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草原光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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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羅一個重斬，沉重的鋼斧直接將眼前的惡魔對手給劈飛了出去，來不及做出後續的動作，又一頭惡魔佔據了之前倒飛出去同伴的位置，咧著長滿尖銳牙齒的大嘴，瘋狂地撲向了毛羅。

在毛羅周圍，一群披戴著沉重鎧甲，包裹嚴嚴實實的大地精、熊地精戰士，奮勇廝殺，眼神兇厲而沒有絲毫的動搖。

第一次經歷這種上萬人廝殺的場面，對於毛羅與他身後的49名同伴而言，要說沒有一點擔憂與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只是真到了上戰場，與那兇悍瘋狂的惡魔展開戰鬥之後，一群地精勇士們的心靈，反而沒有了太多的彷徨與畏懼。

這是毛羅他們這群綠野勇士來到人馬草原的第一場大戰，自從4個月之前離開綠野平原，前往卡托兒山脈的的斯諾彌部族波恩城，與斯諾彌主力、還有其他的附庸部族戰士匯合南下，他們在此之前卻是沒有經歷過什麼戰鬥。

原本的胡爾坦平原前線，早在他們趕到支援時，便已經被人馬三部族將領，率領先一步抵達的援兵，給奪了回來。草原上惡魔的主力，並沒有像獅心王國前線的惡魔軍團那樣，主動後撤，而是孤單地挺立在戰場上。

當然，這或許跟人馬草原前線的路途較遠，短時間難以後撤有關，但同時恐怕也是惡魔主帥清楚，如果荒野聯軍發起反撲的話，對他們惡魔主力而言，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威脅。

既然如此，那麼就有必要拖延一下荒野聯軍南下的腳步，給惡魔主力攻打獸人帝國製造更多得機會與時間。

當然，就跟惡魔所擔心的那樣，荒野聯軍在自然神殿的主導下，終於展開了對惡魔的強有力反擊，數十萬荒野各部族組建的軍團，揮動著矯健的臂膀，狂浪一樣席捲前方變成了一支孤軍，不再有後續支援的惡魔軍團，將它們一步步往南方的地面驅趕。

毛羅與他帶領的40名綠野戰士，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參加了這據說是光復人馬草原最後一片版圖的大戰。

惡魔殘軍僅有6玩左右，而在它們對面的荒野聯軍，規模已然接近40萬，恢宏浩蕩的軍隊氈帳密密麻麻遍佈了前線陣地的後方，旌旗隨著草原清風吹拂，迎風招展。

臨行之前，艾倫族長無數次叮囑，讓毛羅跟地精戰士們切記保持陣型，絕對不能分散、混亂，這是艾倫他與蔻兒她們在戰場上用同胞性命所積攢下來的慘痛教訓。

可是此時的戰鬥，好像跟艾倫族長所描述的，有很大的差距啊！！

已經有方陣計程車兵，開始躍出陣型，追殺那些往後奔逃的惡魔士兵了，戰場上放眼望去，聯軍各族勇士基本都佔據了上風，到處都是越出軍團方陣，往前追殺的荒野勇士身影。

“叔叔，我們也衝上去吧！！”

毛羅身後，一個大地精小夥子罩著一個精鐵頭盔，伸出頭來望向遠方，羨慕地向毛羅徵詢起來。

“你看，那群傢伙現在都宰了好幾頭惡魔了，再晚一點我們可就連一個惡魔都逮不到了！！”

之前，艾倫他們為了獲得推薦文書，作戰廝殺、巡邏等任務所獲得的功勳，都被算到了斯諾彌部族頭上。但是現在，雖然同樣還是為了斯諾彌出兵，可是毛羅他們所獲得的功勳，到頭來卻是單獨算到綠野部族的頭上的。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毛羅這一群戰士能夠在戰場多殺一名惡魔，那他們的頭上便能多幾點功勳，回頭到了蔓莎城以後，毛羅他們就可以憑藉手中功勳在城守府的後勤處，換取他們所想要的各種戰利品、傳承水晶等等，只要他們身上的功勳足夠。

