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波魯薩利諾：做人類是沒有前途的，不要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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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明明是低等種族，倒還有些手段，”

透過插入栓，塞恩部長的殘留意識操縱著克洛克達爾的身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俯視著已經倒在地上的莉莉絲，輕聲道，“難怪有膽量重返聖地，並在這裡挑起暴動……不過，你以為我們之間有怎樣的差距？”

說著這話的時候，克洛克達爾的五官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開始了扭曲，面板表面也開始莫名的滲出暗紅色的血液，這簡直讓一旁目睹了這一切的布埃納·費斯塔只覺得頭皮發麻——奇怪，太奇怪了！這個克洛克達爾，絕對不是他的那個好忽悠的二傻子盟友！

但塞恩部長的殘留意識卻彷彿完全察覺不到身體的異樣，只是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莉莉絲，自顧自的說道：

“這樣一來，或許下次的部長會議，我可以……”

然後又看了看一旁已經反應過來，準備趁他不備遠離這處危險地帶的布埃納·費斯塔——在他扭曲的認知當中，布埃納·費斯塔就是跟隨在費舍爾·泰格，想要趁著這次暴動逃出聖地的奴隸之一。

於是他僅用一個眼神，便停住了對方的所有動作：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以為你們能逃出聖地嗎？記住了，哪怕是死，你們也要作為天龍人大人們的奴隸死去！”

“我說，滿腦子都是天龍人，你自己是天龍人嗎？”

平靜的聲音陡然在背後響起。

“什麼！！”

控制著克洛克達爾身體的塞恩部長的殘留意識根本來不及回頭，後腰就是一陣劇痛。

“唔啊！！！”

一聲慘呼，血紅的手掌直接貫穿了他的後腰，從小腹的位置伸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克洛克達爾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猙獰到宛如惡鬼了，塞恩部長的殘留意識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對手居然還能夠繼續戰鬥，“不過，你還是得死！”

左手下一個瞬間就會抓住這一隻貫穿了自己身體的手，然後終結掉對方。

“你的金鉤上塗了劇毒，那我的手掌上呢？”

“波動！”

“嗡！！！”

鮮血覆蓋的手上白光陡然擴散。

“唔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彷彿要把人的耳膜震破一樣，“克洛克達爾塞恩”發出了淒厲無比的慘叫聲。

“看來極限就是隻是如此了。”

莉莉絲難得的輕嘆一口氣，右腳一抬，直接把明明比她高大的多，但卻如同破布娃娃一樣掛在他手上的“克洛克達爾塞恩”踢飛了出去。

“轟！”

連續撞碎了一片岩層，最後撞在莉莉絲設定在實驗室外的訊號金屬立柱上，綻放出了一朵血花。

“這——”

隨著“克洛克達爾塞恩”的受創，布埃納·費斯塔的禁錮被解開，可他卻完全沒有繼續逃離這裡的意思，只是又看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那個神秘少女連胸膛都被打穿了，而且還是被克洛克達爾沾上了劇毒的金鉤貫穿，可為什麼還能夠若無其事一樣的站起來反殺？

眼前的一切，該不會是幻覺吧？

“呃啊啊啊！”

滑落在地面的“克洛克達爾塞恩”趴在地上，嘴裡一口鮮血噴出，他現在的樣子狼狽至極，渾身的面板都已經破碎，血紅的肉直接暴露在身體表面，更可怕的傷害在身體內部——莉莉絲直接在他的體內爆發的衝擊，只是瞬間就已經讓他的內臟千瘡百孔，即使是及時使用霸氣防禦也依然無法豁免傷害。

“怎麼可能！”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渾身是血的“克洛克達爾塞恩”難以置通道，“低等種族，你的傷勢——？”

“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莉莉絲此時已經完全沒有繼續用言語配合塞恩部長殘留意識，測試戰鬥資料的想法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插入栓的極限——只不過她畢竟不是正常的人類，所以並不會有戰場上向敵人解釋自己能力的行為。

“你的傷勢為什麼能恢復？！！”

