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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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問，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就在艾倫審問窺探的半獸人時，在他找尋的山洞外，一個聲音突兀地傳了進來，讓艾倫眉頭不由一皺，手持重劍就殺了出去。

洞口的身影在艾倫殺出來的同時，便先他一步往後飛去，同時手中比劃一番，一朵潔白的熒光突然出現，照亮了來人的面龐。

“是我，你的隊友，我沒有惡意。”

這是艾倫第一次看清隊伍中那個神秘施法者的面孔，一張慘白的臉龐在熒光下有些瘮人，但是其面容卻是能跟精靈相提並論的俊秀，此時將雙手往兩側拉伸做出無害樣，同時向艾倫做著自我介紹：“理查德尼卡，來自冰雪之國的法師。”

“喲，這麼熱鬧的嗎？”

又一道聲音在耳邊傳來，但是聲音的主人卻一直沒有路面，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地改變著自己的所在位置，讓這聲音聽起來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

“奪！！”

不過，隨著一支箭矢驀然射出，插在艾倫他們所在山洞右側20幾米的一處凹陷石壁上，這道裝神弄鬼一樣的聲音主人，就這麼被箭矢給逼了出來。

“我說阿爾比安，你大晚上不睡覺瞎蹦噠啥？想跟我的夥伴過不去，小心我一箭把你腦袋射下來！！”

清脆悠揚的聲音傳來的同時，一股香風裹著一道修長身影站在了艾倫身邊，皺著一個瓊鼻很是不善地看著另外兩個人。

阿爾比安就是艾倫之前見過的獨行精靈，當時舞弄一把匕首花裡胡哨生人勿近，現在的身法手段都說明艾倫之前給對方的判斷沒錯，這是一位出眾的陰影天賦者。

兩個讓艾倫之前就注意的獨行者，出現在眼前，很顯然不是偶然，艾倫雖然不明他們的來意，但也沒有給他們任何友好的感覺，一雙眼神冰冷戒備地注視對方。

“你們想幹什麼？”

艾倫不喜歡繞彎子，直接問道。

“我就是睡不著，所以出來轉轉，如果說只是偶然跟你們相遇，你信嗎？”

精靈阿爾比安聳聳肩，散漫地回道。

“我是想來看看，你抓住的這個傢伙，能問出些什麼。”

倒是人類法師理查德很乾脆，毫不掩飾他的來意。

“咱們現在是隊友，做著同一個任務，你應該不介意分享你的資訊吧。”

“你真不要臉！！”

艾倫還沒說話，一旁的凱雅聽不下去了，當即翻了個白眼懟了回去：“這人是我們抓住的，你們又沒有出力，憑什麼跟您們分享情報！！”

艾倫皺了皺眉頭，好像眼前這位人類女性也沒有出力吧。

“……”

“那要不然資源互換？咱們先聽聽這個半獸人知道些說明，然後按照半獸人所給出的訊息價值，我再告訴你們一些梟鷹更詳細的情報。比如梟鷹克烈所信奉的邪神是哪一位，又比如梟鷹麾下3個頭目的職業、等級。”

理查德沉默片刻，然後突然說出交換條件，便是原本散漫阿爾比安聽到這話後，也不由收斂起情緒，正色起來。

“……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情報？我們怎麼知道它是不是假的？”

艾倫仍是沒有說話，依舊是凱雅搶先拿下話語權，帶著質疑的神情望向對方。

“是不是假的，到時候遇到了克烈，打一場一切就明瞭了，如果到時候我的情報有假，我那份酬勞就給你們了，如何？”

理查德正色平靜地回答，眼神中充滿真摯，讓凱雅有些心動，然後調頭轉向阿爾比安問道：“那你呢？是現在就離開呢？還是也拿出什麼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嘿嘿嘿，我看你們一個個的審問人都是生手吧，我在這方面還有些手段，不如審問這半獸人的事情交給我來，到時候絕對能把他知道的統統盤問出來！！”

阿爾比安這時候也有了加入的興趣，比起理查德這個法師來阿爾比安知道他手中籌碼不多，但也試探性地提了一嘴。

“你覺得怎麼樣？”

