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波魯薩利諾：選手，導演，裁判，觀眾，全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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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擁有170餘個加盟國，統治世界的世界政府已經成立了至少800年。同樣的，作為世界政府麾下最大暴力機構的海軍，其歷史，理所當然的不會太短。

而就在海軍這數百年的歷史中，有一件事情，或者說問題，是歷任世界政府高層們都無比頭疼的。

沒錯，就是每一屆海軍元帥的選擇。

從世界政府高層們的角度來說，他們當然希望海軍元帥能由他們最認可，最聽話的人來擔任，就像是CP0的幾位部長一樣。但問題在於，海軍作為暴力機構，其內部的風氣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強者為先。所以，高層們所認可的人，即便有他們親自背書，也必須要實力高於其它競爭者，才能名正言順的上位。

而實力這種東西，除非彼此之間差距很大，否則在海軍的強者中，沒人願意認為自己比對方弱，歸根到底還是要靠打一場來判斷——這就導致了幾乎每一屆海軍元帥的任命，候選者們都要進行一番真刀真槍的較量，靠武力來決定上下關係。

這樣的較量，最好的情況就是候選者們點到為止，其餘人自願認輸，讓最強者上位，之後彼此繼續配合工作；最差的情況就是全敗俱傷，元帥雖然選出來了，但海軍成為了最大輸家。

薩卡斯基和庫讚的這場較量，在五老星們眼中，就是極大機率的後一種情況。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海賊原劇情中，兩人持續了十天十夜的激戰過後，雖然薩卡斯基作為更強者就職了海軍元帥，但他也是身受重傷，身上留下了無法癒合的創口，好長時間才緩過來；庫贊更慘，直接斷掉了一條腿，成為了殘疾人，從此離開海軍。

雖然後續也有很多人去猜測，庫贊或許是類似於“赤旗”德雷克那樣，以判出海軍的自由人身份迷惑世界，從而潛伏在黑鬍子身邊搞情報。但問題在於，不管庫贊是不是這樣的實情，他都斷掉了一條腿，平時生活或許沒啥，可以用能力造假肢來將就著用，但真遇到了同等級別的對手或者剋制其能力的對手，就會很吃虧。

海軍元帥候選人們的競爭，處理不當的危害可見一斑。

所以五老星們才會決定派出觀戰天團——既然無法阻止庫贊和薩卡斯基的戰鬥，那就乾脆一次性到位，直接將這場戰鬥定義為下一任元帥候選人資格的戰鬥，讓大量有實力有地位的人來見證，讓儀式感與正規性拉滿。

並且，觀戰天團的到場，還可以讓包括凱多在內的新世界的蠢蠢欲動之輩產生忌憚，儘可能的延長托特蘭海域被其餘勢力瓜分的時間。

當然了，五老星們並不清楚，庫贊和薩卡斯基的這場戰鬥，到底會持續多久，波及多大，所以才會做出這麼保守的期望——在早已知曉一切的波魯薩利諾的安排下，托特蘭海域已經有了新的主人。

……

糖果島，以糖果為主題的島嶼，位於曾經的夏洛特家族大本營蛋糕島的西南部。原本是家族長子兼糖果大臣佩羅斯佩羅的領地，但由於戰爭的爆發以及海軍對這裡的清掃，而徹底被廢棄。

不同於位於當初的第一防禦區以及第二防禦區的那些島嶼，糖果島上幾乎沒有正常的平民，全都是徹底倒向BIGMOM海賊團，隨時可以全部參戰的傢伙。所以，海軍對這裡的清掃相當徹底，以至於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倖存者。

“TheFlyingDut”號抵達了這座島的近海，能夠清晰的看到岸邊焦黑的植物以及瀰漫在整座島嶼上的黑煙……戰爭結束也有些時間了，但炮彈洗地後島上的大火，還沒有徹底消散。

目的地已經抵達了，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以及庫贊已經都來到了甲板上——所以，接下來觀眾兼任裁判兼任導演的波魯薩利諾該說些什麼活躍氣氛呢？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第二，絕對不漏判任何一件壞事！”

“第三，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

“裁判員蜻……波魯薩利諾前來覲見！”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啊，波魯薩利諾前輩……從開始到結果，甚至是每一個細節，都是在你的主導下，我們商量好的，你還說什麼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

