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波魯薩利諾：走，薩卡斯基，我們去做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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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走進來後，波魯薩利諾看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薩卡斯基，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難道是你的老朋友強納森少將招待不周？還是說你把視察推遲了啊？”

薩卡斯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波魯薩利諾的問題，而是深深的吸了口“七星”，將煙霧過肺吐出後，反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是由我來問你吧，波魯薩利諾。瑪麗喬亞的天龍人聚會護衛任務難道一天就結束了？而且既然結束了,你為什麼沒有回你在香波地群島的別墅？”

“因為馬爾文上校啊，薩卡斯基老弟，”

波魯薩利諾聳了聳肩，直言道，“我沒什麼可隱藏的，感覺不太舒服……雖然他教學水平不咋樣，而且當了這麼多年海兵，連見聞色霸氣都沒掌握，但我個人挺認可他的，他是個好海兵，也是個好長官。”

“……你說得對。”

薩卡斯基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發動了岩漿果實的能力——伴隨著火焰燃燒的聲音，他手中的菸蒂蒂頓時被燒成了灰燼。

“但就是他這樣的海兵，沒有因為疾病而死，也沒有因為與海賊作戰而死，而是和那些見不得人的cp0交戰後叛逃出海軍……實話實說，波魯薩利諾，我很生氣。”

“你要是不生氣，你就不是薩卡斯基了，”

波魯薩利諾笑了笑，“不過,馬爾文上校要是能聽見你這種冷麵的傢伙肯為他說出這種話，指不定他一高興一感動,見聞色霸氣突然就覺醒了呢……”

“他的見聞色霸氣覺醒不覺醒，跟我沒關係，”

薩卡斯基冷冷的說道，“我只關心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波魯薩利諾你應該是有答案的……為什麼代表世界政府的cp0會對他動手？他們應該沒有任何交際和衝突不是嗎？而且他還是海軍在北海的最高長官，直接對戰國元帥負責……”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確實知道……”

波魯薩利諾一邊走了過去，坐在了屬於他自己的那張單人沙發上，一邊繼續開口道，“他把一顆惡魔果實交給了一個孩子，而這顆惡魔果實其是被世界政府所高度重視的究極惡魔果實，並且政府在這之前還特意下達了讓他去秘密尋找這顆果實的任務……所以，他的行為在那些cp0看來，等同於是背叛了世界政府。”

“一顆惡魔果實嗎……強力的自然系？還是說動物系遠古種？還是說幻獸種？”

薩卡斯基皺起了眉頭。

“都不是，是真正意義上的究極惡魔果實，其名為手術果實，隸屬於超人系，”

波魯薩利諾解釋道，“得到了這顆惡魔果實的人，能夠治癒這世間的一切疾病，甚至可以以能力者的性命本身為代價，做到讓另一個人得到永遠的生命這種奇蹟……”

“能夠永生的……手術果實？”

薩卡斯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的，所以你知道有多少大人物在覬覦這顆果實了吧？”

波魯薩利諾略帶譏諷的笑道，“他們甚至在黑市中開出了100億貝利保底的天價,只為知道這顆果實的下落……別說是馬爾文上校了，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哪怕是你和我，或者澤法大將，甚至是戰國元帥，政府的高層們都會毫不留情的對其予以清除。”

“……可是馬爾文上校為什麼會把這樣的一顆惡魔果實交給一個孩子？他明明知到這顆惡魔果實的重要性……那個孩子有什麼很特殊的地方嗎？就這麼值得他這樣去做？”

薩卡斯基眉頭緊皺的又提出了兩個問題。

“那個孩子，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據我知道的訊息，他和馬爾文上校認識也只不過是這最近半年的事情。至於他身份的特殊之處……嗯，薩卡斯基，你知道有一個叫做弗雷凡斯的北海王國嗎？”

波魯薩利諾如此問道。

“白色城鎮？我當然知道這個國家，畢竟哪怕放眼全世界，這個國家也是屬於最富有的那一批。”

“沒錯，而這個國家之所以這麼富裕，原因就是因為在這個國家的地層中發現了一種名為珀鉛的鉛礦。這種珀鉛礦不但能用來生產美麗的餐具、精緻的塗料、甜味的調料、上等的化妝品，甚至還能用來製造高效能的‘武器’……品質上乘的珀鉛製品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擁有眾多的買家，因而‘珀鉛業’也成為了弗雷凡斯王國第一大產業。”

