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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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的悲慘遭遇，艾倫無動於衷，如果當初自己回援不夠及時，那麼當納西爾要塞被攻破之後，城內他們三族的同胞，多半也會如眼下的精靈一樣悽慘吧。

這便是殘酷的世界，殘酷的現實。

收回目光的艾倫隨後又跟黛博拉她們聊了幾句，尤其是打聽了一下北邊矮人的情況後，這才告別離開。

矮人的情況其實不是很好，雖然在其本土南線的精靈軍隊因為殺出來一支荒野奇兵，幫助南線的矮人將軍灰須反推奪回數百里版圖，但是在中線與北線兩路精靈都取得了幾場勝利。

矮人王國戰士短板太嚴重了，矮小的身板讓他們天然在步距上屈於劣勢，想要獲得與其他種族同樣的速度，那麼就必須加大雙腿擺動頻率，或者邁步時施加更大的力量。

不管是哪一種方式，本質上其他種族也能同樣據此提速，甚至做得更出色，這也就意味著矮人一族在身法速度方面都會相對弱於大部分種族。

也正是因為了解自己短板，所以矮人們才會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將自己力量、體力的優勢與本族擅長鍛造的手藝結合，打造出防禦能力最強大的重步兵軍團。

然而很可惜，他們所面對的是以速度、靈活性、遠端射擊與施法能力見長的精靈，對方軍隊的戰鬥風格也帶著顯著的精靈特徵，來去如風，迅捷如電，如果在野外矮人與對方碰上，基本上就是一個靶子。

就算依託崇山峻嶺與堅固城防打陣地戰，矮人也不見得能佔多大的便宜，精靈源源不斷地使用各種遠端手段、戰略級魔法何神術，再配合他們的戰爭古樹等攻城利器，讓死守要塞的矮人只能一點點被消磨。

直到被逼無奈出城與精靈決戰，精靈也多半不會擔心，本就沒什麼速度優勢的矮人再套上一身烏龜殼，讓精靈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矮人基本很難留得住對方。

當然了，戰場之上講求的就是一個謀劃與策略，只要計劃得當矮人也是有辦法將精靈速度優勢給限制住的，但是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精靈軍中最優秀的將領都在北線、中線，想要讓他們上當何其困難。

至少目前艾倫王國的統兵將領中，還沒有出現一名智計過人的將軍，大多也只是中規中矩的平庸之輩。

雙方廝殺已過一年多的時間，矮人王國取得勝利的戰爭屈指可數，甚至北線與荒野聯軍合作多那場渡口大捷，都算是矮人王國少有能拿的出手的大勝了。

反觀精靈一方，穩紮穩打地推進，絕不在沒有清掃完周邊地盤之前貿然輕進，雖然推進進度不快可是卻避免了矮人軍隊藏於崇山峻嶺中可能的伏擊。

站在罡風四起到平流層，望向北方層巒起伏的蒼茫大地，艾倫的面容也如這片空間一樣充滿了寒冰。

不管卓爾主母之前如何的推脫，艾倫還是認為對於北方這個強大的鄰居，他們都不能坐視對方一步步被精靈蠶食。

這次因為荒野突然爆發的緣故，肯定打亂了他們前期制定的計劃，這必然也會影響到精靈針對矮人的攻勢。

如果矮人能把握住這些機會，再有北境從旁協助幫忙，或許這一次精靈東征的軍事行動，便有可能就此中止，也算是為矮人與北境再次贏取到至少百年的緩衝發展時間。

這時候，艾倫隱隱為自己沒有聽取佩妮萊的建議，先一步攻打荊棘堡的計劃，而感到有些許的悔意。

如果沒有了荊棘堡這個前哨要塞守護王國本土，北境軍隊都不需要攻入其本土，只需要作勢北上的姿態，也必然會給精靈帶來巨大的威懾。

然後這股悔意在艾倫心頭剛剛升起，便被他強大的理智給吹得灰飛煙滅。

現在的北境根本沒有與精靈正面抗衡都資格，如果真要按照佩妮萊等計劃推進惹惱了精靈，那麼等待北境各族的必然是精靈大軍瘋狂的報復。

在荒野聯盟指望不上、矮人王國也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北境又拿什麼來應對精靈的報復呢？