這時候，凱雅才想起來有艾倫存在，悄悄附在艾倫耳邊詢問起他的態度來。

“我覺得可以。”

這個俘虜本來就是一個意外收穫，如果能借此換取一些有用的情報自然是最好的。至於會不會因此讓這兩個競爭對手獲得更詳細的情報，他反倒是無所謂，到時候終究是靠實力說話的，殺人頭奪貨物都得靠手底下功夫夠硬。

在這方面，艾倫有著強大的信心。

“那好！！”

凱雅得了艾倫的表態後，回頭對理查德兩人一笑，然後說道：“咱們一起合作吧？”

“……”

“……”

理查德兩人沉默，看著凱雅那一張如花般的笑臉，久久無語。

“你們看咱們現在這個職業分配，一個近戰、一個遠端、一個施法者再加上阿爾比安這個刺客，完美搭檔啊！！”

凱雅循循善誘地勸說著，這一說艾倫他們3人互相一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可是我信不過您啊，凱雅小姐！！”

阿爾比安難得露出一個笑容，意味深長地盯著凱雅。

“誒，你聽到的事情都是那些傢伙活該，我那些前隊友他們就是看我這麼一個柔弱女子好欺負，所以想著佔我的便宜，所以我才給他們一點教訓！！”

“可你們不一樣啊，你們看我的眼神從來沒有那種色咪咪的表情，我又怎麼會對你們使手段呢，是不是？”

“色咪咪是什麼意思？”

艾倫突然插嘴，問了一句。

“……”

“……”

3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艾倫，久久無語，不過最後還是凱雅主動地跟艾倫解釋一番後，艾倫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咱們組成一個隊伍，或許真有機會能殺了餓蟒克烈也不一定，只要找到一個他落單的機會。”

聽到凱雅很有信心的模樣，理查德與阿爾比安剛剛有所動搖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紛紛搖頭拒絕。

“別忙著拒絕啊！你們這麼不自信啊？”

“克烈怎麼說也是一名15級的高階戰職，我的情報來源說他已經觸控到了傳奇之路，只差從萬千心靈之路中尋到那條屬於他的那條道路而已。”

理查德雖然有著法師的驕傲，可也從來不會自大地認為他能夠對付一名即將走上傳奇之路的人，哪怕身邊有3個看起來不錯的隊友。

“就是！！”

阿爾比安又拿出他腰間的匕首玩耍起來，匕首一個高拋落下之際突然失去了蹤跡。

“你們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我們這些隊友啊！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跟艾倫聯手嗎？就因為看到過艾倫跟阿爾巴的交手，他隨手一擊便能將身強力壯得阿爾巴給擊退，論力量絕對不在那什麼餓蟒之下。”

“由他在前面頂著，咱們3人分工合作，真的很有機會殺掉梟鷹克烈這個傢伙！！”

凱雅為了說動其他兩個人，直接就把艾倫給出賣了，讓艾倫感覺內心有些不舒服，不過想想這次接取任務的原因，他自然是希望能賺到更多的金幣，這才是硬道理。想到這裡，艾倫心中那一點不愉快便被他給壓了下去，只是平靜地看著凱雅繼續勸說兩個人。

“城守府領隊阿爾巴？”

阿爾比安微微一愣神，然後望向艾倫的眼神便多了幾分熱情，還有一種激昂的鬥志。

理查德很顯然跟艾倫一樣，對這個阿爾巴的瞭解不多，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地等著凱雅給他說說，這阿爾巴到底是何方神聖。

“理查德你不知道城守府領隊阿爾巴？就是那個昨天在城守府門前考察資格的那個食人魔。他啊，是一名14級的力士，論力氣在咱們城裡那是出了名的，就是很多15級的高階戰職在這方面也比不過他。這位兄弟能在交手中將阿爾巴擊退，足可說明在力氣上，他已經擁有跟15級戰職者一較高下的能力了。”

沒等凱雅發言，一旁的阿爾比安便主動為理查德解釋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行，我跟你們合作。”

