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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能夠讓人擁有神奇力量的大海的秘寶惡魔果實總共分為三大類——自然系、動物系、超人系。

通常情況下,在這三大類中,自然系的數量最為稀少,面對沒有掌握武裝色霸氣的敵人時堪稱無門檻的無敵;而動物系則對能力者的前期實力提升最為立竿見影,開發難度最低;至於超人系,則能力最為難纏或者說開發上限最高。

作為海軍本部中將兼大參謀的鶴,她就是能力最為難纏的超人系能力者,更準確的說,她是吃下了惡魔果實超人系“洗洗果實”的洗滌人。

她的惡魔果實能力讓她可以沖洗任何物品,包括人或是武器等物體,甚至還能將人與物變成衣服洗好後晾乾。而在這個過程中,被沖洗的物品會失去原有的型體,會變成像是剛曬好的衣服一樣,被洗淨的生命體則會失去力量無法自由行動。

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搞笑的程度的話,波魯薩利諾也就不至於專門邀請鶴中將來香波地群島一趟了——事實上,洗洗果實的最恐怖地方在於鶴中將把它開發到了“心靈上洗淨”的程度,只要鶴中將願意,被她的能力洗淨並且曬乾的人,心靈也會被洗淨,邪惡的心甚至直接會變得乾淨。

並且,這種“洗淨”程度不光取決於鶴中將本身的能力施展情況,還取決於被施展能力的那個人本身有多邪惡——未來那位狂妄至極的王下七武海,“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他之所以最為懼怕鶴中將,就是因為他很清楚,一旦被鶴中將施展了能力,那麼他這位本身就混亂邪惡之極的“天夜叉”,可能瞬間就會被洗洗果實“洗白”,變成世界上最遵規守紀,品德最為高尚的大白兔。

先前被波魯薩利諾抓到的“彎刀”弗雷澤雖然瘋狂和邪惡程度遠不及多弗朗明哥,但也是屬於能讓洗洗果實發揮最大威力的那種邪惡分子——他現在這種幾乎喪失了所有記憶的狀態,就是鶴中將在他昏迷時全力施展了洗滌能力的結果。

(鶴中將這一招簡直像是可以無代價無冷卻發動的低配版“別天神”啊,直接重塑了人格都……海軍本部最大boss了屬於是!)

理論上了解和親眼見證所帶來的震撼是絕對不同的——波魯薩利諾此時的心中對於鶴中將那是充滿了絕對的敬畏之情。

而一旁的弗雷澤,則因為波魯薩利諾剛才的話而愣住了,陷入了思考與疑惑:

“我是......海軍士兵?”

“……沒錯,你是一名海軍士兵,軍銜少尉。不過不同於一般的海軍少尉,你正在執行由海軍本部參謀處所下達的特殊任務,因此有著比少尉大得多的許可權。”

“……”

波魯薩利諾這一番資訊量十足的發言讓弗雷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問些什麼好。

而波魯薩利諾見狀,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海軍士兵的這一身份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麼吧?弗雷澤。”

“嗯……抓捕對抗海賊,隸屬於世界政府……?”

“真是個優秀的小夥子,”

波魯薩利諾露出了微笑,進一步誘導道,“即使失憶了也還記得自己的職責!”

“嗯……請問,我是怎麼失憶的呢?”

“在跟你講你為什麼失憶之前,我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

波魯薩利諾一臉嚴肅。

“……什麼事?”

“我想向你說一聲抱歉,”

波魯薩利諾微微躬了躬身子,“對不起!”

“呃?這是……”

“都怪我一時不察,讓你遭遇到了這種事情……”

波魯薩利諾努力的將五官擠在了一起,一副十分自責的樣子,“幸好你除了有些記憶問題外,並沒有……要不然,要不然我該怎麼和你的哥哥薩卡斯基交代啊!”

噗!

躲在角落裡的鶴中將聽到波魯薩利諾的這番胡謅,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還好她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非同一般,及時的靠掐自己手掌心給控制住了。

“哥哥?”

弗雷澤則愈發的懵逼了,“我還有個……叫薩卡斯基的哥哥嗎?”

“沒錯,海軍本部上校,也是我的戰友——薩卡斯基,他就是你異父異母的哥哥,你在幼年被他們家所收養。”

波魯薩利諾拿出了十二分的演技。

未等弗雷澤有什麼反應,他又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什麼都想不起來,不過這沒關係。你不用強迫自己去想,畢竟你和薩卡斯基的關係其實並不好,這一點是身為長輩的我的過失。”

“呃……你,您是我的長輩?”

波魯薩利諾雖然很想在這時候對弗雷澤來上一句達斯·維德口音的“iamyourfather”,不過考慮到洗洗果實畢竟不同於“別天神”,就算再能洗腦也不至於能達到如此荒唐的效果,所以他還是忍住了。

“是的,我算是薩卡斯基父親的忘年交,一直把他當成子侄看待,”

波魯薩利諾輕笑道,“你是他異父異母的弟弟,所以按理來說,也應該叫我一聲叔叔。”

“叔叔……?”

“誒,乖。”

隱藏在角落裡的鶴中將就差撫著額頭轉身就走了,她簡直有些無法直視眼前的這一幕——說波魯薩利諾吊兒郎當不正經吧,他能想到利用洗洗果實的能力往海賊裡安插絕對穩妥的間諜的大計劃;但說他性格認真嚴肅吧,他卻又能在這麼重要的計劃中,還想著佔薩卡斯基便宜……只能說很有他這個人的性格特色了。

波魯薩利諾並不清楚鶴中將此時在想些什麼,繼續發揮著他影帝水準的演技,正色道:

“叔叔這就跟你講你失憶之前所遭遇的事情,這一切都得從一項代號為‘無間道’的機密任務開始說起……”

……

五分鐘後,聽完了波魯薩利諾的講述(胡謅),弗雷澤陷入了沉思。

“這麼說……我的臥底任務還沒有結束嗎?”

