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波魯薩利諾：我把......賭在了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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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身為強者的香克斯本人以及紅髮海賊團的成員們看來，山賊西格這樣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他們與其一般見識，更別提對方也沒有觸及到他們維護朋友的底線，所以他們就對他的挑釁行為無動於衷。

但在一旁見證了這一“名場面”的幼小的路飛卻並不能理解這些——他只感覺到生氣與難過，他無法接受自己想要成為的海賊居然是這樣的沒有男子氣概，居然是這般的窩囊的事實。

於是他發出了憤怒的質問，香克斯也很有耐心的向他解釋了他們的觀念和想法，可小路飛還是不能理解，只是沉默著，氣鼓鼓的待在一旁。

紅髮海賊團的眾人只當他是小孩子脾氣，所以暫時沒管他，繼續喝酒吃肉，然而——

“喂！你在吃什麼啊！路飛！”

船長香克斯率先注意到了路飛略顯痛苦的吞嚥動作。

“是那個盒子嗎？！你吃了那個盒子裡的東西嗎？！”

“那是我們從別的地方搶到的不知名的惡魔果實啊！吃下去就會變得一輩子都不會游泳啊！”

“快吐出來！路飛！快吐出來！”

驚慌的香克斯急忙拽起路飛的雙腿，將他整個人都倒了過來，然後用力的抖動著的後者的身體，似乎想要將惡魔果實抖出來一般。

如果按照海賊原本的劇情的話，那麼路飛此時會顯現出如同橡膠做的小人一樣的特性，但是……

“我，我怎麼突然好餓啊，香克斯……”

……

眾所周知，惡魔果實會讓食用者的性格往他們所吃下的果實的方向改變——比如多弗朗明哥線線果實的“控制慾”，庫贊冰凍果實的“懶惰”，薩卡斯基岩漿果實的“暴躁”等等。

如果按照海賊原本劇情，那麼路飛會在日後表現出他所吃下的超人系橡膠果實的“一根筋”與“韌性”等性格特徵，但由於波魯薩利諾的一些安排，所以路飛在當下以及未來所表現出的，都會是這顆被替換了的惡魔果實的特性。

什麼惡魔果實？當然是“大海賊”黑鬍子夢寐以求的自然系暗暗果實！

或許在真正的邪惡之徒黑鬍子身上，這顆果實對他的性格影響就是“黑暗與邪惡”，但路飛這樣一個小鬼，暗暗果實給他帶來的特性就是那如同吞噬萬物的黑洞一般的永遠飢餓。

——並非未來的大胃女喬艾莉·波妮的那種凡人程度，而是足以媲美《戰錘40K》中被冠以了“大吞噬者”稱號的泰倫蟲族的那種程度！

順便一提，波魯薩利諾對於暗暗果實的安排，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妮可·羅賓！你這個女人，你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嗎？！”

司法島上的CP9長官辦公室內，曾經被波魯薩利諾借調至“海軍忽悠隊”的“第七班”隊長羅布·路奇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聲罵道，並將手中的核查檔案用力的摔在了身前的豪華紅木辦公桌上：

“這顆超人系橡膠果實，是要被送到聖地瑪麗喬亞進行收容的重要貨物，結果你去保險庫裡檢查了一圈，果實就被替換了！你想幹嘛？你想讓上頭責罰我們CP9，還是說你想背叛世界政府啊？！”

如同發洩一般罵完這番話後，羅布·路奇略微平復了下心情，頓了頓，然後繼續開口道：

“我知道你這個女人做事情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你替換的這顆惡魔果實和橡膠果實長的根本就不一樣！你以為上頭看不出來嗎？！你他媽最起碼找個長的像的啊！”

“嘛，這顆惡魔果實是橡膠果實，以及我把它偷偷替換了這兩件事，如今知道的人全是可以信任的，我為什麼要擔心別人能看出來？”

世界政府直屬秘密諜報機關CP9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長官，名為妮可·羅賓的美麗少女單手撐住下巴，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如此輕鬆的笑道，“再說了，這顆果實也根本就送不到聖地瑪麗喬亞那裡……”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布·路奇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就只是字面意思而已，波魯薩利諾大將早有安排，”

