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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撫城內城中被拆除的建築,整理出來的空地上,一座全部由神秘黑曜石為底基和各種珍貴魔法金屬構建而成的六芒星法陣緩緩成型。
隨著法陣正中心一座分段式結構的魔法雕塑被強壯地惡魔們推拉到位,一顆傾注了深淵之力的水晶安放在雕塑額頭處的凹陷處,六芒星法陣霎時間被啟用開來,黑曜石底基上散發出淡淡的魔法波動。
“快點,把血肉祭品都給我搬進去!!”
所謂血肉祭品,竟然是輕撫城中那數以萬計的人類屍體,惡魔軍隊與邪神信徒用板車一車接著一車兩屍體倒在散發魔法光暈的祭壇上,六芒星法陣緩緩開始轉動起來。
漸漸地,底基上的血肉開始銷蝕,化作某種神秘地能量侵蝕著費曼世界外層堅固的位面壁,淡白色的位面靈光與黑暗的深淵之力彼此交纏凐滅。隨著越來越多的神秘能量化作深淵力量的食量,堅固的位面壁上,被腐蝕出了一個大大的空洞,雖然位面壁自發地從其他地方轉移淡白色的保護能量,但是依舊無法將這腐蝕出來的空洞給補全。
血肉祭壇上蘊含深淵之力的水晶,開始綻放光芒,給遠在無盡距離之外的某一處深淵發去了定位座標。
古爾丹站在深淵之河的邊界上,在他旁邊一個與輕撫城完全相同的血肉祭壇早已建立完成,當永遠都是暗紅色光芒籠罩的深淵天空上出現一朵不斷旋轉著的雲朵時,無數的深淵生物血肉被投放進了血肉祭壇,其中不乏還不斷掙扎的惡魔、魔鬼俘虜。
天空旋轉的雲朵正中央雲團彷彿被什麼給逼走,露出內裡深邃無盡的幽暗,看不到任何雜質,隨著黑洞張開到一定範圍,一條黑色光柱從天而降,落在了血肉祭壇的六芒星法陣外圈中,一陣波動後漸漸穩固了。
“深淵的勇士,狂歡的時候到了!!!”
“出發!!!’
深淵生物從來不會說什麼鼓舞的話,也用不著鼓舞,當血肉祭壇上的空間之門徹底穩固後,古爾丹子爵只是高聲大喊了兩具後,在他身後無盡的深淵大軍咆哮著衝向了血肉祭壇,身影穿過黑色幽光後不見了蹤跡。
遙遠的輕撫城,血肉祭壇消化了數萬計人類屍首後,天空上那團烏雲引發的氣象,早已傳出了城池之外百里遠,清晨原本應該陽光明媚的時機,此時在輕撫城中彷彿仍舊處於黎明之前般。
“輕撫城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輕撫城不僅是一座軍事重鎮,同時也是連線春之國與獅心王國的重要商道,天色大亮之時昨夜沒有來得及趕在城門禁閉前入城的商隊,此時正緊趕著準備在城門初開之際入城,卻不成想在半道上便發現了籠罩整個輕撫城的異常天象,紛紛止步。
“駕!!咦!!!”
“希律律~~”
動物遠比智慧人種更加敏感,任憑商隊的夥計們如何驅趕,也不願再往前行,此等情況下,本就精明的幾家商隊主管紛紛肅容,制止了商隊繼續前行的腳步。
“要不然,咱們讓冒險者過去看看?”
遠方的天際,輕撫城的城池輪廓若隱若現,放在往常秩序一兩個魔法時就能感到城下的路程,此時在幾位主管看來,卻是充滿了一種詭異。
但是,大家拖著這麼大一支商隊,每日的人吃馬嚼都不是個小數目,且商場上商機萬變,越儘快抵達目的地就越少風險的道理誰人不懂。因此,大家也不可能一直就這麼在半道上耗著。
“那是什麼?”
有眼尖的斥候爬上路邊的大樹,站在樹冠上遙遙相望,等到發現前方地平線上殺出一道道黑點一樣的身影,正朝著他們的所在奔來時,頓時有有人發出驚呼。
有冒險者口中念出幾個音節,受傷的魔法裝備開啟了輔助效果,鷹眼術讓其能看的更遠。當看到那越來越近的身影面孔上,一雙雙尖銳羊角,暗紅色的肌膚與各種帶刺鎧甲混搭,有些背後甚至還拖著兩隻小小的肉翼,不時扇動一下騰空而起滑翔飛行,無疑不體現出它們與人類的不同。
“惡、惡魔大軍!!!!”
