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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璐璐很想跟著路禹一起去,但是她立刻就收到了兩份反對。
塞拉和路禹異口同聲的反對讓璐璐有些懵,她轉而用狐疑的目光望著兩人。
“你們兩個…為什麼這麼默契?”
這話璐璐早就想問了,她在給笨龍和霧妖調配藥劑期間思來想去,總覺得塞拉和路禹有什麼瞞著她,讓她的心直刺撓。
“巧合。”又是異口同聲,就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相似。
路禹調整說話節奏搶在璐璐懷疑他和塞拉串連前,先開口:“別忘記,你現在還是外人眼中的‘殺人魔’,塔妮婭也在找你的下落,和我到處亂跑,被發現的風險很大。霧妖和笨龍的藥劑是你當前最需要操心的,這一次我是去考察選點,不能太招搖,所以我也不會帶走笨龍。”
“哦…”
路禹的話很有效果,璐璐直接乖乖聽話,這讓在一旁觀察璐璐神情的塞拉五味雜陳。
“帶上這個吧。”黑衣修女將幾張不知名獸皮製成的卷軸交給了路禹,“璐璐緹斯雖然沒辦法和你一同前往,但是你卻可以為她稍微記錄一些當地的特殊景色。”
路禹問:“這是要讓我寫作文嗎?”
“不是寫,是記錄。”塞拉不爽地嘖了一聲,她拿起一張卷軸,觸發上方的魔法紋路,卷軸瞬間被一股白光包裹。
終止了魔力輸入的塞拉將卷軸展開,深褐色的卷軸上浮現出了路禹的大臉。
路禹眼睛一亮,居然是錄影的功能。
透過塞拉的教導,路禹迅速知曉了錄影和刪除記錄的用法,他下意識問:“多少g啊。”
“寄?”塞拉和黑衣修女一臉困惑。
意識到說順口的路禹連忙解釋:“就是資訊的儲存容量。”
“白光消失就意味著無法繼續錄影,還有,記得小心保管,這些卷軸的製作比較繁瑣,因此很珍貴。”塞拉提醒。
連個儲存容量提示都不做,這個時代的魔法師當真是沒點開拓性啊…
“魔力潮到來之後,不知道這些東西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路禹心想。
因為塞拉的一舉一動都吸引著其他三國的注視,因此路禹沒有直接從教皇城出發,而是在深夜離開了教皇城範圍後才開始趕路。
臨走前,塞拉特地把路禹拉到一邊,認真地叮囑。
“來到梅拉之後,你一直跟隨著我行動,活動範圍也都在富饒繁榮的區域,所見所聞也許會給你一種錯誤的印象——這一切都還不錯。如今你獨自出行,給你一條建議…見到什麼都別太驚訝。”
很快路禹就理解了塞拉這些話的含義。
儘管他對怒火山脊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路禹還是把這裡選為第一站,因此這一路上他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許多東西。
從侵染之靈災厄中成立的梭倫是人類為主導地位的國家,但那是一場各族精誠合作的大戰,因此梭倫將在侵染之靈災厄中與他們並肩作戰的六個種族列入了“友好名單”中。
精靈,龍族,狼人,血族,樹妖,海妖六個種族,在輝煌時代結束之後,依舊在梭倫擁有者很高的待遇——僅限純血。
包括人類在內的七大族群的混血不會遭受非難,但是七大族群之外就沒有這麼友好了。
路禹僅用一瓶酒便從一位奴隸商人口中得知梭倫王城羅德米爾的買家們是怎麼想的。
非七族混血都是低賤者,除非這位低賤者能出示他在其他三大國的合法身份,否則迎接他們的只有鄙夷和挑釁。
路禹對此尚有些不解,梭倫正在征討奇維塔地區的松鼠人叛亂,按照路禹的記憶,奇維塔地區是梭倫在建國之後對外征伐,開墾下的國土,併入其中的當地種族也按法律獲得了梭倫子民的身份。
幾個奴隸商人哈哈直笑,一旁籠子裡的奴隸也向路禹投來了看傻子的眼神。
“法律是法律,可是它管得住領主們嗎?”
