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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心國王戴澤兒最終還是沒能熬到自己的繼承人繼位,就在當天深夜蘇納克等一行重臣帶著壞訊息進入王宮後不久,國王駕崩的訊息便從宮內傳揚了出來。
舉國哀悼的時候,但是卻沒有新國王能主持大局,沒有教宗加冕即便王國重臣們大多都支援弗萊明王子,可他也無法名正言順地坐上王位,主理王國的重大事務。
現在的王宮之中,沉浸在一片哀思之中,同時又有一股暗潮洶湧的氣息正在緩緩醞釀,誰也無法預料到最終這場風暴將有多麼的危險。
「…老國王的葬禮,將在明天一早進行,到時候侯賽因親王殿下、戴安娜公主等人都將會出現在葬禮上…」
「…還有米爾科將軍他們的隊伍,已經進入王都的範圍,接下來如何安置他們,還有對證物、證據的處理上也需要拿出確切的章程…」
蘇納克的心情沉重,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前夜那個加急送來的文書蘊含訊息實在驚人,就連一直籌謀佈局當前獅心王國大局的蘇納克自己都沒有想到,真就有人能夠做到刺殺教宗的事情。
雖然從後續送抵的多份文書與情報都顯示,這次刺殺事件中肯定有獸人帝國的勢力,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但是蘇納克跟其他幾位重臣還是認為,獸人帝國的勢力並非其中真正的主角。
獸人帝國的高層希望透過刺殺事件,挑動起王國王室、戰爭教會和受難者教會三方的關係,讓他們三家因此而產生齟齬乃至最終發生激烈的鬥爭,這都是可以解釋他們存在的跡象。
但要說他們一鼓作氣乾脆幹掉戰爭教會的教宗,從而達到激化兩大教會和王室之間的矛盾,那麼事情就有些過了,甚至可以說他們這樣做的後果不但無助於激化矛盾,反而有可能因此讓三方勢力放下成見與鬥爭,同仇敵愾把矛盾轉移到獸人身上。
至少在蘇納克他們看來,李斯這位教宗的死亡,也就意味著王室手中僅有的幾張可以作為跟受難者教會博弈大籌碼,就此成為了幻想。
近二十年來,戴澤兒國王還有他手下這群心腹們一直支援戰爭教會,便是希望藉由引入新的教會信仰,來對沖在王國盤踞了過萬年,與整個王國盤根錯節的受難者教會。
光憑王室和權貴的力量,最多再加上一些所謂覺醒了的異端勢力,是不可能跟受難者教會抗衡的,對於這一點戴澤兒、蘇納克他們可是有著明確的認識。
信仰這個東西傳承延續了數萬年,早已經融入到費曼世界文化的方方面面,想要摧毀這道堅固的意識枷鎖何其艱難。
即便在睿智的施法者組織研究與建議下,獅心王國自戴澤兒國王繼任後著力於發展王國普識教育,啟發人民的民智,從小培養出對神權不再那麼迷信、堅定的新一代,奈何戴澤兒這一生的時間太過短暫,還無法讓新生代、新思想成為王國主流。
也正是為了延續現有是政策與發展方向,戴澤兒與蘇納克他們才會在明知道時機並不正確的情況下,努力爭取讓他們所信賴的、可以繼續他們政策的新國王上臺。
「…蘇納克老師,你知道我現在還不是王國國王,也沒有權利做出任何的決定,反倒是你們幾位大臣如今仍然可以行駛權力,關於這些問題你們看著辦就是了。」
等到首相蘇納克將一應公務彙報結束,站在王座下方垂首聽取彙報的弗萊明王子,無奈地說道。
「殿下你千萬不能氣餒,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蘇納克很是心疼眼前這個剛剛成年不久,從小就為了這一天而培養起來的王子,努力擠出一絲寬慰的笑容安慰道。
身邊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大家現在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好倒黴也是一起倒黴。如果眼前他