搖著頭把剛才的念頭給甩出腦袋，艾倫身影繼續北上，直到抵達之前離開的戰錘要塞。

矮人王國灰須部的軍隊已經往後撤走，要塞裡的精靈雖然仍舊保持警戒，但也漸漸有恢復日常活動的跡象，城門口開啟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艾倫還沒有接近這座要塞，要塞裡便有十幾道人影飛速升起，並直奔艾倫所在而來。

如今的艾倫，就算面對十幾名強者圍攻，他也沒有絲毫怯意，自身強大實力帶來的底氣，讓他無懼費曼世界任何的對手。

但是謹慎與沉穩都性格卻不會因為實力都提升，而有什麼變化，見到對方應對自己逼近檢視的動作，艾倫也沒有想惹事的想法，調頭便往東方飛馳。

“艾倫閣下，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留下來與我們聊聊？”

在他後方，親自帶領精靈強者追上來的馬里奧統帥語帶挑釁，朝著艾倫背影大喊。

艾倫回頭，給了對方一個輕蔑的眼神，煙波步全速激發，同時重劍突然出現在手中，一個瞬殺劍技直接往身前一刺，前方如鐵牆一般的空氣屏障頓時被刺破一個條真空通道。

咻！！

艾倫身影陡然提升一倍有餘，直接把身後都追兵甩出老大一截，這時他的聲音才珊珊傳到眾多精靈強者耳中。

“想要跟我聊聊，先追上我再說！”

十幾名精靈強者一陣沉默，追擊都動作夜漸漸放緩，直至完全停下來，大家面色各有不同，但無一例外都對遠去的背影有著幾分敬畏。

呼！！

周邊激盪的狂風，填補上艾倫之前劈出的真空通道，同時也吹亂了精靈強者們頭頂精緻飄逸的頭髮。

艾倫肆無忌憚地在矮人王國地盤中游曳了一圈，與撤離戰錘要塞百里外，在另一座峽谷城堡廢墟重新駐紮的灰須聊了很久，隨後便重新打道迴歸北境寒風崗駐地。

源源不斷的資源從納西爾要死啊運抵寒風崗，不只是卓爾希望能儘快將寒風崗重建，同時艾倫與自然神殿的教會勢力，也都希望她們能夠儘快搞定前線要塞。

只有把這座要塞重建起來，才能讓北境在未來再面臨精靈入侵時，擁有更多的準備時間，也能透過據點置換拖慢精靈多腳步，消耗他們的兵力。

如果卓爾一直退守波恩城，當精靈大軍殺到之後，可供卓爾轉寰的餘地就不多了，到時候再失去了波恩城，卓爾就真的只能再跟烏鴉之爪、斯諾彌兩族擠在納西爾要塞狹窄的空間中。

同時艾倫也有自己的盤算，只要這卓爾能繼續頂在前面，那麼她們就會是北境各族最值得信賴的盟友，因為他們大家擁有一個共同的強敵。

也是基於這樣的考慮，艾倫才會在之前跟佩妮萊主母提起，出售大批次花崗岩石材給她們，雖然這也算是為綠野部族創收，但更是為了幫助卓爾們。

得益於聯盟、綠野部族的資源，還有卓爾們自己儲備的物資，根據現有人力和建築進度，艾倫相信差不多一年左右，寒風崗便能擁有一定的防禦力了。

但是想要徹底建成這座城市，那可得有好些年的緩慢經營，如箭樓、魔法塔這樣的配套設施那都得慢慢修築完善，並非短時間就能完成的。

“一個壞訊息。”

艾倫剛剛回到軍中，風姿卓越的主母黛博拉便款款而至，面帶苦笑。

“精靈王國增援已經到了荊棘堡，三十萬軍隊以及二十棵戰爭古樹，接下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次入侵咱們的地盤！”

“那也是我們無法掌控的事情，只希望他們不要打擾你們築城。”

“恐怕人家不會這麼想啊！”

“回頭我把荊棘聯軍也調過來，防患未然，也算多一點震懾。”

“第二批支援聽說已經出發，估計兩個月後會抵達那穆爾要塞，我會跟其他幾個首領商量，優先將建城資源調撥給你們。”