路禹瞭然。
梭倫國土廣袤,核心權利輻射的區域有限,輝煌時代各族關係融洽,大家都還按照規矩來,那個時代的領主也大多遵守條例,努力享受著輝煌時代的餘溫,恪守職責。
但是輝煌時代的結束,紛爭增多,各族關係緊張,摩擦加大,也就使得梭倫排外的情緒高漲。
梭倫建立所列的六大種族本質是為了紀念貢獻最大的異族友人,拉進與他們的關係,締結盟約,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輝煌時代結束後,這反而成為貴族們為尊貴與卑賤劃分的界限,並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大多數人的思想,形成一種共識。
六大種族也樂於維護這種鄙視鏈,與人族站到一塊,保證自己在梭倫這片土地上擁有的權利與地位。
奇維塔地區的矛盾由來已久,梭倫子民的身份並未讓松鼠人們獲得更多的安全感,他們在漫長的時間中都被當做“異族”奴役、欺凌,管理奇維塔的領主們身處帝國暴力與權利較難輻射到的偏遠區域,成為了一個個“暴君”。
自奇維塔被併入梭倫以來的三百年間,松鼠人基本沒有迎來一位正常的領主。
奇維塔不是梭倫的個例,邊陲城邦的領主各行其是,梭倫民眾不認為邊陲城邦的異族是梭倫子民,因此對那裡發生的苦難只當是茶餘飯後值得一聽的小故事,除了短暫生出一絲不忍之外,不會再有更多的感情波動。
梭倫皇室維繫偌大疆土必須依靠領主以及貴族階級,於是默許了他們在當地的權利。
璐璐曾經說過,在梭倫王城羅德米爾輻射範圍內的地方秩序井然,安靜平和,居住在這裡的梭倫人民理所當然的認為梭倫就是這樣,因為他們很少有人會前往梭倫的邊陲,認真看看帝國控制薄弱的區域。
途徑一個小型城邦,路禹短暫的停歇了一會,一群騎士飛馳而過,一時間塵土飛揚。
喝茶水的路禹離開時發現,剛剛熱鬧的街道也變得空蕩蕩的,行走在大道上的他是那麼的顯眼。
走了一會,馬蹄聲於背後響起,一群身著鎧甲的騎士施展著精湛的馬術瞬間將路禹圍在了中央,他們胯下駿馬的噴出的氣拍打著路禹的臉龐。
感受到周圍的敵意,須臾準備拔出血劍。
路禹用手擋住了她,然後抬起頭直視這群騎士的領頭者:“我是教國的子民。”
騎士長向路禹伸出了手,路禹找出塞拉為自己製作的教國憑證交了出去。
騎士長認真地檢視了一番,而後以促狹的眼神掃視路禹與須臾,身旁的騎士御馬靠近與他交頭接耳。
騎士長臉上的表情變幻,捏在手中的教國憑證慢慢遞到了路禹手裡。
臨走時,一位騎士大聲提醒:“我不建議你繼續前行,最近這條路不太安全。”
路禹沒有理會,跟隨著途中偶遇,並且同意他們搭便車的商人車隊繼續著自己的旅程,但是他很快就將明白這位騎士為何會有此一喊。
夜幕降臨,在梭倫幾座邊城按照勞倫德要求稍微瞭解了一些情況的路禹坐在一塊石頭上,身旁的須臾閉目養神,兩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幾十人的商人隊伍十分熱鬧,他們攜帶著大量的貨物,目的地是怒火山脊以北的森精領地。
來自梭倫的貨物在森精那裡很受歡迎,森精格外喜歡人類製作的精緻器皿,漂亮絲質衣物,為此他們甚至願意用極為珍貴的東西進行交換,時常有商人在與精靈的交易中賺到意料之外的財富。
大部分商人去時載著大量的衣物、器皿、裝飾品,回來就會帶著大量的精靈奴隸。
森精彼此之間也有敵對,征戰一直未停,戰爭中捕獲的俘虜自然成為了外快的一部分。雖然森精中有遠見的人提出不應將俘虜販賣給梭倫,但是賺外快這種事總是有人會去做的。
比較黑色幽默的是,儘管精靈是梭倫建立時的六大種族,但是精靈奴隸的販賣卻未被禁止,梭倫只是規定不能販賣有梭倫子民身份的精靈,異國精靈則不受保護。
在這一點上,四大國實現了難得的統一。
商隊的護衛隊長是個魁梧的大叔,大叔綽號樹杈——臉上有與強盜作戰時被燒出來的樹杈狀疤痕,眼見路禹兩人坐在營地的邊邊不吃不喝,他主動拎著一壺酒來到路禹身邊:“你真的不喝酒嗎?”