波魯薩利諾娓娓道來。

“……可讓這個弗雷凡斯王國富裕的原因珀鉛礦，和那個孩子有什麼關係嗎？”

薩卡斯基皺眉道。

“關係大了去了——事實上，這個孩子就是來自弗雷凡斯王國，更準確的說，他是這個王國最後一名倖存者。”

“這個王國的最後一名倖存者？”

薩卡斯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

“啊，弗雷凡斯王國實際上已經滅國了，就跟奧哈拉一樣。只不過奧哈拉還剩下一些平民，而弗雷凡斯王國就只剩下了那名和馬爾文上校有關係的孩子。”

“……是世界政府？”

“雖然不是政府直接動的手，但性質上也差不多，”

波魯薩利諾聳了聳肩，“珀鉛的利潤太高了，就連世界政府也摻和在其中。但事實上在珀鉛產業興起的100年之前，世界政府就已經到過那個國家做過地質調查，調查人員們當時就已經察覺到關於珀鉛的真相了。”

“……關於鉑鉛的真相？”

薩卡斯基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妙，“那是什麼？”

“珀鉛礦的開採會讓鉛這種重金屬在人的體內蓄積，一開始量很少，所以弗雷凡斯王國的居民們並不會感到什麼異樣。但隨著珀鉛開採的時間越來越久，量越來越大，一代又一代的弗雷凡斯王國居民的體內所蓄積的鉛也越來越多……這種珀鉛病沒有任何醫療手段可以治癒，致死率百分之百。最終這個國家的幾乎所有人都患上了這種病，他們的面板和頭髮都越變越白，承載著巨大的痛苦死去了。”

“世界政府很早就發現了珀鉛病這一情況，但為了那驚人的財富，政府的高層們和弗雷凡斯王國的王室們還是聯手將真相隱瞞了。不僅如此，他們還對王國中的平民們展開了滅口行動，少部分沒有因為珀鉛病而死的平民們，最終也死在了王族的手中……而和馬爾文上校有關係的那名孩子，應該也是身患珀鉛病，如果不出意外，幾年內就會死去。”

“所以馬爾文上校才把手術果實交給了那名孩子嗎？”

薩卡斯基接話道，“因為那枚手術果實擁有治癒一切疾病的力量……”

“是這樣的。”

波魯薩利諾點了點頭，肯定道。

“為了才認識沒多久的孩子，就做出這種決定，甚至從海軍脫離……真是愚蠢啊，馬爾文上校……”

“但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愚蠢，所以薩卡斯基你和我才會在這個時候，在這座曾經屬於他的房子裡聊關於他的事情，不是嗎？我肯定是做不出他這樣的舉動的，因為我本質上最在乎自己，我沒有他的那份善心，但這絲毫不影響我覺得馬爾文上校是個值得敬佩的傢伙。”

波魯薩利諾淡淡的說道。

“嗯。”

“好了，懷念的時間結束了，我先走了。”

“你去哪兒？”

“回家啊，畢竟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對了，別忘了我的禮物啊，薩卡斯基老弟。”

“……你在說謊，”

薩卡斯基突然開口道，“你要去給馬爾文上校報仇，對吧？”

走到了門口的波魯薩利諾聽見薩卡斯基如此的判斷，不由得停了下來，扭過頭，挑了挑眉：

“你說的話我不是很懂啊，薩卡斯基……和馬爾文上校交手的那名cp0又沒有殺掉他，我為什麼要替他報仇呢？還有，就算他因為那名cp0而不得已叛逃出海軍，作為海軍中將的我也是不會對那名cp0動手的，我可不想落到馬爾文上校那樣的結果啊……畢竟我還年輕，還指望著在政府這裡拿工資，然後退休了再拿養老金呢~”

薩卡斯基沒有理會波魯薩利諾最後的兩句俏皮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波魯薩利諾，語氣篤定：

“你說的都對，我的確也沒有證據，但我就是知道你要去為馬爾文上校報仇。”

“……”

波魯薩利諾沒有說話，只是和薩卡斯基對視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略帶無奈的聳了聳肩：

“沒想到啊，你的見聞色霸氣已經能夠看穿別人心裡在想什麼了嗎？薩卡斯基，還有，我應該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吧？”

面對波魯薩利諾這等同於預設了的回答，薩卡斯基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確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我的見聞色霸氣也做不到看透人心。但我很熟悉你，波魯薩利諾，你是絕對不會在知道了馬爾文上校的遭遇後還無動於衷的——不管你外表表現的有多不在意，你都不會，你就是這樣的人！”