庫贊撇了撇嘴，這樣吐槽了一句，然後直接從船上跳了下去，緊接著前面的海面被凍結起來。

薩卡斯基則回過頭來，他的視線定格在波魯薩利諾身上，與其直直的對視：

“這一次的情況很特殊，波魯薩利諾，我們都心知肚明……但如果真有一天，關於下一任元帥的問題需要我們來較量一番的話，我和庫贊都會拿出全部實力，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之後，薩卡斯基身上冒出一陣滾滾黑煙，然後飛向了不遠處的糖果島。

“……”

有一說一，在波魯薩利諾看來，薩卡斯基以元素化的姿態飛行在空中，氣勢有餘，靈巧不足。但考慮到他剛才的發言，以及三人商量好的劇本，他的這種選擇，頗有一種“你的冰路老子才不走”的傲嬌感……

“稍稍往後退一些吧，諸位，當心別被誤傷到，不過也別離太遠。”

波魯薩利諾頭也不回的對著船上的海兵們吩咐道。

“……波魯薩利諾大將，別離太遠是什麼意思？”

“不是吧？你們難道都不喜歡看熱鬧的嗎？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們不是我‘摸魚號’上的船員。”

眾海兵：“……”

這也就是他們沒膽子和波魯薩利諾波嘴，要不然一定會咆孝起來——拜託，這可是大將與大將之間的全力戰鬥，還看熱鬧？幾條命啊？有多遠跑多遠不好麼？

“好啦，行動起來吧，看你們這樣子，好像還挺擔心沉船的……”

聽到了波魯薩利諾的再次催促，船上的人才反應了過來，他們手忙腳亂的進行操縱，控制船隻轉向——雖然“TheFlyingDut”號早在數百年前就沉過一次了，但他們可不想再沉船第二次。

等“TheFlyingDut”號的船尾朝向了糖果島，又過了近十分鐘之後，整座島突然喧鬧了起來。

波魯薩利諾一個跳躍，直接坐到了主桅頂上，然後掏出電話蟲：

“戰國元帥，你們到哪兒了？”

“老夫還要一小時就到！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他們打起來了沒？快讓他們打啊！”

接通電話的並不是戰國元帥，而是大嗓門的卡普中將，語氣裡滿是興奮。

波魯薩利諾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甲板上的海兵們，這些識趣懂事兒的年輕人們全都是低頭認真做事，一副“哇，我們居然坐的是幽靈船”、“哇，這根纜繩好有趣”的樣子……波魯薩利諾見狀，剛想要吐槽卡普中將幾句，然後他就發現電話蟲這個小生物一個激靈，口鼻之間更是撥出了清晰可見的白氣。

下一刻，整個糖果島化作了一座冰山，彷佛南北極。

但轉瞬之間，勐烈的山火與岩漿就從冰山之中噴發了出來，彷佛大地動後的火山爆發。

“開始了開始了，兩人開始熱身了！”

……

由於波魯薩利諾等人並沒有刻意的去用高階武裝色霸氣進行友方保護，所以包括“TheFlyingDut”號在內的眾多觀戰船，就像是置身於狂風暴雨之中的孤舟——不僅僅是由於糖果島上薩卡斯基和庫讚的戰鬥餘波，更是因為兩人那熊熊的戰意已經籠罩了這片區域。

眾所周知，所謂的霸氣，實際上就是人的精神意志力量，而薩卡斯基和庫贊雖然沒有霸王色霸氣，但僅憑強大的精神意志，就足以影響相當的一片區域。

就像是頂上戰爭中，眾多強者的互相對峙，哪怕並未出手，但一般計程車兵也會呼吸困難，頭皮發麻。

當然了，這也是為什麼波魯薩利諾在內的觀戰天團，並未對士兵們進行霸氣保護的原因——這樣的恐怖戰意影響，既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寶貴的經歷，絕大多數上進之人都能從中受益。

不過，不管怎麼說，儘管龐大的觀戰隊伍已經離糖果島有不近的距離了，但仍然時不時有巨大的帶著寒氣的冰塊或者冒著煙的熔岩墜落到周圍的大海之中，造成巨大聲響的同時，掀起狂暴的浪花與震動。

