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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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風雲激盪，傳奇的戰鬥總是那麼顯眼，威力驚人。

但實際上，真要說廝殺慘烈、讓人熱血沸騰的，還得看地面上兩隻不同種族的軍隊，刀刀見血的生死較量。

艾倫剛剛才在魔鬼的前鋒中大戰雄風，然後還沒有攪亂整個魔鬼前鋒陣營，便被一頭高階巔峰冰魔帶領的精銳小隊給阻截了下來。

東線薩邁湖陣地上的荒野軍團再是薄弱，布里奇在迪亞丘陵躲避的這些日子裡，早已經大致摸清了對方的佈置、坐鎮將領等等，可對方怎麼說也是本土作戰，隨時都可能給布里奇一個驚喜，所以在他率兵出戰，要給荒野軍隊一個重創時，便已經提前做好了他可以想到的意外。

比如突然多出一名傳奇，在拖住布里奇的同時，搗亂魔鬼軍團的陣型，進而擊潰布里奇麾下這一支殘部。

事情的發展，最終果然不出布里奇所料，此時的他正被兩名來自荒野的傳奇強者糾纏住。為了避免誤傷，雙方已經將戰場拉開到半空之中，在戰鬥之餘也能俯瞰整個戰局，進而判斷接下來的動作，雖然此時的布里奇已經有些應接不暇了。

斬骨者熊熊燃燒，當進入傳奇之後，他體內的怒氣也在一點點向液態方向轉變，凝聚的能量更雄渾的同時，也讓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威力都更加驚人。

奪！！

一支投矛輕鬆被艾倫撥開，同時斬骨者順勢而下，一劍兇狠地斬在了眼前冰魔的重錘上，盪開了對方重錘的時候，還有餘力在對方那一身裹覆了一身冰霜護盾的鎧甲上，留下一道深深印痕，無數冰花紛飛。

噗！！

冰魔的實力不差，但是比起艾倫來說，還是弱了許多，雖然短時間裡纏住了艾倫，給予周圍同伴許多攻擊艾倫的機會，但是隨著他爆發期的結束，便只能在艾倫面前勉力支撐。

一口帶著寒氣的烏紅血沫從冰魔口中湧出，冰魔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走兩步，兩側兩頭戰魔衝了上來，堵上了艾倫隨後的攻勢。

一劍有所收穫，劍勢收回之際艾倫左手再搭上劍柄，將力盡的斬骨者再次上挑，目標直指其中一頭戰魔的下半身。對方也是無所畏懼，手中鋼斧化影，兇狠地刮出一道斧風，不顧自己的要害而直取艾倫肩膀上的透露，一副兩敗俱傷的打發。

艾倫眼神冰冷，精神波瀾不驚，斬骨者也不見收回，只是一條左腿順勢抬起又落下，正好踢在斬骨者那長長劍柄尾端，劍刃上挑之勢更是快了幾分，先對方鋼斧一步刺在對方的下體部位。

“啊~~”

對方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但是眼神卻是堅定而殘忍，下劈動作雖然有些變形，但是卻仍舊義無反顧地落下。

嗖！！

斬骨者劍身上的力量再次爆發，直接撬動了對方那兩條如釘在地面上的雙腿，就這麼被艾倫用斬骨者挑飛了起來。同時，趁著對方斧勢變形厲害，又無借力之時，艾倫右腿輕點地面，一個大跳往旁一躲，不但躲開了對方砸下來的重斧，還躲開了另外一邊直刺而來重劍。

劍尖挑到最高處，然後迅即收回，戰魔下體一片狼藉，無數血水湧出，還沒有落到地面上時，收回的斬骨者卻又突然返轉，順治之前傷勢位置再次捅了進去，此時碰上艾倫雙腿在地面上借的力量，當場洞穿了這頭高階骨魔。

唰！！

周圍幾道劍刃錘印紛紛落空，僅有一道艾倫判斷沒有太多威脅的投矛，落在了自己胸鍇最堅硬的地方，讓本就佈滿了無數傷痕的鎧甲，再次留下一個不淺的印痕。至於投矛上的力量，如今對艾倫來說，威力還是弱了些，根本無法震傷他的內腑，被其生生給承受了下來。

