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波魯薩利諾：斯摩格，我要吃魚，可以開始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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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洗劫並被焚燬的尼亞比王國王宮廢墟處，代表本部艦隊前來支援的斯摩格吞吐著煙霧，一臉的冷笑：

“這些海賊的火力這麼強悍嗎？簡直像是我們海軍的大口徑火炮啊……”

斯摩格腳下站著的地方，應該是尼亞比王國王宮內的國王遊戲間，之所以說是應該，是因為這裡已經很難看清原先的樣子，被炮火蹂躪的支離破碎。

斯摩格蹲在地上，檢查著沾染著已經凝固了的鮮血的石塊，這是來自尼亞比王國王宮裡犧牲的衛兵們。在斯摩格身後，當地海軍的負責人，一名少校則一本正經的報告道：

“這些海賊第一波襲擊的時候，好像都和先前的情況一樣，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在夜裡動手。他們用大炮，在我們大部分海兵都熟睡的時候發動襲擊，轟擊王宮……他們的攻擊，只需一輪就能將王宮圍牆轟塌大半，然後開啟缺口。”

“在進入王宮後，他們又趁著我們海兵和王宮的衛兵們慌亂的時候，加大了襲擊規模與力度……東海從未發生過這麼惡性的海賊襲擊，因此我們根本沒辦法組織起有效的防護，海兵們還算好，但王宮衛兵們死傷慘重……”

斯摩格眉頭微挑，一口氣將嘴裡叼著的雪茄吸食了一公分以上，沉思片刻後淡淡的問道：

“那些海賊在這之後，還在這附近的海域出現過嗎？”

這名少校點了點頭。

“你的基地有航速超過30節的快船嗎？”

斯摩格又問道。

“有，有兩艘，不過都是幾乎沒有武器配置的小船……”

這名少校感覺有些不妙，語速都下意識的放慢了。

“很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抓捕這些海賊歸案！我想，我們一定能從這些海賊嘴裡問出些關於東海這段時間異常騷亂的情報來！”

斯摩格雷厲風行的命令道。

這名少校聞言，立刻猶猶豫豫的說道：

“可是……光憑這兩艘不能作戰的小船，恐怕不會是那些海賊的對手，而且您的人手好像也不太夠……要不，您先去呼叫本部在東海的艦隊主力過來？”

斯摩格看了一眼身後，他這次出來只帶了薩博一人而已——這名少校也看著未成年的薩博，表情古怪。憑心而論，哪怕薩博有著一看就很唬人的機械手臂，斯摩格也是又強又拽的樣子，但在他看來，這次本部在東海的艦隊，對尼亞比王國的支援與純粹的走形式無異，甚至連走形式都算不上——他說的不太夠，很是委婉而且很給面子。

誰知，斯摩格卻淡淡的說道：

“足夠了，你記得讓你的部下們帶好防毒面具，不要拖我們的後腿。”

“這……”

“少校，”

本身只是個上尉的斯摩格眼神銳利了起來，“這是命令！”

這名東海支部的少校沒辦法，只能聽命離開，但轉身的時候，表情很是不忿且不屑。

斯摩格雖然發現了他的這個反應，但是沒有去理會他，只是站在原地，掏出電話蟲，給波魯薩利諾傳送了一條資訊：

“您要吃的魚馬上就能料理好，波魯薩利諾大將。”

這次的海賊襲擊尼亞比王國王宮的行為，很明顯是一個訊號，表明了這些受到東海腐敗海軍們的暗中支援的海賊們，已然是失控了，之後會有更多的和這次的情況類似的惡性海賊襲擊發生。

如果沒有波魯薩利諾暗中掌控全域性的話，這對從本部來到東海的精英海兵們所組成的艦隊來說，也能算是麻煩。但由於波魯薩利諾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所以當下的情況，對於本部的艦隊來說，更像是放長線釣了大魚可以開始收鉤了。

