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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塔內,勞倫德在黑衣修女的協助下完成了一份卷軸。
“這樣就好了。”看著黑衣修女將卷軸收起來,勞倫德笑著喃喃,“這也算是給她們找了一條退路…名單就由你來擬定了。”
路禹準時來到了教皇塔,這一次他是來向勞倫德辭行的。
“你要暫時離開梅拉?”勞倫德驚疑道。
“是的,西格莉德和璐璐已經準備動身前往紅焰山脈,塞拉完成手頭上的教國事宜也會過去幫忙,我打算趁著宅邸開始建造的時間去把一些朋友找來…畢竟按照我們的設想,早期開荒比較需要人手。”
勞倫德淡淡地笑著,看向黑衣修女眼神裡有隱藏不住的得意。
路禹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以為這是兩人日常餵狗糧的環節。
“很缺人手?”
“魔力潮前後一段時間內都很缺,事實上…我們有一些人偶,但是我們無法估計這些人偶何時能夠正常在紅焰山脈的環境下活動。”
一句話已經透露出了太多的資訊,心思縝密的黑衣修女趕緊檢查法陣是否開啟,確認無人窺伺之後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和魔力潮有關的秘密,不是你絕對信任的人,絕不要談及…你那些在特殊魔力環境下能夠自由活動的人偶來自何處,也是如此。比別人更清楚魔力潮來臨時間是你們的絕對優勢,這份優勢你們要保持到魔力潮來臨為止。”
路禹心裡一暖,從善如流。
“既然你們已經動身,那我的禮物也可以送出去了。”
勞倫德說完,黑衣修女為路禹送上了一份清單,路禹正欲開啟,勞倫德卻伸手阻止,略帶頑皮地說:“權當一個驚喜,等到收到的那一天,你比對著清單,看著裡面出人意料的各種物品應該會更興奮一些。”
路禹茫然地哦了一聲,並順便彙報了一件正事。
“關於在您死後離開教國的計劃,我們已經做好準備工作了,塞拉離開時讓我問您一句…教皇人選是否應該定下了?”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只有幾人的呼吸微弱可聞。
知道塞拉是當面說不出口,因此找來了路禹當中間人傳話,但其實這也是路禹十分好奇的一件事。
下一任教皇,勞倫德是否已經有了決定?
路禹沒能從勞倫德的臉上看出任何資訊,在他那柔和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難選啊…”一聲嘆息,勝過千言萬語。
“我想為教國找到一位雖不如我,但是至少能帶著教國度過這次動盪與魔力潮的領袖…可是他們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路禹沉默了。
單純地度過梅拉未來的動盪時局,勞倫德是能夠抉擇的,可他偏偏知道了魔力潮,而在整個教國,似乎都不具備應對魔力潮洗牌這種能力的人。
除非勞倫德再活五十年。
勞倫德自嘲似地笑了:“如果不知道就好了…也許是我貪心了吧。”
路禹離開後,黑衣修女關上門:“塞拉那孩子,為什麼這時候提起這件事呢?”
勞倫德若有所思地說:“她是想告訴我趁著身體還健康時,把影響下一任教皇上位的隱患斬除…”
勞倫德在把必須跟隨路禹暫時躲避動盪的事情說明後,塞拉一度無法接受,雖然她不信神,但是正如同勞倫德一般,責任感讓她放不下教國的一切。
塞拉不可能感受不到自由出入教皇塔為她帶來的巨大壓力,如今的時局,她儼然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教皇的人,最近根據黑衣修女的報告,試圖前往塞拉宅邸的教國中層不少,而幾位主教,大祭司則是動作頻頻。
“是該開始鋪路了…”
望著陽臺上散落的點點夕陽餘輝,浸在黑暗中的勞倫德坐起了身。
“召集光輝化身,為了教國的未來,有些事,該做了。”
……
……
青石路上,一隻小狐狸端著蘑菇湯,美滋滋地喝著。
路過的人看見了都笑著和她打招呼。
“喲,麵包,又跑出來吃獨食啊。”
“才沒有,我有帶一份回去!”
