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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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從小到大，我族的長者們在隔空我門講述各種傳說、故事都時候，總是會嚴辭叮囑我們一句，絕對不要跟這一位有任何大交集，也不能相信祂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句承諾！！”

“有這麼誇張嗎？”

艾倫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菲格拉斯會給出如此旗幟鮮明的意見出來，雖然這個意見背後並沒有太多實質性的證據，僅有來自龍族老人的一些勸諫資訊。

“誇張嗎？”

菲格拉斯淡然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又跟那一位沒有接觸過，反正族裡的老傢伙們總是會拿各種傳說來嚇唬人！”

“...”

菲格拉斯看起來對蛛後蘿絲沒有太多的惡意，但是艾倫卻不得不慎重考慮龍族長輩門給予晚輩都勸諫，如果不是真的有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者對蛛後有瞭解的巨龍，恐怕也不會留下這些針對巨龍後裔的提醒吧！

但是艾倫自己又對未來的道路，沒有十足都信心，哪怕他現在已經晉升了聖者，同時又掌握了神力激發的手段，是費曼世界重當之無愧的絕世強者。

自己現在所處的高度，如果純以費曼世界土著而言，顯然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直面那些高高在上神祗化身降臨，他也有足夠都底氣應對，因為他的背後還有費曼意志做靠山，不用像神祗化身一樣被費曼意志敵視、針對，隨時可能被驅逐出費曼世界。

但是走在登神都道路上，艾倫現在不過是剛剛才邁出了第一步，未來將會有遠超自己這些年所經過最艱難險阻的情況，更有前所未有強大得對手在暗中窺視，等待自己露出破綻一擊斃命。

這是一條沒有回頭路的鋼絲索道，自己唯有一路向前決然不悔，否則等待自己的不僅僅只是自身性命的隕落，同時還有整個部族都覆滅。

不會有人會允許一個信仰邪神的部族，仍然存活與這個世界之中，只要艾倫身隕得第一時間，綠野部族便將迎來滅族之禍。

肩上的擔子過於沉重，讓艾倫內心壓力極大，因而促使他在別人丟擲誘人的橄欖枝時，便會違背自己的本心想要需求某種援手與幫助，以此來充實自己的信心。

“所以你認為，對方的提議不值得冒險？”

任何選擇背後都是有風險的，只看這風險與收益之間是否成正比、是否值得。

“按照我的經驗來看，對方給予的東西越多，他們想要的回報就越大。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自身的價值是否值得對方付出如此大代價呢？”

菲格拉斯現在說的話，很明顯不是很匹配他往日的風格，一頭向來顯得貪婪的巨龍竟然會說出如此理智地話來，多少讓艾倫有些驚訝。

“別看我平時行事看起來很瘋癲、貪婪，可是我能活到現在沒有遭遇過於強大的敵人，總不可能次次都是幸運女神保佑吧！”

“每一次選擇獵物的時候，我可都是經過細心仔細地篩選，確定目標背後沒有過於強大的靠山，沒有能對我造成致命威脅的手段，我才會動手的！”

“我只相信一句話，你只有先好好活下來，才能享受美好的生活，才能創造種種奇蹟。”

“在生命之外，還有自由是我一定不會放棄的！”

“沒有自由的生活，就算再是安穩平靜，對於我來說都很難受，因為這代表著我都行為、決定都不再受我自己掌控！”

菲格拉斯好歹也是活了三千多年歲月的老傢伙了，生活經驗自然要比艾倫豐富得多，此時看他語重心長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艾倫心中的燥鬱情緒也漸漸消失，本人也重新變得理智與冷靜。

神性意識已經將各種厲害關係分析得狠透徹，從結果來看艾倫如果答應對方的提議，收穫相比付出其實算是值得的，如果對方提議的的屬神有期限限制的話。

但艾倫在冷靜下來後，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他才夢然發現其實自己早就已經做出樂抉擇，只是之前被迷亂的心態給影響，讓他自己也隨之迷茫起來。

艾倫捫心自問，他的性格從來都是自立自強，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同時他也不是會甘心屈居於人下，受制於人的。

這從他當年即便依附強大的橡木教廷，都還會扶持坦丁會作為鉗制橡木教廷的手段方面，就能看出艾倫的性格。

弱小時為了生存而受制於人，那時可以說是為了生存，但如今自己的情況已然強大至此，費曼世界幾無可以威脅自己都存在，自己如果再為了利益何風險而去低頭、背逆自己的秉性，那艾倫這一輩子的奮鬥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嗎？