得到解釋之後的理查德不再遲疑，當場拍板決定跟艾倫他們合作。

“既然你都加入了，那麼我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啊！”

之前消失的匕首重新回到阿爾比安的手中，挽出一朵劍花，他也給出了答覆。

“這就對了嘛！！”

凱雅歡天喜地拍了拍手，然後就不客氣地指揮了起來：“那現在由阿爾比安去審問洞裡的傢伙，看看他能吐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好啊，不過先說明，我的手段有些殘忍，你們最好還是在外面等著。”

阿爾比安頓時興奮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艾倫錯覺，他發現這個看起來清朗俊秀的精靈眼神中透出些陰鷙、殘忍的味道。

“我可以在旁邊看看嗎？”

其他兩人猶豫之時，艾倫跳出來平靜地問了一句。

“哦？你確定？”

阿爾比安歪著頭掃了艾倫一眼確認道。

“是的。”

綠野平原那邊很少有審問得事情，抓住了俘虜大多都是當場砍殺掉居多，因此艾倫想要看看阿爾比安是如何審問俘虜獲取資訊的，這是他之前沒有接觸過的知識。

“你們呢？”

阿爾比安轉頭，戲繆地望向凱雅她們兩人。

“算了，我還是在外面幫你們放哨吧。”

凱雅搖搖頭，嫌惡地說道，一邊的理查德則乾脆地閉上了眼睛。

半獸人貝西姆一直凝神細聽外面的動靜，同時也沒有忘記自救，只是身後束縛住他四肢的繩索既緊又牢固，他掙扎了好久都沒能掙脫開來，直到阿爾比安跟艾倫重新進來。

為了營造效果，阿爾比安還點燃了一根火把，讓山洞看起來不再那麼漆黑，然後猙獰地對貝西姆笑了笑：“真希望你能堅持得久一點。”

審問第一件事情就然艾倫很詫異，阿爾比安直接把貝西姆的嘴給堵住了，然後亮出匕首拿出一根在荒野隨處可見的刺棘枝來，用匕首削下刺棘枝上那一根根5-6公分的尖刺來。隨意將尖刺再修理一下，使之更尖銳後，阿爾比安這才緩緩將貝西姆的雙手拉到身前來，拉拉動臂膀之時，一個巧勁兒使出，貝西姆的土黃色臉龐頓時一片殷紅，嘴裡‘嗚嗚~’直叫喚卻無法肆意呼喊，被堵住嘴舌的那一叢雜草、草繩給扼住了口腔。

“知道一個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但是又不會對身體造成致命傷害的部位是哪裡嗎？”

剛剛輕描淡寫將半獸人一對臂膀直接弄脫臼，現在無力地耷拉在胸前的阿爾比安，動作依舊緩慢而沉穩，配上山東中陰沉的環境與光線，只是這一番陰鬱的言辭就能讓膽小者膽寒昏迷。

拿起一根尖刺的阿爾比安，將半獸人的一隻手給抬了起來，輕微的動作仍舊給貝西姆脫臼的臂膀帶來劇痛，讓其無法停下呻吟，只是在看到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後，貝西姆整個人瞠目結舌，欲哭無淚。只見那一根長長的尖刺，就這麼一點點穿過了貝西姆尾指的指甲蓋，一直穿透到尾指骨節最後一端。

“嗚嗚！！唔唔唔！！”

貝西姆的眼睛開始發紅，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昏迷過去，可是又因為劇痛恢復了清明，只得用不斷地掙扎與哀嚎來釋放情緒，緩解痛楚。

“這人形生物的手指上的感覺最是敏感，因此很多時候手指被重擊之後，大腦為了緩解痛楚會直接遮蔽掉手指端傳來的痛楚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手指麻木。”

一邊說著話，阿爾比安一邊將剩下的9根尖刺一根根刺入到貝西姆的十根手指當中，而且是強逼著對方用他的雙眼直視這一場景的完成。好幾次貝西姆都直接雙眼翻白頭一耷拉昏迷了過去，可不到兩個呼吸有會因為劇烈到無法形容的疼痛，在一陣哀嚎聲中，整張臉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紫如變戲法一樣煞是神奇。