冰魔不顧傷勢，重新撲了上來，其他的隊友力量差距太大，根本無法做到拖住艾倫，甚至接不下對方一招。當重錘落下時，艾倫不退反進，他是看出來了，不解決眼前這個傢伙，他是別想擺脫眼前小隊的糾纏了。

不遠處，兩支軍隊已經糾纏在了一起，混雜的神殿騎士團成員數目雖然少了一倍不止，但是他們基本都是中階以上戰職，又是突擊能力超卓的騎兵，雖然在丘陵地帶最大速度發揮不出來，可是短途加速後的衝擊力，也不是誰都能擋的住的。

魔鬼軍隊這支殘部，勝在數量更多，而且佔據了地利，一直保持自己的陣型在不算太陡峭的山坡上方，這使得對方的衝擊無形中削弱不少。同時，魔鬼士兵間配合默契的陣勢，還有他們堅韌持久地戰鬥神經，都是要強過神殿騎兵們不少的，雙方倒是打得有來有回，一時間陷入到慘烈的僵持階段。

時而，騎兵撕開一道口子，龐大的騎兵隊伍從中殺出來，然後繞出一道弧線，拉出一點速度後，再次如同一支鋒利的箭矢，扎進那烏泱泱的魔鬼軍隊中；時而，魔鬼的軍隊死死地咬住騎兵的尾翼，無數道矯健身影飛撲而上，死也要拖拽著一個騎士，從馬上落下來，然後掉進那黑泱泱的人群中，短短功夫就沒了生息。

艾倫雖然進階傳奇，但是他的戰鬥技巧中沒有太多威力四溢的招式，每一招他都在努力凝聚著招式中的怒氣，讓其聚於一點爆發，這樣雖然效果不差，可是比起天上那三位傳奇的動作來，他的動靜反而不是那麼顯眼。

雖然看起來動靜不大，可實際上艾倫面前的8-9名高階魔鬼戰士，卻是吃足了艾倫每一擊劍勢中蘊藏的巨大力量。

地面上，每每艾倫落空的劍勢，一斬之下往往便裂開至少半米寬、數米長的裂縫。而當這蘊藏巨大能量的簡潔招式，輕輕與對手的武器碰撞，對方基本都是直接往後連退數步，胸口一陣憋悶。

“死！！”

終於，艾倫在戰鬥中一記毀滅性重斬施展出來，狠狠劈在了冰魔沉重重錘上，堅固強韌地金精打造重錘上，一道裂紋閃現，雖然沒有直接裂開，但是看情況也堅持不了幾次了。同時，裂出紋路的暗金色重錘往後一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消失在了眾人眼中，燕來是冰魔再扛不住錘中反饋的沉重力量，虎口裂開血口後當場脫手了。

斬骨者順勢而上，再不需要任何劍技加持，只是一個簡單附加了重斬效果的斜劈，無數冰屑掉落後，冰魔的軀體也隨之往後如炮彈一樣飛去，人在半空時他便已經嚥了氣。

沒有了冰魔以性命為代價攔截下艾倫，剩下的這幾名高階魔鬼雖然手段百出，可是也不過是遲滯了艾倫半個魔法時而已。

等到艾倫收拾掉了這專門對付他的魔鬼小隊後，轉頭望去，遠處的兩支軍隊仍舊在奮力廝殺著，僵持的戰場局面暫時看不出誰處於優勢、誰居於劣勢。

“呼！！”

隨意甩了甩斬骨者劍身上的血汙，艾倫重新調整了一下情緒與身體機能，3個呼吸之後他的身影便已經決然地朝著前方那數千人的戰場紮了進去。

如龍入大海，如虎嘯山林，在沒有了地方精銳拖住自己的戰鬥姿態後，艾倫中展現出無匹的威勢來。雖然他的軍事知識還先淺薄，但是他很清楚騎兵隊伍最大優勢是他們的衝擊力與對敵人方陣的撕扯，所以在突入了魔鬼軍隊後，艾倫第一時間尋找的便是神殿騎士團的鋒頭所在。

