姑娘。”

阿碧斯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像是個年輕的大姐姐——即便是在炮火漫天的這片戰場上，也清晰無比，彷彿就在她的耳邊，並且似乎充滿著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去傾聽、去信賴的力量。

“你是誰？”

阿碧斯茫然地抬起了頭，但這聲音卻沒有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

“桀桀！”

獰笑著的尼爾森中將那醜陋的臉，兀的出現在她眼前，並迅速的擴大！

譁——

感覺到了異常狀況的娜美和弗蘭奇馬上向船尾趕去——黃金梅利號的自動駕駛系統，暫時啟動了。

“阿碧絲！”

“發生什麼了？！”

炮彈激起的水霧中，連線著黃金梅利號和船筏的繩子，已經被幹脆利落的割斷了——而割斷繩子的人，正是隨著剛才那發炮彈，瞬間來到千年龍身邊的尼爾森中將！

親自出手的他，一把提起了阿碧絲的身體。

“阿碧絲!”

“山治！路飛！”

察覺到了黃金梅利號上發生的事情，山治和路飛從突擊小分隊所在的軍艦的船舷，向這邊兒望了過來。

“不要亂動，海賊們！”

尼爾森中將看著甲板上已經把天候棒喝掌心炮對準自己的娜美與弗蘭奇，然後又瞥了眼路飛與山治的方向，示威般的抖了抖阿碧斯的身體：

“我只想要龍骨，但如果你們不識趣的話，這個小姑娘的性命也就沒法保證了！”

話音落罷，尼爾森中將自信的跺了跺腳——承載著龍爺爺、阿碧斯與他的巨大船筏，頓時在末端長出了木質的螺旋槳。

“這、這是什麼啊？！”

“難道是……超人系的轉轉果實？”

娜美認出了尼爾森中將的能力。

海賊世界中的惡魔果實能力雖然五花八門，種類繁多，但能夠飛行的能力，一直到波魯薩利諾穿越的那個劇情點，都相當稀少。而隸屬於唐吉坷德家族，幹部巴法羅的超人系轉轉果實，就是其中之一。

當然了，相較於巴法羅只能將自己身體的任何一部分變成螺旋槳的開發程度，尼爾森中將這在船筏上製造出螺旋槳的水準，很明顯是達到了覺醒的層次——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的資歷與卡普中將相當，倒也是有說法的。

木質的螺旋槳飛速旋轉起來，尼爾森中將操縱著巨大的船筏，從連環陣型當中穿了過去，遠離了黃金梅利號。

“不要再這樣欺負龍爺爺了！它只是想早點回到龍之巢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它！”

被尼爾森中將單手拎著，用盡全力掙扎也沒有任何成效，反而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的阿碧斯，大聲哭喊著。

她為龍爺爺的遭遇感到悲傷，她為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反而拖累了路飛他們這些朋友而感到悲傷。

“龍爺爺？真是個小孩子啊！”

尼爾森中將失聲笑了起來，並沒有和阿碧斯多解釋什麼。

但阿碧斯卻聽到了回答——仍舊是之前的那個聲音：

“因為總有人想著，要把世界上的一切都變成他自己的東西，任憑他自己處置，小姑娘……”

“因為總有人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欺壓他人的基礎上……”

“怎麼會這樣……”

阿碧斯下意識的接話道。

“……”

尼爾森中將不以為意，他似乎完全聽不見那個女聲，只是以為阿碧斯在自言自語。

他看著已經和船筏有一定距離了的黃金梅利號，掏出了電話蟲：“繼續朝那條海賊船開火，打光所有彈藥！”

淡淡地說完這句話，尼爾森中將鬆開了手，讓阿碧絲自己掉了下去。

砰！

阿碧絲重重地摔到了船筏上，頭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鮮血也滲了出來。她一動不動，呼吸逐漸衰弱。

但無論是那個女聲，還是她的意識，都更為清晰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真正的造物主在創造人類的時候，故意給我們留下了這樣的劣根性吧……”

“真正的造物主？劣根性？”

“很難理解，對嗎？你不需要理解這些，小姑娘，伱只需要清楚一點——”

“……清楚什麼？”