“克洛克達爾塞恩”並不清楚莉莉絲的想法，所以他不僅在意為什麼肺部受到了致命的重創，莉莉絲還能夠繼續起來戰鬥，而且還在意莉莉絲的胸口除了還有些血汙之外，完全看不到傷口的痕跡！

“這到底是什麼啊……莉莉康乃馨的力量？千年龍的力量？”

布埃納·費斯塔同樣看傻了，他自身雖然沒什麼像樣的戰鬥力，但畢竟歲數資歷擺在這裡，而且還是臭名昭著的世界頭號戰爭策劃犯，所以眼界也還是有的。因此，短短的時間，致命的傷勢就已經完全恢復的莉莉絲，簡直是在挑戰他的認知。在他看來，即使是動物系覺醒的能力者，那樣恐怖的傷害也是無法這麼容易恢復的吧？

所以只能是那些只被少數人知曉，如同傳說故事一般的力量……

“哦，這個啊，”

莉莉絲略一歪頭，“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科學的力量而已，但是解釋的話，以你的科學素養肯定聽不懂，所以我就不解釋了。”

作為貝加龐克博士最特殊的01號分身，莉莉絲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是同為科學家的伽治心目中完美的人造人——也就是保留了人類和傳統人造人的所有優點，但又不具備各自的缺陷。

但僅憑如此，莉莉絲是做不到剛才的程度的，她之所以能把“克洛克達爾塞恩”玩弄於股掌之間，依靠的全是科學的力量。

在多重能力者這條道路上，莉莉絲走的是和貝加龐克博士截然相反的“外接道路”，目前承載了塞恩部長殘留意識的克洛克達爾，就是一次相當重要的實驗——但這並不意味著在今天的實驗之前，莉莉絲的“能力插入栓”想法就沒有成果了，事實上，她不僅有成果，而且還將成果運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沒錯，莉莉絲同樣給自己植入了“能力插入栓”，就在她的後背上，脊柱兩側，左邊三隻右邊三隻。只不過相較於試驗在克洛克達爾身體上的這種，她體內的這些，不殘留任何能力者的意識，也不是一次性的，因此力量輸出層面較弱，單個能力過度使用後需要補充“血統因子液”。

像她之所以能傷勢恢復，就是啟用了“劣化版治癒果實”的能力，而她打入“克洛克達爾塞恩”體內的震動之力，就是“劣化版震震果實”的能力——畢竟，在目前的海賊世界，還沒有多少人會日常留意保護自己的血液，更沒有多少人會理解血液和血統因子和惡魔果實能力之間的關係，因此莉莉絲才有機會製造那些仍然活躍在世界上的能力者強者們的同款能力插入栓。

但這樣的多重能力情況只適用於莉莉絲自己，常人使用只會像吃下了兩顆惡魔果實那樣爆體而亡。因為還是那句話，她是結合了人造人和人類共同優點的特殊生命，血統因子的限制對她來說並不生效。

“不過確實是厲害的能力，禁止領域，”

莉莉絲話鋒一轉，用平靜的語氣讚歎道，“這就是停停果實的覺醒吧？讓空氣完全禁止，力無法傳遞，平時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瞬間變得比鋼鐵還要堅固，被束縛住的時候，哪怕是我，連眨眼也都做不到。攻擊的時候是限制對方的最強之矛，防禦的時候是堅不可摧的無敵之盾.你當年到底是怎麼死在瑪麗喬亞，死在魚人費舍爾·泰格之手的呢？我很好奇。”

其實當年塞恩部長作為CP0之恥戰死後，五老星們在展開對魚人島的清算之前，是命令過CP0們一定要找出那場戰鬥的真相的。畢竟塞恩部長可是保衛天龍人們的高階戰鬥力，實力和戰鬥經驗都是沒的說，能力更是堪稱恐怖。而費舍爾·泰格雖然是魚人島上的魚人大哥，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和戰鬥評判標準，塞恩部長根本不可能輸，更別說連命都搭上了。