也因為付出能看到收穫，族中派出來的毛頭小子們便有些不安分，一天天都在幻想著能像蔻兒小大姐一樣，給族裡掙回幾枚水晶，這樣才能體現他們的能力。

“急個什麼勁兒，以後有的是你宰殺惡魔的機會！！”

毛羅回頭，瞪著一雙大眼睛，兇狠地將洛洛躍躍欲試的情緒給壓了回去。

雖然此時荒野聯軍佔據了場中的大勢，可是按照艾倫與毛羅商議出來的決策，他們這次被逼出兵，不求真能賺取多少的功勳，只希望能夠讓族裡派出來的這群戰士們，能多活上幾個帶回去。

在挑選帶隊頭目時，艾倫在帕瓦奧與毛羅之間，糾結了很久，兩人的性格都相對沉穩，比起大山這個在艾倫身邊待的更久的傢伙來說，更適合作為帶隊頭目南下作戰。

最後，艾倫還是選擇了毛羅，而不是實力更強一點的帕瓦奧，原因就是毛羅在面對惡魔時，能夠更冷靜一些，而帕瓦奧這個傢伙，在自己的長子死在了惡魔手中後，面對惡魔時總是有按捺不住仇恨的時候，相對更衝動些。

大山這傢伙，這些年雖然脾氣性格改變不少，可是衝動貪婪，眼光短淺的毛病，卻依舊還在。留他在村裡坐鎮還好，至少有艾倫盯著他，不會惹出什麼亂子來，可要放他南下的呼啊，艾倫最怕的就是他胡亂指揮族裡的小子們，在戰場上衝動行事，最後代價還是要族裡的戰士們承擔。

毛羅自然不是看不清眼前戰場的局勢，只是他肩負著身後49名族人性命的擔子，下達每一道命令對他來說都需要斟酌再三的，否則稍一不慎族人們付出的代價將會很沉重。

“都給我排列好陣型，誰要是亂跑，回去我打斷他的腿！！”

最終，毛羅還是壓下了衝動，沉靜地對著身後的戰士發出命令。

一群地精心有不甘，眼看著發起衝鋒的荒野戰士越來越多，好多原本軍陣還在他們身後的荒野勇士，此時也都超過了毛羅他們的陣列，往前放狂奔而去。

僅有少數的軍陣，還保持著相對完整的陣型，與毛羅他們的佇列一起，有條不紊地往前緩緩壓過去。

也不知道追殺了多久，毛羅只看見，遠方追殺的荒野戰士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小點兒，原本一支整體的荒野軍團，如今已經不知不覺分離成了兩支隊伍，中間間隔差不多有十餘里的路程。

從此，便能看出荒野軍隊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他們的軍隊紀律與軍事素養實在太差，簡直就跟烏合之眾的流寇，沒有太多的區別。當然，這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雖然看起來聯盟一百多成員每一個成員部落到現在最少都支援來差不多一半數量的軍隊，可實際上真正屬於各個正式成員的軍隊，絕對不會超過兩千之數，剩下的戰士多半都是像毛羅他們這樣的附庸部族徵召的勇士。

這些附庸部族大多還在為了一日三餐奔忙，哪裡能夠像大型部落那樣，對麾下的軍隊展開有效的訓練。這些部族戰士很多的戰術素養，多來自於往常打獵、廝殺時積攢下的拙劣經驗，雖然這一路上各個部族統領都有針對性地訓練這些傢伙協同作戰、列陣等戰術，可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哪裡能讓這些散漫慣了的荒野土著們，就此改變他們多年的陋習呢！

“嗚嗚！嗚嗚！！”

牛角號響起，然後周圍一直沒有發出衝鋒號令，壓制麾下主力緩緩前行的各個部族統領們，隨著這號聲傳達的訊號，厲聲發出命令來。

“就地列陣！！！準備作戰！！！”