直到這時候，依舊掛著一絲淡淡笑容，動作沉穩的阿爾比安才抬頭望著貝西姆絕望、哀求等種種情緒糾纏的眼睛，問道：“怎麼樣，可以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嗎？”

貝西姆一顆腦袋跟搗蒜一樣，點得飛起，生怕阿爾比安再有其他的動作。

“恩，很好。”

“你是不是梟鷹的人？知不知道這梟鷹的巢穴在什麼地方？”

“恩？不回答我，看來還是要再動動刑啊！！”

“嗚嗚！！嗚嗚嗚嗚！！”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這嘴還給堵著呢！！唉，既然說了要動刑，還是先再試試這個手段吧！！”

“嗚嗚嗚！！！！”

阿爾比安彷彿只是在享受折磨的快樂，壓根兒沒有審問貝西姆的意思一樣，艾倫就在一旁這麼看著，臉上表情無所動容。

就這麼戲耍貝西姆快一個魔法時，眼看著貝西姆的眼神逐漸渙散，精神逐漸崩潰後，阿爾比安才終於解開了堵住貝西姆嘴舌的草繩，拔出裡面塞著的草葉，這些草葉、草根在貝西姆嘴裡，已經差不多被嚼爛了，只剩下些纖維連線著。

“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們的問題，我們留你一命。”

迴歸正題之後，阿爾比安意猶未盡地說著話，但是接下來的問題也確實是艾倫他們真正關心的事情：“你是不是梟鷹的人？”

“不是……”

貝西姆目光渙散，帶著痛楚的語調快速回答著，生怕詢問者一個不滿意就會再找藉口在他身上動刑。

“那你跟梟鷹團有沒有關係？有什麼關係？”

“我曾經被梟鷹團召集，幹過幾票劫掠商隊的事情，還有就是認識好幾個梟鷹團隊伍裡的人。”

“那你知道梟鷹的老巢位置在哪嗎？”

“具體位置在哪隻有他們的正式隊員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大概活動的範圍，就在雷山東邊的斗篷峰一帶……”

“你為什麼跑來雞冠巖？誰指使你來的？”

“……”

接下來的訊問很是順利，貝西姆這個半獸人竹筒倒豆子，將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話語很快未經思考，生怕對方懷疑自己是編造的，然後給自己動刑。

“恩，這就對了嘛！！”

阿爾比安舉起貝西姆被插滿了尖刺的右手，笑意盈盈很是滿意，只是突然手中動作一變，一根被他插進去的尖刺就這麼突兀地罷了出來，貝西姆整長臉頓時扭曲正要大聲痛呼之時，看到阿爾比安那張興趣盈然，陰鷙恐怖的臉龐，又生生給堵了回去，就怕再引來阿爾比安的不滿。

“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這手就是不聽話，自作主張地……”

“唰！！”

“噗！！”

一道劍光掠過，貝西姆那一張扭曲的腦袋啪一下吊在地上，反而嚇了阿爾比安一條，轉過頭來正要用那雙暴虐的眼神瞪向劍影的主人時，與劍影主人那一雙冰冷的眼珠對視幾秒之後，阿爾比安突然收斂起身上的暴虐氣息，只是有些陰鷙地一笑道：“你這可是讓我失了信啊，說好要放他一條性命的。”

“我不喜歡對敵人留情。”

艾倫可以做到生吃人肉而面不改色，但是卻不喜歡這種因為心理變態無休止折磨對手的行為，一道幫俘虜瞭解了生命之後，面無表情丟下一句話離開了山洞。

山洞外的凱雅兩人雖然沒有進去，但是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一清二楚，也不用艾倫再贅述一遍審問內容，他們彼此間互相眼神晦暗地等待著阿爾比安的歸來。

“梟鷹克烈，原本是光明之神麾下的聖武士，後來受到地底深淵大君的蠱惑，背叛了之前的信仰，轉身投入到惡魔的陣營中。”