們一直支援的王子不能登上王位,那麼眼下站在這王宮中的幾個老頭子的官位,也就到此為止了。
甚至於像王室護衛大統領西德尼這樣起於微末的新貴,本身家族根基尚淺,又跟老國王過於親近,除非是弗萊明上臺,不然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新王上任,它都必然會被一擼到底,再無可能接觸到王國任何實權、核心崗位。
當然,作為傳奇強者的西德尼本身安危,倒是不用太過擔心,王國新王肯定做不出自斷臂膀的愚蠢行為。
不過對於品嚐過權力滋味、享受過特權待遇的在場眾人來說,就算只是為了自己和家族長遠計較,他們也都肯定會盡心盡力再堅持下去。
「…就算到最後受難者教會那邊還是不退讓,咱們不還是有格林頓主教這個選擇嗎?哪怕成為其他王室的笑話,只要殿下你能做到王位上去,剩下的咱們可以用事實來說話!!」
「對的!」
「…謝謝老師,還有各位大人!!」
弗萊明眼中出現一點晶瑩之色顯然十分感動,他其實清楚他現在所處的尷尬地位,雖然在許多大臣看來他已經實質性主政過一段時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無法在老國王死去之前坐上那個位置,那也就意味著弗萊明現在所擁有的權力和地位並不能得到世人的承認,從法理上來說弗萊明其實跟侯賽因親王、戴安娜公主等人一樣,都還只是王位繼承人選而已。
而相比其他幾位繼承人,自己的優勢看似很大,但實際上自己的劣勢更顯著。因為戴澤兒老國王對神祗信仰的忌憚,從小弗萊明不但被灌輸了種種開化、反神權的知識,日常生活更是脫離了眾多信仰之外。
別說王國中受難者教會,就是一直被王室扶持的戰爭教會,其實也跟弗萊明親王沒有太多的關聯。
所以,要想在接下來的鬥爭獲勝,弗萊明必須要維持住眼前這群大臣大支援,他們才是自己手中僅有的籌碼。
「我就是擔心,明天葬禮上會出現亂子,我那位哥哥、姐姐這幾天裡走動可是十分勤快的。」
「殿下放心,明天葬禮的人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不怕他們掀起什麼風浪。」
西德尼手掌在腰間的佩劍上來回摩挲著,眼中透出一股火熱的鬥志與信心。
「我也跟底下的官員們通了下氣,尤其是那些左右騎牆的傢伙,我都跟他們達成了共識,只要局面沒有出現天翻地覆的改變,他們都會暫時保持中立。」
蘇納克也摸了摸上顎精緻大鬍鬚,沉聲說道。
「他們可信嗎?」
「有我們幾個老傢伙在場呢,只要我們還沒有離開這位置,他們就得看我們的臉色行事,不會輕易下注的。」
「好,一切就拜託大家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
上百年來獅心王國一直休養生息,到得最近幾十年裡又遇見戴澤兒這樣的英明之主,整個王國正是欣欣向榮之景。
深受國民和權貴們支援的老國王過世,舉辦的葬禮自然也不會過於簡樸,在幾方勢力都共同作用下,整個王都都沉浸在哀思之中。
舉辦葬禮的地點,選擇在了王宮後的皇家花園裡,還沒有等葬禮開始西德尼便已經調派了王都戍衛軍和王室護衛軍,將這片花園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了起來。
「殿下,此次祭奠只允許攜帶隨從不超過五人,同時你身上的兵器、鎧甲也不能帶進去。」
「要不,你還是把它們收到次元裝備中去吧。」
濃密的鬍鬚將侯賽因親王小半面容都給擋住了,但只是他那一雙勾人奪魄的鷹目隨意斜瞟一眼將他攔住的王室僕從,便嚇得對方趕緊低頭,不敢與其對視。
「這裡也是我的家,我想怎麼穿戴還需要你們交我嗎?」
侯賽因語氣不善,冷冷掃了一眼其他幾位謹守職責沒有讓步的衛隊戰士。
說實話,侯賽因對於他這位剛剛過世的父親並沒有多少感情,因為自己的出身從一開始就很不得戴澤兒國王的喜歡。
當年是戴澤兒的母妃為了自己都信仰,也為了兒子能得到受難者教會的支援,所以透過與受難者教會外圍玫瑰之刺騎士團前任團長家族聯姻,最終便有了侯賽因這個長子出生。