幾乎所有的海兵都已經躲進了船艙，能在甲板上活動的只剩下了海軍中有名有姓的強者，以及斯摩格那種想要硬槓那兩股戰意的鐵頭娃。

波魯薩利諾已經和戰國元帥等人碰面了，他帶頭在甲板上支起了小茶桌，邊飲茶邊繼續觀摩遠處的戰鬥。

其實就算波魯薩利諾視力再好，在不發動果實能力，不動用見聞色霸氣的情況下，也看不到戰場中心具體的細節。他和戰國元帥等人一樣，能看到的也只不過是蔓延然後又被蒸發掉的寒冰，從半空之中下落然後在落地之前就被凍住的岩漿流等等這種大範圍的衝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只是給出了大概的劇本，具體的該怎麼發揮，還是薩卡斯基和庫讚的自由，所以他也挺好奇兩人之間的戰鬥。

第一天，第兩天，第三天，第四天，前面幾天時間內雙方互有攻防，在波魯薩利諾看來就是互秀演技，樂在其中。

從第五天開始，雙方似乎進入了僵持狀態。

從第七天開始，岩漿開始勝過寒冰，薩卡斯基奪取了戰鬥的主導權，在他的攻勢下，庫贊陷入了被動。

第八天，第九天，庫贊全力防守中。

第十天，庫贊突然反擊，防守方變為了薩卡斯基。

第十一天，第十二天……薩卡斯基全力防守中。

五老星們自這場戰鬥一開始，第四次打來了電話，詢問兩人的戰鬥是否結束，戰鬥結果如何，以及，大概還要戰鬥多久。

波魯薩利諾想了想自己的劇本以及在場兩人的發揮，給出了一個保守的答桉——“估計第二十天能結束？”

……

第二十三天，戰鬥終於結束了——戰國元帥等人已經因為必要的工作而被迫先一步返回馬林梵多，觀戰天團以及海軍大艦隊，也因為後勤補給的問題而撤走了大半。

但波魯薩利諾以及最喜歡看熱鬧的卡普中將還在，五老星們的代表CP0們也還在。

不過，戰鬥的結果嘛……

儘管雙方激烈的戰鬥了二十三天，但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卻並沒有因為此次戰鬥而展現出來，換句話也就是說，並無勝者。

二十三天之後的蛋糕島，一半如同末日火山，另一半則被改造成了極地環境——頗有點極端化的現在的磁鼓王國的感覺。

又過了半天之後，兩道身影從火山與極地的交界線上走了出來。

“TheFlyingDut”號這時候已經在波魯薩利諾的命令下再度調整好了方向，船頭朝向了蛋糕島。波魯薩利諾與卡普中將站在船頭，CP0們站在兩人的身後，一同迎接著。

有那麼一瞬間，波魯薩利諾覺得如果他沒有給出劇本，真的讓兩人以決出勝者為目的打上一場的話，那事情或許會變得更加有意思一些。然而轉念間，他就覺得這種想法還是算了——等將來完成了大計劃，薩卡斯基和庫贊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他親自開盤！

薩卡斯基和庫贊互相產負責落到了甲板上，一船的海兵們齊刷刷的對著他們敬了個禮，就連CP0們也站直了身體，投去了尊敬的目光……拋開理念、性格乃至看法、立場，像薩卡斯基和庫贊這樣的強者，值得其餘人去表達敬意。

這時候的薩卡斯基，赤裸著上半身，身軀上掛滿了血跡，臉上也有一道傷口；這時候的庫贊，身上的衣服早已全部破破爛爛，一隻胳膊無力的下垂，臉部也有燻黑。

兩人先朝卡普中將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渾身整潔無比，臉上寫滿了輕鬆與無聊的波魯薩利諾：

“我突然覺得看波魯薩利諾前輩不順眼了，薩卡斯基……”

“啊，下次可以一起揍他！”

……

就像是無法阻止兩人的戰鬥一樣，五老星們對於這場聲勢浩大但卻沒有勝者的戰鬥的結果肯定是不滿意的，卻也只能接受。不過，考慮到對托特蘭海域有想法的凱多等人，蠢蠢欲動了十天後，徹底擺爛不動了，那這個結果也還行。

而且，就在兩人戰鬥的這段時間裡，波魯薩利諾所做的三步準備的第二步和第三步，已經開始了。

……

半個月後。

“誒？這麼說，你就是卡普中將的孫子？然後這副太陽眼鏡，就是波魯薩利諾大將送給你的？”

羅西南迪笑眯眯地半蹲在太陽眼鏡男孩的身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是因為你的暗暗果實能力是波魯薩利諾大將的能力克星，所以他才這麼重視你嗎？”

“才不是！”