“想要阻止這些你認為無法接受殘忍的事情，你就必須擁有力量！”

“力量……？”

阿碧斯胸前的護身符，那塊兒由千年龍的爪子所打造的吊墜，開始閃爍起藍色的光芒。

……

“嗯……？”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徹底失去了意識的阿碧絲，突然睜開了眼睛——她醒了過來，但還是迷迷糊糊的。

躺在船筏上，仰望著天空，她的視線很模糊——那個叫尼爾森中將的男人正在大聲地說著什麼？火藥味兒和大炮的黑煙瀰漫在空中。

呼的一聲。

一個巨大的身影站了起來。

就像是失落島的神殿中的天井畫上，所描繪出的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阿碧絲的視野中。巨大而華麗的雙翼，還有踏在船筏上的兩隻爪子。

“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異樣，正在對著電話蟲大聲說話的尼爾森中將轉過身來。

“什麼？！”

瞳孔陡然緊縮，已經啞然的尼爾森中將，被一隻巨大的翅膀重力一擊，飛了出去。他的身體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在空中劃了—道弧線，一頭扎進了海水裡。

“啊……！”

轉轉果實能夠製造出螺旋槳——螺旋槳常見於潛艇上——所有人都覺得會有大發揮的尼爾森中將，就這麼像遇難的泰坦尼克號一樣，徑直向海底沉了下去。

龍爺爺……?

阿碧絲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千年龍說話了——瞳孔裡閃耀著光芒的千年龍，對目前唯一能聽懂它的話的阿碧絲說話了。

“這次，輪到我來幫你了，阿碧斯。”

……

當初的軍艦島上——

我必須幫幫它……阿碧絲這麼想著，克服了恐懼感，進到了幽暗的洞穴裡。

一條老了的千年龍，躺在那兒。

和波庫爺爺的傳說中一樣的琉璃色的龍，癱著翅膀，躺在那裡，用它大大的瞳孔迎接這位小小的來訪者。

“是你在求救吧？”

阿碧絲問道。

正因為阿碧絲問了這個問題。

那條年老的千年龍，現在正在這片海域，和神聖的千年龍同伴們，帶著所有的回憶和感謝之情向天空長鳴起來。

強有力的長鳴在海面的戰場上鳴響！彷彿能夠震顫人的靈魂！

“吼——！！”

海面上泛起了波浪，一個漩渦兀的出現，並瞬間擴大開來——只是眨眼間，就已經巨大到把連環陣形的艦隊捲入了其中的程度！

海兵們根本無法進行任何動作，他們在這鳴叫聲的影響下，似乎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龍爺爺……”

阿碧絲抬起頭，看向已經完全沒有了衰亡氣息的千年龍。

咆哮停止了。

龍爺爺緩緩地張開了翅膀。

已經重新變回華麗琉璃色的翅膀越張越大，強有力的扇起風來，海面上頓時出現了股強大的上升氣流！

“飛起來了！……好厲害啊！龍爺爺飛起來了！”

阿碧絲甚至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而已經被巨大的漩渦所波及，隨時有著覆滅可能性的艦隊，也在不清楚自己指揮官已經葬身大海的情況下，一邊開足馬力逃離漩渦的牽引，一邊選擇了執行原計劃——

“射擊、射擊！把千年龍打下來！”

“快跑！龍爺爺！”

眼看著海軍艦隊又一次齊刷刷的射擊，阿碧絲向天空大聲喊道，“往高處飛，飛到炮彈打不到的地方去！”

轟、轟、轟！！

不斷噴吐著火舌的大炮，再一次讓阿碧絲周圍的海面上冒起了一片水柱。

而龍爺爺也果斷地做出了抉擇——它從阿碧絲的身邊瞬間騰空而起，然後再次咆哮了起來。

阿碧絲感到了龍爺爺雙眸裡閃現著的怒火。

一聲能震破人耳膜的遠古的怒吼，再一次使炮聲沉默了下去，龍爺爺亮出利爪，向連環陣形的艦隊飛來。

“喂，朝這邊飛過來了！把這個怪物擊落！”