“麵包麵包,秋收摘果子你要不要一起去?”一隻小蘑菇人遠遠地向她大喊。
“肯定去啊。”
“狼人們據說還要舉辦狩獵慶典,紀念藍水戰爭中的英靈們,你順便問問歐爾庫斯去不去好了。”
“怎麼一直找我傳話呢,你們可以親自找他啊。”麵包支稜著大尾巴,一臉不解。
“我可不敢,你們家院子裡成天有臺怪模怪樣的車子在亂跑,太嚇人了…你們召喚師真奇怪。”
麵包剛回到家,無數觸手便從門後湧了過來,面對這等恐怖的場景,麵包隨手一撥,生氣地喊道:“不吃飯我可要扔掉了!”
血肉戰車一怔,紛紛把觸手收了回來,不一會便化作星星點點的光粒消失了。
歐爾庫斯一邊在筆記上記錄著什麼,一邊走向麵包,拿走自己的晚餐後轉頭就走。
麵包氣炸了:“謝謝呢,謝謝呢!”
“哦,謝謝。”
“太敷衍,我要你重新說!”
“又不是你做的晚餐,我訂餐可是付了錢的。”歐爾庫斯一邊吃著蘑菇炒飯,一邊說。
“是我跑腿的!”
看見面包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甚至用抱住自己的手不讓喝蘑菇湯,戲弄麵包得手的歐爾庫斯這才心滿意足地說:“行了行了,謝謝你。”
麵包哼了一聲甩著尾巴離開了,看著這樣的麵包,歐爾庫斯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離開了塞列爾,沒有了自上而下的壓力,能夠單純地追逐自己的理想,這讓歐爾庫斯內心格外的平靜。
剛來到藍水時,這座戰後容納了蘑菇人、狼人、魔狐,些許精靈的城邦對自己並不太友好,因為他是塞列爾人,而在不久之前,他就是攻城的一方。
慘烈的大戰讓藍水損失慘重,蘑菇人、狼人、魔狐半數的人口都在這場戰爭中蒸發,與人類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峰,這裡的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然而路禹為他解了圍,這個藍水城攻防戰中的傳奇說的話很管用,四族人逐漸接納了他這個叛逃者,並且在隨後的相處中一點點收斂起了敵意。
麵包很受歡迎,本身就是魔狐一員的她在這裡很有歸屬感,因為路禹的關係,大小可露兒還十分照顧她,短時間內她便混成了吉祥物一般的存在,時不時會有人投餵她。
狼人出門捕獵魔物見到她會主動分一些肉塊,藍水的蘑菇人會帶她去菌窖裡拿一些美味的蘑菇,精靈的果園她是常客,麵包混得很開。
歐爾庫斯沒了塞列爾這層背景,這讓麵包不再拘謹,本性活潑的她反客為主,儼然是家裡的主人,歐爾庫斯反倒像是個託庇於她的客人,被面包叉著腰訓斥的場面時不時上演,就連偶爾過來串門的大小可露兒都驚奇於這種變化。
歐爾庫斯也不在乎,他覺得挺好的,很輕鬆不是嗎?
沒有了需要迎合的皇帝,需要打起精神應對的貴族,這樣的生活就是自己想要的。
至於這個吵吵鬧鬧的麵包…也許是來懲罰他這個以前從未盡過父親責任的傢伙的吧。
“這個懲罰,也不錯?”
龍吼聲自遠處響起,嘴裡咀嚼著蘑菇餅的歐爾庫斯臉迅速冷了下來:“還來?”
穿著漆黑鎧甲,手持長槍的屠龍者迅速浮現於歐爾庫斯身邊。
就在歐爾庫斯打算飄起來看看來找死的是一頭什麼樣的飛龍時,望著龍背上的人影,他愣住了。
使勁擦了擦眼睛,歐爾庫斯意識到自己沒看錯。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召喚屠龍者…原來長這個樣子,頭盔能摘一下嗎,想知道你到底是猛男還是美少女。”
“路禹…你怎麼回來了,你還俘獲了一頭龍坐騎…嘖!”