“……喂喂，你又不是女人，這麼瞭解我幹嘛，”

波魯薩利諾嘆了口氣，隨即撇了撇嘴，“所以呢？在知道了我的想法後，你要怎麼辦呢？信奉絕對正義的薩卡斯基中將……”

“是攔下我？還是說向戰國元帥彙報？還是說在我行動後過來阻止我？”

“都不是，”

薩卡斯基搖了搖頭，“你的行動，算我一個。”

“？？？喂喂……你該不會是岩漿果實的能力使用得太多，然後把自己給燒糊塗了吧？”

波魯薩利諾露出了見鬼了的表情，“還是說你其實是薩卡斯基那個傢伙的同胞弟弟，然後我從來沒見過你？”

“……你要是再這樣開玩笑下去，波魯薩利諾，我會提議讓戰國元帥把最麻煩的新世界巡邏任務在以後全部都交給你。”

薩卡斯基面色陰沉。

“別！我錯了！”

波魯薩利諾立刻配合的拱了拱手，“所以你真的決定了？薩卡斯基，這樣的舉動恐怕和你信奉的絕對正義不符啊……”

“我要是真的信奉那麼絕對正義的話，你覺得我會選擇加入世界政府，加入海軍嗎？”

薩卡斯基反問道，隨即像是自嘲一般笑了起來，“你應該清楚，我所謂的絕對的正義，只不過是我心中的正義罷了。畢竟，就連三歲的小孩子都清楚，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的……”

“而且不管怎麼說，馬爾文上……那個傢伙既然已經叛逃出了海軍，那麼等今天的行動結束，他就不再是我曾經的長官，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從此以後，我就將以正義執行的態度和做法來面對他！”

“哈哈，挺好的！放心吧，有你今天這些話和態度，以後薩卡斯基你萬一和庫贊他打起來，我最多隻幫他三分鐘，”

波魯薩利諾調侃的笑道，“多一秒都不幫。”

“……我為什麼要和庫贊打？”

薩卡斯基微微抽了抽嘴角。

“嘛嘛，這個誰說得準呢……好了，別糾結了，咱們趕緊行動，我可不像你，我家裡還有人等著呢，萬一回去晚了不太好啊~”

“……你這話真欠揍，波魯薩利諾。”

“自信點！什麼叫我這話真欠揍，我在你眼裡一直很欠揍好不好？”

波魯薩利諾挑了挑眉，“而且，接下來我要帶你去做更欠揍的事情~”

“具體怎麼行動？”

“嘛，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所以我手有點癢癢，便約了和我實力差不多的你進行比試。但我們倆萬萬沒想到，我們的戰鬥居然波及到了cp0的一位特工，而且這名cp0正好就是和馬爾文上校發生了衝突的人……”

“實話實說，我們也不想傷害到這位世界政府的同伴，但命運這個東西就是這麼無常……再說了，全世界政府都知道，你的‘流星火山’和我的‘八尺瓊勾玉’攻擊的範圍極大，但偏偏準頭都不太好。你打我打偏了，我打你也打偏了……只能說那名cp0的運氣太差，我倆打偏的攻擊全都被他給接住了……”

“而當我們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事情已然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所以，為了讓這位cp同僚走的安心，你將他的屍體火化，我則把他的骨灰撒向大海……怎麼樣，這個劇本你喜歡嗎？”

“殺了人還要把他的骨灰都給揚了嗎，不愧是你啊，波魯薩利諾……”

“過獎過獎！好了，快走吧，路上我們再好好研究下這些骨灰具體該怎麼揚，我覺得由西向東然後斜向上45度就挺不錯的~”

……

或許在一般人看來，波魯薩利諾的舉動有些囂張，而且過於衝動了，但實際上他也並非完全情感用事，而是經過了仔細的考量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首先，波魯薩利諾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剛剛加入海軍，只是空有潛力的新兵蛋子了。如今的他，不僅算得上是海軍的中流砥柱，甚至可以說是世界政府的絕對高階戰力——尤其是前不久發生在新世界的衝突中，他更是以一己之力勸退白鬍子海賊團和百獸凱多，挽回了薩卡斯基大艦隊的頹勢，其戰鬥力可以說是在全世界都得到了認可。

而在這個崇尚實力的海賊世界，強者有脾氣、有古怪嗜好以及有特權，都是被世人所完全接受的。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一個強者沒什麼脾氣，反而會被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視為異類——在馬爾文上校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後，波魯薩利諾以及薩卡斯基表現出憤怒，甚至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才是符合海賊世界的基本情況的。