“具我搜集的情報，克烈極可能投靠的是烏黯主君格拉茲特，因此我們需要在戰鬥時小心對方施展恐懼術、偵測思想、邪惡靈光等類法術能力。”

“克烈麾下的3大頭目，一個是蛇女貝林達·拉爾，15級高階劍舞者，一個是豺狼人米歇爾·雷迪，15級狂鬥士，還有一個頭目我只知道對方是15級的陰影天賦者，具體屬於什麼種族什麼進階，就不知道了。”

“……”

等來了阿爾比安之後，理查德便按照約定，將他所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聽得艾倫他們津津有味，意有所動。然後，凱雅與阿爾比安也沒有再保留，補充了一些關於梟鷹團細節末枝類的情報，一番交流下大家對於那位於斗篷峰周邊的餓蟒有了更深的認識，心中卻是對這次的合作有了更強的信心。

“走吧，咱們出來這麼久，說不定會被其他人發現。”

凱雅突然站起身來，對身旁幾個同伴說道，不過目光在掃向阿爾比安時，多多少少有些閃爍，看來之前阿爾比安的變態行為，還是讓凱雅這個女性心中有些不爽了。

“好，那咱們明天行動的時候互相照應下，先看看城守府的主管如何安排。”

阿爾比安也點點頭，他向來從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反正大家現在的合作只是暫時的，等到這次合作結束之後大家也多半不會有下一次合作機會了，畢竟像阿爾比安這樣的人還是喜歡獨自行動的。

“下次發現了什麼動靜，記得叫上我，咱們怎麼說也是合作物件吧！”

回去時，凱雅又貼到艾倫身邊嘀嘀咕咕起來。

“要不是我來得及時，這次你說不定就在他們兩人面前吃虧了！！”

“你不是發現了嗎？”

艾倫平靜地給予回覆，一點不擔心自己之前的狀況。

“哼，那是我耳朵好使！！”

凱雅傲嬌地仰著頭說道。

眼看到了臨時駐地前，凱雅、理查德三人互相對望一眼，然後分頭散開，展開自己的手段悄悄地摸進了營地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艾倫則繼續繞了個遠路，從之前消失的灌木叢中走出來，然後面無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一旁的同伴雅各只是抬頭疑惑地看了艾倫一眼，然後也沒有詢問艾倫為何去了這麼久，繼續半閉著眼警戒著周圍的動靜。

一夜無事，艾倫雖然沒有怎麼休息，但是對於體魄強健的他來說，一晚上熬夜基本沒什麼太大影響。但是之後數次納坦又對他發出指示時，艾倫只是抬頭跟對方對視了幾眼，然後不再理睬對方自頋自地坐在一旁緩緩打坐運轉著怒氣在血脈中流動。

見艾倫不聽話，看起來豪邁大氣的納坦眼神中陰霾一閃而逝，不過在看到一旁的食人魔主管望向自己是，他卻是打著哈哈地放過了艾倫，吩咐其他的人辦事了。

“我們得到的訊息，梟鷹團的老巢就在斗篷峰一帶，所以今天咱們主要搜尋範圍就是斗篷峰，我手下有一名昆蟲德魯伊，到時候想必會有收穫，所以還請大家打起精神來，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

艾倫他們做完收穫的情報，沒想到才過了一夜就失去了價值，蔓莎城守府主管米勒一大早便開始對今天的任務做好了安排，一旁的納坦等人得到了關於梟鷹團更確切情報後，也不無高興，臉上多了幾分信心。也就另外一邊的理查德，心中有些挫敗之感，早知道他們城守府訊息更確切，他昨夜或許就沒必要跟艾倫等人互相交換情報了。

但是理查德隨後想想，他們4人結成臨時的合作關係，未必就不是件好事，些許情報對於接下來的任務很重要，說出來讓他們3人多做準備，也能更好完成任務。這麼一想下，理查德的心裡便平靜下來，眼光掃向距離不遠的艾倫等三人，正好遇到了他們三人看過來的目光。