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旅途中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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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啊喔嘿……”

回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是對蔻兒她們這群少年地精來說，一趟遠遊便是快3年的時間，說不想念家鄉、親人，那肯定是假的。當如今大家踏上回家的旅途時，一群少年們臉上那個笑容燦爛得，幾乎讓天上的太陽都暗淡了幾分。

一路上，一群小少年們嘴裡嚎啕著荒野的小調，腳下生風，只希望能多走一程，能儘快回到村中去。

艾倫看著這群少年，心中也是充滿了感慨，想當初出來的時候自己身邊帶著的15名少年，可是如今回去卻只有不過9人了。自己出門的時候，還曾跟花蛇他們誇下海口，說是能將這群少年安全無恙地帶回去，可到頭來還是食言了啊！！

小隊人數不多，但是規模倒是不小，除了那些從草原上採買的牛馬牲畜外，還有那十幾只座狼為伴，分散在牲畜群的周圍，把這群不老實地畜牲管理得服服帖帖，倒是著實給艾倫他們省了不少心。

當然，按照艾倫那物盡其用的習慣，十幾頭耕牛現在也都套上了器具，連同在蔓莎城購買的一批馱馬，馱運著十幾輛滿滿的貨車。車上裝運的，大多都是這些畜牲們的糧草，還有一些給村裡準備的物資。

“老師，你說以我們這樣的速度，要多久才能趕回村裡啊？”

蔻兒往日裡都是個大咧咧的性子，此時終於有了幾分小女生的模樣，臉上多了幾分愁緒，或許是因為近鄉情怯吧。

“嗯，我估計怎麼也得2個多月吧。”

艾倫心中盤算了下，然後給了蔻兒一個大致的答案。

“怎麼，就這麼想家嗎？在蔓莎城的時候，可沒見你時常提起你阿爸他們哦。”

“那、那不是因為想也沒用嘛！！”

蔻兒臉一紅，小嘴一撅。

“呵呵呵。”

“族長叔叔，在咱們前行路線的東南方向20裡左右，有一個大地精部落，人口大致有25人。”

原本和諧溫馨的氣息，隨著艾琳這小丫頭的身影突然冒出來，一下子便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雖然是趕路回家，可是艾倫卻沒有準備這樣空著手回去，雖然此時他們的隊伍怎麼看也不算空手，可他還是想要再搞點事情做。

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將沿途能吃下的地精部落，毫不留情地吃下去，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俘虜。為此，艾倫他們前行時還特地繞開了商道，直接穿過西面的荒蕪區域，同時還提前採購了大批的糧草。

“小傢伙們，都給我準備準備，有事情要乾了！！”

聽到艾琳的彙報，艾倫臉上笑容一收，嗓門提高几分，對著那群步伐輕盈，交頭接耳的地精少年們發出了號令。

唰唰唰~~

武器出鞘，地精少年們做出戰鬥姿態的準備很快，這幾年冒險者生涯對他們的影響不小，也讓他們成長了許多。

“萊納斯，跟你家小白看好車隊，跟上我們的蹤跡！！”

艾倫回頭，對萊納斯吩咐一句後，便揮手帶著幾名地精戰士們朝著艾琳指點的方向疾馳而去。

“哦！！”

艾倫身後，萊納斯這小子垂頭喪氣地回應聲悠悠傳來，聽得出他內心中十分失落。

任這群荒野的大地精們怎麼也想不到，突然有一天這災禍就直接找上門來，事前那是一點徵兆都沒有。者都大地精部落首領奧古奇剛剛才吃完他今天的早飯，躲在他那間有些漏風漏雨的小木樓裡休息，突然一聲嗙的巨響，他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就此從門框中奮力開來，直接朝著奧古奇砸了過來。

“是誰，找死嗎？？”

奧古奇勃然大怒，一隻粗大的手掌化作鐵拳，一拳直接將飛來的木門擊成粉碎，碎片四濺開去。

“砰！！”

剛剛還在尋找目標，此時奧古奇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就這樣從他那簡陋的木樓中對穿而過，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後，胸口沉悶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嘩啦啦~~

陪伴奧古奇多年的那棟木樓，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緩緩倒塌，化作一地的殘渣。

轟！！

堆疊成小山的木樓，突然間四飛五裂，一道人影緩緩從碎片中走出來，奧古奇到了嘴邊的怒火也因為這道身影的出現，而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貧窮的聚落中，此時到處都是廝殺哭喊之聲，一群地精在這並不寬敞的小村子裡搏命廝殺，不時有一道身影倒在地上。