艦隊裡不時有人這樣大叫起來。

轟轟、轟轟轟！

一發又一發的炮彈被龍爺爺靈巧的躲開，而那些無法躲開的，也被它翅膀掀動的氣流影響了攻擊軌跡——甚至還有一小部分，被它直接捏碎。

但——

轟——！

一道比其餘的炮聲要明顯悶沉的多的尖嘯，帶著紅黑的尾焰，撞上了龍爺爺。

“吼……”

琉璃色的羽毛一下子就散開了！龍爺爺的其中一隻翅膀，肉眼可見的耷拉了起來，整條龍瞬間失速，掉到了水裡。

只是一發，被這一發特殊炮彈所擊中的龍爺爺，懷著痛恨與震怒開始往海里下沉。

站在搖晃的船筏上，阿碧絲看到了這所有的一切。

“龍爺爺……！”

能將天空都震顫的千年龍的咆哮與巨大的炮聲全都沉寂了下來，只剩下了因悲痛而失聲的少女和海浪的聲音。

“龍爺爺……！”

阿碧絲站起身，竭盡全力地喊了起來。

阿碧斯的心情感染了山治與路飛——他們的臉色沉了下來，行動的更加兇悍，只是眨眼間，兩艘軍艦就冒起滾滾黑煙，如同彈藥庫殉爆了一般。

“看樣子，這樣的力量還不夠，小姑娘。”

那道神秘的女聲，在彷彿已經大腦宕機了的阿碧斯耳邊再度響起——阿碧斯的眼睛瞬間恢復了靈動，著急的看向周圍的空氣：

“你是誰？你、你一定有辦法救龍爺爺的，對吧！”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

“你不需要來尋求我的幫助，小姑娘，你明明自己就有解決這一切的辦法——”

女人的聲音依舊清晰無比，依舊充滿著讓人心靈平靜以及無條件信賴的力量。

“可是我什麼都做不到，我……”

“拉魯爾應該告訴過你，每隔一千年，它們都會回一次它們的家鄉龍之巢，在那裡拜見它們的王。”

“拉魯爾……拉魯爾是龍爺爺的名字嗎？那你、你就是它們的王？！”

阿碧斯瞬間聯想到了這些。

“不，我只不過是和拉魯爾成為了朋友的普通人類，跟你一樣是女孩子，並且體內流淌著和你一樣的血……你可以叫我莉莉姐姐。”

“我曾經也像你一樣，因為沒有力量而痛恨自己的弱小，因為沒有力量，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邪惡與悲劇發生……”

“但——”

“嘛，更多的故事，如果你想聽，我以後可以再告訴你，不過現在——”

“將你的手浸在海水中吧，小姑娘！約定的時刻，已經到來！”

阿碧斯作為能力者，平時哪怕只是沾上一杯海水，也會感到極度的不適，但這會兒，她卻本能的按照那道神秘女聲的說法，將雙手浸入了海中。

不只是因為神秘女聲那令人信服的莫名力量，也是因為她願意這麼做——她要拯救龍爺爺，幫助將她視作夥伴的路飛他們！

“啊”

令人噁心的暈眩襲上了阿碧斯的大腦，使得她整個人只能趴在船筏上——但與此同時，她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彷彿被燃燒了一般，消散成了無數的光點，隨著她的手，湧入了海水中。

大海的顏色很快出現了變化，只是數十秒的時間，便從深藍變成了微綠，又變成了淺黃，最終開始混濁起來。

“喂，這海水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樣的海域裡……應該是不會有海底火山的吧？”

軍艦上的海兵們驚慌的交談起來，阿碧絲也感到了好像是海底發生了地震一樣，海浪重新開始翻湧。

“吼……！！”

漂浮在海面上，像是已經徹底無力的龍爺爺，察覺到了什麼，再次吼叫了起來!

它的視線緊緊地盯著空中！

阿碧絲瞪大了眼睛，她聽到了——她聽到了很多聲音！

一拳將某個海兵錘飛至了海中後，路飛也下意識的看向了遠處：“喂……誰，是誰在唱歌啊！”

吼……!

所有人目力窮極的海平線上，出現了一團雲一樣的黑色的影子。

是翅膀！

數十隻的千年龍，不，數百上千只的千年龍，帶著巨大的威壓憑空出現，淹沒了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