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海賊都得死的正義與工資到位的正義（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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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返回了海賊主世界的波魯薩利諾睜開眼，在床上愜意的翻了個身。每次從夢裡醒過來時，他都感覺到身體無比的舒適，並且會情不自禁的露出“奇摸雞”的表情。

“你醒了？”

薩卡斯基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醒了……不過我很好奇，就只是翻個身而已，薩卡斯基老哥你是怎麼判斷出我醒了的？”

波魯薩利諾疑惑地問道。

“……你一般睡覺中不翻身，跟死人一樣，”薩卡斯基言簡意賅的做出了說明，“只有睡醒了，或者睡覺前翻一次。”

“道理我都懂……但你為什麼會觀察的這麼細緻啊！”

薩卡斯基沒有理會波魯薩利諾的這個敏感問題，自顧自的將手中的書翻到了新的一頁。

——其實他認真的觀察波魯薩利諾並不是最近才開始的，而是早在兩人見面的當天晚上，他就十分的在意波魯薩利諾的一舉一動了。

這份在意，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波魯薩利諾的長相（畢竟薩卡斯基也沒見過這麼猥瑣這麼像猴子的人），但更多的是源於波魯薩利諾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實力與心態。

就在這一天又一天的觀察中，薩卡斯基逐漸迪化。他眼裡的波魯薩利諾也漸漸從“深藏不露”，變成了“深不可測”，再到如今的一舉一動都是“恐怖如斯”……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薩卡斯基的腦補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誰能想到這個喜歡摸魚睡覺的猥瑣男，是在夢中偷偷的變強呢？

波魯薩利諾聽到了薩卡斯基翻書的聲音，好奇的將上身探出了床沿：“薩卡斯基你原來在看書啊，什麼書？”

“一本空談夢想的小說罷了，打發時間。”

“哈？打發時間？薩卡斯基你原來也會看這種書啊……”

波魯薩利諾很是有些意外。

“這種描述海賊夢想的書，什麼自由，快樂……看起來格外的滑稽，”薩卡斯基淡淡的說道，“用來打發時間很不錯，就跟看笑話書一樣。”

“講述海賊夢想的書啊……嘖嘖嘖，”

波魯薩利諾半靠在床頭，撓了撓下巴，“話說回來，我好像一直都還沒問過你。薩卡斯基，你是怎麼樣看待海賊的呢？”

“大海上的渣滓，”

薩卡斯基毫無遲疑的回答道，“全部都該死。”

“那海軍呢？”

“……維護正義的存在。”

“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叛亂的海軍呢？”

“海軍中的敗類，跟海賊勾結，全部也該死。”

“可是馬爾文上校說過，無論是耶格還是耶拿，還是他們的那群小弟，在以前剿滅海賊的過程中，也都是表現十分出色……”

波魯薩利諾如此說道，“你說為什麼會這樣呢？薩卡斯基你怎麼看？”

“人很複雜，而且也是會變的。”

“會變好變壞？”

波魯薩利諾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

“會變好也會變壞。”

“海賊會不會變呢？比如會不會變好？”

“……渣滓不算是人，不會有變好的可能性。而且就算變好了，也改變不了他們是渣滓的本質。”

對於薩卡斯基的這些回答，波魯薩利諾只能說這種思維模式簡直和他穿越之前談過的幾個女朋友太像了——明明知道自己說的話不對，這個想法不對，卻還是要說，還是要想。因為暫時情緒佔據了大腦高低，顧不了其它的了。甚至還透過不斷地重複來給自己洗腦，讓自己真的相信這些話，這些想法，然後拒絕接受現實。

薩卡斯基版本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一個好東西”嗎……

想到這裡，波魯薩利諾沒有忍住，“噗”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薩卡斯基合上了書，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個形容很貼切，”

波魯薩利諾打了個哈哈，隨即話鋒一轉到，“那萬一有一個海賊A，他只搶劫過一個漁民的1000貝利，但卻在一次海難中救了一對老夫婦呢？你怎麼看他？”

“他不會只搶劫1000貝利的，他會把那個漁民的錢一掃而光，然後殺了他，”薩卡斯基以一副“你肯定沒見過真正的海賊”的樣子肯定道，“這樣的海賊也不會救人。”

“所以我說是萬一，你就當他存在好了。你怎麼看？”

“……這種海賊不存在。”

“你就當他存在。”

“……所有海賊都得死，”

沉默片刻後，薩卡斯基如此說道——彷彿是為了讓自己更確信一般，他又重複了一遍，“沒錯，所有海賊都得死。”

波魯薩利諾沒有繼續跟薩卡斯基假設下去，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其實你知道的，薩卡斯基，有的海賊不至於死，但有的人即便不是海賊，死上一千次也不足惜。”

薩卡斯基半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和對待自己如同親生兒子一般的養父母的樣子——他的這些親人都死在海賊的手中。

“不，波魯薩利諾，所有海賊都得死。”

“你確定？”

波魯薩利諾重新將身子探出了床沿，看著下床的薩卡斯基，似笑非笑的問道。

薩卡斯基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睜開了眼，與波魯薩利諾直直的對視著：

“……你今天為什麼要跟我討論這些？波魯薩利諾，我不喜歡這個話題。”

“嘛，明天就要到海軍本部了，我總得知道自己的戰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之前還沒有和你仔細聊過這些話題。”

“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了，一個很彆扭的人~”

對於波魯薩利諾的這番話，薩卡斯基只是伸出了右手，拳頭“轟”的一聲燃起了火焰。

波魯薩利諾看著薩卡斯基如同砂鍋一般大的岩漿拳頭，配合的佯裝出害怕的樣子，笑著縮了縮脖子：

“闊哇一內……薩卡斯基大哥，饒了我吧~”

“……”

看著波魯薩利諾這幅欠揍的樣子，薩卡斯基額頭青筋直跳，他拼命的抑制住了想要打人的衝動，“你一直都還沒告訴我你的想法，波魯薩利諾。”

“嘛，你這麼一說……”

波魯薩利諾攤了攤手，“好的海賊，壞的海賊；好的海軍，壞的海軍；好的人，壞的人……這些想起來就讓人頭疼啊……”

“不過，這些不是老闆和領導該想的嗎……我只是個打工仔啦，只要工資給到位的話……”

薩卡斯基看著波魯薩利諾，後者看似開玩笑但實則別有用意的話讓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那如果我是你的領導，我來給你發工資。這樣的話，讓你執行我的正義，就沒問題了吧？波魯薩利諾。”

“嘖嘖嘖，真是不得了的發言啊，闊哇一內……但是在下只接受每天上班六個小時期間執行正義，而且要有熱茶和報紙供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