奧古奇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的族人了，眼前緩緩走來的身影，雖然還沒有動作，但是那一雙眼眸所帶來的震懾力，便已經讓奧古奇心中生出了一股難以匹敵的脆弱情緒來。

雖然還沒有進階傳奇，但是艾倫精神上的蛻變，讓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威壓震懾能力，此時他一對虎目直視眼前的大地精首領，就彷彿一把鋒利的鋼刀，直接射向了對方心靈最深處，從精神上對這名估計不過是中階戰職的大地精展開打擊。

“呀啊！！！！！”

奧古奇臉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隨著艾倫主接接近，他內心中那種不安與恐懼，最終讓他擺脫了艾倫的震懾，口中一聲怒吼，整個人揮動著他那一雙拳頭，狠狠地撲向了艾倫。

“砰！砰！！”

艾倫的斬骨者沒有出鞘，他畢竟是要留活口俘虜這群大地精的，而不是要對這群大地精趕盡殺絕，所以他一對虎掌輕鬆接下了對手兩拳，用強橫地力量直接控制住了對方，然後輕輕一腳踢出去。

咔嚓！！

伴隨著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奧古奇口中噴出一口綠血，然後再一次橫飛了出去。

小小村落中，一個個穿著破爛，形象汙穢的大地精，在蔻兒這群全員中階戰士的手底下，三兩下功夫就被放到在了地上，隨著倒下的族人越多，倖存的大地精也漸漸失去了鬥志，紛紛翻過村中簡陋的柵欄，試圖逃到荒野中去。

咚！！

艾琳的身影從虛無轉為實體，然後長出一口氣，之前為了能擊中這名逃竄的大地精，她不得不高高跳起來，在對方的後腦勺上輕輕敲打一下。比起殺死這個大地精，要活捉他反而讓艾琳覺得有些棘手，自己的身高實在是太吃虧了，不跳起來完全夠不著對方的腦袋瓜子。

不遠處，樹生將身法拉到極致，拖出一道長長的虛影，與一名大地精交錯而過，然後這頭大地精再往前撲兩步，捂著肚子軟軟往地上倒去，發出一陣陣慘叫聲來。

沒有人對這群大地精的遭遇感到可憐，哪怕是身為同胞的地精，動起手來也絲毫不減猶豫。沒多久的功夫，一個二十幾口人的大地精部落，就這麼被艾倫他們連鍋一起端掉，所有的大地精俘虜，結結實實地被綁著，跌坐在他們村子外的空地上。

小孩兒哭鬧聲、大人痛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人人臉上掛著惶恐不安的情緒，還有如奧古奇這樣的地精戰士眼神中，流露出對艾倫他們的憤怒、仇恨目光。

艾倫掃了一眼這混亂的場地，一股冰寒的氣息從他的身體中緩緩流露，壓得這群人只感覺有一顆重石頂在胸口，沉悶而肅然。

“從現在起，你們便是我的俘虜，乖乖聽話的我可用保證你們能活下命來，未來也會有一個美好的生活，不用擔心餓肚子、也不用害怕被人無故傷害。但是，誰要是想耍小聰明，做些給我們添麻煩的事情，那麼就要做好喪命的準備！！”

“你們大可以試試，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假話！！”

“哼！！”

對付這種俘虜，艾倫的經驗太多了，一番嚴厲的敲打，加上本身展露出來的強大實力，艾倫相信短時間裡這群傢伙，是不敢有大的動作。

等到後面的萊納斯趕到，蔻兒她們的工作任務又輕省了許多，有小灰、小白他們這一群座狼在，還別說，真給艾倫他們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萊納斯，給這群傢伙看看身上的傷，需要救治的你也給治治！！”

“好嘞，族長！！”

終於有了自己施展的舞臺，萊納斯也散去了之前的失落，歡心地應承了下來。

當奧古奇這群土包子，看到萊納斯彷彿憑空施展出來的神奇魔法，一對眼珠子那是瞪得老大，就跟當初艾倫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施展魔法時一樣。

這片荒蕪之地雖然比艾倫他們的綠野平原相對開放，資訊來源也多上不少，可是奧古奇這些懶惰而不知道與外界溝通的蠢笨傢伙們，真正能接觸到魔法的機會，實在太少了。因此，當萊納斯施展一手自然神術，給這群手上的大地精們治療傷勢，所帶來的影響與衝擊，甚至超過了艾倫在這些遲鈍大地精身上施展的精神威壓。

看著一群兇狠、長得跟牛犢子一樣大小的座狼，圍著艾倫這群同胞，在他們的指揮下跟人一樣放牧周圍的畜牲，奧古奇他們反倒覺得沒有那麼詫異了。未知的東西與知識，其實也是一種震懾，尤其是對一群愚昧的蠢貨們來說。

