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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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聯軍的危機解除後，艾倫也就沒有了顧慮，隨後退出了神力爆發狀態。

雖然沒有再使用神力，可是戰鬥領域加持下的怒氣狀態，也不是眼前這群既想拖住艾倫卻又不敢跟他正面抗衡的精靈強者能夠輕鬆對付的。

但是此時他們多多少少還是稍微鬆了口氣，至少沒有施展神力的熊地精首領，給予他們的壓迫力不是那麼讓人絕望，大家默契配合下，終究還是能與之抗衡的。

等到荒野軍隊停下了追擊步伐，艾倫又往精靈大軍殘部追逐了十幾裡地後，他才徹底停住了追擊的動作。

再次一劍劈飛了那頭身上千瘡百孔的巨龍後，一支凝聚了半神弓手艾麗西亞全身能量的重箭，正好被斬骨者劍身擋住，沉重的力量拖拽著艾倫往後飛退將近百米，這才止住了退勢。

鏘！！

斬骨者劍身上光暈盪漾，隨後又在艾倫都意志下緩緩收斂，重新露出它暗金色的本身材質。

握著重劍，將它提在右手中，艾倫也沒有繼續再突進地意思，雙方一時間陷入到短暫的對峙階段。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向來理智且謹慎的艾倫終究還是被艾麗西亞之前的那一套說辭給影響到心意，少了幾分堅定廝殺的決心，多了幾分顧忌。

不管怎麼說，對於精靈這一個強大到讓人絕望的強敵存在，或許作為個體的艾倫如今無需掛懷，但是作為首領存在、把部族看得更重的熊地精聖者，卻不能不考慮那萬一都可能性。

聖者的威勢、能力，在這次戰鬥中已經展露無遺，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改變這場百萬數量級別的戰爭走向，那麼像精靈王國這樣底蘊深厚的強大文明勢力，又怎麼可能會看不見聖者的作用呢？

但是他們為什麼不動員聖者，以最小的代價來達到他們此番需要發動戰爭、付出更多代價才能做到的事情呢？

艾倫得到對方的提醒，此時腦海中不斷浮現百思不得解的疑惑，就連最後針對半神弓手的攻擊，看似兇悍絕情的攻勢，實際上艾倫卻已經收斂了許多。

之前為了不激怒精靈王國，艾倫寧願放棄大好的一塊肥肉不啃，斷然拒絕了佩妮萊主母攻擊空虛地荊棘堡要塞的建議；如今他在得知了尚未證實的隱秘後，自然也就不好再做過多殺戮，避免艾麗西亞口中所言成真都現實。

身後又有數十道氣息逼近，很快便來到艾倫他們對峙的空間，隨後數十道分做兩團，以艾倫、艾麗西亞為核心隔空而立，互相帶著兇悍、充滿殺意地神色對峙。

“閣下，接下來怎麼做？”

“看他們準備怎麼辦吧！”

艾倫回頭，看了看周圍身上滿是戰火氣息的一干強者，確定荊棘之環的強者面孔都在其中後，面容緩了一分後，淡然回道。

“...”

無人敢於置疑艾倫的決定，之前大家雖然各自都陷入到激烈都廝殺中，可是對於那如同太陽一樣耀眼，無法忽視的聖者作為，大家心中此時只有敬畏與仰慕。

荒野、矮人強者按兵不動，對面數百米開外的精靈強者們自然是巴不得，畢竟他們隊伍裡可沒有艾倫這樣的聖者人物，真要繼續廝殺下去，恐怕最後吃虧的還得是精靈強者一方。

艾麗西亞左手伸向後背，悄悄做出幾個手勢，然後這一隊形成防禦陣型的強者一邊死死盯著艾倫等人，一邊緩緩向西方精靈軍隊的方向飄去。直到精靈強者撤出四五里開外，確定艾倫他們沒有了追殺的舉措後，艾麗西亞這才嬌喝一聲，帶隊全速往西邊撤退。

一個個黑點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艾倫只能透過氣息感知到他們正離自己而去。

“大家各自找地方休整，軍隊也就地駐紮！”

“好的！”

“明白！”

就連作為地主的矮人強者也都恭順地聽從了艾倫的指示，齊聲回應。

他們這次可算是佔盡了便宜，既打了一場勝仗，同時還奪回了被精靈佔領的戰錘要塞以及周邊上百里的故土，一個個強者還有統領們臉上難掩喜色。

隨口對大軍做出指示後，艾倫便頭也不回地往南邊飛去，甚至都懶得去檢視荊棘聯軍都損失情況。

有阿爾巴德在軍中主持，艾倫相信軍隊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荊棘聯軍的損失等情況，艾倫更是早早就有心理準備，自然不會太過心疼。

畢竟這次北上，主動找精靈軍隊廝殺對決，本就是為了錘鍊這支新軍，透過實戰淘汰不堪大用的弱者。只是大戰過程出乎艾倫、阿爾巴德他們的設計之外，使得荊棘聯軍過早與對方精銳決戰，損失肯定會比預想要高，歷練效果也未必如設想那樣好而已。

此時艾倫最想搞清楚地，還是艾麗西亞這精靈半神說的話，如果對方沒有欺騙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如今突破聖者的行為，對於部族來說恐怕未必如想象中那麼有用啊！

而能夠證實艾麗西亞所說內容，同時也值得艾倫信任的，那也就是遠在納西爾要塞坐鎮的奧斯卡大師了。

“...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麼早就突破聖者等階！！”

逐漸顯露出幾分老態的奧斯卡，感受著艾倫身上逸散出來的領域氣息，說不羨慕、嫉妒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在這些情緒之外他更多還是對艾倫最終走上強者巔峰的欣慰和喜悅。

“關於你提的問題，就算你不詢問，當你展露出聖者實力時，也會有教會的代表向你做出解釋和提醒的！”

“是的，艾麗西亞她說的話沒有騙你，晉升到聖者等階之後的強者已經不能隨意插足世俗戰爭了！”

“至於原因，你在北邊那場大戰中想必已經感受過了！”

“如果沒有一種規則的制約，聖者級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的破壞力，都是無可想象的！所以長久下來，費曼世界各方勢力經過一次次針對聖者事件的補救過程中，最後形成了這麼一個不可破壞的規則！”

“有人如果敢於破壞這一規則，那麼他們將會承受來自所有勢力都聖者監控存在追殺，直到對方被擊殺為止！”

“......”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艾倫一時無語，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