“就地列陣！！準備應戰！！！”

聽到這突然的命令，看著周圍統領們聲嘶力竭的呼喊聲，毛羅心中頓時一緊，再往前方望去，遠處本來已經縮微黑點的荒野勇士身影，此時在眼簾中漸漸放大，地面上傳來一陣陣低沉的轟鳴。彷彿天上打雷一樣，聲音由低轉高漸漸在耳邊迴盪起來，遠處荒野戰士們的身影也漸漸可見，只是此時他們臉上多半是驚恐與茫然，早沒了之前殺出去時的兇厲與興奮。

在對方身後，烏泱泱一大片緊隨著他們的腳步，往草原疾馳而來的，是一頭頭瘋狂而兇殘的惡魔，每每追上一個荒野土著的身旁，對方手中戰斧、一雙尖銳利爪便毫不留情地劈砍、撕扯著荒野土著的身軀，最後將他們丟進口中大塊咀嚼，身上到處流淌著荒野土著們的各色鮮血。

惡魔好歹也是常年廝殺的種族，在深淵中光是與魔鬼的血戰，便持續了數萬年之久，而混亂的天性更是讓他們在生活中，時常都會為了各種資源戰鬥，也會為了領主征戰廝殺。比起荒野的土著，惡魔在戰場廝殺的經驗那可就豐富太多了。如今他們處於劣勢，原因只不過是兵力不足，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沒有反擊的能力。

這次的大戰，其實從一開始，巴洛炎魔統領羅瑞爾、六臂蛇魔統領安茲等幾個傳奇級惡魔統領就已經指定好了戰略計劃，先示敵以弱，然後整合麾下最強的軍團，在後方以逸待勞，給予這群打了好幾個勝仗，心理上產生了些許驕傲情緒的傢伙，一個沉重的教訓。

“投矛準備！！！”

“射！！！”

天空中，滿天飛雨呼嘯而過，荒野聯軍中少有保持完整建制的人馬方陣，在他們統領的指揮下，紛紛拔出了馬身上的投矛，揮動壯碩的臂膀，朝著前方狠狠丟出長矛。

奪奪奪！！奪奪！！

惡魔方陣中一片人仰馬翻，同時還有不少潰逃的荒野部族戰士，成為了那被殃及的池魚，淒厲的呼喊著倒在地上，然後被惡魔一雙雙利爪踐踏成肉泥。

“準備迎敵！！”

“攻！！！”

大地精洛洛與他身邊的同伴們此時一張臉慘綠，要不是毛羅頭目沉得住氣，強硬喝止了大家衝動的殺戮慾望，恐怕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那群慘烈死在逃回路上的荒野士兵好多少。

至少，此時的他們還有時間提前做好防禦的準備，身邊也有其他的成建制的軍團同僚們互相打氣。

轟！！噼噼鐺！！鐺！！咚！！

短兵相接勇者勝，毛羅與周圍的地精勇士們奮起身上全部力量，將手中沉重的武器不留餘力、接連砸向前方的身影。沒有機會去檢視自己的斬獲，也顧不得去給腳下某頭依舊有口呼吸的惡魔補上一刀，他們這些地精現在腦海中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揮斬武器！！

如果說之前與惡魔的廝殺，是一場和風細雨的話，那麼此時毛羅他們所面對的，就是颶風中的汪洋大海，到處都是瘋狂撲過來的惡魔身影，彷彿永遠都殺不完絕一樣。

毛羅重斧只是稍稍收回晚了一點，一頭惡魔的長矛便順勢而進，刺啦一下在他厚重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直到順著鎧甲的拼接處扎進毛羅的肩胛位置。

“哼！”