其次，對於五老星這樣的世界政府高層來說，他們更喜歡那些頭腦簡單的部下，因為頭腦簡單往往意味著他們的情緒以及舉動可以一定程度的預測，然後政府就可以相對容易的制定針對和掌握計劃；而如果一個人心機過於深沉，什麼情緒都不輕易外露，那麼世界政府便會對這個人始終保持高度警惕——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這兩名世界政府上下所公認的脾氣古怪的傢伙，萬一在曾經的長官馬爾文上校如此遭遇後沒有任何表現和反應，五老星們反而會格外擔心了，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對政府暗暗的生出了不滿，或者有別的危險想法。

再者，海軍和cp這兩大暴力組織，自世界政府成立以來，便一直是處於對立競爭的狀態，雙方平時打交道以及處理事態什麼的，比起客觀事實，更多的其實是注重政治立場。所以說白了，不管馬爾文上校這次是因為何種情況而選擇了叛逃，cp0對他出手都是海軍本部所無法接受的，都是會引起海軍高階將領們的集體不滿的——而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在這種情況下為馬爾文上校出頭，既是順應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能更好的團結海軍內部，表明他們可以維護所有海軍的利益。

最後，世界政府高層們其實也知道馬爾文上校的叛逃會讓波魯薩利諾以及薩卡斯基，甚至是戰國元帥等海軍大佬感到不滿，所以五老星們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默許了他們做出一些相對出格的舉動——要不然，那名和馬爾文上校交手的cp0特工也不會在傷勢都還沒有養好的情況下，便被突然調到遠離聖地瑪麗喬亞的西海執行不痛不癢的情報偵察任務，而見聞色霸氣覆蓋整個馬林梵多的鶴中將以及戰國元帥，也不會沒有出來阻止波魯薩利諾他們。

那名cp0特工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其實已經被政府給完全放棄了，成為了薩卡斯基以及波魯薩利諾等人的洩憤點——畢竟，一邊是可以再訓練的普通工具人，一邊是絕無僅有的世界頂尖戰力，傻子都知道該偏向誰。

……

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的報復行動其實過程相當簡單——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西海，然後找到了那名cp0特工的安全屋。利用見聞色霸氣確定了他就在其中後，兩人隨即分別用“八尺瓊勾玉”和“流星火山”對這間安全屋所在的荒島進行了地毯式攻擊。

值得一提的是，波魯薩利諾在路上所構想的“篩糠式揚骨灰”並沒能最終實現，因為他和薩卡斯基的攻擊直接把這座荒島從地圖上抹去了，周圍的海域都發生了巨大的環境變化，那名cp0特工自然是連渣都沒剩……

或許這名cp0特工的死對於已經葬送了海軍生涯的馬爾文上校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無論是波魯薩利諾，還是說薩卡斯基，亦或者是戰國元帥，他們這些在乎馬爾文上校的人，在此之後算是得到了一些內心的慰藉——他們做了能做的事情，這就夠了。

當然了，也正如同薩卡斯基所說，在這件事過後，馬爾文上校便站在了以他為首的很多海軍的對立面——從此以後，他們將以正義執行的態度面對這位曾經的出色戰友。

（不過，最強之敵z原來是馬爾文上校嗎？他該不會也組建個什麼new海軍吧？賽有啦啦，馬爾文上校？喂喂，命運的修正力量竟如此強大？）

波魯薩利諾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想到。

……

11月23日，雖然說這一天是波魯薩利諾的生日，但由於他之前把這個月應該有的休假全部都提前用了，所以今天他還必須得去馬林梵多上一天的班，生日宴會什麼的，只有在下班之後了。

菲娜少將倒是專門請了今天的假，還帶上了祗園和傑西卡，她們三人今天要先去香波地群島的貿易市場採購食材之類的東西，然後精心的為波魯薩利諾準備一場生日派對，等著他晚上下班。

不過說實話，今天的上班對於波魯薩利諾來說其實還好，他不怎麼牴觸——一是因為今天沒什麼事兒，只用摸魚；二是因為包括戰國元帥在內的這些和他關係親近的海軍將領們，都會在他今天的上班過程中陸續給他送來生日禮物。

這不，他剛卡著點走進辦公室，習慣性拿起今天那份以“震驚！西海xx海域昨夜同時發生流星雨和火山噴發！”為標題的世界經濟新聞報，還沒來得及細看，第一個給他送生日禮物的人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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