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意外破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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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能惹得我最心愛的弟子，發如此大的脾氣啊？？”

直到蔻爾發洩結束，數千裡開外的艾倫才在察覺到對方即將離開後，一個踱步飛躍不算遙遠的距離，直奔一片狼藉的雪山。

遠遠地，艾倫好奇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讓因為宣洩而對周圍動靜少了點提防的蔻爾，頓時面色一變，拘謹地抬起頭，望向艾倫身影所在的方向。

“老師，你不是在閉關修習傳奇專長嗎？怎麼有心情來這雪山裡閒逛呢？”

“你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我哪裡還能靜得下心閉關啊！！”

艾倫沒好氣的指了指這幾乎被削平了山頂，還有那被激發起來的熔岩噴焰說道。

“哈哈哈哈~~”

蔻爾尷尬地掩飾著，春心萌動的她可還不好意思，跟老師說起自己被有好感的物件放了鴿子的事情。

“我就是這一天天太無聊了，所以想來找菲格拉斯閣下打上一架的，可是最近它總躲著我，所以我就想著拆了他的家，看看能不能把他逼出來！！”

“是這樣的嗎？？”

艾倫有些懷疑。

“真是這樣的，老師！！”

蔻爾心虛地連連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菲格拉斯不在場，要不然還是老師我來陪你練練手吧！！”

艾倫的眼神何等銳利，就蔻爾這丫頭的城府，哪裡可能瞞得過艾倫，不過看得出來丫頭心情確實不好，艾倫還真就不好繼續追問下來，乾脆寬慰地提出一個讓蔻爾心動的建議來。

“好啊！！”

方才肆意的宣洩，蔻爾心中的鬱結早就宣洩得差不多了，此時聽到艾倫主動給自己挑戰的機會，她頓時化身一個爭強好勝的小戰士，躍躍欲試地揮舞著她手中的黑火重劍。

“那來吧！！”

無辜的雪山，早一次遭受到沉重的打擊，哪怕艾倫為了卡托爾山脈的整體生態平衡，將戰場引向了蒼穹，可兩位荒野頂尖戰鬥力的餘波，還是讓這片山巒出現了不可避免的破壞。

…………

半神對戰傳奇，基本算是碾壓式的差距，半天之後蔻爾便頹然放棄了繼續對拼的動作。換做是誰，拼盡全力都無法對他對戰的目標，造成什麼傷害，而對方還限制了自己的勢力和手段，並未發起反擊動作，這樣的對戰實在讓人心中感到挫敗。

“不打了，現在我跟老師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

本來還想著能試探出老師如今的實力，可誰曾想現在的自己，卻是連老師真實戰鬥力都已經無法逼出來了，如何不讓蔻爾感到灰心呢！

“就這麼放棄了嗎？”

艾倫揶揄地看著自己的學生，其實對她實力的進展，艾倫可還是很滿意的。只不過相比於蔻爾的長進，艾倫自己的進步更大，所以難免會把追逐自己作為目標的丫頭，心生挫敗。

“其實老師我也能察覺到，你現在正處於一個瓶頸階段，實力增長變得遲緩。以前呢，有老師幫助你，找到我以為是正確的道路，幫助你做出選擇，但是現在想想我認為正確的，或許並不一定是適合你的。”

“所以這次，你的瓶頸還得依靠你自己去突破，老師我就不再給你更多的指點了。”

自從成功分化出神性意識，並刻意地維持著神性意識存在的時間，艾倫確實感受到困擾自己，隨時都會湧入腦海的信徒祈禱畫面，在神性意識盤踞意識海後，便對艾倫本體的影響變得弱小，看來菲格拉斯給自己提出解決的方案，是正確的。

也是藉著神性意識的存在，艾倫也對自己曾做出的中中選擇與決斷，做出了深刻的反思，其中對於蔻爾教育上，神性意識尤其覺得本體意識或許做得太多了，可能會成為蔻爾未來進階突破的障礙。

勇於承認自己問題，並積極改正的艾倫，從那之後便放棄了對蔻爾的指點，這次跟蔻爾的指導戰中艾倫確實察覺到蔻爾如今面臨的問題，而這個問題曾經也一直困擾艾倫，直到艾倫進階半神後才徹底解決。