毛羅痛哼一聲，左手順勢放開戰斧斧柄，一把抓住前方惡魔的長矛，右手沉重的戰斧直接一劈而下，眼前的惡魔分屍兩端，滑倒在毛羅面前。

身邊，一名地精戰士被頭頂一頭弗洛魔俯衝勾在利爪上，同時那一對寬大的肉翅一揮展，帶著地精戰士沖天而起，根本不給毛羅他們救援的機會。

洛洛怒火萬丈，將這些年裡在村中時時錘鍊的基礎斧技發揮到極致，每一次劈砍都使盡了他渾身的力氣，絕對沒有任何保留。天上被抓走的族人，結果已經不用多說了，而在他身邊，同樣也有十幾名族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滿地屍骸當中。

“死啊！！！”

一把沉重的戰錘，迎頭砸向了洛洛，眼前的角魔那一張兇殘猙獰的面容，直接印在了洛洛瞳孔中。想著身邊同伴一個個陣亡，心中悲從中起，滿腔的怒火與仇恨點燃了他血脈，狂暴的怒氣在急速跳動的心臟壓迫下，轉化成強橫的力量，戰斧一下子便劈開了角魔的戰錘，順便還在對方那頂著一支獨角的頭顱上，留下了一個深坑，慘白的腦漿暴露在了空氣中。

周圍，那些還保持著完整陣型的荒野部族勇士，艱難而勇猛地奮力廝殺著，一步不退。身後，更多的荒野軍團方陣往前挺進，將窘迫劣勢的局面，一點點扳回來。

“桀桀桀！！！”

“轟隆隆！！！”

一道氣浪撲向毛羅他們面前，充斥著血腥與硫磺的氣息，半空中出現的小山一樣身軀，巴洛炎魔統領羅瑞爾囂張地甩出一道火球術的類法術，原本只有三四階的法術，在傳奇級強者手中，威力直逼8級，落在地面上便掀起了一道火浪，地面上也留下了一個數十米寬的深坑。

“自然的破壞者，該死！！”

一道恢宏而冰冷的呼和聲傳來，同時地面上彷彿有清風吹拂，毛羅身體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冰涼而溫和的氣息，身上奮力廝殺的傷口有些酥癢，輕輕一抹才驀然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傷口已然痊癒。

地面上，青草越發翠綠，生機很突兀地出現在這片肅殺的戰場中。

毛羅抬頭，一個頂著幾株稀疏枝葉的樹人凌空而立，左邊那根枝幹纏繞的手臂中，一根藤蔓扎入地面，撫慰著周圍無數荒野土著們身上的傷勢。對面，土地一片片掀起，彷彿地下出現了什麼巨獸一般，然後一根根比熊地精腰桿還粗的根蔓像八爪魚一樣，席捲向那群瘋狂殺戮的惡魔。

橡樹之父在費曼世界的化身，原本一直矗立在荊棘堡中的貝斯爾麥，此時終於在世人面前，展露祂強大而無匹的力量。

藤蔓從貝斯爾麥手中消失，然後地面再次震顫，一頭植物藤蔓、根系構築而成的比蒙仿巨獸仰天而立，無聲但是卻兇悍地撲打著胸膛。

咚！！咚！！！

兩根粗大的臂膀往地面橫掃，無數惡魔當場翻滾著飛向天空，而更多的惡魔甚至沒有這樣的運氣，直接被碾壓成肉泥。

“貝斯爾麥，你這放棄自我的傀儡，找死！！！”

剛剛才囂張了片刻的羅瑞爾，眼神中冒出兇光，順手便丟出一道威力巨大的火系魔法，砸向那正在惡魔軍隊中肆虐的比蒙仿獸，也不管這一道火系法師會不會誤傷周圍的惡魔。

魔法剛剛飛揚在半空，對面的樹人貝斯爾麥早就有了準備，一道驅散魔法神術往前一拋，剛好與對手的火焰魔法撞在一起，揉眼腫兩道法術消散凐滅，沒有引起絲毫波瀾，甚至還不如羅瑞爾之前的火球術。