幼年形態的五皇對羅西南迪的說法相當不滿，他氣鼓鼓地都起臉頰：“喂！黑毛鳥男！波魯薩利諾先生根本沒有見識過我的能力，他是因為和我是朋友，才送給我眼鏡的！”

只能說，雖然還是幼年形態，但王路飛同學已經是取名鬼才了，一上來就按照羅西南迪的外貌特徵，給他扣上了綽號。

羅西南迪不知道的是，在海賊原劇情中，其實是他的哥哥多弗朗明哥，被路飛起名為“鳥男”，而如今，如果路飛再見到對方，恐怕只能叫對方“粉毛鳥男”了……

本身就不是什麼喜歡欺負孩子的好心大哥哥羅西南迪，在聽到路飛給自己起的綽號後，只是挑了挑眉，然後從腰間的口袋裡掏出一塊自己喜歡的捲心菜口味的軟糖：

《種菜骷髏的異域開荒》

“這樣啊，是我誤會了，這塊糖給你，算是我的道歉……這可是夏洛特家族的糖果加工技術被海軍本部獲得後所開發出的明星產品，‘馬林梵多百味糖’……”

小路飛盯著這塊綠色的糖，雖然上面的花紋他很喜歡，但綠色總讓他和蔬菜聯絡起來，而他很不喜歡吃蔬菜。

瞬間，他就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這塊糖我不要！你有沒有肉那種顏色的糖呢？”

“你是想吃棒骨肉口味的吧，我這裡沒有，但馬林梵多有很多，還有棒骨肉味道的飲料、麵包、餅乾……”

“真的嗎？！”

路飛瞬間雙眼發光，大呼小叫著表達自己的欣喜之意，“太好了！爺爺和波魯薩利諾先生果然沒有騙我！馬林梵多果然有很多好吃的！”

接到命令，隨羅西南迪一起從海軍本部乘船前往風車村來接路飛的海兵們相視一笑——別說是孩子了，就連他們也很喜歡馬林梵多的飲食生活。戰鬥或者任務結束後，回到本部去小小的喝一杯，去吃點好吃的，簡直能慰藉一切受傷的身心。

見海兵們都笑了起來，路飛也咧嘴笑了，雖然軍艦上的海兵們一路上都很嚴肅，但這種時候，吃貨之間的感覺完全不會出錯！

不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路飛朝羅西南迪開口問道：“黑毛鳥男，爺爺說你可以告訴我關於香克斯的訊息，香克斯……香克斯他還好嗎？”

“香克斯能有什麼不好的，他可是新世界的……”

“四皇對吧！我知道！”

路飛興奮的嚷嚷起來，“波魯薩利諾先生跟我說過，像是海賊皇帝一樣統治著某一片大海！”

“沒錯，這就是四皇，”

羅西南迪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便翹起了嘴角，“但終究只不過是海賊罷了，你爺爺有跟你講過嗎？四皇之一，如今已經被我們海軍討伐了！”

“被海軍討伐了？是香克斯嗎？！”

路飛頓時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不會是他的！香克斯和他的夥伴們那麼強！”

“不是被稱為紅髮的香克斯，而是被稱為BIGMOM的女性大海賊。”

羅西南迪如此回答道。

“我就知道不會是香克斯的......不過，”

路飛掰了掰手指頭，“四皇之一被海軍討伐了，是不是現在該叫五皇了呢？”

“......你的算術誰教你的？”

“達旦啊，怎麼了？”

“達旦是......老師？”

“達旦是山賊！”

“......四個去掉一個，是三個，所以按照你的理論，應該叫三皇。”

羅西南迪抽了抽嘴角。

“原來如此！”

“不過......”

羅西南迪撫了撫下巴，像是在思考該怎麼組織語言：“雖然四皇之一已經被討伐，但BIGMOM的海賊皇帝名號，卻被另外的海賊強者給繼承了。”

“你的爺爺卡普中將，年輕的時候曾經追捕過很多海賊強者，其中就有海賊王羅傑，而和羅傑齊名的大海賊，還有一人叫金獅子史基......”

“金獅子史基本人雖然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確認死亡了，但他的部分勢力卻被手下給繼承了下來，其領袖，也是他的繼承人，名為弗雷澤，曾經的外號是‘彎刀’......”

“但如今，在大海上消失了十數年的他，重返新世界，以絕對的力量成為了新的四皇，大家都稱他為‘黑刀’弗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