羅賓一臉微笑的將桌上的核查報告塞進了碎紙機，“還有，你可以準備去冠昊島內物色下新成員了，福茲·弗的位子馬上就會空出來。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東海677訓練營送來的頭名，那個叫內羅的傢伙就挺不錯，雖然性格有缺陷，但就是這樣才更好掌握，而且實力也有保證……”

“……”

羅布·路奇無語的望著彷佛謎語人一般的羅賓，突然覺得心好累。可還沒等他收斂好情緒，羅賓又笑著開啟了辦公桌的中間抽屜，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盒子裡拿出了一疊散發著詭異氣味的四稜形鋸齒狀植物綠葉。

“……這……這是什麼？！”

早在多年前就吃下了動物系·貓貓果實·豹形態的羅布·路奇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部分動物化，舌頭更是已經在打卷。

“但凡是貓科動物都會喜歡的東西，……”

羅賓腹黑的笑了起來，“是波魯薩利諾大將特地給你準備的獎勵~”

……

作為海軍英雄卡普中將的老家，位於東海哥亞王國邊緣地帶的風車村誕生了不少未來的大人物——但說實話，當波魯薩利諾抵達這裡的時候，無論怎麼瞧都覺得挺平凡的，和大海上其它島嶼之上的小村莊並沒有什麼不同。

波魯薩利諾就這樣慢悠悠的走在風車村的道路上，四處打量。平日裡沒有怎麼見過外來人的村民們，對於他的到來雖然感到好奇，但卻並不害怕。畢竟，波魯薩利諾雖然長的確實不像什麼好人，但身上的海軍制服還是很好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吱喲——

波魯薩利諾推開了村子裡面唯一一所酒館的門，邁步走了進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家原本應該在海賊劇情裡招待了紅髮海賊團的酒吧，此時裡面居然沒有一張桌子和椅子，只有吧檯後面皺著眉頭檢視著似乎是賬本的美麗女人。

（應該是這個時間點吧？我來的時候不對嗎？）

“啊，是客人嗎？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今天不營業……”

女人的名字叫做瑪琪諾，似乎和香克斯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但詳細情況還有待考證。

來到吧檯前面，波魯薩利諾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瑪琪諾——就外貌而言，確實是水準之上的美女，但比起日益成熟的羅賓、莫奈和蕾久她們，還是有一定差距。溫婉柔和的人妻氣質倒是拉滿了，這點和菲娜很像，如果說香克斯真的和她有一腿，甚至兩人還生了個孩子的話，波魯薩利諾是願意相信的。

畢竟各個世界都有這樣的例子——在外面狂拽酷炫叼炸天的男性強者，最後迴歸平凡，選擇的配偶都是那種“普通”的小家碧玉。

“那個——海軍先生？”

波魯薩利諾雖然穿著彰顯身份的海軍制服，但畢竟壓迫力拉滿的身高擺在那裡，打量的目光盯得瑪琪諾有些緊張，也有些不好意思。

“啊，抱歉抱歉，因為老闆娘你和我聽說過的一個人長的很像……不過話說回來，這家酒吧很有趣啊，既不擺桌子也不放椅子，明明是白天也不營業……”

波魯薩利諾這麼笑道。

“其實我們昨天都還營業的，只不過發生了一些意外的狀況……”

瑪琪諾有些無奈的笑道，“總之，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海軍先生。”

“你太客氣了，老闆娘，那給我來一瓶Jerez吧，”

波魯薩利諾指了指瑪琪諾身後的酒櫃，那裡放著一瓶澤法大將最喜歡的酒，“我帶走。”

“誒？”

“難道不行嗎？”

“……啊，沒有的事，我這就拿給您！”

居然有人會在酒吧裡買整瓶的酒帶走，關於這一點瑪琪諾確實挺驚訝和意外的，但送上門的正經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客人什麼癖好也是各自的自由——別說波魯薩利諾這個海軍了，就連平日裡來的海賊們山賊們，她也不會多問什麼，她只負責提供酒就好了。

“平時生意如何？老闆娘，”

波魯薩利諾彷佛侃家常一般這麼問道，“我看這個村子裡就只有你這一家酒吧嘛……”

把波魯薩利諾要的Jerez放在他面前的吧檯上，瑪琪諾笑道：“這位海軍先生，你是才到這裡吧？我們這裡並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所以就只有這一家酒吧，而且也不會有很多的外來人，客人們基本上都是這裡的村民們，他們平時勞動了一天的時候，都會選擇來這裡喝上一杯。”