“閣下對我們可太好了，這讓我們如何報答呢！”

“我也是有條件的，這些物資不可能無故送給你們，你們還得花錢按照略低於市價的價格採買。”

“不然我，我也不好跟其他部族交代！”

“你們可能也看出來了，我北境長期遭受聯盟不公正對待，這次難得獲得點支援，大家可都想要彌補一下多年來的損失。”

“咯咯咯，那是當然！”

黛博拉掩嘴一笑，很是理解地回道。

雖然按照常理，其實這批資源裡也應該有他們聯邦的一份，但誰讓她們這外來戶根基不穩，對聯盟貢獻還未體現，加上與北境各族剛剛和解，因此她們也沒有底氣能夠爭上一爭。

再則說，艾倫這位半神處事已經算是比較公道了，第一批增援的物資中與建築相關的都被艾倫優先調撥給卓爾，就連納西爾要塞都修繕，都還是三族自己家的庫存。

“...如果人手不夠，想要加快進度的話，我可以安排阿爾巴德他們把軍中新兵調來，幫你們修築新城。”

艾倫想了想，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再次提出個補償方案來。

這時候幫助卓爾，其實也是為了北境自己的利益，早一日能把寒風崗建好，北境安全也多一份保證。

反正這群新兵蛋子缺乏操練、打磨性子，正好可以藉著幹苦力這種事情，殺殺他們桀驁的性格。

“不用不用！我們這人手差不多夠用了！”

黛博拉假意推辭一番。

“夠用嗎？”

艾倫挑了挑眉。

“落在你們手裡的精靈俘虜，現在折損超過一半了吧？你們都已經開始抽調石鄂人、覃人修築城池，哪裡有什麼夠用的人手？”

“咯咯咯，就說閣下你和你關心我們吧！”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你們怎麼折磨精靈我們管不了，但是我們荒野的戰士，他們日常的勞動量不能超過他們的極限。”

“在他們肉體極限範圍內，你們想怎麼折騰他們，都可以。”

“明白！”

“那從明天開始，我會讓阿爾巴德分批次地安排兩萬戰士到工地上，幫助你們...”

寥寥幾句話，就決定了荒野新軍戰士們未來悲涼的人生，對於卓爾壓榨勞動能力的手段，艾倫還是很佩服的，這從落在她們手中的精靈如今慘狀，就能看出幾分端倪來。

幾場大戰下來，被俘的精靈戰士也有超過萬人數量，其中大半都被卓爾給要去了，剩下則成為北境各族的財產。

精靈落入到世仇手底下，日子自然不會好過，高強度的體力剝削不說，時不時還有精靈被抓走，送去卓爾的營地裡奉獻肉體，淪為她們的玩物。

蛛後那聞名遐邇的邪惡趣向，逼得祂的眷屬們想要取悅自己，就會想方設法地搞出點新動作、遊戲，以此來博得蛛後的寵愛。

而折磨、宣淫一群精靈，自然是更能獲得蛛後關注的事情，甚至比卓爾自己之間的廝殺、溝臠，還要容易獲得蛛後的賞識。

短短時間裡，便有無數的精靈不堪卓爾的折磨，一命嗚呼了。

反倒是被北境各族收容的精靈奴隸們，日子要比他們的同胞好得多，雖然這也只是相較而言。

精靈得自然寵愛，族人不管男女多半都長相優秀，這既是他們的幸運同時也是他們的不幸。

在精靈王國與荒野和平共處時，忌憚於精靈的強大實力，雖有荒野土著覬覦精靈俊秀美麗的男女，也多半隻有寥寥小心翼翼藏於陰暗中的交易。

但是如今隨著精靈主動入侵荒野，荒野土著們自然也就不再向以往那樣畏懼精靈王國，尤其是北境這一片的前線邊境，得到了這群容貌俊美的男女奴隸後，基本上都是被幾個部族的首領當做一種福利，送給麾下的權貴們享樂了。

綠野部族高層也有這個打算，不過冒頭都傢伙直接被艾倫一巴掌拍碎了腦袋後，奧倫姿、布倫南他們也就明白了該如何處置這群精靈。

這些到手的精靈全部被送到那穆爾要塞中的妓院裡，作為一大特色為部族賺取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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