歐爾庫斯一臉嫌棄,有對笨龍的,也有對路禹本人的。
“我沒想到你素質這麼低,居然欺負智障…想要龍坐騎我可以幫你,摩斯塔納的那些龍族你可以挑一隻,放了這個可憐的傢伙吧。”
“笨龍…不是智障,只是笨…”聽懂對話的笨龍連忙分辨,但是那噴濺的口水卻讓他說的話毫無說服力。
笨龍落地,路禹連忙解釋:“你別亂說,這是我一個朋友很重要的朋友,這次我要出趟遠門,因此需要他陪同。”
左顧右盼,發現了一旁溼漉漉的麵包,路禹疑惑地問:“小麵包,誰欺負你了,怎麼溼成這樣?”
麵包指向笨龍。
“……”
氣憤的麵包跑去洗澡,這讓兩個召喚師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看見須臾繞著屠龍者轉圈,時不時用手指戳一戳屠龍者的鎧甲,歐爾庫斯好奇地問:“璐璐緹斯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那隻奇怪的兔子又跑去哪了…這個奇怪但是很好看的女人你哪碰到的?”
聽見歐爾庫斯主動問及須臾,路禹問:“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還是那隻兔子和你般配一些。”
“誰問你這個了,歐爾庫斯你變了不少啊,俏皮話一套接一套了。”
歐爾庫斯呵呵直笑:“環境改變人罷了,謝謝你,沒有你,這樣的生活我永遠無法體驗到。”
“謝就不用了,你也幫了我不少,回到剛才那個話題,你覺得須臾有什麼不同嗎?”
看出路禹很認真,歐爾庫斯端詳了一會,又用魔力感受:“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說不出來…”
須臾指著屠龍者轉頭問路禹:“你整天提的屠龍者就是他吧,為什麼像是個石頭啊,一點反應沒有。”
黑鎧長槍的屠龍者站得筆直,一動不動。
歐爾庫斯笑道:“這是我的召喚物,沒有命令時一向不怎麼愛動。”
“那他為什麼不說話呢?”
“屠龍者不會說話。”
須臾半張著嘴,眼睛微眯,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歐爾庫斯尷尬而不解地問:“須臾女士,屠龍者是召喚物,路禹沒和你說過嗎?”
路禹快憋不住笑了,已經存了把歐爾庫斯和屠龍者寫進書中想法的他決定添把火。
“歐爾庫斯,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路禹努力控制著面部表情,“就是說,其實屠龍者是會說話的。”
歐爾庫斯擺擺手:“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擁有屠龍者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聽到他說過隻言片語,要知道這可比你創造出血肉戰車的時間要長得多了。”
須臾已經上手去摘屠龍者的頭盔了,但是頭盔彷彿和屠龍者的身體連為一體,無論須臾怎麼用力都無法移動分毫。
“我們是某種意義上的同類吧,聽話,讓姐姐看看你的臉。”
歐爾庫斯滿頭問號:“須臾女士,我必須得強調,屠龍者是召喚物,不是人,他由魔力凝聚而來,也許本就不存在具體的形象,更有可能是‘屠龍’這一概念的具現。”
“真是白費了這麼帥氣的召喚物…”
須臾吐槽,順便回頭看向路禹,路禹對著她點了點頭。
須臾貼在屠龍者耳邊低語。
長槍化為魔法光粒消散,屠龍者活動了一下身子,用手輕點頭盔。
在歐爾庫斯驚訝的目光中,屠龍者露出了一頭黑色的長髮,以及那張宛如雕像一般神武的臉。
“你好,須臾。”
歐爾庫斯瞪大了眼睛,嘴巴估計不只是能塞下雞蛋了,拳頭能都塞進去。
“你…你會說話?”
屠龍者斜視歐爾庫斯,平靜地回應:“會。”
“等一下…等一下。”歐爾庫斯捂住頭,“不對,這不太對…如果你會說話,我之前召喚你時也與你對話過,為什麼不回應,我是你的召喚者啊!”
憋笑憋得很難受的路禹說:“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
“別可能了,你到底知道什麼給我說!”歐爾庫斯急了。
這時候還不知道路禹是來看他笑話的,歐爾庫斯就白活這麼些年了。
“屠龍者一直都是會說話的,但是他只是不太想和你說話,因此當啞巴。”路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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