“原來如此，這樣啊。”

波魯薩利諾點點頭——不愧是卡普中將的老家，突出一個和平。

“海軍先生是因為什麼來這裡的呢？”

瑪琪諾小姐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她其實有所猜測，畢竟風車村沒怎麼出過名人，唯一的名人就是海軍的英雄。

“嘛，根據我們海軍的情報，傳說中的四皇之一，紅髮香克斯離開新世界後出現在這裡過，所以我就想來看看這裡有什麼特別的。”

波魯薩利諾說出了半真半假的話。

“誒？”

瑪琪諾小姐一愣。

“新世界？四皇？那是什麼啊？”

波魯薩利諾身後方，嫩嫩的聲音響起。

“呀，路飛！”

瑪琪諾小姐瞬間回過神來，看著推開大門走進來，邁著小腿一骨碌跑過來站到波魯薩利諾身旁的小男孩，“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

“我是來幫達旦她們拿酒的，瑪琪諾，她說錢她到時候給你！”

路飛這麼說著，目光卻不曾從波魯薩利諾身上移開，“吶，吶，大叔，你剛才說的新世界和四皇是什麼啊？”

“新世界和四皇啊——”

波魯薩利諾皺著眉頭打量著身邊的小鬼，的確是王路飛沒有錯，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當然，該解釋的他還是會解釋：

“環繞了整個世界一週的偉大航路，被紅土大陸分為了兩個部分，前半段相對安全的海域被成為樂園，而後半段異常兇險的海域就被叫做新世界。”

“無論是樂園還是新世界，都有著不計其數的海賊，而海賊王羅傑死後，只有四位大海賊能脫穎而出，大家都覺得新的海賊王會在他們之中誕生，”

波魯薩利諾輕笑道，“然後，幾年前，來自海軍的大人物，世界政府最高戰力，海軍本部大將波魯薩利諾，將他們描述為‘像皇帝一樣稱霸著新世界’，並稱為‘四皇’~”

“誒？！海賊皇帝？！”

路飛頓時大驚，“那大叔你的意思是，香克斯也是四皇嗎？！”

“……那位香克斯船長居然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嗎？”

瑪琪諾小姐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但震驚之餘，她也重新打量起波魯薩利諾來。

（話說回來，這位海軍先生，我好像在哪裡……）

“沒錯，紅髮香克斯，四皇之中最年輕的一位，但實力卻非常強悍。”

波魯薩利諾笑道。

“哼，但是要成為海賊王的是我！”

路飛用力的舉起了雙拳，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有了五皇的亞子。

波魯薩利諾認真的打量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感覺到的不對勁是怎麼回事——

於是他表情古怪的開口問道：

“小朋友，你是叫蒙奇·D·路飛吧，你的帽子呢？”

“帽子？”

路飛一臉疑惑，“我沒有帽子啊，大叔，香克斯倒是戴的有草帽。”

（艹！說好的草帽傳承呢？堂堂四皇居然這麼摳的嗎？！）

沒錯，儘管左臉有為了證明自己出海決意而故意用刀劃出的傷疤，但波魯薩利諾眼前的這個路飛，少了靈魂的草帽！

“……那香克斯離開的時候沒有受傷嗎？路飛？”

“受傷？香克斯為什麼要受傷啊？”

路飛更加疑惑了。

（艹！不光不給草帽，連賭在新時代的胳膊也不賭了嗎？我只是想給路飛換個果實，別的你應該照舊啊紅髮！）

路飛並不清楚波魯薩利諾內心的吐槽，自顧自的說道：

“不過大叔你說的對，香克斯他真的好強啊！要不是昨天他一下子把我打暈，我差點把瑪琪諾店裡的所有東西都吃掉！”

“你還好意思說，路飛！”

瑪琪諾嗔怒道，“桌子和椅子還有餐具都被你吃的乾乾淨淨，我得等後天這些東西從城裡送到了才能繼續營業呢！”

“嘻嘻，不好意思啦，瑪琪諾~”

路飛笑嘻嘻道，“等我爺爺回來了我會讓他把錢賠給你的！”

“錢是小問題，大問題是你以後可不能亂吃東西了！”

瑪琪諾教訓路飛道，“話說回來，那位拉基·路先生告訴你，讓你每天都要喝一點海水，以免能力失控，你今天喝了嗎？”