“快逃啊!!!!”
首先看清楚撲來身影的冒險者,臉色被嚇得發青,直接從樹冠上摔了下來,顧不得自己狼狽景象被人嘲笑,他已經邁開了腳步朝著與輕撫城相反的方向狂奔著。
幸好,他還記得給自己的同伴發出警號,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逃亡。
“惡魔?怎麼可能?”
有商隊主管仍不相信,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但是隨著更多被他們僱傭的冒險者開始逃亡,地面上傳來隆隆隆地震動聲,遠方賓士而來的身影越發清晰時,很多看起來荒繆的事情終究被驗證了。
“逃啊!!”
有當機立斷的商隊頭領,直接帶頭爬上了他的坐騎,頭也不回地尾隨著那些冒險者的背影追去。還有個主管嚎啕大哭地使勁兒指揮著商隊夥計,讓他們趕緊掉頭,可是此時哪裡還有夥計會聽他的話,早已經丟下商隊與貨物,往後路逃去了,只留下他一人拽著一頭馱馬的韁繩,艱難地要將沉重馬車掉頭。
等到身後追兵接近,那商隊主管再想要放棄貨物時,已是來不及了,只見他被一頭飛撲而下的魅魔抓住雙肩後直接飛起,尖銳的利爪刺入鎖骨內,仁海沒有落地就被另外一隻魅魔過來搶奪新鮮的血食,被兩隻獵食者從中直接撕碎,無數腸腸肚肚從天而降,落在了地面上如螞蟻一般密集的惡魔群眾,更是激得這群惡魔興奮不已,各種嚎叫聲不止。
“新鮮的空氣,美味的靈魂!!”
古爾丹從血肉祭壇踏出一隻腳時,這座一直顯得很穩固的通道便泛起了一陣漣漪,等到他整個身軀全都擠出通道後,拿到一直深邃的光柱,頓時暗淡了幾分,透過它甚至能看到光柱背後深淵中熔岩翻滾的氣象。身高足有4-5米的古爾丹,此時就跟一個小巨人一樣,巍峨地站在祭壇邊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一把抓起一名躬身迎接他的人類信徒,往嘴中一丟一嚼,伴隨著半聲戛然而止的慘叫聲後,古爾丹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當深淵生物誕生那一刻起,就從更古流傳的傳說故事中,只到了這個璀璨富饒、陽光明媚、空氣清新的物質位面,以及物質位面中,那些擁有美味靈魂與肉體的智慧生物。
因為這些傳說,讓深淵的生物們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嚮往,期盼著某一天能夠踏足此地,享受這美好的一切。深淵中太過危險,也太過瘋狂,即便是強如古爾丹這樣的半神,也可能會在持續數百年的深淵血戰中丟掉性命,或者在某一次領主大戰中被身邊盟友給背叛拋棄,分享他的領地與人口。
“偉大的主人,歡迎您來到費曼世界!!”
之前那個人類祭司信徒,帶著一群邪神信徒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古爾丹的面前,卑微且心虛地跪拜在地上,向古爾丹展示他們的忠誠,只是那一直抖個不停的身子洩露了他們的內心,此時的他們無不趕到驚懼與害怕,哪怕他們與惡魔此時同一陣營。
“你們做得很好,沒有辜負我對你們的信任,之前允諾你們的事情,現在也是時候該獎勵給你們了!”
古爾丹很滿意地看著這一切,眼神中滿是對人類信徒們的讚許。
聽到了古爾丹的回應,人類祭司抬起他那已經有些惡魔化的面孔,驚喜交加地抬起頭,然後又趕緊重新低下頭去,資訊地向古爾丹表達著謝意。
“謝謝偉大的主人賞賜,謝謝偉大的……”
“啊……”
“想要永恆的生命,想要無盡的財富與權力,只要與我融為一體,那一切都能夠實現了!!”
“桀桀桀~~~”
古爾丹一把撈起地上的幾個人類,如吃糖豆一樣將他們拋進嘴裡,然後一口吞了下去,地上上百的血神行圖此時才轉過神來,想要四處逃竄時,卻被古爾丹大手往地上一砸,一道火焰衝擊下去,連累了好幾個剛剛從祭壇走出的惡魔,無數道火焰從這些身軀中竄出,火人們痛苦地扭曲著、掙扎著,直到他們變成一句死屍。
“吸溜~~~”
深深一口氣帶起一道清風,剛剛死去的上百人類靈魂被從屍體中拉扯了出來,甚至還不等他們慶幸過來,就已經被古爾丹一口給吞進了肚子。
“嗝!!”