那名少校很快就安排完畢，斯摩格帶著薩博登上兩艘看上去根本挨不了幾炮就會沉沒的小船——通常情況下，這樣犧牲了防禦和火力換來的高機動船隻，更多的都是承擔偵查的任務。

那些本地海軍支部的海兵們，大多都像是沒有任何想法，既不關心接下來的戰鬥，也不想看斯摩格的笑話。只有少部分傢伙，登船的全過程都在竊竊私語，表情難看。

斯摩格就這麼帶著一幫雜魚，架著小船在海上搜尋了兩天，可都沒能找到海賊船。結果沒曾想，到了第三天，卻有海賊船主動找上了他們。

斯摩格站在船頭，見對面海賊團離海軍的船隻很遠的距離就放慢速度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旁邊尼亞比王國107海軍支部基地的那名少校卻面色大變：

“不好！他們用的是……他們的火炮射程很遠……他們要對我們開炮了！”

這名少校話音剛落，遠處的海賊船船頭就冒出一團火光和煙霧——為了儘可能的讓本部的艦隊分身乏術，無暇顧及他們的問題，同時也為了避免這些到處引起騷亂的海賊們被輕易拿下交待出真相，東海的腐敗海軍們，不僅給這些海賊們提供了情報和“政策”支援，同時還以打折售賣的方式，大方的援助了火炮等武器。

這也是為什麼襲擊尼亞比王國的海賊西維爾，能一炮下去，就能轟塌王宮圍牆，輕鬆就殺入王宮的原因——海軍的各種武器，哪怕是東海這種“鄉下支部”的老舊款，也是大幅度領先於海賊們的。

這名少校當然很清楚被他們賣出去的火炮的效能，所以才差點說漏嘴，所以才臉色大變——普通的船隻根本經不住這種重炮的轟擊，就算沒有被直接擊中，只是打在旁邊，憑藉其威力，掀起的巨大水柱和海浪也足以將他們乘坐的小船掀翻！

（媽的！我就知道！！這些海賊們不靠譜！！他們失控了！！）

少校正覺得悔不當初，結果沒想到，他身邊的斯摩格幾乎是在對面船頭泛起火光的同時，就已經縱身一躍，跳到小船前方的上空，隻身攔在炮彈轟擊路徑之前！

“艹！！！”

這名少校張大嘴巴，目眥欲裂，不受控制的發出了咆哮——如果說小船被掀翻，他們這些人均游泳高手的海兵們還能大機率透過等待救援來存活的話，那身為本部上尉斯摩格直接朝著炮彈迎上去，就宣判了他以及107支部海兵們哪怕事後活著，也會被嚴厲追責的悲慘結局。

雖然他並不清楚斯摩格在本部這次來到東海的艦隊中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地位，但他很清楚，斯摩格是以支援並調查尼亞比王國王宮遭襲的情況的理由，而來到了他的107支部的。萬一在這邊出了事兒，他怎麼都逃脫不了責任。

下一刻，震耳欲聾的響聲便讓這名少校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炮彈直接在小船上空炸開，只憑氣浪和衝擊波就讓海軍乘坐的兩艘小船東搖西晃。

炮彈炸開以後，半空中出現了一團橘紅色的火焰和煙霧，而斯摩格的身影則直接被火焰吞噬，看樣子似乎被炸的屍骨無存。

“斯摩格上尉，”

這名少校都快哭出來了，“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裝糊塗難道不好嗎？兄弟這下是真被你給拖下水了！！”

遠處的海賊船上，拿著望遠鏡一直看著這邊動靜的海賊西維爾，看著主動往炮彈上撞的斯摩格也是一臉意外，對左右的部下不可思議的問道：

“那個海兵……是他們內部鬥爭的失敗者？被自願自殺了？”

“我以為我已經足夠有思想獨特的地方了，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種事兒？”

“還是這幫海軍厲害啊！”