如果蔻爾這丫頭也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或許她距離半神就沒有多遠了，至少艾倫是這麼期待的。

蔻爾如今的歲數，在傳奇高階強者當中，都算得上是年輕的，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去試錯，去尋找自己的答案，對於自己最心愛的弟子，艾倫還是有些信心的，雖然事實上來說，一個剛剛出現了半神的部族，基本不可能會再出現另外一名半神。

“啊？”

蔻爾先是一愣，不顧隨後她便習慣性地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哦。”

“好了，發洩也發洩了，該回去了，否則等菲格拉斯這老龍回來，看到他巢穴被你破壞，我怕他會大發雷霆找你麻煩呢！！”

見蔻爾臉上消沉的氣息漸漸淡去，艾倫望著腳下一塌糊塗的雪山，還有那滾滾的火山灰沖天而起，半神感知當中察覺到西南方向有一道氣息正迅速飛來，連忙拉著蔻爾往東南方向的那穆爾要塞方向飛馳而去。

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一頭雄俊異常的赤紅色巨龍，駕馭著漫天的罡風，盤旋而下。

巨龍的身體還沒有落在地面，便有一道震天的嘶吼聲從它高昂的龍頭中噴吐出來：“吼~~~~”

“到底是誰！！！膽敢破壞偉大的吞焱之龍巢穴，吾比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菲格拉斯眼睛都冒出了火星，無邊的殺意化作一團團幽蘭色的火焰之星，點點滴滴落向斑駁的雪山中，頓時融化出一片又一片的積雪與冰晶，隨即又化作蒸騰的水蒸氣，在這冰寒刺骨的山巔，很快形成一朵瀰漫的白雲。

…………

始作俑者之一的艾倫，此時拉著蔻爾早已經溜回到綠那商道附近，再往東邊行去，延綿的山脈之中，一座雄威的城池蟄伏在地平線外。

還沒回歸要塞，蔻爾便找了個藉口，與艾倫分別。望著蔻爾倉促消失的背影，艾倫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淡然，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幫我查一查，蔻爾長老最近有什麼奇怪的變化？或者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艾倫表面對於蔻爾心中的煩惱，不是那麼在意，可那不過是艾倫在蔻爾面前表演出來的，實際上等到蔻爾離開之後，艾倫回道那穆爾要塞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來族中主管情報的高階法師主管韋斯萊，面容嚴肅地釋出了任務。

“我這就去辦。”

韋斯萊沉聲應答，隨即身影迅速消失在艾倫的面前。

艾倫還很少見到蔻爾這丫頭，會因為任何事情而遷怒其他的時候，這次她表現如此怪異，顯然內心真就有了什麼困難。實力提升方面的瓶頸，這些年這丫頭又不是沒有經歷過，艾倫也從未見她有過這樣煩躁的情況，那很顯然就是其他方面的。

不管是哪方面的問題，艾倫雖然嘴上說讓蔻爾自己解決，可他還是會忍不住要去了解困擾自己心愛學生的方方面面，或許這也是艾倫如今少有能激起他興趣的事務之一了。

艾倫正在猜測，蔻爾心中煩惱之時，城池要塞上空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狂暴能量，同時還有一道暴怒的聲音響起。

“艾倫！！！！你給我出來！！！”

“我知道是你乾的好事！！！別以為你逃回自己的城堡，我就不敢追過來了！！”

“今天，我一定要跟你算算賬，問問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巢穴給破壞力！！！”

菲格拉斯看來是真的氣急了，竟然直接追逐著艾倫他們的蹤跡，跑到那穆爾要塞來。

艾倫推開窗，窗戶外正對面的天空上，那一頭絢爛赤紅、體型優美的巨大飛龍，正氣勢洶洶地噴著一嘴的火星子，對著艾倫城堡的方向破口大罵。

“好了好了，我的老友，這次算我做得不對。你說吧，要怎麼樣的代價，才能彌補你巢穴被毀的損失？”