如果蛛後蘿絲的提議能夠晚上一兩千年，在艾倫艱難摸索不斷碰壁時，或許那時的艾倫還會考慮答應下來，但是如今正是艾倫意氣風發、雄心勃勃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在沒有嘗試過之後，就會因為利益而非生存而屈從於人呢！

想通了這些，艾倫心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也不再糾結那看似充滿誘惑的條款了。

“呼！！”

眼神重新恢復清明與冷靜的艾倫，感激地望著這位瀟灑不羈的好友：”為了你今天這一番話，我決定再親自動手作一餐食物，以表我的感謝！！”“不過食材方面，那就得看你接下來這一個魔法時裡，能找到什麼了！”

“嘖嘖，我掏心掏肺為你解惑，竟然只換來著一餐食物，你覺得夠意思嗎？”

菲格拉斯眼神一亮，隨後又化為嫌棄的表情。

“你就知足吧，我現在可是堂堂聖者人物，親自給你做菜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看看在此之前有幾人能獲得這樣的待遇！”

艾倫也難得地擠兌著，面帶笑容。

“哼！”

菲格拉斯無奈地搖搖頭，不過卻沒有打算離開尋找食材的意思，而是伸手在腰間摸索一番後，手裡頓時多出一個次元袋。

嘩啦啦...

把袋口往地面方向一鬆，無數的食材就從袋子裡滑落出來，在地上堆出一座一米多高的小山來。

“你只說作一餐食物，可沒有說過這一餐到底有多少道菜餚吧”

“正好這些日子我在外面玩耍的時候，蒐羅到不少優質的食材，你就把它們全做了，勉強讓我填填肚子！”

之前還讓艾倫不要被利益迷眼的巨龍，現在卻又再一次展露出貪婪的本質，讓艾倫站在那一堆各種食材面前，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是有備而來啊！！”

“這可是你需要付出的回報！！”

俯下身檢查著地上種類繁多的食材，艾倫嘴上雖然嫌棄和無奈，不過心中倒也有些躍躍欲試。

能被巨龍看上的食材，在品質上那絕對不需要置疑的，有些食材甚至連艾倫都是第一次見識，還得由著他挑揀一點放入嘴中品味一下。

身為一名真心喜愛烹飪的廚子，當看到這麼多優秀食材擺在面前，恐怕沒人能夠抵擋這樣大誘惑，操起袖子的艾倫也從次元袋中取出自己的廚具，擺上認真嚴肅地面容開始準備起來。

很快，這座孤獨的山峰之上便飄蕩起一股股濃烈的異香，引得山中、山下無數猛獸飛禽紛紛被吸引，卻又震懾於巨龍留下的氣息遲遲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徒勞地在安全範圍外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嘶吼清鳴。

好幾道菜餚做成的時候，山巔中的魔法元素也會隨著那些菜餚中蘊藏的澎湃魔力氣息而產生共鳴，進而在山頂生出種種異，時而是電閃雷鳴時而有火雨彙集。

艾倫凝神專注於眼前的廚具，鍋中的食材在鐵鍋重上下翻飛，食神領域早已經在艾倫開始烹飪的時候，便自發啟用隨著艾倫動作還有手中廚具、食材盪漾起一片片無形的波浪。

一旁的菲格拉斯琥珀色的豎瞳更是目不轉睛，死死盯著艾倫每一個動作，鼻間不斷抽動聞嗅著那垂涎欲滴都香氣，恨不能自己也把這一手藝給學到手裡，日後也不用一直追著艾倫求問美食了。

只可惜啊，菲格拉斯這頭強大的巨龍在很多方面丟算是天才，但偏偏在烹飪一道上能力平平，做點家常小菜或許沒有問題，但魔力菜餚這各東西至今他都沒有入門。

豎瞳更深處有金色的光芒閃爍，那一道道常人無法檢視的食神領域盪漾的能量，在蘊藏著金芒的豎瞳眼中，卻浮現出淡淡的痕跡。

睿智的光芒在眼神深處，貪婪地窺探著這個世界最強大也最神秘的力量，眼前這專注的熊地精也是他菲格拉斯傾力打造的絕美藝術品。

“...好啦！！”

艾倫一個瀟灑的顛勺，精緻鐵鍋中最後一絲湯汁鬥被他一滴不剩地盛了起來，擺放在早就準備號的水晶餐盤上。

“來吧！準備開動吧！”

“好嘞！！”

菲格拉斯抹了一把嘴角悄然留下的龍涎，興奮地掏出一雙碗筷便奔了過來，開始風捲殘雲地消滅那簡陋冰桌上十幾道美味佳餚。

“呵～～”

“真香～”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