而CP0們事後的戰鬥調查報告，五老星們看了之後，便氣急敗壞的立刻下令銷燬了——塞恩部長的CP0之恥稱號，確實來的不冤。

沒錯，戰鬥的真相很簡單，就真的只是大意——高高在上的塞恩部長根本不會去了解低等種族魚人們的戰鬥技巧，所以面對費舍爾·泰格超出極限賭上一切的魚人空手道奧義“武瀨貫”，他就只是單純的利用停停果實去防禦而已，連覺醒和武裝色霸氣都沒有動用。

如果是正常的攻擊招式，哪怕是薩卡斯基的“冥狗”，波魯薩利諾的鐳射，戰國元帥的衝擊波，甚至是白鬍子的震動之力，黑鬍子的答辯攻擊，塞恩部長憑藉停停果實的能力，都能完美的擋下來，就如同屏障果實的無敵防禦一般，這是惡魔果實的規則力量。

但問題在於，魚人們透過研究海水創造的魚人空手道，其在甚平手中能將四皇BIGMOM打下大海的奧義“武瀨貫”，根本的強大技巧在於穿透，在於力的特殊發揮，或者說簡單點，可以製造出“隔山打牛”的效果所以，塞恩部長就這麼倒黴的寄掉了，因為一時的大意，因為一直的高傲。

“……我……死在瑪麗喬亞，死在魚人費舍爾·泰格之手？”

“克洛克達爾塞恩”站立的身體突然戰戰巍巍起來，已經完全崩碎的面板下面，那些血管，也開始了劇烈的顫動。

而他的臉部表情，已經完全像是兩個人雜糅在一起了——左邊的臉疑惑迷茫，右邊的臉痛苦猙獰。

“能力插入栓”裡的殘留意識，就算再怎麼會扭曲認知，再怎麼會自我還原殘留意識裡的景象，也是有極限的。更別說此刻“克洛克達爾塞恩”還受創過重，而莉莉絲也開始主動說明真相，引導崩壞。

“哦？還沒失衡嗎？看來無論是插入栓的殘留意識，還是載體克洛克達爾的意識，都是遠超常人的頑強，”

莉莉絲讚許的點點頭，“也好，我也可以全力測試一下我的戰鬥力了。”

雖然肚子已經被莉莉絲打穿，然後又負距離的吃下了一發劣化版的白鬍子的震動之力，毫無疑問現在“克洛克達爾塞恩”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對於正常人來說，這樣的傷勢早就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對。

但是由於“塞恩部長插入栓”意識的逐漸崩壞，克洛克達爾本體意識的逐漸甦醒，原本屬於克洛克達爾的沙沙果實之力，也開始在這具身體裡復甦——那半邊痛苦猙獰的表情所屬的身體，已經開始有沙子掉落。

所以，雖然體表看不出來有太明顯的變化，但是驚人的改變實際上已經發生，沙沙果實的自然系元素化，與停停果實的超人系力量，同時出現在了克洛克達爾這具受到了重創的身體上。

“雖然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重疊著的聲音響起，“克洛克達爾塞恩”左手按著自己右邊的身體，長長的吐了口氣，眼神中的瘋狂和憤怒相當駭人：

“但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裡！低等種族！”

“真是有趣，使用停停果實的力量來強行阻止意識的崩壞嗎？雖然不知道出現了什麼問題，但單憑直覺採取的行動？”

莉莉絲驚奇道，“看來我對你的評價和認知稍微有點偏差，應該再陪你還原一下當時的戰鬥情況的。”

“呼——”

“克洛克達爾塞恩”身體繃緊，已經完全沒有精力和心思去說多餘的話：“禁止領域！！”

在“克洛克達爾塞恩”出招的瞬間，莉莉絲的身體已經出現在了兩百米之外的地域——這樣的距離，“克洛克達爾塞恩”的能力覺醒領域便無法觸及了。

但“克洛克達爾塞恩”也是像早有準備一般，身體陡然前突，速度恍若驚雷，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利用停停果實的力量停止了意識的迅速崩壞後，他的戰鬥意識也彷彿回到了一定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