古爾丹打了一個飽嗝,面容中仍是有些不滿意,這群被深淵氣息腐蝕了靈魂的傢伙,雖然比深淵生物靈魂要多幾分滋味,可終究只能算是飯前不盡如人意的小點心。
“大人,我們的前鋒軍團已經全部透過了祭壇。”
身後,一名傳奇級的弗洛魔統領走到古爾丹面前,低頭向他彙報著進展。
“不過,血肉祭壇中的能量已經不足以支撐科丹大人的第一軍團穿越過來,急需要新鮮的血肉補充。”
“那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讓那群沒腦子的傢伙,給我抓捕足夠的血肉回來!!”
古爾丹眼神輕輕一瞥,強橫的壓力便讓這弗洛魔感到心中緊張。
“是!我現在就帶人去補充血肉!”
“對了,讓那群紅了眼的混賬玩意兒,躲著點西邊的地界,等咱們的其他軍團全都到位後,再去那邊享受!!”
“是!”
漫天都是暗紅色的人潮往前翻湧,沿途留下了一地的狼藉與血腥,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地硫磺氣息。任何出現在這支人潮面前的動物,都化作了這群兇殘嗜血的出籠之獸手下的血食,無數的村落毫無抵抗、毫無察覺地,被這洶湧的人潮給吞沒了。
“媽媽!!!”
一個少年被他的小夥伴們抓著一隻手,拖拽著往村外狂奔,不住回頭痛苦哀嚎著。
小小的人類村落人口不過百餘人,就連村外的圍欄也不過是防備些野獸而已,並無太大作用。突然殺過來的惡魔大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橫衝直撞地掀翻了圍欄,殺入到這座寧靜的小村莊中。
到處都是奔逃的人群,一個女性懷中抱著不滿月的孩子,躲在一處柴火堆中瑟瑟發抖,懷中的嬰孩被她死死地貼在了胸前。緊張得女子卻沒有發現,因為自己太過緊張過於用力攬住孩子,她懷中的孩子臉頰發青、雙瞳失神,已然缺氧而出現了抽搐等情況。
“啊~~~~救命啊~~”
眼前,一個婦女就倒在了躲藏女子眼前十幾米開外,身後一頭猙獰恐怖的惡魔雙爪如鉤穿透了倒地婦女的小腿,然後就這麼施施然地將掙扎的婦女往身後拖去,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爪痕。
“我跟你拼了!!!”
一個成年男子,揮舞著一把簡陋的長矛,刺向一頭口中咀嚼著食物,嘴上掛著血沫,一手拽著半具小孩兒屍首的怯魔。長矛尖端刺在了怯魔骨質化的外皮上,發出一聲脆響,彷彿只是被小蚊蟲撓了一下的怯魔回過頭來不耐煩地瞟了打擾自己吃飯的獵物,身後的尾巴一卷一刺,尖如長槍的尾巴直接從男子嘴中刺入,從腦後穿出,然後被靈活的尾巴往前一拋,正好送到了怯魔的面前。
村中唯一有點戰鬥能力的民兵隊,護衛著兩名低階的施法者,往村外突圍,然後被一頭強大的弗洛魔擋住了去路。
弗洛魔殘忍的眼神中透出幾分戲繆,雙翅收於背後,長長的舌頭在滿是血汙的雙爪間舔舐一番後,突然沖天而起。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它去屠殺其他獵物時,被幾個民兵圍在中間的一個年輕女性施法者,忽然被一條從天而降的長尾扼住了脖子,還沒來得及做出施法動作,就這麼被拽上了天空。
“艾薇兒!!!”
天空中傳來一道慘烈的痛呼聲,隨即戛然而止,幾人頭上紛紛下起了一場血雨,同時還有一些腸腸肚肚從天而降,落在幾名戰士的頭上、身邊。
“跟它們拼了!!”
一個年輕男子手中重斧高高舉起,瞠目欲裂,痛苦與絕望交雜其中。
“走!!!”
另外一頭,小隊的民兵隊長,一個身穿陳舊鎖甲,手持一盾一劍的中南男子,悲痛的扇了那要發瘋的年輕人一耳朵,然後帶著他們大家繼續往村外突圍。
天空中,弗洛魔強大的身軀若隱若現,就如貓捉老鼠一樣,享受著這散發絕望、悲痛氣息的人類靈魂,眼神充滿了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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