“啊！我忘了！我這就去，瑪琪諾！”

路飛一拍腦袋，急衝衝的就往酒吧外跑，完全忘記了給達旦拿酒這回事。

波魯薩利諾不動聲色的看著路飛遠去的身影，內心裡已然是驚濤駭浪。

（所以說香克斯戴著草帽留著胳膊是昨天才離開，這裡的桌椅什麼的都是被路飛給吃了，路飛今天還要喝海水……）

（嗯……）

（和原劇情一樣啊……）

(一……艹！

！

)

……

雖然說波魯薩利諾對於自己安排羅賓將橡膠果實替換為暗暗果實的後果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當這些後果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很有些無語。

不過根據瑪琪諾以及路飛無意間所說的一些細節，波魯薩利諾還是大概的推論出了一些東西，或者準確的說，知曉了關於神秘的紅髮海賊團的一些資訊。

那個總是一副笑臉，手裡永遠拿著食物的胖子拉基·路，的確就如同他穿越之前很多人所猜想的那樣深藏不露——不僅僅是因為紅髮海賊團的每次登場，他都和皇副本·貝克曼一左一右的立於香克斯身後，而且還因為他出手狠辣果決，說殺人就殺人（西格的手下）。

順便一提，拉基·路十分有針對性的讓路飛喝海水來抑制暗暗果實的吞噬慾望，也可以側面反映出他的戰鬥能力也許是與“吃”有關，並且可能也和吃下了暗暗果實的路飛一樣，時刻不停的需要補充食物（或者說能量？）。

此外，與原劇情相比，香克斯之所以沒有把草帽和一隻胳膊賭在路飛身上，並不是因為路飛這個小孩有什麼變化，也許是因為代表著喬尹波尹意志的橡膠果實被替換為了海賊霸主洛克斯的暗暗果實……換句話也就是說，香克斯是很有可能知曉喬尹波尹以及巨大草帽的相關情報的，也明白橡膠果實的象徵意義。

當然了，這些可以推斷出的資訊基本上都是建立在紅髮本人並非那麼“單純”的這一基礎上，換句話也就是說，波魯薩利諾將紅髮視為了真正的大海賊，而並非單純的王路飛的引路導師，以及他穿越前某些海賊粉絲心中的“浪漫白月光”。

——這其實是非常合理的，畢竟波魯薩利諾身為海軍大將，很清楚紅髮海賊團雖然幫助弱小，保護平民，維護友情。但他們既然能在新世界擁有四皇的地位，肯定也是靠一場一場的戰鬥拼殺出來的。每個人的手上都有著鮮血，都無法保證自己沒有傷害過無辜之人。

這就像白鬍子海賊團將每一名成員都認為是家人，但馬爾科這種家人，和普通的家人相比，在白團真正需要做出關鍵抉擇的時候，能一樣嗎？

同樣的道理，在另一個忍者世界，鳴人眼中的慈祥老爺爺三代火影，真的就那麼“白”嗎？

並非是波魯薩利諾陰謀論或者心思陰暗，而是因為他身為穿越者，也在海賊世界站到了足夠高的位置，才愈發明白，越是大人物，有的東西越不能去細想，因為人這種生物就是有複雜性……

不過嘛，即便如此，根據直覺以及對香克斯本人的認可，波魯薩利諾也還是認為後者不會真的“黑”到哪裡去。或者換句話說，哪怕路飛的情況沒有原劇情中那麼特殊（d的意志+橡膠果實+卡普的孫子+龍的兒子），一旦小路飛真的遇到生命危險，香克斯也還是會冒著風險去救他——只不過那頂象徵著海賊王羅傑意志的帽子，香克斯就不一定會給路飛這個“普通”孩子了。

畢竟橡膠果實，也就是尼卡果實的特殊性，誰都不能忽視——也正是各種主客觀因素結合起來，才會導致香克斯這樣的男人願意為了路飛犧牲一隻手臂，從而開啟了一個浪漫的故事。

這一切，波魯薩利諾都還沒有機會去檢驗，而且比起檢驗這些資訊，當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是海王類啊！

”

“近海之王怎麼會……那是路飛？！”

“不好了！路飛要被海王類給吃掉了！

！”

命運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小路飛的人生偶像香克斯下線，不正經導師波魯薩利諾開始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