同時間，貝斯爾麥身軀暴漲，直接變成一頭巨龍模樣，揮動著翅膀兇悍地撲向了羅瑞爾，雙方當即扭打在一起。

地面上傳來一陣陣的顫抖震動，那是傳奇級別強者交手的餘威，周圍的雙方戰士也沒有停下手腳，依舊奮力廝殺著。有了藤蔓幻化出來的比蒙巨獸幫忙，戰局向荒野聯軍傾斜的速度也更快，惡魔再是兇殘，但是他們的數量劣勢畢竟擺在面前。

戰術可以取得一時的優勢，可最後能獲得戰場勝利的，依舊還得看雙方的實力。

夜幕開始籠罩向大地，廝殺了大半天的戰場上，惡魔的殘部已然在負隅頑抗，荒野的聯軍後續的軍隊支援上來，接替下了毛羅他們這一批廝殺了半天的戰士。

早在兩個魔法時以前，那頭貝斯爾麥魔法召喚的比蒙巨獸，便已經重新化作了一地的藤蔓根枝，而貝斯爾麥本人則追逐著羅瑞爾那頭惡魔傳奇的身影，消失在了地平線間。

畢竟相差太大的實力差距，一個最多不過傳奇中階的惡魔，面對一名神祗的化身，能有勇氣糾纏對方，已經是很難得了。可是要讓一名傳奇強者，為了虛無的理念而獻出生命，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當知道自己沒有勝利希望，再打下去更可能白白葬送性命後，羅瑞爾直接以肉身硬抗住貝斯爾麥撕咬為代價，尋到一個脫身機會後，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西南的方向疾馳而去。

五十名綠野部族的勇士，在這一次廝殺中直接陣亡12名，還有6名族人身受重傷，需要療養只曬一個月時間。其他的族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帶了些傷勢，不過在半神貝斯爾麥展開的自然領域幫助下，輕微的傷勢已經恢復了過來，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也幸虧了艾倫這次挑選的族中戰士，幾乎都是狂鬥士、力士、盾武士組成的，而且為了他們遠征還特地讓滿杜裡兩口子打造出一批沉重堅固的鎧甲，而原材料則是艾倫當初在戰場上搜集的各種深淵武器。

鎧甲的要求很簡單，夠厚夠笨重便好，哪怕為此會讓部族勇士們的行動變得遲緩，身手也會不利落幾分。

戰陣廝殺，其他都是假的，唯有這防禦夠堅固，你才能多幾分活下去的希望。

反正，大地精、熊地精戰士沒其他的天賦，唯獨在力氣上絕對算得上是不錯的，就算披戴了兩百磅重的厚重鎧甲，其實也不是太影響大家的戰鬥，最多不過是在劈砍廝殺的時候，多費些力氣而已。

當然，這樣的安排有利有弊，戰場佔據優勢、或者是均勢的時候，沉重鎧甲帶來的防護，能讓族人們活下來的希望更大。可要是處於劣勢的時候，逃亡狂奔下這樣的鎧甲便會拖累大家逃跑的腳步，成為落後的那一群靶子。

不過，艾倫相信，真到了那個時候，毛羅和族人們也回懂的取捨，該拋棄沉重負擔的時候，用不著別人提醒的。

惡魔的反撲，就這樣被荒野聯軍給堵了回去，但是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沉重，至少從陣亡比例來說，荒野聯軍是吃了很大的虧。那些不遵從號令，自以為撿著便宜搶先撲殺出去的荒野戰士，基本都被銜尾追殺回來的惡魔給消滅得乾乾淨淨，而且付出的代價還很低。

但是惡魔在草原上的主力部隊，也在這一次的決戰中，被荒野聯軍給剿殺了過半，剩下的惡魔散兵逃竄回南方人類的版圖，人馬草原在歷經數年之久後，終於在這一天重新回到了荒野土著們的手中。

此戰之後，擺在荒野統帥們面前的，便是另外一個棘手的難題，到底是南下攻打最近的魔鬼軍團，還是轉道西南，去幫助獸人帝國的盟友，剿殺規模更大的惡魔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