沒有一頭魔鬼能直面艾倫手中斬骨者，每一次簡單而乾脆的斜斬、順勢劈，總是收割走了一名名魔鬼的性命。力量上的絕對壓制，讓人海戰術在此時淪為泡影，雖然有魔鬼高階存在發現了艾倫，並試圖阻止艾倫在魔鬼軍中突殺，可是吸取了之前教訓的艾倫，自然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劈飛了一頭魔鬼之後，絕對不會再在該地方逗留，直接殺出一條道路，轉戰他方，直到與騎兵隊伍匯合。

之所以沒有使用飛行技能，艾倫只是希望能透過實戰，慢慢熟悉自己進階傳奇之後，與敵人廝殺時的經驗。

“我來開路！！”

與其實隊伍匯合後，艾倫殺到了騎士隊伍的統領納爾斯身邊，大聲呼喊了一聲，得到了對方回應之後，艾倫頭一轉便帶著隊伍往前方殺了過去。

有傳奇強者打前站，騎士們終於不再陷入敵人的隊伍中，左右廝殺卻半天無法突破了。而艾倫也因為與騎士隊匯合後，他也終於能放開手腳，哪怕前方偶爾出現幾名高階巔峰魔鬼戰士，配合默契地想要攔住艾倫突進的腳步，卻由於艾倫身後那一群騎士們的配合，敢於阻擋艾倫腳步的傢伙，大多化作了騎士們鐵蹄下的肉泥了。

這時候，艾倫才感覺到，傳奇與普通軍隊協同作戰，所帶來的那種酣暢，早知道是這樣，當時一開始自己便不應該被冰魔給誘惑，脫離了騎士團，要不然他們這一支騎兵恐怕早就已經掌控了局勢。

一次次從魔鬼軍隊的陣型中突殺出來，雖然沒有銜尾配合撕裂魔鬼軍隊陣型的步兵存在，可是騎兵們在擁有了更大的戰場空間後，他們便能夠發揮更強大的衝擊力與突殺能力了。

艾倫手中斬骨者，也不知道到底斬殺了多少人，基本沒有對手能接下他一劍，偶爾有這樣的存在，只要被艾倫擊退之後，那麼隨後掩殺過來的數十杆尖銳長槍，便會毫不猶豫地在對方眼前佈滿一張多名巨網，直接將對方身軀扎出無數個貫穿洞口後，揚長而去。

魔鬼軍團計程車兵正在緩緩陣亡，局面正朝著神殿騎士們有利的方向倒去，當魔鬼軍隊的戰損達到了三成之後，他們的戰鬥意志便開始漸漸動搖，當達到四成之後，已經開始出現零星的逃兵了。

雖然，騎士團兩千多騎士，如今也同樣陣亡了超過500數目，可是他們因為漸漸掌控住戰場局勢，又有一位傳奇鼓舞士氣的因素，所以到現在大家計程車氣仍舊高漲，廝殺的動作也不見任何的消減。

又一次殺出了魔鬼的軍隊中，艾倫能夠感覺到對方搖搖欲墜的陣型，或許下一次便能夠直接擊潰對方的心防，進而引發整體的崩潰。想到這裡，艾倫終於飛了起來，整個人身體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焰，手中斬骨者蓄勢而發，以怒氣重斬的姿勢，結合毀滅性打擊的執行技巧，一記沉重的劈砍，直接朝著眼前的魔鬼軍隊豎斬而下！！

咚！！！

噼噼啪啪！！

沉悶的響聲如同天上的雷鳴，迴盪在眾人耳邊，直面艾倫這一記沉重打擊的無數魔鬼，人仰馬翻。地面上，一道深沉的巨大裂縫從斬骨者落下的位置，一直往前延伸，數名不幸的魔鬼，正在數米深的裂縫深處不斷掙扎。

嘩啦啦！！

魔鬼軍隊一陣騷動，本來就已經堅持不住的佇列，終於在艾倫這如同戰神的一擊下，轟然崩潰，化作鳥獸一樣四處散去。

魔鬼再是堅強冷酷，終究還是擁有情緒波動，眼看著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繼續戰鬥不過是身陷死地而已，他們最後還是生出了活命的想法來。