從者都大地精部落開始，艾倫這一支隊伍的規模，隨著旅途前行，而在逐漸地擴大著，嚴重拖慢了他們回家的步伐。

旅途過半，艾倫他們的隊伍也擁有了超過200數量的規模，以區區9人外加13頭座狼的人手，看管這麼一群傢伙，艾倫這一次的行為就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樣，稍不小心就反而會讓他們自己的隊伍陷入困境。

尤其是，艾倫挑選的地精部落，不是熊地精就是大地精，矮地精部落在他眼裡完全當沒有看到，如此一來他們的風險也更加的突出了。

好在，艾倫也知道了自己掌控隊伍的極限，這些日子也消停了下來，沒有再派出艾琳去外面尋找新的目標，而是開始敲打著那些新附過來的同胞。

奧古奇這個中階狂鬥士便是其中之一，曾經的者都部落首領現在在艾倫面前儼然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那恭順的樣子甚至比蔻兒她們這些少年更甚。

能有這麼乖覺的模樣，還多虧了艾倫這一路上時不時拿著傢伙練手，當沙包的效果。每次練手完畢，奧古奇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可憐得要死，然後在萊納斯的一番治療加上本身出色的恢復力下，第二天便又生龍活虎，再次淪落到艾倫手中，當著一眾俘虜的面狠狠地敲打。

艾倫的出手很有分寸，知道擊打什麼部位能夠讓奧古奇產生劇烈痛楚而發出慘痛的哀嚎，也知道什麼樣的慘況能讓看眾們心生寒意，但實際卻又不會真的對奧古奇本身帶來什麼後患。

之所以選擇這麼一個傢伙，只因為對方的身體素質不差，又是中階狂鬥士，能抗揍恢復力也強。如果奧古奇知道這些理由的話，恐怕會當場哭暈在艾倫面前。

半個月後，經歷了一番慘痛經歷的奧古奇最後向艾倫舉手投降，抱著艾倫的大腿一陣哭訴，從此成為了隊伍中看管俘虜的工頭。隨同奧古奇一起歸附艾倫的，還有他那一干曾經的族人們。

艾倫準備的物資，也是他收買人心的重要法寶，每天裡供給這些歸附的地精的食量不限量，只要他們吃得下艾倫就讓他們吃，而且還是當著那群依舊堅持不歸附的傢伙們面。荒野中，再沒有比吃飽肚子能讓人心動的事情了，更別說頓頓吃飯都能吃飽。

甚至，艾倫給這些傢伙的伙食裡，還新增了不少的肉食，讓這些地精們無不趕到欣喜，心中對於艾倫是他們流離失所，處於如今奴隸境地的仇恨，也在慢慢的削弱。

只是這些傢伙不知道的是，艾倫給他們準備的肉食，不過是他丟在自己次元袋中那一堆中高階惡魔的屍首而已。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艾倫都會悄悄溜出去，在荒野中尋找一個僻靜地地方，對這些惡魔屍身進行分解清理，然後第二天再取出來作為食物的食材。

“哈哈~哈哈~~好熱！！好悶！！”

每天飯後，一群地精奴隸都會捂住胸口，不斷地揣著粗氣，在狹窄的空間中發洩著莫名的躁動，直到不久之後身體恢復正常。一開始，大家都還懷疑，艾倫是不是在這些飯菜中做了手腳，下毒害著他們。可是這樣的事情堅持得久了，大家也就漸漸變得習慣了，再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緊張。

“啊！！！！”

突然，奴隸人群中的一名健壯熊地精仰天長嘯一聲，隨即手腳不斷擊打地面上的沙土，濺起一團團塵土來，每一次擊打力度都十分強悍，遠超出了他之前的實力水準。

等到宣洩過後，這名熊地精茫然地抬起頭，感受著身體中一道涓涓溪流在血脈中隨著血液流動，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激動來：自己竟然在這樣的環境下，完成了進階！！

這不是奴隸群眾突然進階的個例了，一個多月時間裡，這一群奴隸中連同今天進階的幸運兒，一共有四名戰士進階，讓這一支總人數不過才200出頭的奴隸群中，一共擁有了11名進階職業。就算此時艾倫隨便找一處地方，憑藉現有人手，恐怕也可以很快佔住腳跟，並在陌生的地區中擁有一席之地。