艾倫走到窗前，帶著燦爛的笑容，對著菲格拉斯龐大的軀體揮了揮手，並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城中不少人，都在地面上偷偷窺探著這突然出現的巨龍，不過除了少數初來乍到的外來行商、冒險者外，城中其他的居民對於巨龍的存在，倒是一點都覺得驚訝與害怕，哪怕之前巨龍一臉殺意，氣勢洶洶。

“哼！！”

菲格拉斯眼中精光一閃，狀似悻悻然地收起了怒火，龐大軀體從內湧現一團綠色清新的魔法能量，隨即巨龍得身體陡然消失，而一道人形身影陡然出現在艾倫城堡開啟的窗戶前，熟絡地鑽了進去。

這次菲格拉斯變幻的模樣，又換成了一名巨魔，怪不得這些日子蔻爾在綠野部族的地盤來回晃悠，就是找不到他的蹤跡，原來是這傢伙奸滑地換了個種族。

“你為什麼要拆我的家？？知不知道，雪山上的巢穴，可是花了我很大的精力，搭建巢穴的材料，我更是融入了不少的珍貴材料！！”

菲格拉斯怒氣依然不減，如果不是看到天空上飄起的一片片火山灰，讓遠在數百里開外的菲格拉斯察覺到異樣，不然他怕是都抓不住破壞自己巢穴的壞人。

“想要敲竹槓，我沒意見，畢竟這次算是我理虧。但是你可要懂得適可而止啊，別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妄想一些完全不合理的條件。”

艾倫也不傻，一聽這傢伙明顯不著調的胡言亂語，趕緊正色打斷道。

就這一頭鐵公雞一般的巨龍，他怎麼可能會使用什麼珍惜材料，去打造雪山之頂上那一個臨時的巢穴呢！！反正，艾倫是不相信這個傢伙說的話的，打死都不信！

“但我確實是付出了很定精力和心血的啊，這我可沒騙你！！”

自己的圖謀被捅破，菲格拉斯絲毫不以為意，仍是繼續說道：“所以，為了安撫我受傷的心靈，艾倫你怎麼也得用幾十頓美食來彌補吧？？”

“你別過分啊！！不過就是一個破爛熔岩堆疊起來的巢穴而已，要不我現在就派人去雪山，給你重新建造一座更好的巢穴。”

艾倫揉了揉額頭，他在看到這巨龍追著自己的氣息奔來要塞，並當著無數地精的面，表演那麼一齣戲時，他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打自己的主意。

確實，艾倫身上對於巨龍菲格拉斯最有價值的地方，恐怕就是他那一身精湛的廚藝了吧。

之前曾答應過，幫助菲格拉斯做上百頓的魔力菜餚，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艾倫也是斷斷續續地完成了。而藉著這一百多頓的魔力菜餚的永久加持，菲格拉斯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提升至少一成，這便意味著他憑藉著這一百多頓美味食物，節省了差不多三百年沉睡成長的時間。

如果能再說服艾倫，多來個幾百次的新菜餚配方的研創，那麼自己的實力豈不是會提升更快，那麼下一次三千年褪鱗之苦，自己成功度過的機率自然就更高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察覺到自己巢穴被毀的菲格拉斯，從一開始的怒火萬丈，氣勢洶洶搜尋破壞者身份，到得感受到了艾倫這熟悉的氣息後，菲格拉斯反而沒了怒火，更多是抓住機會的奸詐眼神。

然後便有了這次怒氣衝衝的興師問罪表演。

“嘿，艾倫！！你還講不講道理啊？？”

菲格拉斯提高了音量，大聲地質問道。

“要是我把你這城堡給掀翻，砸碎的話，你說你會不會很心疼難受？？”

“如果你心裡能好受一點，那你砸吧，隨便砸！！”

艾倫不為所動。

“……”

菲格拉斯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艾倫聊下去。

“這樣吧，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免費為你製作五頓魔力菜餚，不過還是老規矩，食材得由你自己去找。”

艾倫眼中含笑，知道不能太過分，主動讓步。

“十頓！！”

“六頓！！”

“九頓！！”

“六頓！！！”

“……好吧，六頓就六頓，咱們可說好了啊！！”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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