剛剛在坡地中拐了一個彎，帶著騎兵們加速馳騁而來的納爾斯，哪裡會放過這大好機會，選擇潰兵中數量較多的一股，手中鋼槍往前一伸，整個隊伍輕輕調整了一下方向後，直接追殺了過去。

奠定了勝局的艾倫，從地面上收回斬骨者，沒有再往四周奔逃的魔鬼士兵們身上掃視，而是凝神抬頭，望向了蒼茫天空中，三道若隱若現地身影。

“……”

以傳奇真身體驗過軍隊的廝殺後，艾倫心中對此時自己的實力提升，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但是，對於他跟其他傳奇強者之間的實力差距，艾倫卻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看到了天空中糾纏不休的三道身影，他內心中便多了幾分蠢蠢欲動的鬥志。

嗖！！

想到便做，難得現在有機會以多打少，艾倫也不用擔心會出現太多的意外，再沒有比現在更合適的試探機會了。

腳踏在空氣間，自有一股能量託載在腳底，讓艾倫的身影如履平地，現如今他對滯空飛行已經不是那麼陌生了。

其實，看似很高大上的滯空而行，乃至在空中的戰鬥，對於他們這些同等的強者而言，不過只是多了上下翻騰這兩個概念而已。而且，滯空飛行還有一個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及其消耗一個人身體中的能量，還有精神力。所以，一般來說，許多僵持的個體戰鬥，大家還是會更喜歡在地面上作戰。

至於為什麼在戰場上，總是看到一對對強者在空中廝殺，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需要在廝殺的同時，關注地面上龐大軍隊的戰況，方便接下來的應對而已。

艾倫鬼鬼祟祟的身影，有意地在雲朵間躲藏，慢慢往前方的三名強者戰場靠攏。別跟艾倫說什麼偷襲可恥，雖然身為傳奇，艾倫也從來不覺得偷襲一個敵人，會是多麼沒有道德的事情。

難倒正面對敵，獲得敵人的好感，能幫助你取得勝利？能讓對手伸出腦袋，讓你輕易砍下來?

既然不可能的事情，那麼自己使用手段，儘快取得勝利，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然，此時三人的戰場中，早已經沒有了任何一朵雲彩，強者之間廝殺所洩露出來的狂風，已經把周圍任何可以遮掩的雲團，吹散到四周。

諾丁左手那一面重盾熠熠生輝，每每與冰魔手中重劍撞在一起時，便有一團虛影一樣的荊棘冒出來，纏繞在布里奇的周圍，讓其面孔輕微地皺一皺。還有那一柄鑲嵌著一顆銀亮色雷霆水晶的重錘，偶爾便會有一道閃電激發，順著布里奇暗金色的重劍而上，環繞在布里奇那一身冰晶鎧甲上，撕裂無數的碎冰落下，又在布里奇天賦冰系能力下，冰甲一點點恢復原樣。

另外一邊的卡迪戎，一手一把雙刃戰斧化作一道道鋼鐵旋風，看似無腦卻充滿了力量地狂砸向冰魔，大多數斧影都被對方敏捷地躲開了，但是少數斧影或是與重劍形成的颶風撞出無數火花，或是直接布里奇那一身璀璨冰甲上，留下一道道印記，撕裂冰甲又眼看著冰甲一點點恢復起來。

間或，諾丁口中發出吟唱聲，一道道神術揮灑在自己，或是卡迪戎、布里奇身上，各種神術加持在諾丁與卡迪戎身上，加強著他們的實力，同時虛弱遲滯著布里奇這頭魔鬼的攻擊。雖然，西凡納斯冕下已經沉眠，讓諾丁施展神術時有些不適應，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就無法施展神術了。