——按照正常海賊的思維，在某個地方搶完東西后，尤其是引起了很大的騷亂後，一定要離得遠遠的，越遠越好。然而對於被從監獄裡放出來，率先打響東海海賊失控第一槍的西維爾來說，他的貪婪和膽大，促使他在離開了尼亞比王國海域數日後，又重新帶著部下們殺了回來。

按照他的設想，一定不會有人覺得他還會再回來。尼亞比王國這邊也好，負責的海軍本部艦隊也好，這段時間肯定都還在善後和互相扯責任。

所以，當他看到斯摩格等人所搭乘的那兩艘海軍小船時，完全不以為意，就打算隨便開一炮試試——無論是捉弄到了這些海兵，還是說真的把他們都給炸死了，都挺不錯。

可緊接著出現的情形，才真正讓107支部的這名海軍少校，以及海賊西維爾驚爆眼球——火光逐漸消散的時候，半空中的煙霧反而越來越多，隨後凝聚成一個人形。

“自然系惡魔果實！”

海賊西維爾和107支部基地的海兵們腦海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名詞。

海軍引以為傲的三位怪物大將，就是自然系的惡魔果實能力者。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知名度，加上一些電話蟲網路帶來的資訊的普及，才讓“惡魔果實”這個名字在東海不再成為傳說，也讓這些遠離偉大航路的“鄉下人們”知道了惡魔果實其中的一個種類，自然系。

“果然是我們海軍配發的炮彈啊，而且還是淘汰了不到十年的型號。”

斯摩格冷笑著吐了口煙霧，他的下半身還保持著元素化的狀態，如同童話故事中從油燈裡冒出的魔人一樣，看上去上身就像是被一團煙霧託著。等他緩緩落到小船上後，才解除元素化。

這時，薩博極有默契的遞過來一大盒雪茄。

斯摩格接過這盒雪茄後，一口氣全部叼進嘴裡，如同一排霰彈槍彈。用十手上的鐳射部件將它們全部瞬間點燃後，就直接縱身一躍，一大團煙霧從他的腰際噴射而出，帶動他整個人衝向遠處的海賊船。

海賊西維爾哪怕再自命不凡，再大膽包天，這會兒也是臉色難看，連忙怒吼著讓手下開船，遠離斯摩格。自然系惡魔果實據說刀槍不入的特點，他是清楚的，而且剛剛他也真正看到了，連大口徑重炮的炮彈正面命中，都奈何不了斯摩格，他所掌握的戰鬥能力，根本不可能是斯摩格的對手。

……

等海軍的兩艘小船慢騰騰的靠近海賊船時，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海賊昏迷死傷了一地，而海賊西維爾則被五花大綁的扔在甲板上，斯摩格直接坐在他身上，手裡拿著一顆銘號都未被抹去的炮彈。

斯摩格嘴裡還咬著沒有燃盡的雪茄，可他卻一點也不顧及雪茄的火星會不會導致什麼危險，將臉湊近炮彈，聚精會神的觀察著炮彈，時不時還在手裡拋一下。

而在斯摩格身下的海賊西維爾，則一臉的陰沉和惱怒，不過卻根本不敢亂動，因為亂動極有可能導致斯摩格失手，引燃炸藥——到時候，身為自然系能力者斯摩格肯定會安然無恙，而他只有可能被炸的“滿船都是”。

107支部的那名海軍少校也好，他手下的海兵們也罷，再上船的時候，看斯摩格的眼神已經截然不同。

有崇拜的，有惶恐的，有嚮往的，有嫉妒的，總之，非常複雜。

“薩博，帶幾個人去彈藥室，把所有的彈藥和武器，都搬到我們的船上去，”

斯摩格拿起炮彈，對薩博示意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滿是玩味：“這些海賊的武器彈藥，我們覺得有必要送去給幾位中將看一下，很有意思啊……”