而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艾倫一直以來的研究，取得的成果嗎？

文明世界，有屬於他們的魔藥知識、傳承體系，艾倫他們一窮二白，從小到大都得靠自己的奮鬥，這也養成了艾倫總喜歡自己創造出有用的東西。

艾倫現在嫻熟使用的戰技是自己創造的，他們部族的廚藝雖然來自夢境，但是追根到底也是他不斷專研出來的，直到現在，他利用惡魔的屍身，製作出來有著激發人體潛力的菜餚。

早在惡魔出現在綠野平原之時，艾倫就已經開始研究惡魔的屍身了。

對於荒野種族來說，一頭健壯惡魔屍身那麼多的血肉，白白被燒燬，其實並不符合他們物盡其用的原則。好不容易付出慘重代價，才擊殺了一頭惡魔，卻因為惡魔身上的深淵之力氣息而無法食用，這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一開始，艾倫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既然這惡魔的屍體對擊成山，未來也不知道惡魔的襲擊會持續多久，那麼為什麼不能廢物利用，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將惡魔體內的毒素給清除掉，成為他們的食物呢！！

而且，這惡魔實力強悍，說明它們身體能夠提供的能量養分也極高，如果能研究出它們的食用方法，那一頓也能減少許多的食物消耗啊！！

到最後，便有了艾倫現如今的收穫，不但能夠將惡魔的屍身製作成可供食用的菜餚，提供大量的養分，而且還能夠利用屍身中殘留的部分深淵之力，來激發地精體內的千里，促進他們更大機率進階。

“嗯……這中階惡魔的肉體，才是最適合激發低階戰士潛力的食物。”

面對奴隸中突然的騷動，艾倫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拿起一支筆、一本筆記，詳細地記下今天他所製作菜餚的方法、用料等。

對於拿這群奴隸來做實驗老鼠，艾倫心中是一點愧疚都沒有，雖然這些在文明世界或許會成為他人攻訐的話柄。

但實話說，艾倫所製作出來的每一道菜餚，其實都是他自己首先體驗過的，確認不會要了那些體質相對孱弱的傢伙性命，才給他們食用的。

“不知道在菜品中加入的夜光草，是否起到了作用？”

由於沒有系統性的理論指導，艾倫只能摸著石頭過河，按照自己的直覺與理解，在菜品中加入各種輔助性的魔藥植株，以此來與惡魔屍身中殘留的深淵之力配合，加大食物激發地精戰士進階的成功率。

每一次的菜品實驗中，有地精俘虜因此而進階，艾倫都會把當天製作的菜品記載下來，然後進一步確認事實。至少現在看來，艾倫所走的路徑並非沒有出路的，那4名幸運進階的傢伙，就是活著的證明。

當然，這樣做也有很大的好處，艾倫蒐集的惡魔屍身，至少都是中階以上，雖然次元袋中裝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可是這類惡魔屍體艾倫還是有好幾千磅，數十磅的肉食搭配上一定量的糧食，便能提供這群地精一天的能量消耗，確實給艾倫節省了不少的糧食。

有此收穫，艾倫更是不會放過沿途所能遇到的惡魔，但凡發現了惡魔蹤跡、或是隻是惡魔的傳聞、氣息，他就直接將艾琳派出去，尋找到這些倒黴傢伙的行蹤，然後他再來一個一鍋端，依靠強悍的實力將他所遇到的落單惡魔、惡魔小隊斬於斬骨者劍下。

地精俘虜即便知道了，他們這些日子吃的肉食，是那傳說中的惡魔，他們也不在意，只要這些東西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那都無所謂了。

這旅途還沒走完，艾倫他們俘虜的地精倒是被降伏得七七八八了，雖然夜間艾倫他們仍舊要看管嚴厲點，可是白天趕路的時候，反而不用艾倫他們再大聲訓斥，新歸附的傢伙們行動也多少利落了些。

期間，奧古奇這臨時提拔的監督工頭，倒是越來越適應自己的身份地位了，鞭撻那些不聽話的地精，那手段甚至比蔻兒、樹生他們還要兇殘，讓一群奴隸們無不感到畏懼、乃至憤恨。

對這樣的行為，艾倫看在眼中，但是沒有制止，由著對方胡鬧，只要他不讓底下的奴隸們滋生反抗情緒就好。

這便是荒野中小型部落，最大的缺陷，對於他們原本的部落，基本沒有什麼忠誠度。當遇到像這樣的滅族之禍時，這些傢伙們只要能活下命來，要不了多久便會忘記曾經部落的好處，轉而投向新的部族首領，聽從他的吩咐安排。

而為了改變綠野部落族人們同樣的毛病，艾倫這些年花了太多精力在其中，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多少信心說，自己的族人都忠誠於綠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