“是的,雖然作為叔叔的我也很想讓你停止這項危險的任務,尤其是在你遭遇到這些後……但……”

波魯薩利諾面露不忍之色,神情複雜。

“任務就是任務,我懂,叔叔。”

(很上道嘛,你這小子!真給力啊,洗洗果實!)谷殲

心中雖然恨不得立即鼓掌,但波魯薩利諾的外表卻表現出了身為長輩的自責與內心煎熬:

“抱歉,弗雷澤,叔叔我啊……”

“別這樣,波魯薩利諾叔叔,”

弗雷澤坦然道,“你也說了不是嗎?這份臥底工作是我自己選擇的……對了,叔叔,我能看看我的那些海賊手下嗎?”

“沒問題,他們都被關押起來了,我這就帶你去。”

……

香波地群島海軍支部的牢房裡,前彎刀海賊團倖存的海賊們被集體關押在了一個比較大的獨立房間。這些被波魯薩利諾的鐳射雨所洗了一遍的海賊們,除了當場就死掉的那些外,剩餘的這些幾乎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肉體與心靈上的沉重打擊再加上極度的疲勞,使得這些海賊們哪怕是到現在,絕大多數都還處於昏迷之中。即使有個別保持著清醒,也是那種意識並不清晰的清醒。

弗雷澤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跟著波魯薩利諾來到了他們的牢房外。

“他們就是我的手下?”弗雷澤皺著眉頭向波魯薩利諾問道。

“是啊,你可以問問他們。”

波魯薩利諾點了點頭。

“……喂!你們!”

牢房中那幾個還保持著清醒的海賊們,在聽到弗雷澤這樣的呼喚後,掙扎著看向了他。

“船、船長……!”

“弗雷澤……船長……”

“我,我們……”

弗雷澤直接忽視了這些海賊們眼神中的哀求和恐懼,開口問道:“你們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讓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正主波魯薩利諾此時就笑著站在他們面前,這些海賊自然不敢說實話。當然了,他們選擇說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實話。

“我們……船長你帶著我們……在新世界……”

“中了埋伏……”

“我們……慘敗了……”

“不要再說了!”

弗雷澤臉色陰沉的打斷了這些海賊的話——哪怕是在失憶並被洗洗果實清洗後的現在,新世界這幾個字也依然會讓他感到莫名的不爽與憤怒。

弗雷澤摸向了自己的腰,那裡掛著波魯薩利諾剛剛交給他的彎刀。

如果說弗雷澤剛醒過來的那個時候,對波魯薩利諾的話是將信將疑的態度,那麼在聽到了這些海賊的話後,他的這種態度變成了八分信兩分疑;而在他緊緊握住了自己熟悉的彎刀後,他的態度化為了完全的信任。

因為波魯薩利諾當時是這樣告訴他的:

“弗雷澤,當你握住彎刀的時候,新世界的海賊們驚恐的喚出了你的名字。你是使用彎刀的王者,同時也是在黑暗之中揹負正義的孤獨戰士!”

握著彎刀的弗雷澤只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正義與使命感,這代表著洗洗果實已經基本上重塑了他原先的邪惡人格。他將彎刀抽了出來,對波魯薩利諾認真道:

“叔叔,把監獄門開啟吧。”

“弗雷澤,你難道要……”

“啊,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成為海賊中最強大的那一批,為了保證政府在海賊中有那麼一顆永遠不會脫落的正義鋼釘,我必須得消滅這些曾經的手下才行……他們都是手上沾有無辜平民鮮血的罪惡之徒,沒有活著的資格!”

(很好!就是這種悲情英雄的人設!)

聽了弗雷澤的這番話,牢房裡的海賊們瞬間慌亂起來。

“船……船長!”

“我不想……不想變成人棍啊……”

“饒,饒了我們……”

然而不論他們怎麼求情,弗雷澤依然面無表情。波魯薩利諾聳了聳肩,開啟了牢房的門。

持著彎刀的弗雷澤走了進去。

“啊——!!!”

洗洗果實的洗滌能力並非是完美的塑造聖母或者製造邪惡——它更像是一種扭曲,而弗雷澤很明顯就從一個極端被扭曲到了另一個極端。

……

數分鐘後,監獄外,波魯薩利諾終於等到了帶著一身血汙從裡面走出來的弗雷澤——後者的臉上雖然還有著殘留的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如同新生般的精神煥發。

“剛才我與本部取得了聯絡,弗雷澤,”波魯薩利諾遞給了他一支菸,“本部很抱歉你的遭遇,但你的任務還得繼續下去。”

“我明白,”

弗雷澤點點頭,“我會繼續活躍在海賊的最前線,不斷地為正義提供資訊。”

“你能有這份覺悟真是太好了……哦,對了,為了安全起見,本部對你的任務名稱和行動代號都做出了更改。當然,你還是和我單獨聯絡。”

“改為什麼了?波魯薩利諾叔叔。”

“‘aptx4869’,這是任務的新名字;而‘銀色子彈’,則是你的新代號。”

“那叔叔你呢?”

“現在要叫我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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