掌管著世界最大暴力的海軍，或者說世界政府，自然也是會有售賣軍火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海軍和世界政府售賣的軍火數量太龐大，所以與世界政府深度合作的商人“深層海流”烏米特，才會成為新世界六大黑暗帝王之一的“海運王”，勢力遍佈整個世界。

就連海軍手指縫裡稍微漏出的一些肉，被抱波魯薩利諾大腿的文斯莫克·伽治給吃下去後，傑爾馬王國也是成為了北海地下黑市的話事人，復興有望。

但即便是這兩名巨頭，在“代售”海軍的武器和彈藥時，但凡是淘汰時間十年以內的，也全部都要抹掉“銘文”——哪怕大家都知道這些軍火是怎麼回事，可該做的面子工作，也是要做到位的。

然而東海的這些腐敗海軍和海賊們，則就太誇張了。也不知道是覺得不會被抓住，還是說覺得被發現了也沒啥，總之，這些東西的來歷，只要是個海兵，基本上都能弄個清楚。

等薩博帶著那些107支部的海兵，將武器彈藥都搬到海軍的船上以後，斯摩格將他們也都打發回船，只留下了薩博和那名少校。隨後低頭看著盯住自己手裡的炮彈，陷入沉思的海賊西維爾，笑了笑，一把將炮彈貼在他的臉上。

斯摩格一手按著跑彈，一手則夾起雪茄，往炮彈上抖著菸灰。

一些菸灰順著炮彈落到海賊西維爾的臉上，讓他臉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

“把它從我的腦袋上拿走！我知道你想聽些什麼東西！”

斯摩格並不理會海賊西維爾的識趣，而是冷笑著問道：

“你是怎麼拿到這些東西的？還有什麼和你一樣的海賊也有這樣的火力嗎？”

海賊西維爾見斯摩格只問話卻沒動作，便咬了咬牙，決定先閉口不答。可他萬萬沒想到，斯摩格根本不慣著他，晃了晃他腦袋一側壓著的炮彈，從嘴裡拿下一支點燃的雪茄，作勢就要把炮彈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引爆。

“停下！！”

海賊西維爾連忙叫道，不打算再裝有脾氣的硬漢，“是東海的海軍們聯絡我的，這些武器也是他們提前安放在某些特定島嶼，然後我自己去取的！我最近才從監獄裡被放出來，我認識的傢伙們大都已經不在了，所以我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海賊拿到了近似的火力配置……但就是這幫海軍，是他們制訂了襲擊東海各個世界政府加盟國的計劃，也是他們在暗中給我們提供情報等援助，他們才是最大的邪惡！”

斯摩格聽到最後一句，沉默了片刻，又追問道：

“具體是哪些海軍援助了你們？說出一些具體名字！”

“和我對接並且把我從監獄裡放出來的，是海軍141支部的老鼠上校，”

海賊西維爾老實交代道，“他是東海這些邪惡海軍的話事人！”

斯摩格眉頭微挑，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下正惴惴不安的那名少校，更多的問題脫口而出：

“老鼠上校和這些海軍們支援你們在東海引起騷亂，不擔心你們失控？還有，尼亞比王國王宮遭襲的惡性事件，就是你乾的吧？”

“因為他們根本顧忌不了太多了，”

海賊西維爾咬著牙說道，因為憤怒和激動，眼睛裡滿是紅血絲，“海軍本部的艦隊就在東海，三名本部的中將也會在這裡停留很久，如果不採取暗中支援我們引發騷亂的策略，本就是一身問題的他們只會一敗塗地！”

“至於尼亞比王國的事情，沒錯，就是我乾的！但這不是我自己自作主張，而是我得到了更大的大人物的示意！是個大海賊！”

那名107支部的少校心中一震，顧不得去想本部的大佬們知道真相之後給他自己開脫的理由和補救的措施，急切的問道：

“你說什麼？大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