魔鬼的個體戰鬥力很強悍，否則他們也不能以區區9個位面的力量，地獄深淵中無數位面惡魔大軍的額攻擊，與之持續數萬年的血戰。

單打獨鬥，哪怕是傳奇中階的諾丁，都不是布里奇的對手，但是如今與卡迪戎聯手後，他們倒是佔據了廝殺的主動權。可以施展神術的諾丁，又有著極強的防禦能力，正面硬抗住布里奇一記記沉重的攻擊，而作為主攻手的卡迪戎，則發揮他雙斧的強悍作風，雖然弱了對方一籌，可是卻也能給予對方沉重壓力。

地面上魔鬼軍隊的潰敗，讓布里奇心中有了些許的退意，雖然艾倫一直沒有太過強烈的攻擊動作，但是仍舊讓天空中廝殺的布里奇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兩名傳奇已經給予了布里奇不小的壓力，如果再來一名傳奇的話，那麼布里奇還真就只能潰逃而去。

“……SAP……NOK……”

神秘的魔鬼語從布里奇口中緩緩吐出，這是他自戰鬥幾個魔法時一來，第一次使用咒語來施展類法術，之前他無數道強大的冰系魔法，都是直接動用精神力勾連血脈中的法術模型。

一道半透明的法陣，在空中緩緩展開，兩道虛影緩緩出現在這虛空之中，不只是惡魔的專長，瀆神之語在某些有天賦的冰魔身上，也會自然覺醒，比如現在的布里奇。

只是很可惜，看樣子布里奇這次召喚而來的魔鬼似乎不是那麼強大，看虛影漸漸凝實的模樣，大概也就是兩頭高階魔鬼而已。

艾倫早已經越過了諾丁團長他們廝殺的高度，往更高的地方鑽去，三道身影或許有所察覺他的身影，但是激烈的戰鬥吸引了他們絕大多數的目光，未必就能發現艾倫的真身所在。

正當布里奇吟唱聲音漸入最高潮時期，精神專注的時候，艾倫終於行動起來，狂怒技能直接展開後的他，橘紅色液體一樣緩緩流淌的怒氣裹覆住艾倫的身軀，讓他如同一團赤炎。從天而降的艾倫，將速度拉到了極致，半空中上沒有完全熟練的毀滅性打擊，結合了怒氣重斬的一招重劈，是他此時最強的一招。

斬骨者劍身上熊熊燃燒的怒氣，在艾倫強大控制力下，反而漸漸內斂，不再像他身體那樣沸騰，露出斬骨者本來有些暗淡的劍身。劍身劃破空氣，空間中彷彿裂開了一點點裂紋，然後又迅速恢復，甚至就連劍身之前的空氣都已經凝鍊，化作了一道空氣風刃，先艾倫的重斬一步，往冰魔飛去。

“哼！！”

布里奇早就發現了這個鬼祟的傢伙，對於他突然的襲擊，也早有提防，此時抬頭也不管近在咫尺的風刃，瞟了艾倫一眼後，重劍發力奮起拍打在諾丁盾面之上，反震力作用下，布里奇倒斜著往下放飛掠而去。

“想走？？”

另外一邊的卡迪戎，自然不會讓布里奇得逞，先一步堵住了布里奇的撤退路線，雙斧一錯一揮，兩道劍刃風暴便成型，翻滾的空氣往外推移，形成一個短暫的真空，攔住了布里奇。

叮叮噹噹！！

一陣劍斧相撞的音浪響起，無數翻滾而回的空氣再次被推開，肆虐地撕扯著周邊的雲團。

唰！

一道遲鈍術，被諾丁施展出來，毫不猶豫地砸向前方的布里奇，只是灰色光暈落在布里奇身上後，似乎效果不大，對方的動作依舊敏捷。神術剛落下，諾丁那矮壯的身體便再次前衝，一柄精緻的單手錘激發出一道閃電，直接落向那冰晶環繞的冰魔身上。

艾倫的俯衝越來越快，眼神除了那一道與諾丁、卡吉索糾纏的魔鬼身影外，再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哈！！”

斬骨者越來越接近目標，隨著艾倫胸腔一口濁氣吐出，他體內再激發一道能量，灌注斬骨者中，兇悍而無情地迎上了對方那一柄暗金色的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