“喝酒傷身。”
樹杈大叔極為困惑:“傷身嗎…那就少喝一些,喝酒能驅寒。”
“無論多麼適度,酒對身體都有害,實際上我建議完全不喝酒,順便一說,喝酒不能驅寒,喝酒後你只會短暫的感覺到溫暖,接下來你身體的散熱速度會加快,只會覺得更冷。”路禹說。
樹杈大叔張大著嘴巴,有些懵:“是這樣嗎…”
看著樹杈大叔悻悻地回到隊伍中,一旁的護衛隊成員笑著說:“都說過了,他可是從教皇城出來的人,見識多,人也麻煩,這樣的人怎麼會看得上我們喝的劣酒,大叔你就省省吧。
說話的人伸手搶過酒囊,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
“教皇城的孩子為什麼跑去怒火山脊,那除了野獸和魔物,還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嗎?”
“你們不懂,他們這些老爺的孩子從小到大養尊處優,聽的是吟遊詩人胡謅的冒險故事,看得是矯情做作的詩集和文章,天然就對冒險和遠方有好感。從來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因此以為出來之後所見所聞都會和吟遊詩人說的故事相符,恨不得天天都當英雄拯救這個,拯救那個,滿足自己躁動的心,嗝~~~~~~~”
“哪有什麼英雄,哪有什麼跌宕起伏的故事…全是枯燥無味的日常,嗝~~~~~~我和他們說過,但是他們不信,總認為外面的世界和家裡一般安逸。”
樹杈大叔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沒有附和這個隊員的話。
護衛隊賺的是賣命的錢,這裡的人經歷複雜,眼前的這位就曾經是某位貴族家中的護衛隊長,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混不下去才跟他們為伍。
在這裡,不追究過往,也不談論過去,這是護衛隊的規矩,也是為了錢在這片荒涼大地上掙扎的眾人一點心照不宣的溫柔,只要並肩作戰時你願意為我守好後背,在陣亡時願意信守承諾將賣命的錢送回家中,那就是朋友。
大家都知道這位前護衛隊長痛恨著貴族,因此對於他的話也大多寬容的附和著。
護衛隊對路禹沒有多大的惡意,他們只是單純的好奇一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走大段路就腳疼得必須坐下來的大少爺為什麼要單獨跑出來。
他的家族護衛呢?
路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群萍水相逢的商人衛隊成員腦補成了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腳,摸了摸上面的水泡,忍不住感慨:“之前旅行這麼久都沒出事,這才安逸了一會,你就嬌貴起來了…”
須臾突然睜開了眼睛,盯著遠方的林子,低聲提醒:“有人來了。”
路禹看了一眼身旁的護衛隊成員依舊在吃吃喝喝,聯想起他們之前在周圍佈置的暗哨,說:“看來那些暗哨已經死了。”
路禹站起身,躲在須臾身後睡覺的守宮也醒了過來。
路禹指著天空,命令道:“對著天空噴射火焰。”
一道火柱沖天而起,正在吃吃喝喝的商人衛隊瞬間驚起,視線匯聚到了守宮和路禹身上。
“別看我了,你們吹個口哨,看看為你們放哨的同伴還能不能回應。”路禹忍不住想要質疑這群人的專業素養,但是他忍住了。
樹杈大叔聞言一驚,對著遠處猛吹了兩下口哨。
寂靜的黑暗中只有他的口哨聲迴盪著。
“戰鬥準備,敵襲!”
“戰鬥準備,敵襲!”
接二連三的叫喊聲讓這群原本無比放鬆的護衛迅速武裝了起來。
路禹凝視著黑暗,想起了勞倫德的囑託,喃喃道:“這就是你讓我一定要來怒火山脊‘順便’看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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