但是等到戴澤兒國王繼承了王位,並站住了腳跟之後,侯賽因的母妃便漸漸被冷落,最後鬱鬱而終。
至於侯賽因本人也因為母妃家族與受難者教會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很少得到戴澤兒國王的寵愛。
等到侯賽因長大成人之後,更是被戴澤兒國王一紙封賞送到原本春之國故地,靠近冰雪之國的遙遠地域去了。
「殿下,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請別為難我們了!」
王室護衛軍是王國最頂尖的存在,同時也不是任何人想進來就能進來的,每一名子弟要麼是功勳之後,要麼出身權貴之家,別看跟侯賽因對話的只是小小一個衛隊長,可是這名年輕人的背後卻是王國一個傳承千年家族。
「哼!」
遠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前來參加祭奠的受難者教會隊伍中,為首者卻是教會聖禮部一把手武契克主教,身為半神存在的他在被侍衛們攔下並提出要求後並未過多糾纏,只是點點頭隨即吩咐身後跟隨他的神職成員散去,帶著五名心腹著神父裝扮走入了花園中。
見強大的受難者教會高層都如此守規矩,如今正好需要仰仗受難者教會支援的侯賽因也不再糾纏,不滿地回頭吩咐自己的心腹們按照侍衛們的要求行事。
「喲,這不是我親愛的大哥嗎?」
正當侯賽因踏足栽種了各式花草,被精心處理過的花園時,一道香風襲來,同時還有一個令侯賽因很不喜歡得聲音傳入耳中。
「想必大哥你對這花園不是很熟悉吧,需不需要你可愛的妹妹帶你在這裡好好轉轉?」
如果說侯賽因從生下來後開始,便不被自己的父王所喜愛,那麼眼前這位笑靨如花,千嬌百媚的絕美容顏便算是被戴澤兒國王與王妃寵壞的孩子。
戴安娜公主雖然與弗萊明一母同胞,可是弗萊明自懂事起便被戴澤兒請了諸多老師嚴格教育,便是連在王妃身邊享受天倫之樂的時間都沒有。王妃想念孩子,最終便把這一身的母愛全都投入到了戴安娜的身上,對她的要求從無苛刻,寵溺之下養成的嬌縱性子,可沒有少折騰當時尚在宮中的大王子侯賽因。
戴澤兒國王也是對戴安娜另眼相看,畢竟老國王心中固有成見認為女子繼承王位者稀少,自己肯定不會把王位交於這個女兒的,所以倒也任由這女兒恣意妄為,只要她不過分即可。
但是誰能想到,正因為王妃的嬌慣,還有老國王的縱容,最終讓戴安娜覺得自己在王位繼承權上,也有跟兩位哥哥一樣的機會。
當然,在這背後具體是否有人心懷不軌地慫恿,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需要!」
當年自己不得寵愛,懂事的侯賽因即便被戴安娜各種小手段戲耍得很是難堪,他夜從不會把這些事情告到父親與後母面前去,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了最終不但無助於改善環境,同時還會更不得父親喜愛。
到了自己長大成人,被父親分封出去的時候,侯賽因其實也十分樂意,這樣一來他也能獲得自由,不再需要面對那些醜惡大嘴臉了。
「大哥,你來了。」
直到弗萊明過來打招呼,戴安娜這才收斂了一些。
「嗯。」
侯賽因生冷地回應著,他其實並不是很反感這位從小就得到父親一心栽培的弟弟,因為他很清楚在自己和妹妹無憂無慮嬉戲玩耍大時候,他那位弟弟卻需要熟讀比他身高還高的書籍,書寫怎麼也做不完的文章與算式。
有時候被父母過多關注,寄予厚望也是一種負擔。
但是這次為了報復自己的父親,也為了給自己的母妃正名,侯賽因卻不得不跟自己這位流淌著同樣血脈的弟弟,好好競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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